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帮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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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帮闲-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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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

当我拉伸那布料时,无意看见一些白糜状物,手指抠出来后闻一下,好臭!

对了,就是臭豆腐啊,哈哈。

这一定是臭豆腐的气味,才会这么烈这么难散,我猜定是魏贵人秘密叫那个浣衣女将貂毛坎肩用臭豆腐涂抹过,又在背风处阴干所致。

好歹毒啊,后gong真的这么可怕啊!

想出了门道,我决定开始我的计划——玫瑰干蒸!

当然,这一切都得在夜里进行,不然浣衣局很快会尽人皆知,淳贵人的性命就真的不保了。

我赶紧取来一盆浓盐水,将貂毛坎肩泡在里面定色,少顷,再将衣服转移到兑水白米醋里,浸泡半个时辰进行去味,又用无患子水浆洗了不下十遍,这样,其味道即小到需要仔细闻才可以闻到。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步骤就是玫瑰干蒸。我将玫瑰放在开水里煮烂,然后倒在木盆里,又将貂毛坎肩平铺在搁架上。玫瑰的水汽迅速弥漫了整个盆子上空,正好呵在衣服上……

天快亮了,玫瑰用了无数枝,我的手上全是血点,我提起貂毛坎肩一闻,香气扑鼻,就像一位身体扑满沉香粉的美人穿过一样,完全没有了先前那种恶臭腥气。

约好的时间到了,我包好貂毛坎肩来在池边,淳贵人早就焦急地等在那,见我来了,大步跨来,差点被石头绊倒。

“怎么样,成功了么?”

我缓慢打开布包,这时,一只粉蝶从栖息的花冠上翩翩落在这件貂毛坎肩上……

第十八章 姊妹义绝

貂毛坎肩的银色毛边在晚风中层叠起伏,伴有一丝丝甜香沁入口鼻中。

淳贵人激动地双手捧起貂毛坎肩,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大致将衣服变臭的原因告诉了她,淳贵人眼神儿里闪出一丝凶狠。

我怕她情绪发作,惊扰过路人,忙转换了话题道:“这世间的味道不过也就是酸、甜、苦、辣、咸、香、臭,它们都是可以互相掩盖,互相干扰的,只是看那主要的香味够不够劲,能不能完全压制住其他的味道。”

淳贵人收起貂毛坎肩,一脸诚恳地对我说:“你说这话颇有禅意,这次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我尽可能送给你!”

“这个……”

我想起浣衣局里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尤其是想到五号院那个极不友好的邻位浣衣女,心情就愈发糟糕起来。我决定这次破个例,“厚颜无耻”地向娘娘大人讨个封赏。

“娘娘,我想……”

话未出口,淳贵人捂住我的嘴,打断我道:“可不敢叫我娘娘,那是嫔位以上才可以叫的,你就叫我淳贵人就好。不然让谁听去你我说不定都要倒霉的。”

“哦,淳贵人,我是想说我只求能离开五号院就行了。”

淳贵人睁大眼睛问:“离开五号院?离开浣衣局么?你要去哪里啊?”

我尴尬的哈哈一乐道:“不,不是啦,我不是要离开浣衣局,我只想去能专门给淳贵人您洗衣服的地方,也好长长见识。”

谭环说不会哭的孩子没奶吃,所以今儿个我就好好哭一把,虚伪一把,只要能离开五号院,给整个紫禁城扫落叶都行。

淳贵人低头斟酌了一会道:“行,不过你要等几日,因为我不是直接管浣衣局的,我只能待寿礼送上去后,若是太后极为嘉奖我,我既可以为你说上话了,你,可否耐心等下?”

我对自己颇有信心,便点头答应了。

……

五日后,卞姑姑在午饭后,直接来到院内,宣布我即将调往三号院。

李乱儿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我,我知道她想问什么,但碍于旁边那个宫女,我只好忍住,一下午都默默洗衣服。

李乱儿见我这样,知道有无法示人的原因,也没多问。

时间很快就过去,傍晚来临,所有浆洗都停止了,院中唯有五颜六色的绫罗绸缎在漫天飞舞。

我把李乱儿拉到一棵背阴的大树下,小声对她解释:“这件事情起因十分复杂,我只能说,我是无意中碰见一个小主,碰巧帮了她一个忙,所以她就为了报答我,将我推荐到三号院的。”

李乱儿疑惑地问:“什么忙?”

我皱起眉头道:“在一个你我不该了解也永远无法介入的世界里,那个忙恐怕我这一生也很难遇见第二次,所以……”

李乱儿站起来,拍拍衣襟道:“所以你就借机更上一层楼,把我这个好姊妹丢在五号院自己受气,也不带我走!”

我也站起来,攥住她的手,哀求道:“你别生气啊,不是你想的那样!因为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说出来对你我都不好,况且我要是提出也将你带走,那个主子也就明白你也知道这件事了,说不定会秘密处置你!我……”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说完,李乱儿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我突然感到很凄凉,这一晚,我趴在无患子树杈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天光大亮,我猛一睁眼发现树下站了好多宫女,奇怪,她们怎么发现我在这里的?

我回到房屋门前,准备收拾东西,却见屋内人影婆娑,我推门进去,是李乱儿和卞姑姑。

“卞姑姑早。”

“李乱儿,你先出去吧。”

“是。”李乱儿低头走出我们的寝室,将门掩上。

卞姑姑示意我坐下说话,我并不敢,站在一旁等待发落。

卞姑姑调整了下神态道:“梓珊啊,你来这么久,我也从没关照过你,不过,即便你一路升到一号院,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总想着换主子攀高枝儿。这次是你幸运,主子欣赏你,下次有可能主子就嫌弃你,所以人要有自知之明。此外,听说你每晚都不在寝室好好睡觉,跑到哪去了?”

我这才知道,李乱儿一早都在向卞姑姑说我的不是,她最终还是因妒生恨。

为了能圆上这个谎话,我边想词边缓慢的说:“我是想好好研究那棵无患子树,研究出更好的方法,将主子们的衣服洗得更干净。”

卞姑姑听我说完,似乎找不出什么不妥,也许她认为这也算是洗衣范围之内的事情,只是行为有点不磊落。于是她站起来,走到门口,回过半个脸道:“这件事就这么翻篇了,去了三号院,你这些毛病一定要改!”

我收拾东西离开寝室,在屋外恰巧看见李乱儿在和几个宫女咬耳朵,此刻,我深深明白,李乱儿再也回不去之前的可爱模样了,没说一句告别的话,我便径自出院门走了。

……

三号院门口有一位穿白衣服的宫女端着一叠同样是白色的衣服等着我。

“你跟我去沐浴室,在我们这,全是贵人、格格以上身份的主子,一切都要洁净、有序和整齐,所以你要换上统一的白罩衫,还要定期修剪指甲,以防刮坏名贵的绸缎刺绣旗袍。”

我轻点下头,随白衣宫女去了内室沐浴。

那澡盆泛着泡沫,还飘着许多百合花瓣,我心神荡漾着,恍惚间感觉这是小主才有的待遇吧。

出浴后,我也换上那套洁白如云的罩衣和裤子,端着一摞大小不一的崭新洗具,来到五排洗位中右后侧的那个位子,我的脑顶则有一株壮观的大石榴树。

有了前几号院的摸爬滚打,我好像对洗衣服这行有些无师自通了,望着堆积在眼前那艳美浮香的绸缎衣物,我大致规划了一下便洗开来。

……

这一天,衣服很多,我手边的铭牌就有淳贵人、襄贵人等五个主子的衣服,简直一刻不停的在洗。另一个宫女也在叹气说:“哎,赏春游园大会就要到了,难怪这么多衣服,主子们全要换新衣服前去斗艳呐!”

原来是这样。

我心里嘀咕了一句后就又低头狂洗起来,丝毫不敢怠慢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突然,门开了,一个甜美的声音传入耳朵。

“跟你们说过了,我那天就要穿那件妃色的旗袍,谁叫你们多事拿来洗的!”

我抬头一看,才看清是一位青葱可爱的少女,梳着齐刘海,身着湖蓝色绣荷花旗袍,映得小脸粉白。

少女只顾和老太监发脾气,却没留意脚边一只湿乎乎的绣鞋,“嗞溜”一声滑倒在我的盆边。

这下可倾覆天河了,一大盆洗衣水满扣在可怜小姑娘的前衣上,顿时变了小鲤鱼洗澡。

老太监哎呦一声叫唤,赶紧跑来搀扶女孩儿,还对我吼道:“你瞎了啊!怎敢将脏水泼在固伦公主身上,来呀,给我拉到一旁打到公主满意为止!”

那个被称作固伦公主的女孩儿一甩胳臂道:“住手,你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地打人呐,明明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在盆子上的,不能怪她!”

老太监点头哈腰地对我低声喝道:“死丫头,主子替你说好话,还不快跪下,磕头感谢咱们庄静固伦公主!”

第十九章 公主发难

我虽不清楚何谓庄静固伦公主,但深知只要是公主,就是皇上的宝贝闺女这个事实,所以赶紧屈膝跪下赔不是。

那可爱的固伦公主轻轻用团扇一挡,娇嗔地说道:“不必了,这衣服湿了也就湿了,反正我也不喜欢,反正反正你们今儿个要是交不出荷香清韵,我就派人把这浣衣局拆了!”

老太监顿时慌了神儿,忙扇自己嘴巴道:“哎呦,小祖宗,那样的话,老奴可就没法跟皇上交待了。您看看现在这阴雨连天的,您的那件旗袍啊,最起码要好几日才能干,您就将就穿这件新制的锦蓝团绣旗袍吧,好歹也是娴妃娘娘的心意不是,您可别驳了她的面子啊。”

固伦公主一听更生气了,哇哇大哭起来道:“她这狐媚子,用计勾引皇阿玛,气死我皇额娘。她以为她能仿造皇额娘的心意么,你看她这衣服上的荷花瓣瓣儿尖锐,和她的德行一模一样,我不要!我不要!”

哭嚷中,固伦公主还用脚踢翻了好几个木盆,连衣服带水泼了满院子都是。

我想那旗袍定是对公主有什么深意,便斗胆一问:“敢问公主,那旗袍在哪里,我去给你取。”

公公一听,瞪眼对我喝道:“大胆奴才,你,你知道那旗袍已经洗了,还要拿去给公主,蠢奴才!气死我了!”

固伦公主止住哭声道:“小宫女,你若帮我弄干额娘送我的那件荷韵清香,我不但今天不会怪你,反而要好好嘉奖你。”

我看了公公一眼说:“公公,你就带我去取衣服吧,不过,要是弄不好,只求公主降罪我一个人就行,不要连带浣衣局就好。”

庄静固伦公主点头应允。

……

将荷香清韵拿到手后,我才明白为何公公闪烁其词,迟迟不愿交出公主的所爱。

原来旗袍的下裙摆早被虫蚁咬了好些个小洞,即便现在拿出来,也是没法要了。

我甚至有些后悔为何要接了这单棘手的活计,但世上已然没有后悔药卖,我只好硬着头皮空手来到前院,结结巴巴地对搓手等待着的公主说:“公,公主,这个,你放心吧,最迟后天傍晚,我就将衣服交给您,可,可以么?”

固伦公主顿时眉开眼笑道:“那真是太好了,不许食言哦!”

……

庄静固伦公主欢天喜地地走了,我却愁眉苦脸地回到晾衣服的后院,空对着那件“千疮百孔”的荷韵清香发呆。

我粗粗数了一遍,洞洞起码有十二处之多,有的在荷叶上,有的在湖水里,有的甚至在鲤鱼身上。即便找了能人巧匠进行修补,恐怕也很难恢复原版碧水粉莲、锦鳞游泳的浑然一体之貌了。

愁煞我也!

我赶紧趁没人去翻那本帮闲要诀,在衣料篇里查看如何修补破衣。

许是宋玉和岑婆婆那会儿,还没有这般顽皮的公主和那般倒霉的衣服出现,修补图案上破洞的方法是一片空白,只是说了一些什么什么布料用什么丝线修补,或者什么布料搭配什么配料好看。

我无奈的打算合上书,先睡过这晚再说,大不了就是后天掉脑袋呗。

突然,有一折角的页面映入我的眼帘,那上面画了一条透明纱质的飘带,在正在跳舞的舞娘身上缠绕着。那舞娘穿着莲裙旋转时,丝带抽过每一朵莲花瓣,就好像湖面的风吹过,那花瓣也开始灵动起来似的。

真是美妙绝伦的材质啊,那是什么布料呐?我翻过第二篇,找到了这款薄纱的倩名——天水碧烟影纱。

宋玉形容这种纱质乃是“烟雨初晴天水一色,泷碧滴翠湖影婆娑。”

我本是看不懂这文人骚客的煽情描述,但旁边恰有岑婆婆直白的注解,说道:“这绿中带蓝的佳颜色,是用山中百年一出的松绿色矿石染就,成纱时还必须挂在连着三日不掉雨点儿的梅雨天阴干。只要着了太阳晒,颜色就会变发黄褐色;若着了雨水潮气,整个颜色就吃不住了,会成片成片的褪色,最后还你花猫脸儿的脏纱一条。若是成了,这纱便如雨后新洗的碧绿湖光山色般娇艳,且不失内敛;又如蝉翼般薄透,可以隔纱映出湖面潋滟的波光,因此得名。顺治帝穷尽一生,找了无数织纱能人,竟也是求得了芭蕉叶大的一抹天水碧烟影纱,因为太小,只能给董鄂妃做了一朵别在钿子上的绿牡丹而已。”

我一拍脑门,灵机一动,心想若是取得这天水碧烟影纱去修补那件荷香清韵旗袍,别人的眼光就不会注意哪些裙摆上的破洞,而是全被那曼妙无比的轻纱吸引了去。

问题是我去哪给庄静固伦公主整这款纱呀!此刻,我又想到了那位正在得势的淳贵人。

我请取衣服的宫女带书信给淳贵人,说明我的请求,不出半日,宫女带回信来,上曰:晚上老地方见。

……

夜里,我又用老办法溜出了三号院,来在玫瑰花丛后面的小湖。

淳贵人几乎和我前后脚,她款款而来,还带着一个我没见过的宫女。

淳贵人轻声对我道:“以后再有事情,你就找我的贴身侍女银玥传递,我就不再现身了。这次你说的什么天水碧烟影纱,我辗转从看宝库的侍卫那里听说,那纱好像是前朝的遗物吧。孝献皇后薨世后,他们也只在宝库里见过一次,后来跑到哪去了无人知晓。所以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很遗憾对你的帮助不多。”

我想了下,回答说:“没事,谢谢淳贵人,要换别人连这点信息也不会告诉我。”

其实我是真心感谢淳贵人,并无奉承她的意思。在后gong里,淳贵人就算是肯为下人费心的好主子了,况且上次我们互助已经扯平了,她这次属于额外帮了我一次。

淳贵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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