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手云淡覆手风清+番外 作者:零七(小说阅读网2012-03-2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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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手云淡覆手风清+番外 作者:零七(小说阅读网2012-03-21完结)-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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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那个骆里太牛了,在操场上用一把菜刀砍了十几个男生,竟然没被开除。”女生甲面部表情夸张,边说话边摇晃着她脑袋后面利落的马尾。
  “哇,为什么没被开除呢?”女生乙用困惑的语气问女生甲。
  “这你都不知道,她伯伯是骆振中,才投资学校建了个篮球场,学校哪敢得罪他啊。”女生丙用酸溜溜的语气叙述着。
  “这算什么,她高中时候还甩过许商呢,听说许商被她甩了后躲在教室里哭得稀里哗啦的。”女生甲又晃了晃她的马尾,脸上一脸神气仿佛她就是骆里本人。
  “你咋知道?”女生乙问。
  “我姐是许商同班同学。。。。”三人边八卦边走出了超市,骆里再也没法听到后面的故事了,不过这个故事让她很爽,所有人都以为是她甩了许商,这是个多么振奋人心的消息啊,一时之间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还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风和日丽的午后,四人帮水饱饭足地晾在寝室里等待食物消化。四人以不同形态却同程度懒散地分布在608各个角落。
  聂蒙君趴在她和骆里共用的床上懒散地玩着手机。
  曾亚靠着墙懒散地剔着牙。
  陆昕坐在电脑桌前懒散地握着鼠标。
  骆里懒散地不知道干嘛。眼睛不知觉转向窗边的晾衣杆,上面挂着聂蒙君的蕾丝内裤,陆昕的海绵宝宝袜子以及曾亚的裹胸绷带。一阵夏风拂过,内裤袜子绷带集体慢悠悠地飘荡着。骆里呆滞地欣赏着这幅“内衣内裤慢摇图”,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句话:你所浪费的今天,是昨天死去的人奢望的明天;你所厌恶的现在,是未来的你再也回不去的曾经。
  她冷不丁问了一句:“毕业之后,你们干嘛?”
  曾亚咧着嘴,眼珠子微微向上一斜,似乎很不高兴被骆里如此无厘头的问题所打扰。手里细小的牙签正鞠躬精粹地效力着,她极不耐烦地说了句:“不知道”
  陆昕敲着键盘,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找个工作,然后等死呗。”
  聂蒙君趴在床上,两只小腿悠闲地来回一摇一晃,手里仍然握着手机:“等我爸死后,我就和我哥平分家产,然后座山吃空,然后等死呗。”
  骆里被他们忽悠性质很强的回答堵住了喉咙,她不想告诉她们,她是很认真问的。
  曾亚突然把手里的牙签用力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捏住了鼻子,怪模怪样又怪声怪气地咆哮:“好无聊,我要发霉了!我要长草了!我要吃肉!老聂你从了我吧!”
  聂蒙君睨了曾亚一眼,慢悠悠地床上坐起来,俯下身子在床脚摸索一下,抓住一个塑料瓶子,递给了曾亚。然后又从床头钩子上取下她的爱马仕提包,从包里翻找出一只小塑料包,也放在曾亚手里,不急不缓地说了句:“我戒了,这是最后一包,拿给你们玩。”
  “戒了?为什么?”曾亚吃惊地望着聂蒙君。陆昕也转头望向这边,眼神里是曾亚一样的诧异。
  聂蒙君面色淡然,却含带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小然叫我戒了,我也想多点时间陪他。”
  曾亚和陆昕异口同声“切”了一下,她们应该一致认为聂蒙君脑袋被门缝给夹了,因为听到聂蒙君戒毒就好比听到火车轨道驶进一艘轮船或者听到骆里不再挂科一样不可思议。
  曾亚眯缝着眼睛,语气里带着调侃,眼睛里却是不少于聂蒙君的坚定:“我相信并且坚信,你有一天一定会回到组织的。”
  说完,拍了下陆昕肩膀,两人走到厕所门前时,不知嘀嘀咕咕了什么,继而同时发出迥异的大笑声。她们完全把聂蒙君的戒毒行为当成一个玩笑。
  而趴在床上的聂蒙君,依旧面带甜蜜拿着手机发送信息,显然也没把曾亚的讥讽当回事。
  骆里心想,聂蒙君是真的很爱骆奕然吧,因为她肯为骆奕然放弃她的“天堂”,这说明骆奕然在她心里比“天堂”还重要。如此骄傲的聂蒙君,如此不可一世的聂蒙君,在真爱面前,却甘愿变作付出的一方。在骆里看来这未尝不是件好事,起码是个积极的转变。
  自从聂蒙君戒毒以后,四人帮的课余生活发生了很大变化。聂蒙君有更多时间和骆奕然二人世界,曾亚有更多时间陪在邱妮身边,陆昕去参加了她梦寐以求的日语补习班。
  这种看上去更为人性化的课余生活,却暗藏了因果关系。曾亚和陆昕的生活费根本不足以支付BING毒和K粉昂贵的开销,聂蒙君的戒毒等于三人一起戒毒。不同的是,聂蒙君是自愿戒毒,而曾亚和陆昕却是被迫戒毒。

 

第六章 每个叛逆的灵魂背后都隐藏了巨大的悲伤(2)
  一个天气阴沉的星期五中午,骆里摒弃了胖胖英文老师的课,飞奔回608准备收拾行囊回家。她才迈进寝室门,就被阳台上的黑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那黑影竟然是曾亚。曾亚没去上课不奇怪,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去找她的小泥鳅。
  只见曾亚面色凝重地握着电话,另一只手握紧了微微颤抖的拳头。
  “你这个骗子,你说过我考上大学就不送奶奶去养老院的。我已经兑现了我的承诺,你为什么出尔反尔?那我考大学有什么用?”曾亚嘶哑着声音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质问着,眼睛里含带着无奈和愠怒看向窗外。完全没留意到骆里回到寝室。
  “那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她就是只鸡!破坏别人家庭的鸡。我恨她!也恨你!你不配做我爸。”曾亚语气开始变得激动,粗狂的声线已经有些发哑,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对,我就是人妖。那也是你压我妈身上得瑟出来的产物!曾毅全,你给我叫那只鸡小心点,我一定会收拾她的。还有,你给我记住,我在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亲人,就是奶奶!”曾亚面色凶狠地挂掉了电话,握着拳头的手重重地打在墙壁上。
  骆里被曾亚吓得身子一震,大气不敢出。她看到曾亚深埋着头,一只手无力地搭在墙壁上,好像在沉思着什么。
  骆里走到曾亚身旁,带着关切的语气问:“疼吗?”
  曾亚摇摇头,并没有抬起脸,只见两颗豆大的晶莹液体滴落在她的板鞋上。
  骆里从没见过曾亚哭,面对此情此景,心中不免微微泛酸,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安慰之词,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曾亚的肩膀。
  “可以陪我去看看我奶奶吗?”曾亚抬起头,原本透亮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水气,还夹带着以往从未浮现过的无助。
  “好。”骆里点头。
  “不好。我要去教训那只鸡。我要让他们不得安宁!”曾亚狠狠跺了一下脚,表情一改方才的柔弱,取而代之的是带着仇恨的凶狠。
  “好。”骆里点头,“我把老聂和陆昕叫上。”
  
  聂蒙君和陆昕在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会和了组织,四人帮再次团结一致统一了思想,她们给这次行动取了个代号叫“打小三,我喜欢”。
  四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曾亚家楼下,这是一个老式的单元楼,楼面因为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雨淋已是斑驳淋漓。
  曾亚带着3人绕了一层又一层,从小住惯别墅的聂蒙君气喘吁吁地扶着楼梯栏杆,微蹙着眉头问:“我说曾亚,你家到底在几楼啊?”
  “9楼,最顶上。不过那已经不是我家了。”曾亚走在队伍最前头。或许是早就习惯了,或许是心中的怨恨让她无暇顾及疲累,她爬楼的速度一直未减过。
  终于到了9楼,曾亚迫不及待取出钥匙在一扇紫红色的铁门匙孔处扭动着。
  “他妈的,居然换锁了!”曾亚突然像一只失控的小兽,使劲地拍打着面前那扇铁门。
  “曾毅全,刘敏芬,狗男女给我开门!”曾亚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似乎那扇铁门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她连拍带踢,嘴里不停地谩骂。
  曾亚的表情扭曲至极,可无论她怎么拍怎么踢,那扇门仍是闻丝未动。曾亚身后的三人显然被这副阵势给震住了,她们默然对视了一下,陆昕终于忍不住说:“好像没人。”
  “没人,就砸!”曾亚咬牙切齿地说着,她此时眼中迸发出的电光火石足以秒杀一切生物。只见她拎着拳头,倒退两步,然后抬起右脚用力使向门锁位置,一次又一次重复着这个动作,每一脚似乎都带着她无法泯灭的恨意。
  整个单元楼里都回荡着剧烈的“砰砰”声,每一声都代表着受伤的灵魂对这个世界的叫嚣。这种宣泄式的踢门举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紫红色的门最终被攻破了——
  四人进到屋里后,浓烈的刷漆味扑鼻而来,房子显然才装修不久,客厅里的电视机,电冰箱都像是才购置不久的。皮沙发和茶几也散发着新家具独有的光泽。沙发背后那一面墙上,挂了两幅照片,一幅是年轻女子明艳动人的艺术照;另一幅是年轻女子与中年男人的合照,年轻女子穿戴着洁白的婚纱,笑得十分灿烂。
  曾亚从墙上取下那张合照,奋力地往地上一摔,保护照片的玻璃罩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我奶奶在养老院孤苦终老,这对狗男女在新房里恩恩爱爱。不让我奶奶有好日子过,他们也甭想安宁!”曾亚只要提到她奶奶,表情都会泛起一瞬的哀伤。不过这样的温顺表情只是转瞬即逝,继而会回复到那种刚烈的表情。这种复杂的情绪是其他三人无法感同身受的。
  在四人手脚并用合作下,一番折腾之后,整个屋子变得狼藉不堪。沙发被小刀划得面目全非,电视冰箱桌子椅子都非常不规律地躺在地上;女人的照片还被曾亚撕成了无数块小碎片。卧室里的床单床罩被褥都被曾亚用小刀划满了伤痕,女人的衣服都被剪烂并掀在地上,无一件幸免。
  整个房子唯一幸免于难的是放置在曾亚卧室床头柜上的那只相框,相框里的照片是一个慈祥的老奶奶牵着一个梳着小辫的女孩子,那时的曾亚还穿着裙子,脸上是天真无邪的笑容,那时的她一定不知道未来的她会亲手砸了自己的家。
  “我的心有多伤,我就要让这个房子就要有多伤。我有多难受,我就要让狗男女比我还难受。”曾亚咬牙切齿地说着,并掸了掸相框上的灰尘,继而小心翼翼地将它装进自己的背包里。这是她从这个家唯一带走的东西。
  四人大功告成走出单元楼的时候,曾亚拨出了一通电话,脸上扬起一抹报复的快意:“曾毅全,你家被我砸了,随时欢迎你报警抓我。”
  挂了电话,曾亚突然仰着头对着阴沉如一汪死水的天空大笑,笑声里有得意有舒坦,却没有快乐,甚至隐隐透着一种绝望。
  “姐几个,为了感谢你们大力支持并参与这次行动,我决定自刎腰包,犒劳各位一顿。酸汤园子火锅咋样?”
  三人齐刷刷地点头附议。

 

第六章 每个叛逆的灵魂背后都隐藏了巨大的悲伤(3)
  吃饭的时候,曾亚说起了她的身世。原本曾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在她12岁那年,曾毅全在夜总会认识了一个叫刘敏芬的小姐,两人迅速陷入了爱河,并宣称要娶那个小姐过门,曾亚的妈妈不能接受事实而服下了一整瓶安眠药,永远地离开了曾亚。曾亚就是在那个时候剪掉了自己的长发,她认为与其做女人等着被男人伤害,不如自己变成男人。因为妈妈的离世,加上曾亚的干扰和破坏,曾毅全暂且放下了要娶刘敏芬的打算。只是曾毅全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曾亚就和奶奶相依为命,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曾亚高中时期,那时曾毅全又提出要娶刘敏芬过门,并以房子小为由要送奶奶去养老院,曾亚十分生气决定以不参加高考来威胁曾毅全,曾毅全妥协了,承诺只要曾亚考上名牌大学,就和刘敏芬断掉,也不送奶奶去养老院。曾亚信以为真,开始发愤图强,用功念书,规定自己周一周三周五才可以睡觉,其他天必须通宵看书恶补自己落下的功课,最后她凭借着自己聪明的脑袋和初中扎实的基础,最后考上了深大。在她以为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她又开始抽烟喝酒玩K粉溜冰,没想到她爸爸竟然出尔反尔先斩后奏。
  听完曾亚纠葛的身世后,三人无不扼腕叹息。
  “我们一会去看看你奶奶吧?”骆里提议。
  曾亚泯了一口啤酒,沉吟片刻,最后摇了摇头:“不行,哥哥我现在太瘦了,我奶奶看到我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会担心的。”骆里打量起曾亚,1米78的个子竟然100斤不到,双颊凹陷,气色也不太好,应该是长时间嗑药的缘故,原本的帅气精致的脸庞,如今是满是憔悴。
  “我一直觉得我们四个是深大的奇葩,一个重点大学竟然有我们4个败类。说说你们都是怎么考上深大的?我太好奇了。”曾亚又往自己面前杯子斟满了啤酒。
  聂蒙君夹了片蔬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着,待食物全部咽进喉咙后,她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是我爸私生女。”此话一出,另外三人都呆愣了几秒,即刻又回复了平静,继续聆听着聂蒙君的故事:“但我不知道我妈是谁,反正是被我爸搞过的无数个女人中的其中一个,说不定是个妓女呢。”说到这,聂蒙君眉目如画的脸庞泛起一丝嘲弄的笑意。
  “聂哲恺是我爸唯一名正言顺的老婆生下来的,我从一出生就输了他一个档次,如果他是LV,我顶多也就算一耐克。但我心里面特不愿意输他,他有的东西我也必须要有,不然我就在我那巨有钱的老爸面前哭,我老爸估计是对我妈太坏了,所以就对我特好,我一哭就什么都有了。我的爱马仕,我的LV,我的普拉达,我的香奈儿,都是我辛辛苦苦哭来的。聂哲恺不是曾经深大状元吗?于是我就哭来了我深大的学位。”
  “学位也能哭来?第一次听说。”骆里目瞪口呆地问,嘴里的园子猝不及防滑进了食道,呛得她直咳嗽。
  聂蒙君含笑泯了口杯中的啤酒,淡淡地说道:“这算什么,我要乐意,清华的学位都分分钟到手。”
  “你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骆奕然要是念哈佛,估计你在你爸面前哭一个月也没用。”曾亚调侃完后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随即又斟满了一杯。
  “小然要是念哈佛,我就在哈佛附近租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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