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十五六岁的样子,很可爱,笑起来还会有酒窝,可……你又想引开我的注意力吗?别白费力气了。”几乎沉浸在回忆中的铁猫,不知因为什么马上又恢复了神智,意浓有些失望,看来她的催眠术还有待加强,对这个又是猫又是人的家伙不起作用。
“好吧,我也只是很好奇而已。那么你可以继续了。”意浓有些无奈的摊摊手,刀子可是在自己脖子上,她那敢轻举妄动啊。
“哼,少耍花样。”铁猫瞪了她一眼,又将手伸向了项链,而就在此刻当他的手刚碰到项链的一刻,从项链中发出一道蓝光击在了他的手背上,他手一痛,短剑掉在了地上。
“你,这是怎么回事?”铁猫攥住自己被击中的手,有些恼怒的问道。
“这我哪知道啊,大概这项链不想被你拿去吧。”意浓忍住笑,捡起短剑走回尤巧缘身边,这个铁猫绝非什么益类,回去后她一定得提醒鲁笑,让她离他远点,否则后果很严重。
“你,你们……”
“你还是走吧,我不想大开杀戒,而且你也给我离意浓远点。”尤巧缘手中握着光刀,那便是据说曾经劈开五彩石头的玄光刀,被它伤到非死即伤,铁猫知道这把刀的厉害,也知道今次想拿到五彩石头恐怕是难了,只好咬牙捂着受伤的手臂离开了。
“巧缘哥哥,你的伤怎么样了,我原以为你的伤已经全好了,可是看起来并不是那样。你是不是也想当个普通人了啊?”意浓眼睛眯起来看着这个处处都要保护自己的人,有些挖苦的问道。
“呵呵,你这是在审问罪犯吗?我的伤的确是好了,只是上次和天猫族的战役,我使用了被限制使用的破光斩,所以法力失去了很多;不过你放心吧,只要我再修炼个一年半载的,法力还是会恢复的。”收回自己费了好大力气唤出的武器,尤巧缘笑笑的安慰着意浓,这小丫头明明是在关心他,出口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唉!这丫头啊真是长大了。
“一年半载?那那些坏蛋岂不是更容易对你不利了?”意浓怪叫起来,这怎么行,她得想办法啊,对了,这五彩石头不是有什么神力嘛?她得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将石头拿下来给他疗伤。
“没那么容易,你别那么小题大做,喂……”还不待他将话说完,意浓已经转身向公寓的方向走了。
所谓道谢
“你说什么?相亲?”云彦张大了嘴,这个小妮子到底是犯了什么傻呀,竟然要相亲?
“对,我要相亲,你有没有适合的人选给我介绍一些。”意浓没事人似的坐在沙发上啃着苹果,仿佛刚才说出惊人之语的不是她。
“你考虑清楚了,不是犯糊涂,头脑不清醒下的决定?”她伸出手按在意浓的额头上,还好温度很正常啊!
“摸完了,我的温度正常吧,绝不是一时的头脑发热下的决定,放心吧!”
“呃,好吧,我倒是真的可以介绍几个优秀的学弟给你认识,反正又不是马上就让你们结婚。”云彦放下手,想想也对,想意浓这么大的女孩子哪个不是一个两个男朋友的交往过,谁像她整天就是学习怎么提高自己的技艺呀,正好趁此机会让她多接触些人。
“好,那就交给你了,我要去睡会。”意浓将果核放在桌几上的烟灰缸里,便回自己的床上和衣倒下睡了。
云彦还在费尽脑筋的想究竟谁和意浓合适,于是就这样一整个上午就悠忽转过。
傍晚十点,意浓照常是被打扮得艳丽多姿的来到幻觉,只是这次距离上次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大半个月,这大半个月她是相了N多次的亲,只是没有一个让她觉得可以心动的,为什么是可以呢?
她想的很清楚,她要的就是能够摘下项链的人,可惜那几个人都不是能够完成这个任务的人。
所以她决定暂停相亲,先完成自己的任务要紧。
走进幻觉,室内的灯光依旧迷离,人们摇晃着自己的腰肢舞动着,似乎想将白天里的压抑都甩的一干二净似的。
“请问费永南在吗?”走近吧台,意浓问道。
“你找老板有事?”酒保看着意浓,语气有些戒备的问着,老板可是说了不见任何人。
“他是这的老板呀,是的,我是想当面向他道声谢的,前些日子多亏他陪我喝酒还送我。”至于要见他的真实目的,她自然不能说。
“这,可是老板说过最近他不见任何人。”酒保有些为难。
“我要去法国了,也许再也不回来了,所以你能不能给他打个电话,让我见他一次。”她有的是办法找他,只是如果那样的话也许就暴露身份了。
“可,可是……”
“你忍心让我带着遗憾走吗?”意浓故意语气哀伤的恳求着酒保。
“好,好吧。”年轻的酒保见意浓脸上充斥着淡淡的忧伤,便答应了。
“谢谢你。”意浓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太好了。
“喂,南哥,是,是我。这里有位小姐说要感谢你,因为要去法国定居,所以特地今晚来找你。”酒保拿起吧台的电话打给了费永南。
“啊!这样啊,那好吧,我会告诉她的。”酒保有些吃惊的看着意浓,这位小姐有什么魅力,竟然可以能得到南哥的许可,到他家去找他耶。
“小姐,我们老板请你去他家找他,这是他的地址。”酒保低头在吧台下拿出纸笔写了个地址递给意浓。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意浓接过纸条,道了谢便走了。
酒保继续调着酒,心中却有些暗暗的担心,他们老板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的,本来他是想提醒她的,可是看她那么忧伤的样子,他反倒不好说什么了。
走出酒吧,意浓深深的吸了口气,她还真的不喜欢这种酒吧的氛围,混乱而没有呼吸的空间。
伸手招了辆计程车,将地址告诉了司机,她便沉静下来,想着自己的心事。
这些日子都没有见到巧缘哥哥,很想念他,但又有太多的莫可奈何,以前年纪小都没有想一个问题,他是妖,始终都是会回到属于他的地方去的,而在这纷繁复杂的人世间有太多的狡诈和心机,未必适合他;而她一个平凡的人类又怎么可能留得住他,她也想过可以和他一起去他的地方,不过,想来就可笑,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喜欢她的话,也没说过要她和他一起走的话,她也只好将一切心事藏在心底,也许有一天他离开了,她会将曾经这些美好的回忆好好的收藏在心底。
“小姐,你要去的地方已经到了。”司机在前面唤了几声,意浓终于回过神来,看看窗外,一片漆黑。
将车费给了司机,她就下了车,看看四周,这里应该是个普通的住宅区吧,有点点的灯光从她前面的一栋楼的三楼窗户里透了出来。
看看手上的纸条,她走了过去,打开随身皮包里的小手电照了照,果然是这栋楼,打开楼门,这门也有些年头了,打开时有吱嘎的一声闷响。
踩上楼梯,意浓可以确定这真的是栋陈旧的楼房,连走在楼梯上都会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终于三楼近在眼前,敲敲褐色的门板,等待主人来开门。
不大会,门由内打了开来,门内站着的正是费永南,只是觉得他似乎有些憔悴,已经没有了当日的邪气。
“你是来道谢的?”嘶哑的嗓音透着冷漠。
“对。”意浓也平板的答道。
“那么你谢完可以走了。”他扶着门板,依旧是冷淡的说。
“你病了吗?”看着他微皱的眉头,似乎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
“呵呵,笑话,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病了呢!咳咳咳。”随着他自嘲的是几声咳嗽,这个人的确是病了,只是是什么让他这么嘴硬的不肯承认自己病了呢?
“你对待客人都是如此吗?让客人站在门外?”意浓轻轻的笑了,那笑容仿若灿烂的朝霞,让本来靠着门板支撑身体重量的男人晃了神,但立刻又恢复了清醒。
“你并不是我请的客人,所以你可以离开了。”硬撑着点力气,他咬着牙恨声说道。
“等我干完我想干的,我自然会离开。”意浓伸手只用了三分力气便推开了他,真的是病的不清啊!
费永南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胳膊已经被人给拉了起来,他本来就病着没劲,所以竟然被她给拖回了屋里。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女人,她怎么就可以那么放心的走进一个陌生男人的家呢?
“你病了不是嘛?而且我是来道谢的,恩人病了,我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呢!”意浓翻了翻他的柜子,没有找到药。
“喂,你到底什么病啊?怎么都没有药?”还在继续翻找的意浓回头向沙发上的男人问道。
“我又没去看过,怎么知道什么药。”男人头向后仰,不想再和她争辩什么了。
“你没去看,你可真是……现在就给我去看。”意浓有些难以置信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而且她还没完成任务他怎么可以病倒。
“你少管闲事,你知不知道,要是那天你哥没来,说不定你早就在我的床上了,所以你根本不必谢我。”他不想动,更不想去看什么医生,所以他将那天的真实情况说出来好气走她。
“你,我,真是气死我了,你不这么说话难道会不能活啊?”那天的情况她自己是最知道的,如果不是在酒吧里他停下了,恐怕她会好好的教训他一顿,接着她的任务也就泡汤了,可是他不知什么原因却没有继续,这也正是她比较奇怪的地方。
“哈哈哈,的确,如果我不带好自己的面具就活不了了。”费永南双手捂住脸,此刻的他很难用那张尖酸刻薄的嘴脸来面对这个女人,原因是什么,他也说不清,也许是内心中还有那么点良知吧!
“唉!算了,来吧,我给你看看,虽然我现在的医学知识还是个半吊子,但应该也是治不死人的。”意浓抓过他的手,把了把脉,她可是和云彦学了点中医的,虽然也只能看看小病。
“嗯,你是着了凉,再加上急火攻心,才会病得这么重,不过,很奇怪,你的体内似乎还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呢?好,现在就让我开点药先把你的伤风感冒治好了,也许那股力量会自行消失也说不定。”放下他的手,她从随身带的小皮包里拿出纸笔,写了几种药,但想想中药有点慢,那还是买西药吧,就将纸又收了回去。
“你等我一下,我去买点药,马上就回来,你的钥匙给我。”意浓伸出手,看着沙发上有些萎靡不振的男人。
“你……算了,随便你吧,钥匙在橱柜里。”他指了指一旁的橱柜,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要继续睡一下,这些天一直和他们混在一起,也不知怎么搞的就着了凉,一直都不好。
“好,你先睡会吧,我回来叫你。”意浓说着找到钥匙便出了门。
过了几分钟,意浓便回来了,还好,他的家离24小时店不远,否则他的药恐怕就得明天才能吃到了。
只是刚走到他的门口就听到了怒骂声,而发出这声音的似乎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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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浓悄悄的打开门,里面的情景真的很混乱,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费永南依然是靠在沙发上,只是他的上衣已经被撕碎了,而长裤也被解了开来,那个怒骂的男人正半跨在他的双腿上,似乎想要吻他,应该是吻他吧,意浓一时间脑袋有些转不过来,而且从她这方可以明显的看出费永南眼中的绝望和痛苦。
呃,他应该也是被强迫的吧,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强迫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了,虽然,她不歧视同性恋,可是这应该不是互相喜欢的人吧?
很多的疑问还在脑子里转,只是身体的反应比理智先行了一步。
“你给我放开。”说话间,她已经来至沙发前扯开了那个跨坐在费永南身上的男人。
“你是谁?”充满愤怒的男人很生气自己正有兴致的一刻竟然被人给拽了下来,满满的激情还没有宣泄,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我是谁?你有必要知道吗?”意浓狠狠的瞪着地上的男人。
“你可知道我是XXX珠宝公司的魏宏利,你惹了我,还想在这里生存吗?啊?”男人站起身,意浓才看清楚这男人大约四十岁左右,白皙斯文的脸上潮红未退,丝质的衬衫前襟的扣子全部打开了,露出里面的松垮肌肉,而且裤子已经掉到了脚踝处,还真看不出来这人哪里像个知名人士了。
“不知道。”意浓也不理他,径自的到衣橱里拿出一件长风衣,虽然屋里并不冷,但也不能让费永南衣不蔽体不是。
“你,你给我出去,别扫了老子的兴。”男人说罢又要去扯费永南的裤子,只见费永南似木雕般没有任何的表情和动作,只是呆呆的任他摆布。
“老色鬼,你才给我出去。”意浓一把就将男人的手扯开,她可不允许在她面前有这种强迫别人的事情发生,哪怕这人是她要调查的人也不行。
被意浓一把推坐在地上的男人,见意浓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起身将裤子穿好。
“你给我等着。”男人便系上衣,便往外走,还撂下狠话。
“好,我等着。”意浓心道:你都不知道我是谁,还要我等着,笑话了。
男人跌跌撞撞的走了,屋内只留下了意浓和费永南。
原本她就是想通过这个男人来调查魏宏利的,没想到竟然发现了这么个大秘密,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拿起风衣盖在费永南身上,意浓转身要去拿药给他吃,却被他拉住了手。
“你会瞧不起我吗?”费永南的声音木木的,虽然他本就不是什么干净的人,可是被她看到了他最不堪的一面还是有些难堪。
“不会。”意浓转过脸看着那个更显憔悴苍白的男人,他除去那邪气显得俊朗了不少,如果他在她的学校里应该就是白马王子的人选了吧,可惜他却是干那种无法在阳光下露面工作的人。
“你是在安慰我吧?”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从父母放弃他的一刻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