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没关系,我今天不赶时间。」他故意说笑话逗母亲开心,容盼兮则回他一个白眼。
「妈,你知道吗?杰瑞叔叔很厉害耶!」容易为自己倒了杯牛奶,开始叙述刚刚和方泽明篮球的事,毫不掩饰对他的崇拜。
容盼兮将重新煎好的培根和其他早餐放在桌上,笑望着一脸兴奋的儿子,「你很喜欢杰瑞叔叔?」
容易羞涩地点点头,沉默了一下才轻声说着:「如果我的亲生爸爸也能这样就好了……」
容盼兮差点将桌上的牛奶打翻,好不容易稳住心绪,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地看着低头不语的孩子。
她知道儿子想知道亲生父亲是谁,但这时更让她难以启齿。她只能努力眨去泪珠,将儿子紧抱怀里,柔声说着:「你的父亲也是这么棒的一个人……」
「真的吗?」容易自母亲怀中探出头,兴奋地仰望着她。
「嗯!」容盼兮点点头保证。
一抬头,她发现方泽明正站在厨房门口,一发不语。她赶紧收拾情绪,不自在地对他道早安。「早!肚子饿了吧?」
「杰瑞叔叔,你好慢喔!」容易显得相当热情。
「好香!」方泽明难得露出开朗的笑容,在容易对面坐下,随即对容盼兮笑得亲切,「好久没吃到美式家庭早餐了!」
「不知道这样的分量够不够……」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生怕沉溺在别有用心的柔情中,「不够我再弄……」
「够了,一起坐下来吃早餐吧!休斯太太。」他表现得像个有礼貌的客人,对女主人的手艺大大赞美一番。
「你太客气了。」容盼兮脸颊微红,显得有些不自在。
此时,兰斯特才睡眼惺忪地走入厨房,他先向方泽明道早安,接着摸摸容易的头,将他的头发搔得一头乱。
「嘿,爹地,我才刚弄好耶!」容易出声抗议,兰斯特俏皮地做了个鬼脸,才走到容盼兮身边揽着她的腰亲吻脸颊。「早安,兮兮。」
两人俨然美国电影里见到的辛福夫妻模样,方泽明以玩笑的口吻说着:「你们真不简单,结婚这么久还这么『恩爱』。」
容盼兮当然听得出他的嘲讽,难堪地低下头;兰斯特却哈哈大笑,理所当然地回答:「其实,我和兮兮比较像真正的『家人』。」
他对着容盼兮眨眼睛,她则回以包容的眼神,无言的交流显得很有默契。他们之间的亲密让方泽明心头一阵苦涩。
还好容易很快就打破沉默。「爹地,我们今天要划到对岸吗?」他好期待能和方泽明一起钓鱼,让他见识自己的厉害。
「喔……糟糕!」兰斯特忽然懊恼地拍着额头,「我忘了今天要在家里等一个电话,是一位很重要的客户,那里行动电话收不到讯号……」
「喔!爹地……」容易一脸失望。最近为了「春天画廊」的财务,一家人好久没一起去钓鱼,虽然知道父亲忙,但孩子仍掩不住心底的失落。
「抱歉,儿子。」兰斯特赶紧安慰他,「你就代替爹地当个称职的主人,当杰瑞叔叔的导游好吗?」
容易一听,脸上立即泛起兴奋神色,「好呀!我和妈咪一起当导游!」
「我……在家里就好。」容盼兮原本就不打算和他们一起去钓鱼,因为不想时时见到方泽明总是以审视的眼光看她。
「妈咪!」容易不许母亲也放他鸽子。
「我们昨天说好的呀!」兰斯特也加入说服行列,容盼兮不得不点头。
「杰瑞,真是抱歉,不能陪你……」兰斯特一脸歉意地望着方泽明,方泽明却显得很期待。
「没关系,有那么美丽的小姐和帅气的先生陪伴,不去是你的损失喔!」
兰斯特抚着胸口,故意装出沮丧的模样,惹来容易哈哈大笑。
容盼兮跟着陪笑,却暗自叹了口气。
第五章
这是一趟快乐的航行——至少对方泽明和容易来说。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划着船桨,不断唱着歌,嘹亮的歌声回荡山谷间,容盼兮则在船中央正襟危坐。
虽然背对着方泽明,但她一直感觉到背后的视线似乎不曾移开。
他和容易很快就能够相处融洽,这让她感到欣慰却悲伤。如果,他们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人,没有误解,没有仇恨,她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方泽明亦有同样的心思。嘴里哼唱着愉悦的曲调,望向眼前纤弱的身影,他忽然幻想着如果当初容盼兮没有背叛他,此刻他们共组的家庭也该是这般和乐景象。
「妈,你怎么都不唱?」容易开始起哄,并向方泽明炫耀,「我妈唱歌很好听,尤其是一些台湾歌曲,我小时候她常唱给我听。」
「是吗?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方泽明当然知道她的歌声有多美妙,因为以前他们常常一起去台湾人开的唱歌。
「不!我不会唱……」容盼兮连忙摇头,显得有些害羞。
容易却开始鼓噪,「快啦!好久没听你唱了。」
拗不过孩子的要求,容盼兮这才开口,想也没想地唱出「我只在乎你」。
清丽的嗓音如滑行于湖面的船儿般柔顺,她倾注所有的情感唱出字里行间的绵绵爱意,只希望身后的他能够感觉得到。
方泽明几乎忘了滑动船桨。他记得这首歌!这是他最喜欢的歌,每次都要求她唱给他听,还赞美她的歌声比邓丽君还悦耳……
她为何要选这首歌?难道她不知道现在唱这首歌有多么地讽刺吗?
方泽明此刻心里没有恨,只有漫溢的悲伤。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轻柔的尾音消逝在宁静里,容易望着母亲,喃喃说出他所见到的。
「妈咪,你哭了……」
容盼兮这才抚上脸颊,迅速用手擦干泪水,「没事,我只是被这首歌感动了……」但泪水却愈擦愈多,好像怎么也干不了。
容易当然知道母亲想起谁。她每次望着那张相片,总是流露同样的悲伤,暗自落泪。
「别哭……」容易放下船桨,拿起手帕俯身帮母亲擦泪,自己的眼眶却忍不住泛着泪光。
「乖孩子!」容盼兮抱着儿子,肩膀因为哭泣而轻颤。
方泽明泛红着眼眶,默默地划着桨,承载满满的悲伤,将船划向迷濛的远方。
*
「我去捡树枝!」
到了对岸,一绑好船、帮忙将所有装备卸下,容易随即像放出笼的鸟儿往湖岸旁的林间奔去,好像已经忘却方才的事。
「小心,别跑太快!」容盼兮不放心地大声叮嘱。
等儿子消失林间,她才懊恼没有阻止他离开,免得留下她和方泽明独处。
方泽明尽责地找着石块堆砌成火炉,等容易捡回柴枝回来就能生火,然后边钓鱼边烤着吃。
容盼兮在一旁东摸西摸,藉由忙碌减少两人交谈的机会。
「为什么唱那首歌?」他冷不防地问。
容盼兮愣了一下,不敢看他,「只是喜欢……没什么原因。」
「容易说,你抽屉里有一张相片,很像我……」方泽明打算乘机澄清心头的疑问。
容盼兮却藉故整理东西,轻描淡写地说:「别听孩子胡说!」
见她始终不愿正面回应,方泽明有些火大,粗鲁地拉起她的手臂,将她拉向一旁的林间,藉由粗壮的树干掩饰两人身影。「你老实说,容易的亲生父亲是谁?」
没料到他问得如此直接,她惊惶地瞪大眼睛,随即别过头掩饰慌乱。「当然是兰斯特……」
她多想大声说出:是你!容易的爸爸就是你!但她不能……
依照目前的情势,方泽明可能有些怀疑,但却没有任何证据;一旦让他知道容易的身世,他一定会想尽办法从她身边夺走孩子,这会要她的命!
只要她一口咬定容易是兰斯特的孩子,他也不能怎样!
「兰斯特说容易的爸爸是台湾人……」方泽明转回她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你如果不说,我也查得出来!」
容盼兮对兰斯特的大嘴巴懊恼不已,这人就是心直口快,一下子就对别人推心置腹,难怪会被骗!
她脑筋一转,随口编了个谎言,「当时……除了你,我不只和兰斯特一个人……」她宁可让他轻贱自己,也不愿孩子有被夺走的可能。
「你……贱人!」方泽明果然信以为真,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
「我是贱!只要能嫁给有钱人,任何男人都可以拥有我!」容盼兮抚着发烫的脸颊,故意贬抑自己,让他相信方才的说词。
「啪!」地一声,方泽明又给了容盼兮一个耳光。
被仇恨和妒意蒙蔽的他并没看出她眼底的伤痛。本以为容易可能是他的孩子,还为这个臆测狂喜不已,到头来竟是另一个背叛的证据!
「要钱是吗?说出你的价码,野外苟合的费用是多少?」他一个箭步将她压向树干,两只大掌一把抓向浑圆的娇臀。
「你疯啦?放开我!」容盼兮吓坏了!容易就在附近,万一被他看到怎么办?她用力挣扎,试着推开方泽明,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方泽明将容盼兮翻转过身,让她趴向树干,下体用力磨蹭她挺翘的臀,欲望一下就高举,隔着裤子顶向微张的股间。
「啊!不要……求你……」容盼兮了解方泽明有多疯狂,他真的会不顾一切在这里羞辱她……她急得哭了起来,「呜……求你……小易会看到……」
「就是要让他看看自己的母亲有多淫荡!」他将她锁在怀里,开始解开她的短裤扣子,硬是连同内裤扯下,手指接着探进三角地带,无情地搔弄仍然干涸的花穴。
「不要……啊……」她压低嗓音求饶,待私处渐渐被激出湿意,让他的抚弄更加顺畅,欲望也逐渐被撩起。
颤抖的双腿几乎让她瘫软,只能伏在树干上,稳住身躯,臀部却因此更往上翘起。
「嗯……嗯……」害怕被发现的恐惧激起更强烈的欲望,却让她承受情欲和理智的煎熬,泪水和吟声反映她的舒服和羞愧。
方泽明同样无法招架狂猛的欲望,这片原始山林激发男人兽性的本能,他很快解开裤头,扶起火热的欲望朝着蜜液源头轻刺。
「嗯哼……嗯哼……」容盼兮不安地扭动娇臀做最后的挣扎,对男人来说却像欲拒还迎的诱惑。
扒开白皙的臀瓣,热杵自动滑入温暖的窄穴,好似那里是他熟悉无比的归属。
「嗯……」容盼兮几乎站不住脚,她紧抓着树干,无力地承受身后一波波的戳刺,「嗯……嗯……嗯……」
忽然间,她看到容易捧着一堆枯枝快速奔过前方林间,一边大声喊着:「看!我找到好多树枝!」
她吓得回过头制止方泽明,「小易回来了!不要了……」
他却听若末闻,反而更加强撞击的力道。
「嗯……不要了……求求你……」虽然两人所在的大树十分隐密,但她怕孩子看不到她会四处寻找,「快点停啊!」
她无助地轻声啜泣,但下腹传来的悸动又如此强烈,几乎让她崩溃……
随着愈来愈激狂的抽插撞击,被撑开的穴壁开始痉挛,猛烈的收缩几乎要了他的命。
方泽明拉起伏趴在树干的身躯,让她伏跪在地,一人高的树丛形成隐密的屏障。他捧起雪臀两侧,惩罚似地猛力撞击,像是要发泄累积十年的恨意。
「嗯……嗯……嗯……」容盼兮紧抓着地上的杂草,全身骨头几乎快被震碎。感受他的恨意如此强烈,她只能紧咬着牙承受,泪水不断滴落草丛。
老天为何要这么捉弄他们?这如海深的鸿沟该怎么化解呀?容盼兮心痛难耐,但身体却本能地迎合他的每次撞击,将他包容得更深,连同他的仇恨
*
「杰瑞叔叔,你跑去哪里?有没有见到我妈?」容易正忙着生火,见方泽明抱着几根树枝从林子里走出来,连忙追问着。
「我去帮忙捡树枝,没见到你妈。」知道容易是另一个劈腿的证据,方泽明对他再也无法像之前那般亲昵。
「杰瑞叔叔,你还好吗?」感受到他的态度有所不同,容易相当疑惑。
「很好呀!」方泽明忙着将树枝丢进火里,连看都没看容易一眼,让容易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是……你好像在生我的气。」敏感的孩子看得出大人的脸色。
方泽明这才回应容易的注视,见孩子一脸无辜,让他狠不下心继续摆脸色,只能勉强挤出笑容,「没事!我只是担心快下雨了。」
容易这才释怀,露出纯真的笑容。「没关系,山里的天气本来就变得很快。」
容盼兮这时从另一边的林子缓缓走出。她刻意绕了一大圈,避免和方泽明走同一个方向。
「妈,你跑去哪里了?怎么去哪么久?」
「我去找……方便的地方。」容盼兮随意编个理由。
「你头发上好多杂草,还有,你的脸好红……」容易顺手为母亲清干净夹在发梢的杂草。
容盼兮赶紧解释着,「可能刚刚跌倒撞到……」
她懊恼自己太大意,不安的眼光朝方泽明瞄去,他却斜睨她一眼,随即起身往湖边走去,准备钓鱼。
容易很快跟上他的脚步,没再追问。
之后,方泽明一直沉默不语,脸色也显深沉,容盼兮母子也不敢说话,气氛有些凝重。
回到家里,方泽明藉口有要事待办,不顾兰斯特的挽留提早离去,冷淡的态度让主人一头雾水。
「他怎么突然要走?」兰斯特疑惑地看向容盼兮。
她只能摇头,「我累了,想去睡一下。」
怎么连她也一副失了魂的样子?兰斯特望向儿子,容易耸耸肩,不舍地望着方泽明离去的方向。
*
星期一,兰斯特和容盼兮一起到画廊,方泽明的律师早已等在那里,并对两人宣读方泽明的决定。
「根据贵公司和银行所签订的契约,还款期限定在五天后,我的委托人请你们务必在期限之前还款,否则将接收『春天画廊』以及所有抵押品,包括你们位于翡翠湖畔的房子。」
容盼兮闻言脸色瞬间刷白,原来,他根本没打算延缓还款期限,自始至终都是在耍她……她跌坐沙发上,只觉得浑身冰冷。
「可是,杰瑞答应再给我们一个月,前天说好的呀!难道他没有交代你?」兰斯特还以为方泽明已经将他视为朋友,才会愿意到他家作客。
「我的当事人并没有提起。事实上,他今天早上还要我跑一趟,务必提醒你们还款日即将到期。」
「不对!不是这样的!」兰斯特还不死心,「我想见杰瑞,当面和他说清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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