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粗鄙的声音笑哈哈地说:“哈哈哈……小妞,说谎也编象点呀,你还不如说你有个90岁的高堂老母等着你讨饭回去呢,哈哈……”
另一个尖细声音的瘦高个子说:“哈,要真是奶孩子的小媳妇,哪更美妙了,咱喝腻了牛奶,今天可要喝喝人奶了,哈哈哈……一,让哥瞅瞅,奶子里是不是憋着奶呀。”说着就弯腰往宋丽娆的背心里伸手,宋丽娆吓得两手死死抱住前胸不放。
那个叫小五的不高兴了,他过来一把揪起瘦高个子来说:“去!一边去,二哥把这女人尝我了,别乱动!兄弟们给咱好歹围个墙呀。”
几个男人一下子围了个圆圈,把那个叫小五的男人和宋丽娆围在了中间,这畜生咧着大嘴巴蹲□来笑眯眯地说:“小妞,哥和你有缘分,做一回半路夫妻。对,应该叫老婆,来,老婆,别怕,哥温柔点,弄不疼你,来……咱脱了+裤裤……”
宋丽娆惊恐得丧失了理智,她昏头昏脑地恳求这个叫小五男人:“大哥,饶了我吧,我已经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妈了,真的是残花+败柳了,你行行好,放了我吧……”
这个叫小五的男人一点也没有感动,他笑逐颜开地说:“啊?真的吗?哪让哥哥来检验检验,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来,哥给你脱裤子……”说着双手就伸向宋丽娆的腰间。
工地发的工作服很宽大,宋丽娆把裤腿裁了一大截,可裤腰还是肥大的穿不上,她就用一条粗布条绑在腰间,那叫小五的左揪右拽弄不开,又加上宋丽娆用双手死死抓住腰间的这布条不松开,这男人火了,照宋丽娆的脸上就是一拳头:“妈的,一个烂民工,哥哥睡你是哥哥瞧起你来了,你赶紧识相点吧,自己脱掉++裤子!……脱不脱?不脱吧,不脱我就让我的弟兄们一块儿上了啊!上完了,把你再卖到澡堂子里卖++淫,给我们哥几个挣钱去。”
宋丽娆看看这群虎视+眈眈的畜生们,个个色迷迷地朝她淫+笑,此时此刻才理解了什么是生不如死,她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多少孽,这辈子苍天竟然这样对待她,她想死,可连死的自由也没有,现在豆豆在家不知道哭成啥样子了,她回不去,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只好听天由命。
那个小五最终还是没有舍得把她交给那把混蛋,他点着了打火机,把宋丽娆腰间的那根布条烧断了,他朝宋丽娆阴笑着,然后把打火机往人群外一扔,就饿虎扑食般扑向宋丽娆……
面对这样一群畜生,她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就是拼上性命反抗也只能是徒劳无功,只能两眼一闭任人蹂++躏,这时候,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从人群外冲进一个身材魁梧、戴着领带、穿着西装却开着扣子的男人来,他朝压在宋丽娆身上的小五脑袋上“咚”地就是一拳,还没等这个家伙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紧接着又是“咚、咚”的好几下子,打得这个畜生真是天晕地转无法招架。
围着做人墙的那几个家伙,只顾□着看宋丽娆怎么被小五脱衣服□,没防着冷不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这么一个男人来冲进圈子里,他们只见这男人狠命用拳头猛打压在宋丽娆身上的小五,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等那男人把小五打晕瘫在宋丽娆身旁的时候,才醒悟过来,这才一起扑上去打那男人。
那男人被五、六个家伙围在中间一起殴打,脸被人打肿了,嘴里还流出红彤彤的鲜血来。这男人在反击中间晃眼看见脚边有一块板砖,他迅速弯腰捡了起来。板砖捡到手,就如战士有了武器,他瞬时如虎添翼,眼睛里露出杀气腾腾的凶光,他用砖头指着围住他的那些男人用一口浓重的本地重庆话恶狠狠地说:“来撒,哪个不要命地先来,上撒,老子给你龟儿一砖头,拍不死你个龟儿我跪下管你叫老子。”
几个人一听口音,知道了这个救美的“英雄”是重庆本地人,手上还有一件那么不知轻重的武器,再加上他毫不畏惧的架势,而且混打了一阵子也知道这人好象炼过几天武术功夫,拳脚不是太好,但如果不要命地和他们拼,别看他们人多,能有几个不怕死的,胜利的把握还是不大,本地人也不好惹。于是,这群混蛋接二连三地全跑了,连揉着脑袋还在发闷的小五也被他的弟兄们连拖带拉地弄走了。
宋丽娆在他们混打的时候,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手提着裤子惊恐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而不知所措。等那些混蛋跑远了的时候,宋丽娆这才看见救她的男人受了伤,领带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他一边吐着口中的鲜血,一边往宋丽娆面前走来。
这时候宋丽娆才看清了他的长相……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准备更新来着,老公回来了,他在离我500多里以外工作,一个月只回来一次,今天就又走了。所以昨晚给他做饭来着,就没有更新。好吧,也算我找借口了。嗨,发不上去呢,说是有不良词汇,没有吧?
第十八章
这男人有三十来岁;身材伟岸;五官犹如刀削斧劈般深邃;眉目间不怒自威;看样子也是个不苟言笑的深沉男人。可这种沉稳威严的男人,怎么会失了身份和一群小混混恶棍们大打出手;说来实在是和他的气质一点也不相配。
他吐了几口嘴里的鲜血;又从身上掏出纸巾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随手扔掉;接着又用双手手指梳理了梳理零乱了的头发,这才看到自己胸前的领带不见了;于是转身扭头四处寻找,最后在宋丽娆的脚后边找到了,他捡起来抖了抖上面的浮土;然后搭到脖子上准备系,可一看宋丽娆还双手提着裤子发呆,就又从脖子上抽下来递给宋丽娆:“给,当裤带吧。”这口音却不带一点重庆味,完全是正宗的北京普通话。
宋丽娆做过商场销售,一看就知道这条领带价值不菲,就是把她的身家性命全卖了也不值这么一条领带的钱。她不敢接,转眼四处去寻她原来系着的那根布条,布条是找到了,可已经被烧了一大截,短的系不上了。
“怎么?怕你男人怀疑你?哪要是你提着裤子回去呢?结果会比系着我的领带效果好?”男人把领带扔在宋丽娆怀里。
宋丽娆还没有从恐惧中恢复过来,整个人显得痴迷不悟的样子,她低低声音说:“谢谢了。”
然后慢腾腾接过领带来系好裤子。
男人往马路上一边走,一边说:“你家在哪儿?我开车送你回去吧,大中午的没车了。”
宋丽娆一看,对面马路边上停着一辆雪白的跑车,她不认识是什么牌子的,但知道价值也不菲,估计这男人不是一般的平民老百姓,看那车,看那领带就可以断定。
孩子还在家里眼巴巴等着她回去弄饭吃,下午还得来上班,她没有选择,也顾不上多想就和那男人一起走到车跟前,上了车。
“在哪住?”发动着车男人问。
宋丽娆轻声说:“上坪弯,你知道吗?”上坪弯是一片外来做生意人的租住区,在重庆城边的边上,就如平民窑一般,房屋低矮简陋,租金便宜,是外来人口将就着有个收拢私人财物和睡觉的地方,宋丽娆看这男人的身份恐怕不会知道这地方的。
那男人僵硬了一下扭头瞟了宋丽娆一眼,说:“知道。”
宋丽娆不禁一愣。
跑车调头往上坪弯的方向驶去,一路上男人认真看着前面的路,没有回头再看宋丽娆一眼。车内没人说话,气氛很压抑,宋丽娆从惊恐中恢复过来,浑身感到不自在,但她记挂着孩子,只盼车子跑得更快些,别的她一概不去理会。
“你男人是做什么的?他怎么会让你一个女人家出来做小工?”男人一边开车一边头也不回的突然问。
宋丽娆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没有吭声。
男人不由扭头看了她一眼,又问:“孩子五岁了?”
宋丽娆警惕起来,他怎么知道我有孩子啊?不会又是王琪琪的爪牙吧。她还是没有回答。
男人没有放弃,继续问:“男孩?女孩?”
宋丽娆还是没有回答。男人不再问了。过了一小会儿,男人好象自言自语地说:“我五岁的时候,爸爸跟一个有钱的女人走了,留下我和妈妈,就住在上坪弯。刚才开车路过那个建筑工地,听到有个女人在那片空地里凄惨地大喊:‘大哥,饶了我吧,我已经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妈了……’突然想起我五岁的时候……,还有我五岁的……我就停下车,下去了……哼!多亏那帮家伙跑得快,要不然的话,我非在他们脑袋上砸开几朵大红花来不可。”
宋丽娆还是没有说话,听了男人上面的一番话,她虽然放松了不少警惕,但还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男人真的不用指点,径直开到了上坪弯问:“东头?西头?呀,这地方变化也挺大的。唉,不过十几年了,也该有变化了。”看样子,他真的对这地方很熟。
宋丽娆轻声说:“嗯,就在这西边。”
车停到路旁不碍事的地方,宋丽娆下了车说了声:“谢谢。”
那男人没注意听,他也下了车关上车门问宋丽娆:“哪儿有厕所?肚子不对了。”
宋丽娆往旁边厕所的方向一指,男人大步流星地走去。
宋丽娆突然听到自己出租房里隐隐约约传来豆豆沙哑的哭喊声:“妈妈……妈妈……快回来,暖瓶打了……疼死了……”她顾不上理会那男人,转身飞快往家里跑去。
这儿租住的邻居全是做生意的,白天都在市场上不回来,只有到了晚上才回来,孩子出了什么事也没人知道。
宋丽娆跑回家,只见豆豆坐在地上,地上一大滩水渍,暖壶倒在地上,碎了。孩子的一只袜子脱在一边,脱掉袜子的那只脚面被开水烫得满是水泡,孩子看着自己的脚哭得哑了嗓子。
宋丽娆发疯似的抱起孩子来:“豆豆啊……亲蛋……”她喊叫着已经是泪流满面。看看孩子的脚面,象烫熟了一般,皮都脱的脱、起泡的起泡,惨不忍睹,宋丽娆抱着孩子发了疯似的冲出屋,冲到刚才跑车停着的地方,还好,车还在,那男人刚从厕所走出来。
男人看到车前宋丽娆焦急的模样,再看看孩子赤着的伤脚,他惊骇地问:“咋啦?开水烫着了?”
宋丽娆哽咽着说不上话来:“您……您……能开车……送我到……医院吗?”
男人没说话,拉开车门,宋丽娆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孩子就跳了上去。这辆车上就是有什么陷阱她也顾不得了,但凡是个人,还披着张人皮,看到孩子成了这样,就是要害她母子,也得先去了医院以后再害吧。
豆豆本来轻声哭着,被妈妈抱上车后就不再发出哭声,只是一个劲地抽泣,他一边抽泣一边紧张地望着妈妈的脸,怕妈妈责怪他不董事,不听话。
宋丽娆轻声问孩子:“疼得厉害吧?你忍住点,到了医院上点药就好了,豆豆是个坚强的男孩子,不怕疼!”宋丽娆心疼孩子,但她认为对男孩子的教育应该是从小就不去娇惯的。
豆豆眼里含着一泡眼泪,要哭不哭的样子,眼里的泪水忍住不让往下掉。豆豆的长相吸取了父母所有的优点,虽然象安维克的地方比宋丽娆多,但凡是安维克不好的地方他都象了宋丽娆,唇红齿白的五官初显大气非凡的轮廓,只是应是孩子天真的脸上却出现一脸深沉隐忍的表情,看着确实招人疼,怪不得王琪琪也特别喜欢这孩子呢,一看就知道是安维克的儿子。
宋丽娆看着孩子忍痛难受的样子,又实在是心疼,她伸手给孩子擦了擦眼泪:“疼得厉害就哭出声来吧。”。
豆豆窝在妈妈的怀里,怕妈妈担心,于是很大人地说:“不是太疼。”
突然,开车的男人说话了:“你怎么会把暖壶放到孩子能够到的地方呀?”
豆豆听到那男人责怪妈妈不愿意了,稚嫩的还带着奶声的童音替妈妈申辩:“不怪妈妈,怪我,平时妈妈不让我动暖壶的。今天,我看到十二点了妈妈还没回来,就想给妈妈做饭。我去倒水,暖壶太重了,端不动就掉了,打了,水洒到了脚上。”
宋丽娆没有责怪孩子,只是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孩子了,她没有能力让他好好长大,就不应该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让孩子受尽这般苦难,才五岁,就一点都不像个孩子,在她的头脑里这个年纪的孩子,个个都是调皮捣蛋的家伙,每天不是上房就是揭瓦,滚的一身泥一身土的,让人没个安宁。可豆豆太安静,也太懂事了,和普通孩子不一样。宋丽娆明白,这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如果自己没有能力让孩子过得好,就不应该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此时此刻的宋丽娆第一次深深地后悔生了这孩子。
也许把孩子给了安维克是正确的选择。宋丽娆也是第一次这样想。
开车的男人扭头朝豆豆笑了笑说:“你还会做饭呀?准备给妈妈做什么饭呀?”
豆豆自从跟着妈妈来到重庆以后,整天被妈妈锁在家里写字、玩玩具,几乎不见生人,只有妈妈不上班的时候才带他到附近转转,也不到大地方去,怕有人发现他们。现在看到有个陌生的叔叔给他们开车似乎心里充满了好奇,他转头看一眼旁边的开车人说:“不会,我想学,学会做饭妈妈回来就能吃现成的了。”
这孩子怎么说话就和个大人一样呢?男人眼神复杂地看了豆豆一眼不再说话。车子已经开进市区,宋丽娆看到车窗外路边有卖小吃的摊子,就对男人不好意思地说:“能停一下车吗?孩子还没吃中午饭呢。”
男人停下车来看也没看一眼宋丽娆一眼就下车去了,他没去小吃摊前,却拐进了旁边的一个大饭店。现在饭时已过,饭店里没什么人吃饭,男人要了三份大米饭菜,两份打包,一份放到桌上,然后自己就坐下来狼吞虎咽地往到肚子里拔拉。
有一会的功夫,男人从饭店出来了,手里提着个白色塑料袋子,里面有两盒饭,上了车,他往宋丽娆手上一递就又发动着了车子,车子开得又平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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