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和北诸宸离得很近,我看见他冷俊的眼睛里渗出殷切的目光,可能是想问我有没有摔坏,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我无意中看见他手掌中间流出来血痕:“哎呀,你的手!”
“没事,抓钩子时不小心被一个钩子尖儿划破了,上了药就会好,没有伤及筋骨。”
“那还好,我们去哪里躲一下,万一一会儿来人了。”
“嗯!”
我们不能再往小木屋去了,因为那里已经暴露了。
“我们还是回井底吧,那里一直还没有人发现。”
北诸宸用井里的温泉水冲洗伤口,并给伤口消毒,上药,我忍不住问他:“你怎么还成了什么无情使节了?”
北诸宸笑着解释道:“机缘巧合吧,其实是我发现我们土部和沙俄边境的许多冲突,都是这个莫兰托亚手下的组织搞得,换言之,就是她上面那个蒙古藩王想要破坏自己以外的部落种族之间的关系,然后从中渔利,坐享其成。”
我道:“原来是这样啊,哎,说道蒙古藩王,我便想起了娴妃,还有那个巴颜珠,这两个人现在还逍遥法外,会不会,有人已经报告她们那个坟墓失守了。”
北诸宸想了想到:“嗯,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你快点从这里回宫,把这件事情禀报淳贵妃和皇上,让御林军从正门出击,那里不是离得最近么,然后就真相大白了。哦,对了,还有两个要点你要记住——第一,不要提我一个字,就说是你自己办的。第二,在御林军出宫之前,先把娴妃和巴颜珠控制起来,要不出宫也是白费,巴颜珠武功和我不相上下,她要是急了,你们可就死定了。”
我还有些不解,追问北诸宸:“为何不能提你?应该让皇上知道你是最有能耐的皇亲国戚嘛!”
北诸宸笑然:“我不想和大清有任何关系,哪怕是友好关系和兄弟情谊!好了,你快点走吧,晚了一切就完了!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是每一句!只要你违背了我的意思,那,那……”
“那什么?”
“没什么?走吧!”
……
我回到宫内,将这一路的惊险经历告知淳贵妃,只是把北诸宸和我们的逃生过程隐了去。
淳贵妃骇然道:“什么?那是一个组织,太可怕了,娴妃这东西这么狠毒,居然弄一个组织来坑害皇上!我要去告诉皇上!”
贵妃一步不停,催着轿辇来到养心殿,下了轿子,我赶紧跑上前对她说:“贵妃娘娘,你千万记住奴婢说的话,稳住娴妃和巴颜珠,不然他们就跑了。”
淳贵妃点点头:“嗯,晓得了。”
皇上正在批改奏折,见贵妃驾到,刚要开口,淳贵妃莞尔一笑,先说道:“皇上,臣妾有个笑话,可好玩了,臣妾只和皇上一个人说好不好?”
皇上以为淳贵妃在撒娇,便示意左右退下,笑道:“哲敏,什么时候会玩这些小玩意了,来,坐在朕的身旁,告诉朕,是什么笑话让你非要告诉朕一人。”
淳贵妃跑上去,伏在皇上肩膀上,脸上假装很高兴,我却知道她在一字一句地向皇上说着抓捕娴妃刘佳氏的缜密计划。
皇上的脸由喜气洋洋变得灰暗冷酷,由红光满面变成铁青色,可能是淳贵妃千叮咛万嘱咐皇上不要震怒,要不娴妃就跑了,皇上才稳住了情绪,不过他手里正在拿着的一纸奏折被抓成了皱皱巴巴的一团废纸。
出了养心殿,我们一路又折回了承乾宫,没有人说半句话。
密室,淳贵妃紧紧关起门,支退了所有奴婢,只对我一人说:“梓珊,皇上心里估计烧透了,本宫在他身边感到他耳朵眼儿里呼呼出着热气,若是娴妃在大殿内,他定会把她撕着吃了。下一步,皇上交代本宫了,说今晚马上举办一场宴会,就说有人刚进贡了一尊奇石,邀请大家欣赏。实则呢,就是抓捕巴颜珠和娴妃。”
我忙说:“可是那巴颜珠武功相当了得哦,怕是咱们大伙儿离她那么近,很危险!”
淳贵妃呵呵冷笑道:“这点皇上想到了,他说会在娴妃那桌菜里下十香软骨散,这样,在抓她就易如反掌了。”
“能这样那最好了,问题是她能着道么?”
贵妃又说:“她再怎么牛,也比不过皇上的八宝转心壶牛吧,一把小壶,两种境地,一死一生,全在掌握。”
我恍然大悟:“哦,对对,奴婢差点忘了皇上秘密处置人的时候,花样很多,还是皇上厉害啊!”
“呵呵,是啊!人心再怎么波橘云诡,也比不过皇上那一指定乾坤!”
皇上正在批改奏折,见贵妃驾到,刚要开口,淳贵妃莞尔一笑,先说道:“皇上,臣妾有个笑话,可好玩了,臣妾只和皇上一个人说好不好?”
皇上以为淳贵妃在撒娇,便示意左右退下,笑道:“哲敏,什么时候会玩这些小玩意了,来,坐在朕的身旁,告诉朕,是什么笑话让你非要告诉朕一人。”
淳贵妃跑上去,伏在皇上肩膀上,脸上假装很高兴,我却知道她在一字一句地向皇上说着抓捕娴妃刘佳氏的缜密计划。
皇上的脸由喜气洋洋变得灰暗冷酷,由红光满面变成铁青色,可能是淳贵妃千叮咛万嘱咐皇上不要震怒,要不娴妃就跑了,皇上才稳住了情绪,不过他手里正在拿着的一纸奏折被抓成了皱皱巴巴的一团废纸。
出了养心殿,我们一路又折回了承乾宫,没有人说半句话。
密室,淳贵妃紧紧关起门,支退了所有奴婢,只对我一人说:“梓珊,皇上心里估计烧透了,本宫在他身边感到他耳朵眼儿里呼呼出着热气,若是娴妃在大殿内,他定会把她撕着吃了。下一步,皇上交代本宫了,说今晚马上举办一场宴会,就说有人刚进贡了一尊奇石,邀请大家欣赏。实则呢,就是抓捕巴颜珠和娴妃。”
我忙说:“可是那巴颜珠武功相当了得哦,怕是咱们大伙儿离她那么近,很危险!”
淳贵妃呵呵冷笑道:“这点皇上想到了,他说会在娴妃那桌菜里下十香软骨散,这样,在抓她就易如反掌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崖边悬花
淳贵妃缓缓接过那杯酒,杯中倒映出自己还算美丽的脸孔,她不禁感叹道:“岁月不饶人啊,遥想当年,妹妹和本宫几乎同时进宫,妹妹更加美丽动人,深得圣宠,如今虽然十几年过去了,妹妹却容颜不改,依旧如初,姐姐可逊色多了。”
娴妃面色发粉微醉,眼神不看淳贵妃,却盯着那只花纹精美的酒杯,道:“入宫一十有二年,日日珍馐与美味。心情却像崖边花,一遇风雨便飘摇。姐姐,你虽然不再年轻了,可你活得很安然,很悠闲,还有个孩子,妹妹徒有美貌,别的一无所有,最爱的人又不在身边,只是一朵坠在悬崖上石缝儿里的鲜花,落脚的地点虽然是伟岸坚固的,但内心却永远都悬着,时刻准备跳下去摔死!”
皇上的脸越来越难看,娴妃装作没看见,继续道:“姐姐递给我这杯酒的时候,妹妹就知道跳崖的时刻来了,可是妹妹不甘心啊,妹妹还是喜欢姐姐的,打算带着姐姐一起走!”
话音未落,娴妃就猝不及防地冲到淳贵妃面前,死死抱住她,奋力夺下她手中的酒杯,捏着贵妃的嘴,一股脑倒了进去。
别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是娴妃喝醉了,耍酒疯,借机给淳贵妃难堪,只有我和皇上知道这杯酒一下肚子,贵妃这辈子都会变成废人。
还没等我过去抢救自己的主子,巴颜珠便跳过来,用匕首架在我脖颈处。
御林军一看这情景,都不敢动了,其他嫔妃也傻了,明白这不是玩笑,是真的。
淳贵妃一边对御林军做出不要轻举妄动的手势。一边对我微微眨了眨眼睛,我知道她是在提醒我可以释放袖管里的毒针。
“报!”
一名未经宣召就闯进金銮殿的侍卫风驰电掣地跑进来跪倒,说外面有个东西要给皇上检视。
皇上一挥手,侍卫出去叫喊道:“抬进来!”
两名侍卫抬进来一个担架,上面用白布盖着一个长条状的物品。
到了大殿当中,白布被当众揭开,原来是一具脸色发青的尸体,别人暂且认不出来,可巴颜珠却一反常态,哭着叫喊道:“娘!”
我趁巴颜珠防线崩溃。猛地用袖管中的毒针戳向她的小臂,她登时麻醉了,瘫软在地上。
娴妃本来就不会武功。此刻更是乱了手脚,她往后退了好几步,最后萎缩在一个角落里。
皇上面无表情地对娴妃说:“刘佳氏,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么?”
娴妃带着项羽乌江自刎时的哀婉语调说:“万岁爷,请容我最后一次再叫你万岁爷了。十二年了。你可曾知道我的凄苦,刚来宫里时,我和他就像孔雀东南飞里的刘兰芝和焦仲卿,有种想要为爱殉情的冲动,但是,后来我变了。我突然不恨了,因为女人的青春最短暂,谁愿意把大好青春都耗费在马上天下。而不是黄金屋、翡翠床/上,我慢慢的认命了,安顺了。可就在我打算将心全部给万岁爷您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我的亲妹妹被一个守边关的清兵统帅给强暴了。还有半个月她就要嫁人了,于是她为了捍卫自己的清白。选择了自缢。我曾和皇上提及过此事,皇上那时候只是说,这女子太傻,并没有严惩那个清将,这让我心灰意冷,产生了想要报复大清的想法。后边的事情,相比皇上也猜出来了,家丑不可外扬,这里我就不便一一表明了。皇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妹妹、父母全都亡故了,臣妾这一去了无牵挂!”
“你!哎!”皇上心烦意乱,一扬手,侍卫驾着娴妃将其带入天牢。
……
幽暗的天牢里,老鼠的吱吱声,臭虫爬行的簌簌声,和滴水声交织在一起,这要放在以前钟粹宫里,娴妃早就跳着脚骂了,说不定还要赔上几个宫女太监的性命,现在不同了,她心里踏实得狠,就像彻底得到了解脱。
养心殿里,我陪着淳贵妃、皇上以及几名重要人物深刻地剖析着目前情势。
“各位,据边疆来报,娴妃相好的那个蒙古郡王已经召集了近百万人马,整装待发。他们兵强马壮、装备精良,不知是不是娴妃偷换宫内真品起的作用,一想到这儿,朕就火大!”
皇上气得直喝茶,小太监在一旁扇着扇子。
皇上又一指程尔道:“你给朕清算出,内务府、乃至国库到底丢失多少件珍宝?”
程尔道都要吓死了,脸色白得像纸,他哆哆嗦嗦地拿出一张被汗水浸湿了的纸张,读到:“回、回皇上,被置换或者丢失的珍宝名录如下:紫檀木雕一座、嵌寿字镜心屏风一座、暗红苏绣织金锦被十床、十二把泥金真丝绡麋竹扇三十把、文犀辟毒箸一百双、珐琅彩婴戏双连瓶四对儿、金线昙花披帛五十匹、玉牙梳十把、象牙镂花小圆镜十枚、青缕玉枕五只、赤金云牙盆两只、五凤金钱玉步摇两支、红蓝绿金丝宝钿三顶、各色宝石项链七十挂、玉扳指、钻戒、翡翠首饰、璎珞各二百枚,还有许多外藩进贡的稀有物品——犀角、象牙、玳瑁、玛瑙珠、鹤顶、金母鹤顶、珊瑚树、珊瑚珠、金镶戒指、鹦鹉、黑熊、黑猿、白麂、锁服、撒哈拉白荜及布、姜黄布、撒都细布、西洋布、花缦、蔷薇露、栀子花、乌爹泥、苏合油、片脑、沉香、**、黄速香、金银香、降真香、丁香、紫檀香、树香、木香、没药、阿魏、大枫子、乌木、苏木、番锡、番盐、另有名人字画、金银元宝和普通绫罗绸缎,不计其数…… ”
娴妃本来就不会武功,此刻更是乱了手脚,她往后退了好几步,最后萎缩在一个角落里。
皇上面无表情地对娴妃说:“刘佳氏,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么?”
娴妃带着项羽乌江自刎时的哀婉语调说:“万岁爷,请容我最后一次再叫你万岁爷了。十二年了,你可曾知道我的凄苦,刚来宫里时,我和他就像孔雀东南飞里的刘兰芝和焦仲卿,有种想要为爱殉情的冲动,但是,后来我变了,我突然不恨了,因为女人的青春最短暂,谁愿意把大好青春都耗费在马上天下,而不是黄金屋、翡翠床/上,我慢慢的认命了,安顺了。可就在我打算将心全部给万岁爷您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我的亲妹妹被一个守边关的清兵统帅给强暴了,还有半个月她就要嫁人了,于是她为了捍卫自己的清白,选择了自缢。我曾和皇上提及过此事,皇上那时候只是说,这女子太傻,并没有严惩那个清将,这让我心灰意冷,产生了想要报复大清的想法。后边的事情,相比皇上也猜出来了,家丑不可外扬,这里我就不便一一表明了。皇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妹妹、父母全都亡故了,臣妾这一去了无牵挂!”
“你!哎!”皇上心烦意乱,一扬手,侍卫驾着娴妃将其带入天牢。
……
幽暗的天牢里,老鼠的吱吱声,臭虫爬行的簌簌声,和滴水声交织在一起,这要放在以前钟粹宫里,娴妃早就跳着脚骂了,说不定还要赔上几个宫女太监的性命,现在不同了,她心里踏实得狠,就像彻底得到了解脱。
养心殿里,我陪着淳贵妃、皇上以及几名重要人物深刻地剖析着目前情势。
“各位,据边疆来报,娴妃相好的那个蒙古郡王已经召集了近百万人马,整装待发。他们兵强马壮、装备精良,不知是不是娴妃偷换宫内真品起的作用,一想到这儿,朕就火大!”
皇上气得直喝茶,小太监在一旁扇着扇子。
皇上又一指程尔道:“你给朕清算出,内务府、乃至国库到底丢失多少件珍宝?”
程尔道都要吓死了,脸色白得像纸,他哆哆嗦嗦地拿出一张被汗水浸湿了的纸张,读到:“回、回皇上,被置换或者丢失的珍宝名录如下:紫檀木雕一座、嵌寿字镜心屏风一座、暗红苏绣织金锦被十床、十二把泥金真丝绡麋竹扇三十把、文犀辟毒箸一百双、珐琅彩婴戏双连瓶四对儿、金、五凤金钱玉步摇两支、各色宝石项链七十挂、玉扳指、钻戒、翡翠首饰、璎珞各二百枚,一一一一一还有许多外藩进贡的稀有物品——犀角、象牙、玳瑁、玛瑙珠、鹤顶、金母鹤顶、珊瑚树、珊瑚珠、金镶戒指、鹦鹉、黑熊、黑猿、白麂、锁服、撒哈拉白荜及布、姜黄布、撒都细布、西洋布、花缦、蔷薇露、蔷薇露蔷薇露栀子花、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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