《无法将就+番外 作者:沉香梦魇(晋江2013.12.1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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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将就+番外 作者:沉香梦魇(晋江2013.12.10完结)-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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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叶静那时候追凌远,据说就是因为在窗口看到他的穿着白色实验服的背影,一时竟到了无法自拔,半夜请君入梦的地步,那时觉得她好荒谬。
  
  黎漫在楼下仰头望着,看了好久,根本没办法移开眼睛。
  
  这样一个没见过的人,几天功夫,几张字条,她好像,已经爱上他了。这时候,她仍旧无法理解叶静,更无法理解自己,她只觉得自己变得和叶静一样荒谬。
  
  三更半夜,黎漫趴在床上,咬着笔,对着自己那个科研中心落成仪式的请帖发愁。这个,是不是突兀了一点?貌似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啊,她请他去干嘛?请他去捐钱?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到赞助拉到自己房东头上吧?
  
  还有到现在她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啊!
  
  要不然,把名字空着,不经意丢在早饭旁边?
  
  不是吧,老天爷,这明摆着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嘟——嘟——嘟——嘟……喂!”一个不耐烦还带着气喘的女声接了电话。
  
  黎漫听到她的喘息,瞬间反应过来叶静在干嘛,脸一红,支支吾吾道:“那个,叶静啊,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你,你当时,是怎么勾搭上凌远的?”
  
  对方沉静了一会,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叶静本来就细尖的嗓音,配上这夜深人静里挂钟的滴答声,实在是叫人慎得慌,她笑过之后喘着气终于开口了:“黎漫,你终于悟道了!谁?叫什么名字?”
  
  “唔,我不知道。”
  
  对方又是一通欣喜地乱叫:“黎漫,你真的已经大彻大悟了!诶哟你让我歇会,我肚子快抽筋了。”
  
  “叶静!你能不能快点讲重点啊!我现在在这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快疯了啦——”
  
  “你是已经疯了。”这时一个淡定的男音从电话里传出来,“黎漫,你知道现在几点么?弄得我老婆这么兴奋!然后我家狗跟着我老婆一起乱叫,明早上邻居要是投诉我家了,你去解决。”
  
  黎漫拿着电话嘴角抽搐着,对着墙上的挂钟眨巴眼睛,拿出万年小强的精神,斗胆向凌远追问:“学长……你当时到底是怎么看上叶静的?讲……细点。”她低着头,盘腿坐在床上,抱着她的蓬蓬,讲得小心翼翼。
  
  对方似乎仰天长叹:“真乃是物以类聚。黎漫,我送你四个字:水到渠成!嘟——嘟——嘟——嘟……”
  
  嗯?挂了?黎漫盯着电话,重复了一遍:“水到渠成?神马玩意!”
  
  她气恼地把手机随手甩到一边去,抱着她的野猪一下子倒在床上,撅着嘴生闷气:死凌远!现在能抱着老婆在床上嘿咻还不知道是托了谁的福,居然过河拆桥!过份!太过份了!
  
  第二天,黎漫早饭做了一点千张叶蒸肉,还有拌豆芽,外加白粥。另外她把那一大沓子请贴也抱下楼来,一边煮粥一边写请帖,虽然是打印的话似乎更正式一点,可是黎漫觉得手写更让人感到诚意。假装自己忘记把东西拿回去,这一大堆落在桌子上,总会引起“隔壁先生”的注意吧?
  
  是人总会拿起来看看吧?感兴趣的话应该会主动来找自己询问吧?
  
  原本总是希望能碰见“隔壁先生”而拖拖拉拉不肯出门的黎漫,今天倒像个贼一样早早开溜了。
  
  本来不需要她亲自动手的小实验,今天居然带着新来的学生一项一项演示过去,还耐心地讲解注意事项,让那些原本只能跟在学姐,学长屁股后面刷试管的学生简直受宠若惊。
  
  殊不知黎漫只是因为现在已经根本看不进任何东西,思考不了任何事情了,才会想点不需要动太多脑子的事情来做。
  
  中午戴河禾来找她的时候,竟然发现她团在办公室的沙发里唆泡面。
  
  他看着她觉得好笑,一屁股坐到她身边来,拿起茶几上的书随手翻了几页,看似不经意地问道:“黎老板,是不是又有什么烦心事?”
  
  “河禾啊,你现在有女友不?”
  
  “啊?”戴河禾一愣,“怎么突然问起这事?还,还没有,怎么了?”
  
  “诶。”黎漫叹口气,心想着就说这种事情问他也是白搭,开始埋头吃泡面,忽地又抬起头,盯着戴河禾问:“你的计划案做好没?做好拿来我帮你看看?”
  
  戴河禾一惊,摸着脑袋问:“不是昨天刚帮我看过么?”
  
  “哦!对哦!”黎漫的目光被河禾的打得有些歪的领带结吸引了,不知道怎么张口,又觉得难耐,于是干脆伸手过去就开始拆他的领带,把河禾吓得脸都白了。
  
  “黎,黎漫!你,你,别……”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似乎有点不对劲,她红着脸松了手,低头道:“你领结打得很丑。”
  
  戴河禾松了口气,把自己领带拆开来,不熟练地打起来,耳根的红晕未退,道:“不常打这玩意儿,今天不是去做报告么……”
  
  话没说完,黎漫看他实在笨手笨脚,不耐烦地凑上去:“我来吧!”一边熟练地打着领带,动作行云流水。
  
  她身上一股好闻的白茶精油的香气钻进戴河禾的鼻子,他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几十秒后,她终于松开他,看着近乎完美的领带结,满意地笑了笑。
  
  “你,怎么会,打这么熟练?”河禾有些语言又止,“帮景蓠打过……”
  
  黎漫急忙打断:“不是,别多想!”一边苦恼地想着以前因为任良思演讲比赛的事情,她回家天天拿自己老爸做试验品,练了好几个礼拜,最后她老爸也乐得此事,乐呵呵地缠着女儿帮他打领带。
  
  “黎漫,你和学长到底怎么啦?他……”
  
  “干嘛?景蓠来找你当说客?我警告你,不能当叛徒,不能对不起党国啊!”
  
  戴河禾嗯了一声,他没敢看着她,但表情很严肃:“黎漫,你老实说,你现在这么绝情,是不是,跟任良思有关?”
  
  黎漫一惊,瞪着戴河和:“你在胡说什么?”
  
  “景蓠,他几天前来找我喝酒,就问了我一句,黎漫有没有提过她初恋的事情,然后就一句话不说,闷着头喝酒,样子挺恐怖的。我觉得你最近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毕竟,毕竟……你好自为之,我就是告诉你一声。”
  
  黎漫浑身僵直地看着戴河禾出去的背影,目光呆滞了很久。内心隐隐有种不安和恐惧,但是她说不上来。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躲起来,不去想他,走一步算一步吧。
  
  开始恋爱也好,结束一段缘份也好,凌远不是说了么,水到渠成!
                      
作者有话要说:  某任:偶觉得某凌配都比我霸气!
  小香:好!给个霸气小剧场!
  小剧场:
  
  早上,任太太哼着小曲帮任先森打领带,帮他打得正正的,美美的,
  
  任先森则低头看着任太太愉悦的神情,觉得这一整天都会因此而变得充满愉悦。
  
  “Hypo,天天帮我打不会觉得腻么?”
  
  “嗯?不会啊,我从初中开始就想着要做这个事情了!”
  
  她眼睛笑得弯弯的,良思忍不住凑上去在她耳根低语:“老婆,其实我更希望你多主动帮我解领带。”
  
  任太太顿时脸红,噘起嘴,某任趁机吧唧一口亲上去,然后一脸得瑟出门……
  
  上班到了办公室任良思就把自己领带扯了。
  
  “Jeff,你干嘛每次打着领带来上班然后来了又扯了?”
  
  建筑公司的CEO大K伸手想把他领带拿过来瞧瞧,却被良思把手拍掉,嗔道:“别碰!老婆说了,我的领带只能她一个人碰。”
  
  “噗!我说任董事长啊,您这都结婚几年了,还没闹够?放心,兄弟我还不至于饥渴到对你下手。”说着用手勾起良思精致的下巴,暧昧地把脸凑上去,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进来长得极清秀的设计师小伙子,脸一红,又出去了。
  
  接下来几天某任的建筑公司茶水间开始八卦了:
  
  听说没?知道任董为什么摆着清闲不要跑来又苦又累的设计部掺合么?
  
  那当然是任董才华横溢!这种男人上哪里找去,明明是那种身份,还一点不摆谱,穿着衬衫把袖子一卷,就和大伙一块画图。诶!长得那么帅,还总笑呵呵,讲话都那么亲切可人,比那个一脸严肃的K总好不知道多少……(某人一脸花痴地回想和任董初次在员工电梯里见面的场景……)
  
  哼!别傻了!没发现设计部都是青一色的美男么?
  
  不是吧?
  
  不是?看见过任董的两个秘书么?那俩小伙,嘿!长得那叫一个秀色可餐啊!
  
  两个!这这这………_…#
  




☆、一错再错02

  下午黎漫破天荒地早早回了家,见到厨房餐桌上原本随意摆放的请贴居然整整齐齐垛成几堆,桌上是一张字条:“谢谢早饭。帮你把请贴抄写完了。下周三祝演讲顺利。”
  
  黎漫打开那些请贴,空白的居然都已经用他妙不可言的汉字填满了!
  
  黎漫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或许凌远是对的,“隔壁先生”在黎漫睡着的时候见过她,要是他也有意,那么下周三便会去。
  
  届时,盛装的天鹅将会再现人间,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相知相伴,亦或是相识相离,一切顺其自然。
  
  “……我知道,我们说来不过都是一些蛋白质,脂肪还有糖类做的人,我都要建立家庭,吃饭,生子,都希望有个漂亮的地方用来睡觉。可是我们作为一个人,每一个细胞里那与生俱来,上帝赋予我们智慧的DNA,却注定要让我们变得不同。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这样超脱了生存之外的欲望。我们的今天,都是过去那些或完成,或破灭的梦想所堆积出来的。
  
  因此我也希望,我们在座的各位,我们团队里的每一个成员,每天在辛苦的工作之余,可以抬头望一望天,告诉自己,我们是在为了一个更高的理想而奋斗,真正的认可,来自人的内心。我希望,在我们行将就木之时,可以心安地在留下自己的墓志铭:此生,我为人类的进步做出了努力……
  
  在此,我也由衷地感谢那些支持我们工作,给来我们平台的学校,政府,赞助机构。这个社会是一体的,所有人都在为了中国人做了几十年的科学梦而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我再次代表团队里的所有人,向各位再一次,表示由衷地感谢。”
  
  台上那个穿着黑色晚礼服的年轻女子将两手交与自己的心脏处,朝台下的人深深鞠躬,宛若当晚那个掌控了所有人的黑天鹅,张开曲线优美的双臂,完美谢幕的那一刻。
  
  台下几位已经早就退休的老教授,听了竟然有些热泪盈眶,使劲拍着巴掌。黎漫刚刚下台,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的老人,雪白而稀疏的头发用发胶光滑顺溜地贴在头顶上,与那满脸纵横交错的皱纹形成一种微妙的冲突。他微笑着伸出那双黝黑布满褶皱和斑纹的手,将黎漫白皙而纤细的手握在掌心,只轻轻道出两个字:“谢谢。”
  
  那衰老得像是冬天里带着十二分不情愿撑开被窝的眼珠子,她看着它们,仿佛是天堂的爷爷在透过它们与自己对视,一时眼里竟起了雾,鼻子一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望望天,爷爷,现在我允许您在天上跟您那帮老同学吹嘘您孙女哦!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好好看着吧!
  
  “Bravo!Very impressive,Prof。 Li。”
  
  黎漫脑后响起那悦耳动听的中提琴音,黎漫刚才还在激动地像个橡皮球一样砰砰乱跳的心脏,一下子变成石头块,嘣,一下掉下去就再没起来了。她伸出手指想扶一扶镜架,摸了个空 ,今天带着隐形眼镜呢,黑着脸转过身去,硬邦邦甩出几个字:“你来干嘛?”
  
  面前的任良思一身贴身而平整的白色衬衫,将黑色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左手肘处,熟练地弯下腰,用右手拉起黎漫的手,放在离唇前半厘米的地方空吻了一下,微笑着深深看着她的眼眸道:“今天真是美极了。”
  
  黎漫有种被她他淡棕色的瞳仁吸住的感觉,用劲扯开了自己目光,朝着别处嘲讽地一笑:“我今天是得到这句赞美的第几个人了?”
  
  “第一个,也会是今天最后一个。”
  
  黎漫无奈地摇摇头,转身朝自助餐的方向走去。
  
  任良思无赖地跟着,微笑得像个绅士。
  
  “你今天来干嘛?任先生还不至于到了要到这里来蹭饭的境地吧?”
  
  任良思呵呵笑起来,拿起勺子往自己的盘子里添了一块蔬菜点心,说:“黎教授以前读书的时候常常去各种会场蹭自助餐么?”
  
  “反正剩下也是浪费,不如填进我肚子里。”她抬手将任良思盘子里的糕点拿过来,“这里面有胡萝卜。”
  
  “所以你要帮我把胡萝卜丝挑出来吗?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想的美!我只是怕你浪费。”她不客气地一口咬下去,不想半路却被良思一把抢过去,一口塞进嘴里,微笑着朝着她细细咀嚼。
  
  他垂下眼睑盯着她的唇瓣,道:“Hypo嘴里的味道还真是香甜无比,可惜太少了,真想尝个够。”
  
  “任先生,据说你好像不是Y大的校友啊,而且这里是VIP的会场。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副皮囊还真是有用,门口的小姐肯定是红着脸把你让进来的吧?”
  
  “这真是可以证明我的魅力的好主意,不过可惜的很,我是拿着请帖进来的。”任良思打衣兜掏出那精美的请帖在黎漫眼前晃了晃,“看来Hypo对我的事还挺了解的。谢谢关心!”
  
  黎漫没搭理他的贫嘴,只是看着请帖觉得不可思议,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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