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完全挥去,“那段时间我想过要不要原谅她,心里却总过不去那个坎,所以就这样结束了。”
我凝望着他,他的脸缓缓的贴近我的脸,他用舌头当做手绢拭去我脸上的还挂着泪珠,我的手被他按住,无法挣脱,其实是我不愿意挣脱,为了安慰他曾经被抛弃的心,和那顶无形的绿色。也是为了弥补我确实对他有点愧疚的内心,毕竟此时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却毫无顾忌的告诉他我是如何和另一个年轻的男子热情的攀谈并且相互留了电话。
我被他压在身下,他的舌尖滑过我的脸,整个身体被他的吻融化在山峦叠嶂间。
房间里一片寂静,万物生灵仿佛都合着我们急促的呼吸一起屏息静止默默期待着下一步百转千回的到来。
☆、二十一章 默默无语
云雾缭绕的茫茫人海,他找到我,我也恰好遇到他。
生命之本与生命之源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他汗流浃背的带我一起穿越群山俊朗,仿佛空中的旗帜抖动飘扬,他不断的喊着“宝贝,宝贝。”我对宝贝这个词语不知道改如何去理解。
我总觉得他仿佛并不是喊我,而只是表达他此时的一种状态罢了。
刚才的吵架已经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他像一只小猫伏在我的胸前,房间里安静的只有彼此心脏的跳动声音。
汪国领柔情似水的凝望着我,他把我开拓成一片风光瑰丽的沃土,“哪天找个时间见见我父母吧?”他的话让我心里欣慰而振奋,见父母就说明我们的关系得到严肃的肯定,并会朝着婚姻的方向迈进。
我和汪国领的恋爱进入热烈缠绵的阶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而白洁已经连续两周没有出现在公司,中间只是打了电话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还没等我开口问她的情况,她已经匆匆挂掉。
我到是经常在网上见到周江,一天中午,周江还特意过来找我吃饭,估计他中午可能没有约到任何女孩子,所以只好拿我将就着共进午餐消磨时间。我把心里这样的揣测说给周江听,他失望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特意找你吃饭,被你说成这样,我的形象在你心里就这么花花公子吗?”太阳把灿烂的光芒照射到他的脸上,他眯缝着眼睛——
这次见到周江,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起来带着疲倦,我关心的问:“生病了?”他的笑容牵强,“没有,最近休息很不好。”我故意说:“女朋友太多伤身伤神,注意些哥哥。”
他并不生气,喜笑颜开的望着我,“谁说的我女朋友多,我是伤身,不伤神,用身,不用神,只要不用心,一点也不累,单纯的劳动者而已,劳动者是最光荣的人。”
服务员刚好走来上菜,“对吧,小兄弟,劳动者是最光荣的人。”服务员一脸诚挚的连连说:“对,对,劳动者是光荣的人。”
我笑的差点把嘴里的菜喷出来。
吃过饭,我和周江去室内高尔夫打了一场,对于一次场还没下过的初学者,打室内也是相当过瘾的。周江耐心的指导让我许久没有摸杆的我球技上又增进一点点。
白洁在我还没有起床的时候敲响了我的门,我打开房门,“你说我现在是名花有主的人了,你这样大清早不提前预约就闯过来,万一汪国领在怎么办呢?”我还没说完,白洁疲惫的瘫坐在沙发上,语调低沉的说:“我去医院检查了,没怀孕。”
“那也好,结婚后做好准备再怀孕还踏实,怎么这么早过来,你也不去公司,最近一段时间真的都在天津吗?”我问。
“不结婚了。”白洁告诉我。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我急忙问。
“开始我说我怀孕了,我说我们应该考虑结婚的问题了,金宁开始答应我说好,”说到这里,白洁眼圈微红,“后来我再去天津找他,根本就找不到他,手机关机,家里门也是锁着的。”
“那你不去他单位找他吗?”我着急的说。
“找了,公司的人说他出差了,打手机不是关机就是没人接,即使有人接也是别人接。”白洁的泪水涌出。
“那最后找到他了吗?”我问。
“没有,他给我发信息说:尽快打掉吧,照顾好自己,宝贝。”白洁开始抽泣。
“他姥姥的,这是男人嘛?”我气氛的骂道。
“估计他不承认孩子是他的吧,然后我去医院又检查,医生说我只是月经不调,幸好不是真怀孕,但是也联系不到他了。”
“那怎么办,就这样放过金宁了?”
“虽然检查的没怀孕,但是医生说我得了病,估计是被他传染的,需要治疗,所以这些天我都在医院治疗,还要在输几天液。”她从包里掏出几张化验单,上面显示,白细胞阳性,厌氧菌阳性,霉菌阳性,支原体阳性,衣原体阳性等,看的我云遮雾罩,“这都什么意思?严重吗?”我急切的问白洁。
“没有艾滋梅毒严重,放心吧,跟你说话吃饭不会传染给你。”白洁用眼见瞟了我一下,把身子蜷缩在沙发上。
“哎呀,你说什么呢,我是问这样多长时间能治好?”
“医生说两周吧。”
“那就好,那就好。”我深深的吐了口气,“上帝呀,那个挨千刀的金宁。”我骂道。
“之前我有一次发现过他的手机里有很多女孩发给他的信息,但是我总觉得他对我是认真的,谁没个过去呀,只要他处理好过去,可以一心一意的和我在一起就可以了,我不介意他的过去,不在乎他身边还有多少女孩子追求,而且我也特别相信他跟我相处是认真的。”
女人的通病,总以为自己与众不同,区别于其他的女人,可以用一己之力抵挡百万兵马,总以为自己的无线宽容可以换的男人的疼爱和守护。
“把你电话拿来,”我伸出手对着白洁说,白洁把她的电话递给我,我从白洁的手机里翻出金宁的电话,白洁在一旁说:“他把我的手机号都屏蔽了。”
我拿过我的手机,拨通金宁的电话,一阵等待,一个天津男子的声音跳进我的耳朵,声音真好听,心却是大大的坏,我想。“我是漫妮,白洁怀孕了,怎么找不到你?”我豪不客气的说。
对方听到我的声音,感觉出他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哦,漫妮啊,我最近不在天津去外地出差了,白洁怎么样可好吧?”
“她怀孕了,你不知道吗?”
“说实话,漫妮,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说实在的,她说她怀孕我就要承认吗?”
“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知道,难道不该承认吗?”
“我怎么就知道那孩子一定是我的呢?”
“除非她生下来,验DNA后,我才会承认。”
“**的就不是男人的。”
“你怎么骂人呢,真他妈的没素质的。”
我刚要接续说话的时候已经是忙音,再次拨打过去对方显示无法接通。
扭头看着白洁,白洁一直以来都像十我的姐姐,我的老师,我的领导,她善解人意,对生活琐事也是洞若观火,每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白洁总会给我提出恰到好处的建议,这些事应该怎么做,那些人应该怎么对待。而今,她自己却陷入迷茫的深潭,看着她哭的像个泪人,我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抱住白洁,她的哭泣混合着喘息并有些颤抖的在我怀里放声大哭。
一股悲意从脊背渗出——
汪国领的父母和我第一次见面是汪国领带我去他家里,他的父母见到我并不是热情。
我之前想象了无数次和他父母见面的场景,以及各种问答,当坐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只是礼貌的打了招呼便不在走出房间,这让我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也许他们是觉得他们的儿子很优秀,他们的家庭很优秀不能跟我这样一个平庸的女子谈恋爱吧!得不到一方家长的认可,就像逆风而行的车轮阻力超级大,恋情前进的步伐便会减速。
为了让白洁快速脱离被刺伤的内心,我拉白洁和周江一起去打球,周江召集他的一伙朋友隔三差五的一起唱歌,打球,爬山,骑马。
周江的一个朋友老端,经营着一个酒吧,离婚了,房子,车子,孩子,都给了前妻,自己净身出户,一个人在酒吧附近租了一个房子住。
老端是我们这群人里年龄最大的,48岁了,经常跟我们一起参加这样活动,而且还是个活跃分子。
每次我们聚会,最调动大家情绪就属老端了,比周江还会照顾人,在我的眼里简直就像个老顽童。每次做游戏老端都和白洁一组,把白洁逗的笑的前仰后合,看到白洁包含效益目光,我知道曾经的那份痛楚正逐渐远离。应该说是她正努力忘记。
随着和汪国领的接触的日渐增多和亲密,我也发现了汪国领的一个问题,就是他爱干净的近乎洁癖,每次去他家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外衣外裤脱掉才能走进客厅坐到沙发上,如果一不小心径直坐到沙发上,他便立刻急赤白脸的把我训斥一通,然后拉我起来,撤掉被我坐过的沙发套,换上另一个新的沙发套,我此时还必须要赶快脱掉外衣外裤才能落座。
一套纯牛皮的沙发上套上沙发套,怎么看都觉得滑稽可笑。
我问:“那你父母你同事来你这里,你也让他们一进门就脱掉外衣吗外裤是吗?”
他回答的振振有词,“首先,我这里不来同事,其次即使我同事或者父母来,我会提前把沙发铺好单子,他们走后,我会迅速把单子放到洗衣机里去。”
一天晚上,汪国领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他发烧了,我急忙买了退烧药打车过去,进门的时候,他在烧的五迷三道的时候还不忘记说,“外面灰尘太脏了,先把外衣脱掉,再走进来。”
我为他做好汤面端到他病歪歪的面前,他会先用怀疑的眼睛着碗里的汤面良久,问:“你做饭前洗手了吗?”一句话让我立刻无语。
我逐渐怀疑他是不是心里有洁癖?
尤其是当我问到关于白洁的问题,“国领,你说白洁怎么办,就这样不搭理金宁了吗?那家伙也太不负责任太过分了。”
他却冷眼旁观的说:“人家金宁说的也对,怀孕了就要承认是他的吗?”
“没有白洁,我们两个也不会认识,你又不是不知道,白洁也算是咱俩半个媒人吧,怎么能这么说她。”我扯大嗓门愤怒的喊道。
汪国领却闭上眼睛,无视我的愤怒。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眼前的汪国领,总之,又是无语,他很多次让我陷入木呆呆无语的状态。
而且最让我觉得不爽的是,他喊我宝贝的时候,只有在床上。下了床就开始直呼其名,仿佛立刻回到革命战友的关系,讲起话来也瞬间中规中矩,上纲上线。
白洁的身体经过治疗回到了健康状态,她又全身心的回到工作状态,我轻松了很多。
第二次见汪国领的父母是继上次见面已经两个月的时间了,他的父母依然是一副不冷不热的状态,我刻意讨好他的父母与他们话家常,在聊天中我隐约明白他的父亲希望他找一个大学老师,或者同样是一个经商之家,或者是高官后代,而不是我这样北漂一族,父母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在首都毫无背景可以炫耀。
从跟他父母的这次对话让我深刻考虑了一下,婚姻这个问题,古话曾经讲过门当户对,如今的年代虽然不是那么继承古风,谈及婚姻还是要考虑到两个人的家室教育背景以及个人的社会身份状况是否匹配。
爱情是婚姻的基础,不假!但是外在的条件缺失想走近婚姻也是极其困难,更何况由于我和汪国领的日渐频繁接触,生活琐碎的不协调开始拉开我们的距离,思维的鸿沟越来越明显。
我和汪国领就像两条完全不相交的平行线,只是不小心在人生的路上偶遇交叉一下而已,之后,依然是两条平行线。
☆、第二十二章 莫强求
爸爸打来电话激动的告诉我弟媳妇生了一个儿子,弟媳妇一跃成为我们家传宗接代的功臣。爸爸问我什么时候带着汪国领回家给他们看看,都当姑姑的人了,自己的事情也要抓紧。
我何尝不想尽早把终身大事尘埃落定呢?
自从和汪国领的父母聊过之后,我开始仔细认真的思考我和汪国领的未来,是否有未来?
世事该到时自到,强求亦枉然!
汪国领又去外地采访,和我各自忙各自的。周江约上我和白洁一起去骑马,一行九个人里有老端,还有一个周江的女朋友,我们呼啦啦的开着四辆汽车到了草原。
五月底的草原上虽然清新还是有些凉意,一眼望去无边空旷的大草原刷的暂时洗去旧日的烦忧,周江的带的那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活蹦乱跳像个小鸟一刻不停,惹的我们一帮人到也热闹。
老端牵着一匹马,马上坐着白洁向远处走去,其他人也都各自策马扬鞭的驰骋在在草原上,只有我独自一个人坐在哪里,周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身后走过来,“怎么不去骑马,坐在这里看着?”我扭头回答:“不会骑,胆小,怕摔下来,看着这些人在马背上奔驰着心情已经格外爽了,你的小女朋友呢?”周江说:“坐着看人家骑马就满足了,你还不如坐在家里看电视呢,那不是我小女朋友,跟他们玩去了。”他指的他们是与我们一同来的其他朋友,说着话他不由商量的把我拉起来,拽到一匹马的跟前,“上去,我教你。”
在我还来不及拒绝的时候,他已经把我的脚抬起借助他的力量我翻身上马,随后让我慌乱而羞涩的是他也跟着翻身上去,就这样我们共骑着一匹马在绿色的草原上慢走。
他驾驭的马儿走的不是很快,我们共同骑在一个马背上,引来无数人的侧目而望,我闻道周江身上混着青草的味道,很舒爽。
远处白洁已经从马上下来,和牵马的老端一起步行慢慢朝我们走来,老端愤愤的说:“我是马此时肯定气死不成,驼两个人。”他们笑着走过去,周江继续指挥着马前进的路线,“要不要停下来,或者往回走?”我试探的问。
“往回走干嘛?让你多感受一下骑马的感觉。”他说话的气息喷到我脸上。
“一会你小女朋友看到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