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的想想还真的想不出原因,这夺石之战也不知到底会延续多久,摇了摇头,自从接触了人界,他就多出了诸多的无奈。
对意浓的情意无法表达,而那丫头又有很多的自卑,还好他在她的项链上加持了一些法术,伴月想轻易的伤她还不是那么容易。
探手从内衬中拿出一颗小药丸,他寻思着,这药他究竟该不该吃呢?
听白衣说过这药虽能够逼出他们妖类的潜在能力,却是会损伤寿命,而妖的寿命虽说很长,但没有几个妖愿意为了那点潜在的能力而损伤自己的寿命。
但是他更不想意浓有事,思量片刻,他抬手将药丸吃了下去,即使让他损伤寿命,那又如何,与意浓来比真的不算什么。
药下肚片刻,他便觉得周身寒气上涌,而皮肤却有如虫蛀般奇痒难耐,他使劲的吸气,想要抵制那奇痒,只是越吸气,那痒越厉害。
在心口处还有阵阵的闷痛袭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去意识的,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过午,阳光直射在脸上,让身上暖洋洋的,说不出的慵懒和惬意,只是在这么悠闲的时候她又想到了尤巧缘,那个她叫了十几年的巧缘哥哥,竟然突然失踪不见了,是因为要逃避还是因为他们的族里又出了什么事?
她以他们特有的方式呼唤了他好多次,他都没有如以前般的出现在她的面前,难道那次的见面便是永别了?
也许她曾经设想过很多次的离别场面却不是这样的,他悄无声息的离开,她怎么都找不到他了。
坐在校园一角的草地上,意浓看着天上飘动的白云,如果云知道他在哪里?可不可以告诉她,哪怕他已经另有所爱也好啊,那样她就会死心。
“意浓,好巧,在这里遇见你。”从草地的另一头,走来一个英俊的男子,他不是别人正是殷奎,这些天他总上演着这样巧遇的老戏码,让她都有些厌烦了,开始还会哼一声,现在连哼她都懒得哼了,也不理他,继续看着蓝天白云。
“你真的不愿意理我吗?我就这么不讨你喜欢?”殷奎坐到意浓身旁侧首看着她的脸哀哀的问道。
“咳,我对以前的人事物都不想再回忆。”意浓轻咳了一声,便站起身不愿再和他说话。
“哪怕是喜欢你的人也也不想回忆了吗?”
“喜欢我?你真的喜欢我吗?”意浓幽深的眼注视着他,意味深浓的问。
“当然。”他也回视着她。
“我却不认为一个花花公子会有什么真心。”意浓移开视线不再看他,转过身往公寓走。
“你不会明白我有多喜欢你的。”殷奎追上意浓再次表白自己的心。
“喜欢我的同时,还可以周旋在众多女人之间?”意浓冷冷的瞥了身边的人一眼,别以为这些能骗过她。
“男人有男人的需要,你是不会懂的,那些女人只是用钱买来的,我和她们并没有什么感情上的纠葛。如果你介意,我会和她们断绝来往。”殷奎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你大可不必和她们断绝往来,我也不懂你们男人有什么需要。我想要的你永远都不可能懂,所以请你以后也别来缠着我。”意浓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口口声声物质金钱至上的男人说喜欢她,这喜欢有多少真诚,她不知道,但她却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喜欢他。
“我会懂的,你放心,我会和她们断绝来往,重新追求你的。”殷奎说完便走了。
意浓松了大大的一口气,他终于走了,她继续往回走,不再想殷奎的事。
这些天费永南一直在家里养病没有去酒吧,那么她今天还是得去他家看看他,一方面也得好好的调查一下那个魏宏利,虽然他车祸进了医院,但是他企图伤人的罪名在侦探社的几位同伴的安排下算是成立了,呵呵,说来他们还真的是很友爱呢,先不说丢给她这么个任务,单说这么有同事爱的精神,她也得好好的报答一下不是,那么在魏宏利背后的就让她好好的查查吧。
暗查
从费永南那,意浓得知魏宏利和酒吧的前任老板有合作关系,至于是什么,他并没有向意浓透露。
午夜时分,天空中漆黑一片,,连半颗星星都没有,意浓从侦探社得知了魏宏利现在的居所,特意换了身黑色紧身衣,来到魏宏利的住处。
让意浓略感吃惊的是他的住处竟然就在费永南公寓隔了三道街的地方。
这地方有些隐密且狭小,两人多高的墙,意浓将随身带着的绳索搭在墙壁上,抻了抻,没什么问题,便慢慢的爬了上去。
跳进院内,院子并不大,几步远的地方就是住人的房子,一间屋的灯光依然还亮着,似乎有人影在晃动。
轻手轻脚的跑近几步,意浓贴在玻璃窗旁细听,效果并不好,旁边的一个小门敞开着,意浓也不做多想便闪身进到了里面。
左右看看发现旁边的一扇门是虚掩着的,再看方向正是那扇玻璃窗所对的屋子。
“你真是成事不足,为了个男人,你至于么,差点破坏我的大事。”隐约的意浓可以听见屋内传来一个有点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那声音尖锐而刺耳。
“哼,为了男人,我挣那么多的钱为了什么,就是享受,在外人面前我要做个正当的生意人,要带着面具,可是我也是个男人,我也有喜欢的人。”另一个声音显得很愤怒,意浓听出是魏宏利的声音。
看来,今晚是来对了,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应该就是幕后的那个人,总觉得魏宏利这个人有点虚伪,从看到他的资料开始就有这样的感觉,如今看来,的确直觉没有骗她。
“你要享受?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让你有今天这些成就的,而且八年前是谁设计了费永南。这些要是让他知道了,你想想他会怎么对你?我将生意交给他,就是要他洗不干净,而你就为了个他,却要去杀人,要不是我将你保释出来,你还在牢里蹲着呢!”不男不女的声音再次响起,话中的含义,让意浓心中暗惊,他们做的是什么生意?费永南的堕落又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尹兴,你也不要总是翻旧账,你也不想想你能有今天这样出色的外表是谁给你的,要不是我给你卖命,你能有钱做手术,你能从一个长像普通的男人变成一个艳光四射的美女?我呸。”魏宏利声音中满是不屑。
“你给我卖命?你说的是哪里的笑话,难道我给你的还少吗?”另一个声音再次响起,不难听出话语中的冰冷以及杀意。
“谁?”意浓向门边挪了挪身子,想听的更仔细些,没想到却无意中碰到了门旁的花盆,花盆中没有花,是空的,它发出清脆的声音,这一声响惊动了屋里的两人。
意浓赶紧闪到一扇门的后面,从那个屋子里奔出两个人,其中除了意浓见过的魏宏利外,还有一个长相艳丽的高个子女人,意浓在门后细细打量了一下,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女人竟然就是最近小有名气的模特尹红璐,那么最近有女模特失踪的事件是不是也和他们有关系呢?
那两人前后搜索了一番没有找到人,便向意浓这方走来,意浓没想到他们还会来个回马枪,待再想找地方躲时已经来不及了。
“你是谁?”尹红璐的声音有些低哑,乍一听上去就觉得像男人的声音,只是现在流行中性美,她的声音会被误认为是女低音。
“我走错了地方,不好意思。”意浓知道自己的说法很难取信于人,但是不试试怎知能不能行得通呢。
“走错了地方,哈哈,你还真会说笑话,这里就我们这一户人,你怎么可能走错地方,说,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我是真的走错了地方,我都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所以想进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意浓已将身上的黑色衣服脱了,现在身上只穿了件深黄色的破T恤,而且她也没有化妆,无论是谁都不会认出她就是那个成熟妩媚的女人。
“你是小偷?”
“啊?不不不,我这是第一次,请两位放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意浓低声下气的哀求着说,她可不想就这么出师未捷身先死。
“算了,就放了她吧,不就是个小偷。”魏宏利看意浓说的可怜,再看她穿的如此破旧,也就不将她当回事。
“你真的只是想找些吃的?”尹红璐眯起她有些狭长的眼睛盯着意浓好一会,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对,这位美丽的小姐我真的只是想找点吃的。”意浓连连点头,还好,她临出来时特意在脸的左侧化了点黑斑,以后他们应该也认不出她是谁来。
“那好吧,你跟我进来。”尹红璐点了点头便率先走了开去,而魏宏利也不说什么,也走了。
意浓有点戒备的看了看不远的身影,心想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到底要干嘛?
“呐,这里有罐头和面包,这里有一包烟,这烟可是好东西,吸上一口就让你飘飘欲仙,只要你抽上一根烟,那么这面包和罐头就归你;否则,我就送你去西天。”尹红璐轻描淡写的将威胁的话说了出来。
而意浓也知道这个人妖不过就是想试探她到底是什么人,虽然,她不知道那毒品究竟有多厉害,但也看见过许多被毒品扼杀的生命。
如果有一点办法她都不会去吸这个东西,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假意屈从了。
她拿起烟盒抽出了一支,用桌子上的打火机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这烟开始吸并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很好,这面包和罐头归你了,你走吧。”尹红璐看意浓将一支烟吸完,满意的笑了,用下巴点了点桌上的面包和罐头说道。
“好好,谢谢!”意浓拿起桌上的东西转过身便要走。
“站住。”魏宏利却叫住了意浓。
“啊?怎么?”意浓的心咯噔的一下,他又发现了什么?
“这瓶水你也拿去吧。”
“哦,好,谢谢。”意浓赶紧接过水,点头哈腰的倒着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意浓才松了口气,真的是太惊险了,这还是第一次她这么近距离的接近这些犯罪分子。
抽了一支烟,她现在觉得身子轻飘飘的,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心中的警铃大作,那烟中应该是新的毒品,她得赶紧回去,否则,又要有人受害了。
只是刚走几步,眼前便有些晃动,站不稳,她勉强的走到一堵墙边坐下,将面包什么的扔在了墙角,看来对这毒品,她也不是能有那么大的抵抗力呀。
而就在意浓有些无措间,身边有熟悉的气流在向她靠近。
“意浓,你怎么在这里?”温柔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让意浓昏沉的神经振作了起来,这声音,分明就是―――巧缘哥哥。
“巧……缘哥……哥?”她的声音有些微弱,短暂的清醒片刻即逝。
“是我。我现在带你离开。”尤巧缘右手轻抚着意浓长了黑斑的脸颊,她这是怎么了,没在她身边的日子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么想着他将她抱了起来,消失在微凉的夜色中。
重遇
看了看脸被擦净的意浓,尤巧缘很是心疼,她究竟是在做些什么,竟然将自己弄到现在这样,经过医生的诊断,他才知道她吸食了一些毒品,因为身体无法吸收导致昏迷,好在他发现的及时,否则生命都会有危险。
“呃……”正在他思索间,意浓已经睁开了眼睛。
他听见她的细小声音,赶紧凑到病床前查看。
“巧缘哥哥?”她的视线由模糊变得清晰,眼前的人正是久不见面的尤巧缘。
“是我,意浓,你好些了吗?”他赶紧握住她伸出的手,温柔的问道。
“我渴。”嘴唇干裂的难受。
尤巧缘赶紧将床柜上的水壶拿了过来,在杯子里倒满了水,端到她的床旁,轻轻的扶起她,喂她喝下去。
“你怎么会在那里,为什么会吸毒?”待她喝完了水,他才问道。
“我……我在执行任务,所以你别问那么多了,好不好?”她的口气是恳求,所以尤巧缘只好心软的不再问下去,但在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好吧,但你要保证不能再发生今天的事了。”他希望她能好好爱惜自己的生命,不要再这么不把生命当回事。
“好,我保证。”反正,到此她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一大半,其他的就交给别人了。
案件结束后,一切似乎都平息了,只是意浓心中还有些隐隐的不安。
她因为毒品中毒,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看她的人很多,连鲁笑都来了,只是面容有些憔悴,意浓也不好将她知道的事说给鲁笑听,只是劝告她多加小心,弄得鲁笑用疑问的眼光看她,直到她说是看她脸色不好才打消了她的疑虑。
唉!朋友难当啊!
出院以后,她还是继续在医学院里读书,解剖,总之,还是重复着以往的生活,而她的室友云彦也在不停地给她介绍着男朋友,自此意浓终于决定再也不要让云彦知道她的任何私人事务,否则,难保哪天不会被她给卖了,她都不知道。
“不要逃,你以为你逃得了吗?”男人在后面紧紧追赶,女人在前面没命的逃。
意浓有些许的纳闷,这是干嘛,难道他们觉得这样玩很有意思?
没错,她现在置身的正是十五号侦探社,而追逐的两人正是乌晓和仲迎秋。
“你们在干嘛?”意浓很谨慎的问,如果以前不知道这两人的性格,也许她会避而远之,但自从和他们相处的久了,才发现这两人根本就是和云彦是一类人,以反复无常而见长。
如果不问明白很有可能一会会殃及她这条小小的鱼。
乌晓停下来,捋了捋自己修剪的很整齐的头发,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瑞士小匕首,看了看那个缺少运动细胞的家伙,靠在桌子上喘了口气,“不就是我拿了他的这把小刀嘛,也至于他这么追着我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我咧!”乌晓将匕首在手里抛来抛去,冲那个也不停喘着大气的人说道。
“笑话,就凭你那姿色,我会看上你?快还我匕首。”仲迎秋颤颤的走到意浓旁边坐下,这个死女人就会拿他不擅长的东西来找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