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泡了个开公交车的漂亮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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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泡了个开公交车的漂亮女孩-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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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去去去,朱义,你他妈少在这跟我装大尾巴狼跟我废话。钱芳呢?”牛大鹏咻咻地推开我道。
“在手术室里下崽呢。你的崽。”我没好气道。
“操,还不知道是他妈谁的种呢。”牛大鹏恶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拿脏熙熙的工作服抹了把头上的雨水。过道里走过一个护士,装做没看见。
“我操,牛大鹏,你他妈是个男人吗?老子半夜给你把人弄到医院,帮着掂钱,你他妈人在哪儿啊,现在倒跟我撂起橛子来了。”我火气有点旺。


牛大鹏通红着眼睛望了我一眼,转头不说话。
钱叮当悄悄走过去安慰牛大鹏,叽叽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拉起袖口看了眼手表,快7点了,钱芳还在手术室没出来。
八点刚过,钱芳的双亲和牛大鹏的爸爸妈妈都赶到了医院。四个老人围成一堆,烦乱、焦躁不堪。我坐在过道的椅子上,谁也不看。
半个小时后,手术室里走出个白大褂,几个老人围了上去问长问短,医生平淡地道:“难产,自然生产有危险,我们建议采用剖腹产。可孕妇本人坚持要自然生产,你们劝劝她吧。”
钱芳的父母走过来,表情异常激动道:“让我们进去看看我女儿吧,我们劝劝她。”医生摇摇头:“里面的情况比较紧急,她丈夫来了吗?最好她丈夫进去劝劝她。”


牛大鹏不知从哪弄来了笔和纸,写了几个字递给医生:“大夫,你把这个拿进去给她看看,同意不同意剖腹产随她自己了,我们也没办法。”
医生拿着纸条进去了。几位老人围在手术室门外,死一般的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我靠在椅子上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时候,隐隐听到了手术室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护士抱着个婴儿出来,面无表情地说:“生下来了,剖腹产,是个男孩。”我坐在椅子上没动,远远看到一团紫红色的小肉球,并不似一般婴儿那般可爱。可能刚生下来有关系,皮肤还看得到些褶皱,有些KB。
“生了生了,我姐姐生下来了。”钱叮当跑回我的跟前,欢呼雀跃道。
几个老人也喜笑颜开,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地。
护士抱着孩子准备往育婴室走,牛大鹏过去拦着道:“让我看看孩子,是不是男孩啊?”
“不是告诉你了吗?是男孩。”护士不耐烦道。
“再给我看看。我是孩子他爹。”牛大鹏意图扯开襁褓,看孩子的性征。
护士瞪着牛大鹏,牛大鹏全然不顾地看了又看。似乎是看厌了以后,才放护士抱着孩子离开。
钱芳母子平安,是我全身而退的时候了。站在手术室外的,就我一个尴尬的外人,我浑身难受,跟钱叮当交代了几句,转身准备离开。
“朱义,你别走啊!”牛大鹏大声地从背后叫住我。


“大鹏,我先回去了,有点困了。我恭喜你做爸爸了啊。”我善意道。
“朱义,你先别把话说早了,这孩子指不定是谁的种呢。”牛大鹏①冷笑道。
“大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我完全弄不清楚牛大鹏是什么意思。自钱芳结婚以来,我和钱芳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仅有的几次见面也是牛大鹏全程陪同,牛大鹏要是怀疑这孩子是我的种,那可真是太抬举我朱某人了。莫非我朱义是外星生物?莫非我朱义夜里梦遗一把,那粘稠的液体能跋山涉水直捣他老婆的“黄龙洞”?亦或我能象孙悟空那样分身,留下具空壳去和他老婆欢好?即使我有那本事,钱芳也不是女妖精啊?真是太匪夷所思了。超出了我的想象。超出了全国人民的想象。


“朱义,你别看我现在抓不到你的把柄,等我找到证据,我非弄死你不可。”牛大鹏咬牙切齿的。钱芳的爹妈和牛大鹏的爹妈都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老人扯了扯他的袖子道:“大鹏,你说的什么啊?你不要乱说啊。你现在是做爸爸的人了啊。”
“没事。什么事都别想蒙老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是包不住火的。”牛大鹏依然忿忿地瞪着我。
“大鹏,你他妈有完没完了?你有什么事就搁这当面说清楚。我到底怎么着钱芳了我?”我完全不顾牛大鹏他妈他爸的面子:“我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人栽赃陷害,兔子惹急了还咬人呢,你别给我耍横,我可没什么对不起你牛大鹏的地方,你别跟个疯狗似的在这嚷嚷。”


“朱义,你干什么你。”钱叮当赶紧拉着我,把我挡在背后,极其理智地问牛大鹏道:“姐夫,你这是怎么了啊?我和朱义凌晨3点钟把我姐送来医院,朱义还帮着出了手术费。朱义到底犯了什么事,你要发这么发的脾气啊?”
“我操!那好,我今天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话说清楚。这孩子不是我的种。”牛大鹏满脸通红,暴跳如雷道。





此话一出,钱芳的爹妈几乎当场晕厥。牛大鹏的双亲更加不知所措。这句话宣判了钱芳的红杏出墙、不守妇道,同样也让牛大鹏自己头上泛起层层绿波,尊严扫地。
“牛大鹏,你把话说清楚,这不是你的孩子是谁的?”钱芳她妈拿手指着牛大鹏,嘴唇哆嗦着。
“是啊,大鹏,你说话要负责任啊。”牛大鹏他爹一脸的茫然与哀伤道。


“是他的孩子!”牛大鹏仿佛立时成为了正义与道德的化身,用右手的食指直直地指向我,一动不动,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肝火上升后形成的眼屎。他的周身似乎都被一道雪白的光束所环绕,那一刻,他的形象是那么的伟岸而挺拔。
我被他感动了,深深的。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其中也包括钱叮当。
我就那么直直地站在那百口莫辩。那一刻,我真的想我要是个太监该多好。我就那么把皮带一抽,把工具一亮,所有的事实都会大白于天下。尽管这样做,会引来两位中年妇女(钱叮当她妈和牛大鹏他妈)的偷笑,尽管这么做能让两位中年男人(钱芳他爸和牛大鹏他爸)对自己身体的某部位十分自豪,十分满意。但我不得不那么做。
但现在实际情况是,我朱义不是太监。所以我只能就那么直直地站在原地,轻轻地说了一句:“牛大鹏,你这是栽赃。我朱义很纯洁,如同2002年的第一场雪。”


啥?我的鸡巴?我的鸡巴怎么了?我一脸茫然地转头看看钱叮当,她也同样的一脸茫然。
牛大鹏死瞪着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你的鸡巴上有一颗痣。”
钱叮当紧张地看着我,她清楚的知道,我的鸡巴上是有一颗痣,她曾经十分爱怜地,如同鉴定一件古文物般地仔细打量过那一颗黑漆漆的“美男痣”。
牛大鹏也是知道的,我和他一起洗过澡,拉过尿,他盛赞过我的男根长相比他英俊,就是割下来扔一堆鸡巴里,也能轻松辨认出来,就因为那颗痣。


但此刻牛大鹏抛出的言论,丝毫没有逻辑性,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无缘故地说出这么句话,似乎和我们要争论的问题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牛大鹏,你说这话到底想证明什么啊?”我不解道。
“钱芳生下的那个孩子鸡巴上也有一颗痣。”牛大鹏言之凿凿。
我真的就那么哈哈地笑了两声,我是真的觉得牛大鹏好笑,竟然能这么生硬地把我和那孩子扯上关系,我甚至有些怀疑他的脑袋是不是个大核桃,被门板给夹坏了。


“大鹏,你要硬给我背黑锅,我现在也暂时不能把你的狗屁理论给推翻了。我想你读书的时候也上过生物课吧,达尔文的进化理论里除了遗传还有变异吧。这世上鸡巴上长痣的应该不止一个我朱义一个人吧,你为啥就跟我过不去呢?我爹鸡巴上也没长痣,我也还是我爹的儿子啊。”
“行啊,朱义,马上孩子的血型就会验出来,我和钱芳都是A型血,如果孩子不是A型血,我就在这弄死你丫挺的。”牛大鹏咧着嘴暴怒道。
我正想回骂一句的时候,护士拿着张单子出来了,边走边皱着眉头大声道:“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禁止喧哗。哎,刚才是你要的你儿子的血型吧,出来了,AB型。”


“谁他妈说是我儿子了,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跟你说是我儿子了?我他妈才不替人家养儿子呢。”牛大鹏冲着护士发飚。
护士似乎心知事态的严重性,也懒得跟牛大鹏对骂,转身走了。
我楞楞的站在当场,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现在的事实是,这孩子的亲爹不是牛大鹏,牛大鹏现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哪个男人也不愿意刚戴完绿帽子又替人养孩子。现在事态的发展已经颇有些象侦探小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将会一步步展露出它的本来面目,无论是多么的撕心裂肺,多么的恶臭不堪,都将最终展示在世人的面前。
牛大鹏现在已经铁定成为了一个受害者,一个不容置疑的被同情者。而一手将牛大鹏缔造成这一悲剧角色的人是他的夫人——钱芳女士,或许以现在的态势发展来看,很多人会把我朱义也列为钱芳的同伙,或者换一种说法,叫奸夫更为妥帖一些。


所有人都把目光对着我。
钱芳爹妈的眼神是复杂的,一方面他们恨我破坏了一段本该完美的婚姻,一个本该幸福的家庭;另一方面他们也似乎想承认一个既成的事实,他们已经把我当成了孩子的亲爹,一个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
牛大鹏爹妈的眼神是愤恨的,他们认定是我让他们的儿子从此尊严扫地,甚至就此一蹶不振,跌到人生的低谷。这样的羞辱足以波及他们二老,让他们从此羞于见人,死不瞑目。
钱叮当的眼神是捉摸不定的,她似乎有意回避我的眼睛,她也似乎认定了我是个X L无耻的流氓、破坏份子。在我最需要她给予我信任与肯定的时候,她怎么可以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她怎么能?


正当我准备迎接牛大鹏那如炬的目光时,有一个声音颤巍巍地喊了出来:“朱义,难道真的是你?”
我心知肚明,不是我,我没干过那种勾引朋友老婆的事情,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不是我,我没干,我干了我他妈认,我没干谁也别想让我背黑锅。”我震怒。
“那你证明啊,证明给我看。”钱叮当道。
是啊,我必须证明,不然这黑锅就这么轰然盖下来了,我想翻身都难了。可我现在没办法证明我自己的清白,我他妈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我怎么证明?


钱芳,是的,只有钱芳知道孩子的亲爹是谁,只有她能让我含冤昭雪,她应该有那个良知,她没有必要坑我。
“我现在也证明不了我的清白,你们待会问问钱芳吧,她应该最清楚真实情况。我现在去验血,我不知道我的血型。不过牛大鹏我告诉你,待会我的血型验出来如果是A型,你他妈就给我闭嘴。”
我挽起袖子,划价、抽血。
看着注射器扎入我的静脉,鲜红的血液游离出我体外,我感到一股莫名的悲凉。


把止血棉签扔进垃圾桶,我拉好袖子,点燃了一支烟,等待我的血型结果出来。头顶上一个硕大的禁止吸烟的标志,我把自己当成了阿炳。
钱叮当走过来把我扯回过道边的椅子上,轻言细语:“朱义,你别急,一会你的血型出来了,就能证明给大家看了。”
我有气无力地回头看她一眼,疲倦的眨了眨眼睛。我有点困了,表上的指针在中午1点半的位置徘徊,十多个小时我滴水未进,一颗大米也没吃。垫了手术费不说,还不明不白受了冤屈。
我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不那么单纯,有些人确实居心叵测,阴险狡诈;有些人确实老实憨厚,倍受冷遇。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后者,我希望我不是,但我只能默默地等待,等待我的血型结果出来。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心力交瘁下,我闭上眼睛,脑袋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都无法预料,无法探测。我吐出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摁灭,准确地扔进垃圾桶后,我转过头对钱叮当挤出了一个笑脸,悠悠道:“如果结果出来,我的血型符合做孩子他爹的条件呢?”
钱叮当直楞楞地看着我,无言以对。我温柔地把她的头揽在怀里,轻轻安慰道:“傻丫头,不会的,老天不会那么作弄人的。”
医院过道里很安静,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有一点却是相同的,他们和我一样,都在等结果,等一个交代。他们在与一个无形的敌人对抗,他们需要证实他的存在,他们需要尽快找寻一个平衡,否则他们将会颓靡不振、抑郁而终。


一场暴风骤雨似乎就要到来了。
要来的,迟早会来。
“朱义!朱义过来拿一下验血报告!”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后,我的宣判结果终于下来了。护士在验血房的窗口里朝外喊。
“我在呢,麻烦您大声点报给我听一下,我是什么血型。我就不过去拿了。”我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冲着验血房喊。
“B型。报告放这了啊,随便你拿不拿。”护士非常不耐烦的喊着。
说实话,我当时心里挺平静的,可以用心静如水来形容吧。我平时看蔡明亮或者看王家卫的电影的时候,心里都没这么平静过。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他们的表情很丰富,很有做演技派演员的潜力和天赋。我看得有些痴了。


钱芳他爸他妈的眼神是哀伤而又充满着怜惜的,他们似乎已经认定了我是他们外孙的亲爹,就是我浑身是屎,他们也得抱着我过;牛大鹏他爸他妈的眼神是绝望的,一切幻想都已经破灭,老两口将和儿子一起掉入万劫不复的屎坑,从此与屎壳郎划归同类,永世不得超生;牛大鹏不光眼神里泛着火光,牙根也紧咬着,右手的拳头不断紧握着,仿佛一头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狮子。
我轻描淡写的笑了一下:“呵呵,这世界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就算你我有前生的约定,你也要努力去寻找,不见不散……”
孙楠这首成名曲,我还没唱到高潮,嘴巴里开始泛起了浓重的血腥味道。


老实讲,我在这部小说上是花了工夫的,力求让读者看过之后不只是笑笑,不只是当娱乐的。我总是试图在经意与不经意间反映生活,如实的反映生活。我想这也是小说以及电影让人有感觉,感同身受的原因。
  
  小说中有些语言较为粗俗,这也不是我刻意为之。大致生活是什么样子,我就把它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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