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笛的海 作者:化外之国(晋江2014.03.1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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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笛的海 作者:化外之国(晋江2014.03.15完结)-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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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迪!你非要故意这么作践自己吗?这么自戕有意思吗?即使不心疼我难道不心疼你自己?”宁川觉得心口闷的喘不过气。
  “我没有作践自己,你瞧,今天你不是也成功把我骗的团团转吗?我就是一个特别容易上钩的人,所以我不是作践,我之前就是活该的。谁让我没有心没有眼光呢?那我现在只是不想让自己再贱了,诚如你所说,我想证明自己不是‘离了男人活不了’,我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了不也挺好吗?……所以,今天你说的、你做的,我现在明白了,也挺感动,但是,我不行。宁川,谢谢你的好意,如果够大方,希望你让我出去,我不想一次次的被人逼着回望过去了,因为……太烂了。”
  宁川咬着下唇,他从未像此刻一样无助,他竟然一时语塞,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刘迪的心回到正轨,哪怕只是归位,都比现在好一万倍。听她口口声声说着自己都清楚的那些过去,多想说,“刘迪,我知道的更多,更糟糕,可我就是不知道怎么了,从来没有断过对你的念头,这还不够吗?”
  可他看着她的眼睛的时候,望到了一层层深不见底的雾霾,好似看到了怎样不堪的岁月成了她心头的瘰疬,宁川想张嘴,却忽然没有了这么说的勇气。
  一段长长的沉默。
  两人相对无言。
  刘迪再度低着头,依旧不肯再说一句话。只是极其细微的轻轻抠着手心被宁川看到了,宁川心里一凉,甚至感觉她铁心要抱残守缺就是不肯再迈出一步了。
  干嘛呢?还继续装可怜?还是卖弄仅剩的那么一点脸面?宁川缓缓的,缓缓的转开了身,刘迪的眼睛斜斜的向下看了一眼他的脚,拧开门,出去,又带上了门。
  刘迪慢慢的走出了房间,又慢慢的走上了行廊。夜已经这么晚了,还上哪去找什么出租车,又回什么完全不认识的伯明翰呢?自己糊里糊涂的,还以为这两年活的明白了,却原来什么也不是。心里那艘船沉啊沉的……又被吞没在回忆中汪洋的海里。
  一秒,两秒?还是一分,两分……突然的,刘迪身体离了地,头皮一紧才反应过来,刚要挣扎,再一看自己已经在宁川的怀里。
  宁川满面怒容,却用了个公主抱的姿势,一边霸道的往回走,一边用他的手指紧紧着捏着自己。
  这个多灾多难又复杂多变的晚上,俩人第三度回了房间。
  宁川没有再松手,反脚踢上门,一口气把她抱到最里面的床上,松开手的同时,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扒掉她的外套,又上手要脱她的裤子。
  刘迪吓懵了,连忙阻挡,宁川毫不在意,一边压着她的双腿,一边不吭声的三几下就驳回了她挥舞的双臂,继续脱她的衣服。可见面对强大的对手,如果你反抗成功了,就是他太在乎你,谦让你,如果你不能反抗了,那就是他想通了,在乎到底。
  刘迪像负气到极点,也没有任何喊叫,只是默默的拼命折腾,两人像演一出不良情节的木偶戏。
  虽然不顺利,但宁川真的差不多扒光了她的衣物,只剩贴身的两件,而他自己虽然累的够呛但仍及时脱掉外衣,恶狠狠的一把揪过刘迪,呼啦一下盖上了被子。
  刘迪动不了,也没有再动。因为男人只是紧紧的抱着她,胸膛贴着她的后背,那么那么的紧,刘迪甚至能感觉到他衬衣上的一排小小纽扣硌着自己。
  宁川也好像也意识到了,往后松了一点距离,单手解开衬衣,然后再次——全身心的,暖暖的贴过去,熨烫着刘迪一路以来泛冷的脊梁。
  两个人从头到脚都蒙在被子里,光线被遮挡,黑蒙蒙的,瞬间安静极了。
  又……过了好久,好久。
  宁川的手终于有些松了,浅浅的圈住刘迪的肩膀,在她背后轻轻用下颌抵住刘迪的脑后,另外一只手慢慢的沿着她的胸口向上,既没有盘横也没有停留,毫无歪念的,温柔的向上,一直触碰到她的脸颊,如获至宝般的抚触,压着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在她脑后轻声呢喃。
  “别再想了,你过去怎么样都对今天没什么干扰了,好吧,即使,你是妓¥女……是超级烂……别动!我是说假设,哎?我是男的,我妈都没打过我,你不能再打我了!即使……你是妓&女,人尽可夫也罢,我就是看上了,怎么办吧?所以,所以……别他妈动了!再动我真强&奸你了!!……所以,是我离了你活不了,是我比较贱,我比较烂,我刚才不如躺在地上,那你就不好意思从我身上踩过去了。所以说……人至贱则无敌,刘迪,——我喜欢你。”
  第N次的安静许久,刘迪好像睡着了,宁川慢慢抬起点肩膀,从侧面看了看她,闭着眼睛,竟然睡得坦然。宁川轻轻笑了,抿了抿嘴,悄悄低头,很软很软的唇落在刘迪的唇上,慢慢研磨了一小下,即使心痒,即使不舍,但他此刻的心里是如此安宁,八年了,这个温软的拥抱——无比真实。
  “唉……这丫头怎么不动呢?不想让我强%奸吗?……可是我很想啊……”宁川在她脑后咕哝了最后一句,也安心的、深深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宁川觉得肩膀一凉,“嗖”的一下从梦中惊醒,刘迪!刘迪!
  这么关键的早上怎么能没有及时醒来呢?他猛的坐起来,连忙转头一看,果然!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女人都不见了!
  可是!可是,我他妈都没占便宜呢!她不见了我很委屈啊!宁川想哭的心呼之欲出。
  正苦恼的垂头丧气揪头发的时候,门口叮当响了两声,宁川赶紧抬头,刘迪已经站在门口,拿着一只牙膏和牙刷戳了两下门把手说,“我刚买的,你最好赶紧起床,不然我自己开车回去。”
  宁川如孙悟空附体,连蹦带跳急忙扔下被子跑过去,拿过牙具,讨好的对刘迪一笑就去卫生间了。
  十分钟后,宁川扯半天也没扯平压的皱皱巴巴的衬衣,又怕刘迪不等他,赶紧往外跑。到了车门旁边才看到刘迪已经坐在副驾驶上安安静静的不知道想什么。
  宁川看不出刘迪的喜怒,自然也不敢提昨夜的任何字眼,只老实的一门心思的开车。只是每当出现大量英语的路面提示的时候,宁川都能自如的按照正确的方向转轮,顿时更不敢侧目刘迪,只是颇有头皮发紧的赶脚。
  已经能看到周放的别墅了,宁川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只是这一路一声不吭,除了半路给刘迪买了点吃的和矿泉水,他就一直没敢瞧上那丫头一眼。
  马上就要下车了,这闹心的一天一夜,就算白辛苦也不能这样毫无声息的结束吧?宁川好生挣扎,踩了刹车,深呼吸后,转身,目光炯炯的看着刘迪,话还没说出口,刘迪的眉毛就皱起来了。
  宁川有了反射弧,赶紧转回头,心里又沉了半截。
  这时刘迪忽然不耐烦的嘟囔着问他,“不开车门了?你绑架我对你有好处吗?谁还陪你去伦敦玩儿?”
  宁川听到前半句,刚要按下解锁键,忽的,后半句就灌进他耳朵里——寒冷的风从刘迪打开的车门处吹了进来,对着宁川的胸膛,瞬间吹的千树万树梨花开,那么的膨胀,那么的怒放。
  宁川用最快的速度跳下车,几步奔到车的另一侧,甚至在刘迪还没有站稳的瞬间,他的气息已经铺天盖地的落下,满唇满口腔,都是她给他买的那只牙膏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相处1

  刘迪被宁川亲的无法呼吸,赶忙推了他一把,含混不清的嘟囔道,“唉,闷死了,不能呼吸了。”
  宁川只好委屈的抬起头来看着她,“不能用鼻子呼吸吗?你真煞风景,人家正激动。”
  刘迪说,“有什么可激动的!我可还记着你昨晚上说我是妓@女来着。”
  宁川瞪着她痛恨道,“我还说喜欢你来着呢!你怎么不记得!”
  “怎么不记得!不记得会让你动手动脚么!踢死你算了。”刘迪知道他又套话,只好抿着嘴踢他一脚
  宁川高兴的赶忙再度抱住她,对着她的脸蛋儿‘叭’‘叭’亲了两口,生怕她反悔,又有些犹豫和不安的问,“太突然了,怎么都不敢相信呢!?……刘迪……我昨晚说过了,我是真心的喜欢你……那你呢?”
  刘迪埋着头安静了好一阵,不知道心里翻了多少个滚儿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我说没想好你信吗?”
  宁川愣了愣,又点点头,“信。”
  刘迪低头“嗯。”了一声。
  “然后呢?”宁川淡淡的问。
  刘迪抬头,“没有然后了。”
  这叫什么话,宁川有点蒙,“所以你的意思是?不同意??!!”
  问到这的时候宁川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炸起来了,刚要掐着刘迪问个明白,刘迪忽然又说,“我没想好以后是什么样,但,但……不知道为什么……你打动了我,我想试试……宁川,我也是真心的。”
  宁川深知她感情世界的无限脆弱和曾经的情感重创,所以他基本是抱着即使她说出否定和拒绝的话也要坚持死缠烂打到底的政策,乍闻刘迪这样的回答,虽不知是哪一刻让她有了这样的转变,但被接受了,顿时打心底开出满足的花来。再度不由分说,拉扯她入怀,甜蜜的吻。
  明亮的阳光穿过寒冷的空气,犹如暖毯一样包裹着恋人,车子依旧在旁边暗暗轰鸣,低唱附和着他们的柳暗花明的亲昵。宁川的双臂那么紧的抱着刘迪,专心而热烈的深深吮吻,刘迪的手也被拥挤在胸口,伸到他敞开的外套里暖暖的捂着,胶着的唇畔,砰然的心跳,爱情的热流在血液里徜徉,几乎让人全身心的融化掉。
  一直吻到口齿麻木,宁川总算松了力气,却怎样都掩饰不住的满足镶嵌在脸颊的笑容里。又抱过刘迪,将她的额头按在自己的肩膀,温柔抚摸她的头发,手指顽皮的在蓬松的发间穿梭缠绕,好似在北外宿舍楼胖的那个下午,终于得偿所愿了,于是轻轻叹了口气,极其低小的声音嘀咕着,“等了……八年,可算到手了。”
  刘迪软软的靠着他,听到耳语,疑惑反问,“……什么八年?”
  宁川一愣,身体挺直,刘迪自然也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宁川赶忙抢嘴说,“瞧你这耳朵!我说二十八年,什么八年!?”
  “哦……那你等什么等二十八年?”刘迪呆呆的问。
  “等媳妇儿啊!”
  “胡说八道!你今年多大了?三岁开始想媳妇儿了是吗?二十八年的大流氓啊!大言不惭的。”
  宁川不屑的一扬脖子,“你瞧!你瞧!不懂了是吧?小时候没听过歌谣嘛,内个……小小子儿,坐门墩儿,哭着喊着要媳妇儿……要媳妇儿干什么……点灯,说话,吹灯……睡觉。”
  刘迪看他突然摇头晃脑的背歌谣,顿时笑了出来,“没有听过!!这什么破歌谣!跟你有什么关系?”
  宁川佯装各种惊讶,越发胡扯道,“没有听过?!当然跟我有关系啊,我三岁就烂熟于心了,什么点灯,说话?要媳妇就为了说话?还吹灯睡觉?我就不信吹灯能安稳睡觉!所以我就从三岁等啊,等啊,等到现在!”
  “哦!?那你说说,吹灯不睡觉干嘛?”刘迪不怀好意的笑问。
  宁川贼贼的笑,眯着眼回答,“吹灯……吹灯也说话啊,所以我这么高兴就是因为找到吹灯说话的人了不是嘛!”说完又扬着眉毛奸诈的反问,“哎?你想歪了不是?你说吹灯还能干什么?”
  刘迪说不过,一边恨恨的骂着“臭流氓”一边举着拳头往他身上砸,“谁流氓啊!你说吹灯不睡觉的!你这孩子,怎么总动手!”宁川嚷嚷着又闪又躲的。
  俩人正闹着,周放抱着奇妙踱着闲步从庭院里出来,宁川赶忙停下来,一只手紧紧握着刘迪的,一脸得意的样子看着周放,“你怎么在家?今天没去公司吗?”
  周放焉能看不出他的春风得意?微微点点头,“我要走了,谁来看你这副贱兮兮的模样?”
  奇妙清晰的捕捉到一个字眼,看看大姨满脸笑意,忽然若有所悟的指着宁川呼喊,“贱银!”
  宁川气呼呼的喊话,“周放!有你这么不地道的吗!怎么能这么教孩子?”
  周放心里也纳闷啊,儿子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啊!顿时无辜的指着周奇妙反驳说,“你看到我教他了吗?
  始作俑者刘迪早在旁边靠着车门笑出眼泪。
  宁川刚俘获佳人哪敢得罪,只好转嫁周放,“不行,你想办法让孩子跟我道歉!不然我过两天可带媳妇儿回家了,没人照顾莫铭你自己想办法吧!”
  周放看了看他,“确定道歉就行?”
  宁川确认,周放翻了翻眼皮没正面回答。
  晚餐的时候,听到这事儿,莫铭比较厚道,批评周放不应该让奇妙学会骂人的字眼。
  周放中肯的点头,顺便把奇妙拉过来,屈膝蹲下和儿子交流,“妙妙,爸爸的名字是叫什么?”
  奇妙一愣,想了想,高兴的回答,“周放!”
  周放相当满意的亲了亲儿子,又说,“真棒,那你是不是只能叫爸爸,不能喊爸爸的名字?因为不礼貌对吗?”
  奇妙一知半解,不过也算明白他要表达啥,周放趁热打铁谆谆叮嘱,“那‘贱人’就不能再叫了,因为是叔叔的姓名,喊出来不礼貌的!乖,给叔叔道歉!”
  奇妙终于明白了,郑重的点点头,乖乖对宁川喊了一声,“对不起,贱叔叔”。
  道歉就行——明知周放无耻,宁川从来应对无策,只好一片无法抑制的笑声中无奈的答应了。
  周放以此为条件警告宁川不许私自带刘迪回国,宁川痛恨不已,为了和刘迪在热恋的时候多些日子培养感情也只好抓紧时间天天腻在一起,甚至原定一个月的停留拖拖拉拉变成了三个月之久。
  鉴于莫铭怀孕前期生活自理难度不大,又有周放雇佣的几个人专门照看,宁川经常拉着得空的刘迪外出旅行,从繁华又沉稳的伦敦市区到浓浓乡村风情的威尔士,从曼彻斯特的繁华夜色到满满民族风情的苏格兰爱丁堡……宁川恨不得用爱情的足迹去丈量英国的每一寸土地。
  他的相机里拍满了他们一路的风景,俩人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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