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王爷器重你了,我想或许是我叔叔年纪大了,王爷想让你成为管家!”
管家!
孔小树是做梦都没有想过萧雨霖对他有这种期望!王府里的人看他泼皮那是因为这里的人善良老实,不是从小在三教九流的地方长大,更有甚者恐怕连翠香楼是个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他孔小树从小出来做事,能做什么做什么?他是动得多听得多看的也多才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但不代表,他能胜任如此偌大一个王府管家的重责。
再来,管家也不见得是什么好差事,面对夫人责打玉儿,管家还不是得乖乖看着,这种棋他受不了,能受他也不会朝小芙夫人挥拳头了。
还有,他是女人啊,他还想着什么时候偷跑出王府用自己女人的身份示人,要是真当了管家,他要女扮男装一辈子么?
这种谎言不可能能瞒得了萧雨霖一辈子,谎言存在,就是为了等着有被戳破的一天。
人要快快乐乐地过完这辈子,日子就显短,但是心里藏那么一个大秘密,他活一天都觉得长!
玉儿是明眼人,她和自己要好才无话不说,不管萧雨霖究竟有没有这个意思,王府,他是不能呆了!
“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小树你看……”玉儿猜他一定接受不得这么快,忙地还想再次给他分析。
孔小树皱起眉,又道,“玉儿,等我病好了,我再慢慢跟你说一些事!现在……我想休息了……”
第93节:被他发现她的心意
“哦……”玉儿知道他今天受了大累,压下了心底的激动,忙就帮他把被子铺开盖好,笑道,“那你好好养伤……时候不早,我也回屋了,不然被人看见会闲话的!”
孔小树点了点头,眼稍瞅着她出门去,才唉声叹气地把头扭过一边。
这段日子和萧雨霖相处下来,他不敢说萧雨霖有心栽培自己,但是有些事连他自己看着都觉得奇怪。人前人后,萧雨霖已经不是一次给他照顾了,试问他凭什么呢?要说他是萧雨霖花钱买的?但他又不是玩具,更不是他爱的女人,他没必要为了那点钱来心疼他一个下人吧!
自己女扮男装的事如果让萧雨霖知道,他会怎么看自己?自己今年十六,再大一些或许有些女人特征就会出现,他这几天就觉得胸部痒痒的,在翠香楼里听姐妹们没事时说笑,他就猜着或许是自己的女性特征在发育,害得他这两天的裹布都不免用厚了些,可是天气却越来越热,再裹恐怕会让人起疑。
所以,他的身份迟早会穿帮,他才想着先跟玉儿说明白,玉儿是自己在王府的第一个朋友,可过了这么多天他才打算跟玉儿说真相,如果玉儿知道了这事,会不会怪他一早没直说,不把自己当朋友?
但是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王府呆不下去了,别说萧雨霖要不要赶他走,他也已经成了比月儿夫人更遭人恨的奴才,再留在王府恐怕日后还有更多意想不到的事因为他而起,冲他来他到不怕,就怕伤害了自己珍惜的朋友。他打算把伤养好之后就离开这里,不管玉儿是不是生气,他都要把这事坦白。
“玉儿,对不起,我必须走了,你好好保重……”想着想着不觉悲从中来,孔小树难受地啜泣起来。
太过难受的他,压根没有注意,在玉儿离开之后,房间里进来一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真是一整天都因为孔小树那受伤的臀部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的萧雨霖。奈何有人的时候他不能来看他,一直坐立难安地等到夜阑人静时过来,可谁料,一进屋,就听见孔小树居然说要远走!
第94节:再次爆发争吵
他心底顿时闪过一阵慌乱,但随即便被怒气取代。
他对他不好吗?他居然还想走?
难道他到现在还生那三十板子的气……可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不能让自己包庇那么明显吧!再说了,王府里也得有自己的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若是他今天不这样小惩大诫,让别的家丁把孔小树这种“本事”学了去,他王府还不乱成什么样了?
自己冲动遭了殃,一定要怪在他头上吗?
药他也给他上了,就连东少云受伤他都没对那家伙这么好过,怕的就是孔小树觉得委屈,还把他房间收拾了,还命人一日三餐给他送最好的,这些还不够吗?
对孔小树做出的这许多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人前人后,他知道自己必须避嫌,虽然他从来不会认为什么流言可是伤到自己,但一想到或许会成为孔小树的困扰,他就心软了,做什么事都偷偷摸摸的,就连现在来看他都不敢太大方。
管家下午还问起怎么大费周章地给孔小树的下人房弄这么好!不怕别的夫人计较吗?他可是想了半天才找了一个理由把管家打发了,他这么用心都是为了谁?而那个人只是受了一点苦,居然就冒出了要离开王府的念头。
不行,他不能让他走!
“你很想离开我吗?”一开口,他直觉就把王府说成了自己,但是他却没注意。
看着孔小树惊恐地转过脸来,他眸光一沉,一个箭步冲过来,昂扬的身子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怎么跑到我房间里来了……”孔小树闪烁着惊恐地光泽,天呐,现在这个时间,萧雨霖不是应该在某个妾侍的房间里快活吗?幸好他刚刚没有把不该说的话说出口来。
“我问你,你是不是很想离开我?”萧雨霖眯起一只眼粗吼。
孔小树抿了抿嘴,他也是受不了气的那类型,虽然从来都是伺候人的命,可是他跟萧雨霖之间,是谁先吼另外一个也会天不怕地不怕地顶回去。
“是啊!我要走怎么了?你看我这伤,我还不走,留在这里等死啊……”于是他也不客气地回嘴。
第95节:我有过墙梯
萧雨霖听得怒眸一瞪,要不是看着孔小树现在是个连站都站不起的病人,他一定揪着他的衣领把他丢出房间去。
他的好意都在这间房子里,居然有人不识抬举,他干嘛还跟他客气?还让这小子躺在这里舒服的□□!就该让他躺地板上好好想想,这伤是谁自己造成的,又是谁对他那么好?拐弯抹角地补偿他……
但是最终,萧雨霖也只能紧紧地握着拳头,抑制着满腔的怒气。
“好啊,你要走也成,先把本王付给老鸨的赎金还给本王!”
“多少啊……”孔小树冷哼,不就是钱嘛!
“我那只扳指是陪同皇上千年秋围的时候我打猎时皇上赏赐的,价值千金,当然了,我知道你连金子是什么都没见过,我这么跟你说,那千金可以开一万家翠香楼,这样,你可知道概念……”
“这……”孔小树的锐气顿时就矮了半截,眼前仿佛就有一万家翠香楼朝他狠狠砸下,将她压得一点尊严都没剩。
可是输人不输阵,他不能被萧雨霖三言两语打败,他急忙又道,“我孔小树这条命根本不值钱,你自己爱给那么多管我什么事?你要和我算钱,我就按我真实的价格算,千金没有,千个铜板倒是有!”
“哟……”萧雨霖听得一声冷笑,啧啧直叹,“那么说来,你身上还有千个铜板咯!”
“我……”孔小树又一时语塞,曾经有百来个吧,但都藏在自己柴房的破瓦罐子里,那天走得紧,根本就没空让他回去取,现在也不知道成谁的私房钱。一想起这事来,他忍不住咬牙切齿,他辛辛苦苦挣的钱凭什么便宜了后面来的那个王八蛋!
看着孔小树脸上的神色从愤怒转为惊恐,又从惊恐转为无奈,见状,萧雨霖暗自心笑,孔小树没有钱,那就是走不了了咯……
想着他心里的火气顿时就消了大半,抬眼看了看房间的布置,才缓缓开口,“我看你孔小树现在连一个铜板都拿不出吧!你说你倒霉不倒霉,自己想逃,居然又被本王听见,你没钱当然得留下了,就打工到你什么时候挣够了一千个铜板我就放你走……当然了,你让我听见这话我也不得不防,孔小树,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然你试试看,本王会怎么对你!”
话音落的同时他一忿然转身疾步离开,将房门摔了个巨响。
这一刻,他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很难受,很难说。蠕动这嘴唇想说话,话到舌尖却变成了不争气的泪水?
怎么办怎么办?他不要这样……他不要留在这里,他一定要走,一定要——
第96节:绞尽脑汁留住她
春园。
一处院子门外挂起了红灯笼,在王府里呆了多年的妾侍们都知道,这是王爷在某位夫人处休息的提示,看见此红灯笼其他闲杂人等都不得随意靠近。
院子属于芸娘所有,芸娘是这个王府最早迎娶的第一名妾侍,论年头和辈分都是众姐妹之首。
当年表小姐还在的时候不好说她是否能竞争王后的宝座,但是现在表小姐不在了,芸娘的机会是最大的,可是她却变得越发沉默起来,时常只是在自己院子里呆着,也不跟其他的妹妹聊天串门,越发有些偏得一安隅,要做闲云野鹤之人。
而今晚的红灯笼挂在这里,所有人都震惊了,许久没有见王爷到芸娘屋子里来,这又是为了什么?
早上孔小树掌掴小芙的事还在大家嘴边讨论着,说小芙自讨没趣,即便是她把真相找出来又如何,也不能改变她们孤立小芙的打算,毕竟王爷只有一个,而妾侍却太多,大家都是面和心不合,能少一个竞争对手不是更好。
但是随后让人诧异地,是王爷对孔小树的态度,明明是要罚一百板子却忽减了三分之二,大伙还在猜这孔小树究竟是什么人?王爷怎么会如此包容?有些姐妹甚至发挥了难以置信的想象力,说孔小树是王爷新找的男伶,可是男伶怎么会是这个模样呢?东少爷那样的美男子还差不多,但是即便有了东少爷这样的美男子,王爷依旧是爱女人,可是怎么就……
这事成了一个暂时性的谜题,人们还在苦恼,想方设法打探虚实,这边王爷却进了好几年没去过的院子!
奇怪啊……王爷这阵子,做了很多很多奇怪的事!
难道这一切,都跟那个长得像表小姐的月儿姑娘有关?关门上来,所有的见过表小姐的妾侍都不住惶恐,难道是表小姐的魂魄附体?月儿是个妖怪?才会让王爷发生了这么奇怪的转变?
没有王爷的女人彻夜难眠,有王爷在的地方却是一片暧昧的温情。
此刻芸娘的卧室里,袅袅的熏香自大鼎的梅花孔里弥漫出来,丝丝缕缕的烟雾升起,迷离了整个卧室。
第97节:惊觉自己的变化
串串珠帘之后,软塌上正斜躺着一名男子。
萧雨霖此刻面色平常,神情慵懒而蛊惑,没有了在孔小树房间里的愤怒之色。眉宇之间的气势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范,没有哪一个女人见到不为之心动?
珠帘此时琳琅响起,一只素手撩帘走来,萧雨霖眼色一沉,微微坐起身,一头墨黑的长发斜斜的滑落,随着他半敞开的袍子退到肩下。
他眯起了狭长的眸子,淡淡看着面色喜悦的芸娘。
“让王爷久等了……王爷许久不来,妾身照顾不周……”已经洗得一身花香,香软温热的身体娇柔地伏到他怀中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她这动作的时间,包裹住她玲珑腰身的纱衣坠落,一具诱人的身体完全暴露在萧雨霖的面前。
“是本王让你久等了……”萧雨霖邪魅的勾唇,大手稍微用力,她柔软的身子便顷刻倒在他的怀里。
“王爷你好坏哦!”芸娘妩媚一笑,张开红唇,细腻的舔舐着他胸膛健硕的肌理。
萧雨霖的眸子越发的幽深,然而唇边却咧开一抹淡淡地嘲讽,“你们不都希望我这样吗?”
一边说着,他的一只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襟口,隔着薄薄的衣料揉捏起来。
是啊,只要是他的女人都希望他“坏”,而他真正想对某一个人好,那个人却不领情!
“唔……痛……”芸娘本来舒服地享受着他的爱抚,但却突然因为他手上没有控制住地力道惊叫起来,睁开眼惶恐地看着萧雨霖。
“王爷……”
“没事……”萧雨霖神情冷漠地说着,但是下一秒却极快地吻住了芸娘的红唇,大掌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上游移着。
芸娘的情绪被渐渐带动起来,开始不满足这个吻,她风情万种地支起身子,主动吻上他的耳垂,脖子,慢慢往下蜿蜒。
萧雨霖幽深的瞳眸里逐渐染上一丝氲气,他一个翻身将芸娘身下,修长的手指勾上了她的肚兜,向上挑起……
满室的春光渐渐上演……
是的,他是喜欢女人的,不可能喜欢上一个男人,更不可能喜欢一个成天跟他做对只会给他惹祸的男人!
第98节:她又活过来了
孔小树在□□趴了十天,终于在那些神速的药物作用下得以下床走动了。
这十天对他来说相当煎熬,后三天还好,能打翻能转身还能站立,就是别坐就行,头七天那才叫难受,动也动不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要是玉儿有空过来跟他说话,无非也是关于萧雨霖这几天天天在各个夫人院子过夜的那些艳事。
孔小树也不知道是烦躁还是嫉妒,一听他的事就恨不得把自己给杀了。不然心会痛,也睡不着。可是玉儿在,他还要装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有苦难言的感觉真他妈不好受。
这些都还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那七天不能动,一到要上厕所的时候最是折腾人。
他要自己去茅厕,玉儿心疼他,说去找个尿壶让他在屋子里方便就算了,何必跑那么远,他现在的伤口才开始结痂,一旦碰到哪伤口咧开怎么办?
可是他怎么能用尿壶呢?他又不是男人,根本不可能像一个男人那样站着解决问题吧。
玉儿以为他一直拒绝是怕有她在毁了清誉,又忙说让叔叔来帮他一下,孔小树更是惊恐,他是个女人啊,让管家进来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他将来的清誉怎么算?
所以最后,他只能想方设法让玉儿离开,再要么就是忍到无人的夜半,一点点地爬下床,再缓慢地朝着茅厕走去。
这样的辛苦,他发誓自己再也不会尝试第二次,于是为此,也更坚定了他离开王府的打算。
为了离开这个鬼地方,哪怕是再辛苦再痛再恨他都逼自己先忍下,好在这十天除了手脚不方便其他的事都还太平。十天后的今天,沉郁了许久的孔小树下床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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