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男人 作者:慕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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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式男人 作者:慕北-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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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二(女,30岁,平面设计师):   
  首先要经历赚钱,经济独立是第一;然后呢,失恋,我觉得人一失恋就变化特大,人一下就长大了,有些可能会变态。男人有责任感了就是成熟了。   
  话题三:如何看待身边的同性恋者?如果你的男友/女友是同性恋,你会有怎样的反应?   
  游余飞(男,24岁,司法工作者):   
  我对任何一种感情都抱有尊重。同性恋是先天性的性别错位,只与上帝有关!所以,不    
  能怪“他们”。但是,有句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天地生万物,循规律而行,现在,如果有一对璧人突然在我面前假凤虚凰,我会认为:哈,是上帝开了个玩笑!!!同性恋不该被歧视,只要不侵犯到我们正常人的生活,他们有内部组合的权利,这就是我的看法啦。   
  鬼影飘风(男,19岁,大学生):   
  如果我的女友是同性恋,我不会作出那种惊骇的表情,只是默默地引导她,给予她更多的关怀和爱,以一个她心中独一无二的爱人身份保护她。假如她还爱我,并爱我胜过爱她,那么,我会一如既往地爱她。假如她不爱我,那么,惟有祝福她和她。呵呵,虽然听起来对自己残忍。   
  风(男,27岁,机关公务员):   
  我遇见过同性恋,而且是男的。我认为人的性选择是别人不能干预的。如果我朋友是同性恋,我不会歧视他,但不要对我有什么企图,因为我不是。如果一个双性恋的女孩子喜欢我的话,我也觉得可以理解,因为有的时候人在对异性的失望中,往往会对同性产生好感。但如果这个女友是我的最爱,我会让她感觉我比谁都重要,我自认为我能感动自己所爱的人,不管是性趋向,还是性格,还是为人。   
  小猫海豚(女,24岁,公司职员):   
  同性恋是具有社会伦理道德争议的,尤其在中国保守的民风下。我认为这种恋情的存在,是因为有心理上的疾病,是生活环境和境遇等多方面造成的。我最起码不会歧视他们,因为不能完全归咎于他们。但从我个人角度来说我不能接受这种畸恋。   
  笨小孩(男,26岁,IT业):   
  同性恋是一个特殊的群体,只要不骚扰无关的人,他们中的大多数是值得关注和同情的,因为他们要承受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尤其是家庭伦理上的。如果我的爱人是同性恋,我的态度要取决于我有多爱她,不过这种假设应该是不成立的,呵呵。   
  命若琴弦(男,20岁,大学生):   
  我感觉同性恋比较非同性恋在感情或追求上更……更麻烦一些吧,可能是因为这种感情比较难找,所以他们有时候略有极端表现。现在这样的朋友很多,虽然有时有点麻烦,不过大部分人都挺不错。   
  加糖砒霜(女,25岁,曾经教师,现已辞职):   
  其实人在出生之时对于性别是没有概念的,幼儿园的小朋友就经常不分男女,只是后天的一些教育使得大家对于阴对阳,男对女的概念深入人心。同性恋的爱情也是精神上的爱情,而加上性的部分,其实真正的同性恋爱人中是分男女的,只是现实的性别并非真正的异性而已。对于身边的同性恋者,不该抱着怪异的眼神,也不需要特别的给予关注,和平常人一样看待就是最好的态度。   
  小鱼(女,23岁,小学教师):   
  同性恋者是一个可悲的群体。他们的童年大部分都不幸福,或者被当成女性(或男性)来养或者从小经历了一些重大变故,导致他们对异性缺乏好感。这是其一。但同性恋不是他们自己想见的后果,在他们呱呱坠地时他们并没有决定权,所以他们是无辜的。可是,社会舆论却把他们逼入一个死角,并堂而皇之地贴上标签:异于常人~~!这是其二。   
  流连(女,17岁,学生):   
  上帝造人的时候,也许错把女人的肋骨也拿出来做人了。或者把男人的肋骨再造出个男人来,不得而知。只要他们幸福,就无从干涉吧!    
第一章 第一节    
  当我揖别那些单纯的年代,   
  以为自己是个男人的时候,   
  却发现生活一如既往的那么荒唐。   
  现在我开始明白,   
  男人应该要创造自己的生活,   
  而不是接受生活的改变。   
  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男人的时候,是在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匆匆赶赴女友父亲摆下的鸿门宴的路上。那时候我大二,正是师哥师姐教导我们“读书很无奈,大二应该谈恋爱”的时候。去的路上我紧紧拽住女友的小手,心中盘算着接下来应该如何在未来的岳父母大人面前作秀一番,从而博得二老的垂青,以便有朝一日能明目张胆地将他们养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连带一套丰厚的嫁妆拐骗到手。   
  我未来的泰山大人从事的是天底下最光辉的职业,他具备一位合格的人类灵魂工程师应有的苦口婆心与诲人不倦的敬业精神,于是他理所当然赐予了我一番谆谆善诱的教诲。只是我没想到席间位居上首的四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他居然一本正经地像介绍联合国官员样的逐一给我介绍:最左边的那位是奶奶,最右边的那位是外婆,爷爷是坐在奶奶右边那个白头发的,外公是坐在外婆左边那个没头发的。当我逐一向老头老太们鞠躬问好的时候,那四个老家伙居然像事前串通好似的,一律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地看着我作秀,那架势俨然是等着我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才肯让我平身入座似的。幸好我那准岳母大人精通世故,赶紧说老人家耳朵不好使,命我入席就餐,这才令我免去了初次见面的尴尬。   
  那顿饭是我有史以来吃得最别扭的一次。夹菜的时候只敢将筷子伸出离饭碗三寸远的距离,而摆在我面前的又是一盘麻婆豆腐。我痛苦地品尝着面前又麻又辣的豆腐小心地扒饭,嘴里一边吧唧着豆腐,还得不断小心地用简单的词句回答泰山大人关于我家庭出身、学习情况等等诸多的问题。   
  现在想起当时那样子直觉得好笑。原来那时候自己还真把爱情当那么回事儿,以为那场突如其来的关于苏南同志能否名正言顺地做贺昔同志男朋友的资格审查通过之后,那扇通往幸福伊甸园的大门就会真的向我敞开,于是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拖着我的心上人贺昔同志,在那块叫婚姻的土地上一起快乐地耕耘。那时候以为爱情就是人生之舟的一支桨,而事业就是那另一支桨;有了爱情和事业,我的人生从此便会一帆风顺。   
  事实证明年轻人的想法总是不够成熟,所以我这点关于小小人生的美好愿望,在我还没走出象牙塔时就彻底宣告了破灭。贺昔同志在与我朝夕相处形影不离一年之后,毅然与我划清了阶级界限,我们从亲密无间的同学恋人加床伴的复杂关系,一下变成了立场清晰关系明确的陌生人。至于那场稀里糊涂的分手大结局是如何上演的,我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但当时那个打击对我而言简直就是无与伦比惨绝人寰,而且也因此改变了我的人生之路。   
  和贺昔分手后,我发现世界忽然阴郁了许多,原本生趣盎然的大学生活也变得索然无味。恋爱失败的人总说时间是医治心灵创伤的最好良药,可能说这话的人压根就没明白爱是怎么回事儿。男人一辈子可能睡一百个女人,也可能喜欢一千个女人,但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能一辈子刻骨铭心地记忆,无论是痛苦还是幸福,那这个女人就是这个男人今生的至爱。但这种爱情毕竟太少,要不怎能叫至爱?   
  年轻总是浮躁的,空气中流淌着这个年代特有的热烈气息,大学校园也俨然不再是老一辈回忆中那高墙上四角的天空与操场边静谧的小树林。城市的纸醉金迷与社会的物欲横流,在校园狭小的空间恣意蔓延,到处弥漫着糜烂的味道。读书已然成了物质生活之余的精神消遣。   
  酒精和香烟在我百无聊赖的那段日子里是我最亲密无间的朋友。有时候我一个人爬到楼顶喝酒,醉眼蒙眬中望着贺昔寝室窗口的灯光,想起那张曾经是我和贺昔偷尝禁果的小床,或许现在早已成为了别人的领地,心中不免万念俱焚,恨不得从七楼的高处一头扎下去。可酒醒之后,那些关于爱情的辛酸浪漫和幸福甜蜜却又忽然涌上心头,一丝丝回忆全都化作痛苦的体会。随之而来的便是失眠。为了不影响寝室里那五头酣睡的猪头,我只能一个人搬张小凳坐在寝室外面的过道里,在香烟的一明一暗中,放任思绪在想像的空间驰骋。我幻想过无数种与贺昔重修旧好的办法,但一想起那个月朗星疏的夜里,我像犯了邪一样大扇我心爱的女人无数个耳光的时候,我便知道一切天真的祈求她原谅的想法都是枉然。于是在这样无尽的希望与绝望的反复中,思念像野地里的杂草疯狂地滋长,爱情却似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飞到了哪里。    
第二节    
  那天上午我正缩在床上做梦,梦里一个面目模糊的风韵少妇正和我在一个大浴缸里鸳鸯戏水,却被突如其来的电话声吵醒。   
  “不是叫你在老师点名的时候给我请假吗?”我在电话里冲黑炭嚷着。   
  “嘿嘿!辅导员请你去开座谈会,恭喜恭喜。”黑炭是班长,也是我们寝室惟一的处男。   
  除了肤色让人怀疑他与非洲某个不知名的男人有着血缘关系外,黑炭同志是我所见过的最憨厚的人,而且他脾气特别好,就连对我送他的这个带有明显种族歧视色彩的绰号,也心安理得地欣然笑纳。   
  “开他妈的鸟会!”我在电话里骂着。   
  “十一点去,可别迟到了。”黑炭叮嘱我之后,挂了电话。   
  我懒懒地起床,简单地拾掇了一下我那张挤满眼耳口鼻的广告牌样的脸,点上一根香烟,散步似的往很久没去过的教学楼走去。   
  系办在六楼,等电梯的人很多。我神情困顿地站在电梯门口,望着墙上那些闪烁的数字,猜想它会先停在哪里。正当我脑子里想着这个无聊的问题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看见林原那家伙挽着一个漂亮的小妞站在我背后冲我傻笑。   
  林原是我们寝室惟一一匹会飞的狼。他每日忙于花间蝶语与全院各系的女生纠缠,以至于把夜间办公室搬到了在外面租住的公寓,而寝室却成了他的客栈,所以平日对他的尊身也是难得一见,今天意外相逢,我心中甚感喜悦。为了表示一下朋友间革命友谊的深厚,我开口就调侃起了林原。   
  “怎么,半个月没见,你小子又换车了?”我对林原换女朋友的速度早已习以为常,只是没想到他大白天的居然敢携带家属出没于校园之内。我一语中的地向林原发难。   
  “哎呀!我这不是响应号召,也与时俱进一把嘛。”林原冲我眨眨眼睛,生怕我在他这位冰清玉洁的小妹妹面前道出他的风流韵事。显然这位小妹妹不知道我们说的什么鸟语花香,一脸迷惑地望着我俩。   
  “来!我给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风流才子苏南大哥。”林原那家伙用那种极其夸张的声音向他码子介绍我时引来身边不少异样的目光。   
  “啊!你就是苏南啊?早就久仰你的大名了,真高兴能认识你!”林原的码子冲我伸出一只又白又嫩的小手,我赶紧把我刚刚挖过鼻孔的右手在裤缝上抹了抹,紧紧抓住那只像极以前咱家贺昔同志的碧玉似的小手,使劲地摇个不停。林原的码子个儿不高,顶多一米六,但身材绝对是一流的。我注视着她那红色毛衣里裹得紧绷绷的双峰看了起码有足足三秒钟,心里很准确地得出34/C 的胸围目测数据。林原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我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那尤物身上移开,放开那小妞的小手时才客气地问了一句,“学妹芳名?”   
  “叫她小花就行了!”林原抢着回答时遭来了小花同学的白眼。   
  小花?这怎么跟谁家的小猫样的名字啊!我心里正觉得好笑,电梯下来了,人们鱼贯而入。电梯门缓缓关上时,我悄悄骂了林原一句,“狗改不了吃屎!”林原嬉皮笑脸地对我小声说道:“应该是猫改不了吃腥才对。”   
  电梯里我和林原蚊子样的嗡嗡细语声遭到了众人的白眼。我抬头狠狠对着众男女甩了一个金刚怒目,一下子所有人都把脸转了过去。我望着电梯四壁上映出的我那四个璀璨的光头,心里觉得很好笑。人就是他妈的奇怪,有些人明明是人面兽心笑里藏刀的家伙,可大家还把他当好人样的供着。我不就是脑袋上少两根头发吗,干嘛一个个见了我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绕道儿走?何况哪条法律规定了电梯里不准讲话?真他妈的奇怪!   
  在系办门口,林原让小花同学在外面等候,小花很乖地掏出手机玩游戏。转过身后,林原一本正经地对我说:“阿南,这次比赛我不打算参加,但如果你要参加,我也陪你。”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稀里糊涂地对林原这句话不知所云。“你小子在说什么东西南北啊?”我迷惑不解地冲林原问道。   
  “辩论赛啊!你装疯还是卖傻?你不知道种马今天叫我们来就为这事吗?”林原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就像市委书记准备接见上访群众时一样的苦不堪言。   
  “他真吃饱了没事干!”我转身就要走,林原一把将我抓住。他一边把我往系办门里推,一边在我耳朵边上叮嘱:“记住!我俩一口咬定不干就是了,但这话嘛,一定得说得好听点。”对林原的话我已经心领神会。这老种马是我们年级的辅导员,因其本名叫何仲马,于是被大家美其名曰为“种马”。我和林原都是那种朝九晚五出没于网吧和球场的游侠儿,在课堂考勤上自然少不了要在种马这儿通融通融。幸亏我和林原经常一唱一和地高吹低捧,把个老种马的马屁拍得比人民大会堂的掌声还响。外加我和林原在前两届的辩论赛上为系上扛了两面大旗回来,所以种马才对我俩格外开恩,对我俩平日里犯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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