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愁(又名画地为牢) by 孤光残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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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愁(又名画地为牢) by 孤光残照-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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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愁     
 
  作 者:孤光残照    类别:耽美…耽美
作品关键字:令狐?;岳秋寒 大陆 古代 架空
令狐?心中只有一个牵挂半生的女子,任凭那人对自己再好,都如此。可为何,看他愈行愈远的身影,他却心疼了呢?岳秋寒,原来我与你的爱不是来的太迟,而是太早了………
令狐?你只要阳黎,我知道。但你从不懂,其实我只愿做那个十年前的小七。可惜你不要……你始终都不要。
岳秋寒这一生都为你,为你画地为牢。我将自己困在牢里慢慢变老,还给你看我幸福的笑……
找到了吹愁,你我之间,孽缘已了!终于了结!
只是你欠我的,那半升红豆、半升黑豆……令狐?,你如何还清?

 
 
 


吹愁 正文 第一章
章节字数:10769 更新时间:07…11…25 10:22
    时值盛夏,太湖碧波浩淼,岸边杨柳轻拂,道边行人熙熙攘攘。

    做生意的,送货的,闲逛的,沾花惹草的正是热闹非凡。

    道边的聚宝茶楼气氛倒是肃穆的有些可怕。

    倒不是高朋满座,也不是座上的各个怒发横眉,满脸筋肉。而是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本来闲的可以打苍蝇的小二和掌柜的手脚都有些哆嗦,生怕怠慢了大厅的几个贵客。“小二,一壶上好的虎跑龙井,再来三碟斋菜,二两陈年花雕。”踏入门的清冷的嗓音如春风沁脾,为燥热沉闷的空气带来一阵清爽。

    “来喽。”小二忙不迭的端了茶,擦了桌子。这才抬头看向来人。

    好个眉目俊朗的青年侠士!

    不若时下街头公子爷贵玉束发,高髻环簪。眼前这位爷,只是一身及其朴素的青灰衣衫,将一头乌溜溜的黑发垂在颈侧,额头用普通的青缎束了,说不上特别出色的五官,却别有一番清雅韵味。挑了挑眉,看了正打量自己的小二,男子启唇笑道,“小二哥,贵茶楼今儿个是什么庆典么?怎生如此多江湖侠客?”

    “这……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小二生怕说错话得罪了人,恭了身一溜烟的钻回后堂。男子四处张望了下,看向窗口时,眼中精光聚敛,柳眉微蹙,唇角竟挑起一抹悠悠然的笑意出来。起身缓步落座在窗口,虽然只是极短的几部路程,却也让周围数人惨白了脸。更有甚者,掀衣起坐,就差没有扑将上来。

    青衣男子腰侧挂的兵器,只要在江湖中混过,就是无人不知——一管通体莹润无暇的白玉萧,没有任何缀饰,乍看下普通平凡至极,顶多是块上好的羊脂玉。但是细看下就可以发现整管玉萧有一条通体透明的碧色龙纹,浑然天成的龙型须眉怒爪,形象逼真如刻!“寒冰怒龙萧!”座下有人愕然出声。

    传说这管寒冰怒龙萧原为天山孤老所有,所奏魔曲夺魂摄魄不说,萧内藏一把千古神兵,劈金断玉,溅血无痕。天山孤老死后,这管萧离奇失踪,武林名家四处寻访,指望能将至宝纳入本门门下,却是寻访了近三十年,依旧不知所踪。今日却在这名青年身边再次出现,岂不让人垂涎。面对周围乍然静默的气氛,青衣男子只是淡淡一笑,转头看着依旧低头饮酒的男子。自从自己落坐到他对面,他不仅没有开口说话,甚至连头也没有抬,这样怠慢轻傲的态度,还真是让人格外好奇。“在下岳秋寒,阁下尊姓高明?”

    “……”男子依旧没有抬头,仰首喝光杯中酒,握了放在右手边的长剑转身就走。“留步!”

    青衣男子足间轻点,众人还没回过神,青色身形已然越过玄衣男子跃出门外。“让开!”

    “终于抬头看我了啊。”岳秋寒微微一笑,水漾的眸子定定得看着蹙眉冷凝着自己的玄衣男子,“令狐飖,是么?”

    “!?”被人突然道出姓名,令男子心头一震,仔细打量着面前貌不惊人的青年,须臾挑眉一晒,“阁下有何高见,居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岳秋寒呵呵一笑,也不作辩解径自回头看着身后一群蠢蠢欲动的人,“那些人可是来杀你的么?”“与你何干?”

    “我帮你对付他们,但你允我一件事情如何?”

    “哼,不劳阁下动手。”令狐飖冷冷一笑,转身就走。

    突听得深后一阵响动,刺啦啦四周围上十余人,将二人团团围困。

    “还不要我出手么?”

    “哼。”令狐飖冷冷一笑长剑出手,低沉的嗓音竟然冷得有些骇人,“你们一起来吧。”

    “哈哈哈……”茶楼中突然传出一阵大笑,原本围在四周的人自动让出一条道来。“是你!”

    岳秋寒回头一看,却原来正是方才唯唯诺诺的店小二,手持一对判官笔,虎目圆睁,“令狐飖,今日我就为家父报仇,你受死吧!”

    “原来你是阎王陆家的后人,”令狐飖冷哼一声,“我早就察觉酒菜被动了手脚,但你未免太小瞧于我,就凭你的还魂散和小小的迷香,也想……”话音未落只见他脸色一变,吐出一口血来,犀利的黑瞳满是怒火的望向来人,“你,酒中是什么毒!”

    “哼,将死之人,还问那么多做甚!今天我陆敬就要带你的项上人头拜祭家父!”

    “啧啧,停一下,”岳秋寒突然笑眯眯的开口,“我不知道你们有何深仇大恨,可否看在在下的面子上,放他……”

    “啐,你是何人也敢在此放话!阎王在此岂有你插嘴的余地!”站在陆敬后方的家仆讪笑着开口说道,“阎王要你三更死,企会留你到五更!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听得此言岳秋寒倏然敛去笑意,抬手点足,修长的身体晃了一下便越过陆敬来到发话的家仆面前,轻笑着开口,“就凭你们,也配自诩为阎王!”

    突听的手下惊骇惨叫,陆敬大惊失色回头—就见面前一双美丽却邪魅至极的黑眸放大在自己面前,胸口被狠狠地印上一掌,还来不及发力,就觉得四肢百骸劲力外散,轻轻的,却又清晰无比的声音缓缓在耳边响起,“你居然敢下毒伤他,我要你陆家满门血偿!”

    “你……”喉间咕噜响了几声,张口喷出血来,“是……雪……”

    “哼……”岳秋寒厌恶在他怀中探了探,皱眉将没有气息的尸体摔了出去。走到冷眼望着自己的令狐飖身边,抬手扣住脉门,一会才转脸凝视四周战战兢兢的众人,“你们,一个时辰之内凑足白术,当归,龙葵,木胆,玄参,外加四坛烈酒送到太湖西郊司舫,否则3日内灭你们满门!”

    “是!是,”四周众人收起兵器连忙作鸟兽散,四方搜集药材去了。

    岳秋寒冷笑一声,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强自使出内里支撑才没有倒下的魁伟男子,“哼,亏你令狐飖聪明一世,陆敬在你酒中放了普通的迷香,但是菜中却是他家独门无色无味的还魂散,你自以为内功深厚可以抵挡得了还魂散,怕是不明白还魂散加上迷香,就可以化为剧毒,并随血液流经四肢八脉后,内功散尽吐血而亡!”

    “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令狐飖强提一口气,依旧冷冰冰的开口,“你到底是谁?”

    “我?我就是岳秋寒。从今天起,你就必须……”

    令狐飖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么,眼前晃过的是他那双盈满笑意的绝美黑眸,张口吐出一口血滑倒下去……岳秋寒伸手一揽将他扶起,垂眸看着有些苍白的狂傲俊颜,轻喃道,“令狐飖,我找你好久了。”

    ~f~a~n~j~i~a~n~

    好在为他运功趋毒及时,不然……

    岳秋寒结果身边仆人递来的帕子,擦去额头的汗,这才抬手自颈侧揭起一块轻薄的人皮面具。刚收入怀中发现仆人依旧站在原地没走,灰白的面孔低垂着,却从眼角不停的望着这边,随即沉下脸来,“萧远!你是眼睛也不想要了么?”

    那人连忙低下头,端了盆出去,恨恨的看了躺在床上的令狐飖一眼,杀气尽现。

    “萧远!还不快滚!”

    岳秋寒挥手扬起一道掌风将他摔出门外,冷冷的开口,“通知所有哑仆,没有我的允许,谁敢踏进枫阁一步,我就将他挖下双目丢出司舫!”萧远连忙躬身,飞也似的隐去。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响起,床上的人动了动睁开眼睛,突然一下撩被坐起。“起来了。”

    令狐飖皱了眉,望着背光站在床前的男子冷冷开口,“方才你、打、我?!”最后三个字,更是一字一句,眼看着就有爆发的趋势。

    “打了,你霸占本公子的床,让本公子去什么地方睡?”

    岳秋寒拖了他的衣领将他一把甩下床来,丝毫没有再顾及到令狐飖的身体才刚刚恢复,径自和衣睡下。烛光忽明忽暗的洒在床上绝美的容颜上,纤长的睫毛在温润的颊边抹了柔和的影,敛去了蛮横与邪魅的面孔,竟然如同月下莲花般清丽脱俗。

    这就是他的真面目啊,跌坐在地上的令狐飖不禁看得痴了。突然身上一阵凉意才发现自己刚才的窘态,连忙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想是房间靠近湖边,夜风吹来带的淡淡的水香,缓步走到窗边推开半掩的纸窗,跃入眼帘的就是皎洁月色下粼粼湖面,不由得皱了皱眉。要不要和他打个招呼?还是就这样不辞而别?

    挣扎了半响,一咬牙正欲翻窗而出,却不想创那边清越的男音冷冷传来,“你不会从大门出去么?怎么是令狐飖兄习惯了鸡鸣狗盗的行为,还是担心门口有埋伏呢。”

    一张俊脸霎时红了起来,狠恨的转过脸看了依然躺在床上的白衣男子,“告辞了。”手还未碰到门,就突然听到身边传来响动,一道劲风袭面而来,知是身后之人内力高强,何况自己重伤未愈,想来绝非来人对手,但习武之人自然而然的反应便是斜侧过身扬手推出一掌—却不想刚伸出的手被人四两拨千斤的推了开去,不仅如此,身体还不受控制的退了几步撞在门上,抬头定睛一看却原来是岳秋寒!“你又想如何!”

    岳秋寒也不愠不怒,只是冷冷得白了他一眼将他从门边扯开,开了门径自出去,“萧远!你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么?”小筑边垂柳下缓缓出来一人,手脚不受控制的有些发抖走到岳秋寒身边跪下,啊啊唔唔得想说些什么,却被岳秋寒一脚踢开撞到小筑石栏上,吐出一口血来。

    “喂!”令狐飖呆了一下,快步冲上前去将倒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转头怒声喝道,“你做什么!他不是你的仆人么!”

    岳秋寒只是淡淡挑眉一晒,绝美的眼神在月光下波光流转,恍若秋水寒潭,“你倒好心。”青丝在月光下划了一道冰冷的光晕,白色衣袂轻轻一挥隐入房内,啪的一声合上门,“你是该吃些教训才对。”

    令狐飖呆了一下,白影散处依稀飘散着淡淡的香味,很幽远。

    “你还好吧!”令狐飖转头看向方才被自己扶起来的人,心中一凛!

    好生恐怖的一张面孔!若说皮相生的难看到也罢了,那人脸上被横切竖划了不下十刀,疤痕狰狞恐怖不说,那眼神更是让人生生打了一个寒颤!仇恨?迷恋?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弥漫在那双深凹的眸子里,似笑非笑,口角血迹尤存,他却仿佛依旧在回味一般一遍一遍来回抚摸着被岳秋寒揣到的胸口,“你……”素来寡言少语的令狐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走,只是站在那里。

    感觉到令狐飖的注视,那人倏然收回直直盯着房门方向的眼神,敛下眉来冷冷的白了他一眼,恨恨一把将他推开,骨节分明的手颤巍巍朝外一指,挑眉厉声呜呜哇哇的说了些什么,转身拂袖而去。

    令狐飖呆了一下,沉下脸来,这是什么状况?

    说我多管闲事?罢了,这些事情与我何干?刚没走两步,突然觉得一阵头晕,一阵古怪的香味从身后飘来,只来得及回头,就看见萧远放大的,诡异的面孔出现在身后,分明从他手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寒芒!刀!

    想侧身闪过,却已经来不及,腹部明显感受到刀锋穿过血肉间隙带来的寒冷,“你……”

    萧远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发出古怪的声音,仿佛地狱深处发出来的阴笑,深凹的眼眶里散发出来的强大的恨意更是让令狐飖觉得莫名其妙!使出浑身力气将来人推倒一边跌坐在地上,“做什么!”

    “他要杀你。”

    不知什么时候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男子,浅浅笑着蹲在自己面前,空手接过萧远刺来的匕首将他一掌击到老远,转过头笑意萦转的开口,“感觉怎么样?”

    单手捂住还在不停淌血的伤口,咬牙冷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岳秋寒扔掉手中的匕首,舔了舔割破的掌心回头冷睨了趴在不远处的萧远,“还不滚!”

    那萧远抖了一下起身奔回房内,一会又奔出来停在距离他们很远的地方不敢靠近。

    “让你滚没有听到么?”

    萧远似乎颤抖了一下,手舞足蹈咿咿呀呀地想说什么,却见岳秋寒根本不睬他,这才有些沮丧的垂下头,末了从身后拿出一盒金疮药放在岳秋寒脚边,颤巍巍的跑回房去。

    岳秋寒皱了皱眉,盯着那盒金创药半晌,才转过头来,“如果不是我出来,令狐飖兄怕是已经成为湖底鱼儿的消夜了。”

    令狐飖冷冷站起身,脚步依然有些踉跄却依旧冰冷傲气,“阁下究竟是何居心?要杀要剐直接动手!”

    “居心?”岳秋寒一步掠至令狐飖面前一掌拍上他腹侧的伤处,疼得令狐飖眼前又是一阵昏黑,他却浅浅一笑收回手。“我怎么敢呢?”

    “你!”令狐飖对着面前这个在月光下笑的云淡风清的男子,夺魂摄魄的深邃眸子扬着嘲讽的笑意冷冷挑唇,“在下与你有仇么?”

    “没有。”岳秋寒一把握住他的领口将他拽起,清俊的脸庞凑在他的面前凝视了好久,突然又是一笑,缓缓俯下身……

    “……”声音突然消失在冰冷却柔软的唇里,令狐飖差点一口气憋死岳秋寒才抬起头来,扬着清浅的笑望着自己,“不是说了么,我找你好久了。”

    石化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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