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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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莲记-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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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杜莺莺,她不是在十年前就死了。好像连着她相公漓域全部上下一百多口人。。。。。。”白衣老者声音小了起来,但是八卦成分高涨。

看来,真是绮胤先生的旧识啊。

真是和他一样八卦。

也对,物以类聚嘛。

漓域?

上官黯皱起眉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努力的回想自己认识的人,但还是没想起到底是谁。

“我又赢了。”黑衣老者棋落,又高兴的呼道。

白衣老者负气的把棋盘胡乱的抚了抚,心有不甘,耍赖,“不来了,不来了。”

然后再没了声音。

等上官黯再回首过去,刚刚那个位置上空空如也,好像他看到的两个对弈的老者,只是幻觉而已,并没有真实存在的。

这是怎么回事?

神仙?妖怪?

怎么先生认识的人都一个德行啊?

老者的话虽然模棱两可,他也只听懂了个大概,不过还是对他有不少帮助。

至少,证明了若真想寻骨,两老者是绝对有办法的。

而且,先生布的阵,到底是掩盖了一个什么样的阴谋,要靠吸收人命来。。。。。。

“铉潭。”

“属下在。”

“你认识一个叫做漓域的人吗?”

铉潭思索了一会,才不确定的说,“好像是上任太傅,不过因为是皇后的人,已经在十年前被您。。。。。。一举灭门了。”

上任太傅?

被他一举灭门?

那不是先生喜欢的那个女子也。。。。。。

哎。

该不是先生拍他那一掌就是为自己喜欢的女子出气吧。

但是,不对啊。

总有那些地方感觉不对。

“一个都没有活下来吗?”上官黯不相信,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

“您忘了,当时是您吩咐我去处理的太傅一家,让我务必斩草除根,所以。。。。。。一个也没留下。”

“喔。。。。。。”上官黯漠然,“我累了,上去休息了。”

“是。”

2

三月的天一路烟霞莺飞草长,柳絮纷飞间恍然似故乡的影子浮现在眼前。

春天的漓江,又是怎样一副景象呢?

漓歌坐在马背上懒懒的靠在岑宁玺怀里打起盹来,阳光明媚,一点一点洒落在她的身上,眉梢旁,唇前,眼帘侧面,金色的光点在她身上好像绽放了一朵朵小小的花朵。

自从那日过后,她越来越沉默寡言了。

这个人也越来越慵懒妩媚,就连身上那种空灵的气质也逐渐被妖娆代替。

岑宁玺害怕,这样的漓歌,太出众了。

只要是见过她的人无一不被她的美丽折服,就像一朵莲花已经开到了最娇艳的时刻。

若这时候一边,便就要颓败了。

偏偏漓歌自己并没察觉,肩上的披风悄然落下,露出一大块雪白的肌肤也浑然不知,这般光景,就连他自己也难以压制住身体里的燥热。

望着她袒露出来的左肩,那朵莲花已经淡得快看不出来痕迹了。

身上的伤口也好的七七八八的。

悸动般的把她用紧,让她自己怀里睡得安稳。

“公子,”洛书在他身后怯怯的喊了他一声,事情还没出口,冷汗就已经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了。

岑宁玺见洛书此番表情,就知道一定有不好的事情要告诉他了。

“什么事?”十分不悦的问道。

洛书轻咳一声,小心翼翼的说,“宫里刚刚又飞鸽传书过来,皇后让你快些回去陪纱画,她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而且还要封她为皇妃。”

“什么?”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失去控制的大吼了一声,把怀中的漓歌都惊醒了。

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模样甚是可爱,“怎么了?”

岑宁玺努力把自己的火气压了下去,扯出僵硬的笑容对漓歌说,“没什么。”然后转过头对洛书道,“你马上回信,让母后最好不要自作主张。我尽量赶回去处理。”

“是,公子。”洛书对岑宁玺一拱手,便退下去。

经过这么一折腾,漓歌已经睡意全无,从岑宁玺怀里直起腰来,手捂住樱桃小口打着哈欠,目光却扫到了路边一直在望南方走得难民。

江南一带的难民怎么会越来越多?

上官珏不是派过小白和上官黯去赈过灾了么?

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是?〃漓歌点了点路过的难民们,希望能在岑宁玺口中寻到一些答案。

“江南洪灾的难民,”岑宁玺明白她的意思,解释道,“不过好像听说灾银并没有带给难民们什么改变,现在的邺国皇上不得民心。”

漓歌睁大眼睛。

说到不得民心,绝对是上官黯从中搞鬼!

他竟然为了自己可以扳倒上官珏倒了灾银的主意,弄得现在这么民不聊生!

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阴险了。

竟然为自己一己私利,不顾子民们的生死存亡!

“邺国国君,怕是要易主了。”岑宁玺下巴抵上漓歌的头顶,温和的笑道,蓝色的眼眸里朝着太阳的方向也有光晕散开,迷人得紧,“上官珏为人过于自傲,凡事亦冲动不够谨慎,本来这都是小问题,可是他遇到了个大对手。”

“你。。。。。。”漓歌诧异,“你在说什么?”

“他的大对手就是他的弟弟上官黯了,安王爷为人成熟稳重,心思细密,虽然上官珏身旁暂时有忠臣相助,不过已经撑不了太久,凡事都需要变通,可是上官珏却过于迂腐。即使安王爷的手段不怎么干净,但是谁夺过了天下,谁就胜了,不是么?”岑宁玺没有理会她的诧异,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漓歌也不再奇怪岑宁玺为什么会对上官家两兄弟的斗争会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是聪明人,凡事不用点破自然也看得穿了。

“那你看好谁?”漓歌顺着他的意思问下去。

“江南一事,自然弄得上官家的名声在群众中不怎么好,所以。。。。。。”岑宁玺话锋一转,暧昧的咬住她的耳朵,低声细语,“我看好权倾天下的赵丞相。”

漓歌哑然,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既然他能看得出来上官珏与上官黯之间的阴谋阳谋,难道还看不出来小白根本无心留恋帝位么。

“不信么?那我们就等结局吧。”说完挥着皮鞭,策马奔腾向前。

正文

五十八章 时间怎么偷

1

乱城,皇宫。

早朝,上官黯一派的气质明显被削弱了些。没有以前那么嚣张跋扈,毕竟现在主子不在眼前,还是要顾忌他下这个当皇上的尊严吧。

恩,这般景象多么不错啊,挺应景的。

“禀皇上,”一个沧桑有力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上官珏懒懒抬眼,看见刑部尚书张清向前走了一步,“昨日江南巡抚快马传书过来,说江南出现瘟疫了。”

上官珏刚刚喜悦的心情顿时被这个消息打击的灰飞烟灭。

“什么?”不可置信的反问,“出现瘟疫?怎么回事?”

刑部尚书迟疑了一下,看了看身旁站的直直的司马大将军,眉宇间傲气十足,“听说是因为灾银流失,灾民们没有及时得到援助。。。。。。造成的后果。”

呵呵,原来是在变相的说上官黯贪污了灾银啊。

看来时司马大将军有什么事惹毛了刑部尚书,否则。。。。。。

上官珏勾起嘴角,目光看向赵弑,轻笑道,“赵丞相,你来说说,灾银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流失呢?”

赵弑本来就厌恶这些大臣之间的争权谋事,上官珏并且还把他扯了进去。。。。。。

“微臣不清楚。”淡淡的回应上官珏,不想在这件事上做过多心思。

“哦?”上官珏挑眉,没想到赵弑回答得这么干脆,转眼向刑部尚书,“那张爱卿,你说这灾银是怎么个流失法,可有证据?”

没想到皇上并不支持自己,本来他就是上官珏这一派的,他竟然还拆他的台。

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微臣只是听说,听当地难民所说。还请皇上明鉴,臣绝对没有污蔑丞相的意思。”张大人讪讪的说,老脸明显挂不住了。

司马将军司马觇在一旁冷笑。。。。。。

“恩。”上官珏摆手,也不想过多的去追究他跟司马觇之间的恩怨,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对张大人说,“对了,张爱卿你孙女张茚今年可否到了出阁年纪。”

张大人眼睛一亮,没想到上官珏会问他自家孙女,看来可能是想纳她进宫为妃。

立即兴奋得不知所措,激动的回答,“小女今天刚好十岁有七,琴棋书画。。。。。。”

“行了。朕没有问得那么清楚。”上官珏懒得听他多说,不耐烦的打断,“下午传她进宫便是。”

“是是是。”张大人连连答应。

赵弑听到这个,感觉到有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上官珏最近纳了不少妃子,但是这个张大人的孙女怎么。。。。。。

该不是。。。。。。

顿然觉悟,冷眼看着上官珏,似乎在警告他不要自作主张。

上官珏凤眼上撩,笑着回看他。

好像在告诉他,朕就是这个意思。

赵弑手指收紧,开什么玩笑,他除了那个人,是觉得不可能娶妻的。。。。。。

若真是等不到了,他宁愿日后出家为僧。

赵弑转移话题,不疾不徐悠然的问上官珏,“那皇上准备如何处理江南继洪灾后的瘟疫一事?这恐怕才是陛下应该第一时间考虑的吧。”

换句话说就是,先做好你自己的正事,再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张大人也被赵弑的话提了个醒,连忙附和着说,“就是皇上,这次不知道是在民间传,说您根本就没有拨款赈灾,所以现在。。。。。。”

什么?

上官珏大吃一惊。

眼睛微眯,瞳孔里散发出危险的光芒,连赵弑都感觉到了上官珏动怒了。

嗤笑,赵挽月,还真有你的。

这一招确实够狠!

知道开始动摇他的民心了,不错不错,值得借鉴学习,不愧是这么多年来他精心培养的好属下。

还知道利用上官黯捅出来的事情一击打中他的死穴。

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手指刚好点上朱砂痣,“阿弑,你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赵弑想了想,他虽然不知道是谁在民间散布了这些谣言,不过他感觉得到这个人肯定不简单,但是又不敢肯定甚是不是上官黯坐的,半响才认真的回答,“臣认为,还该开库赈灾,这次皇上务必拿出诚意,稳定民心。”

上官珏不解,“什么意思。”

“臣的意思是,皇上这次,应该亲自南下。”

2

邺国,鹤镇。

上官黯还在睡梦中就被外面一阵碎碎的响声吵醒,他难得可以睡一个好觉,特别是在这种乡际田园的宁静小镇子上,连心情都变得分外开朗。所以难得睡得这么香,这么沉,所以被打扰了自然脸色不好。

草草的披了件外衣走了出去想看个究竟,哪知才走到门口,就听到门外响起的声音有些耳熟,仔细一听,才发觉是昨日对弈的那两个老者在外面争论什么。

本来已经伸出去的手欲把门推开的手收了回去,手指在口中轻沾一下,在窗户上的角落地带,戳了个隐秘的小眼,露出一只眼睛向外看去。

却并不见外面又任何人影,上官黯疑惑了,又是怎么回事?

那两老者该不会是鬼吧?

可是,就算是鬼,怎么凭白无故出现在大白天里。

声音又传出来了。

仔细一听,原来在隔壁,难不怪在外面看不到人影。

但是听不清楚两人到底在说什么,便也不想再作理会,准备继续回床上睡回笼觉。

脚步还没落下,门忽然被一阵劲风吹开,上官黯错愕回头,只见两老者笑脸盈盈的站在门口,兴趣盎然的打量他。

“我说过,契主在这。”白衣老者笑呵呵的指着黑衣老者鼻子,自信的说道,“这次我赢了,你怎么说?”

黑衣老者也笑,理了理胡子,问上官黯,“你是契主?你是绮胤什么人?”

还不等上官黯回答,两老者就自顾自的走进了他的房间里,毫不客气的在屋子正中央的圆桌旁边坐下。

“绮胤有两个弟子么,一男一女,小白倒是见过,但是他那女弟子却素未谋面,你该不会就是小白吧?怎么和小时候长得一点都不像了呢?”黑衣老者说道最后,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小白是棕瞳黑发,而你。。。。。。”

“我不是赵弑。”上官黯淡然,但是语气还算得上恭敬。他知道两个老者一定不是平凡人物,而且说不定以后还有用的着他们的地方。

“咦?” 白衣老者突然起身,走到上官黯身边,两只干枯的手指捻起他的一缕银丝细细观摩了半天,惊讶的对桌旁的黑衣老者挥手呼道,“你快过来看,这小子中了蚀心毒,而且。。。。。。”放下手中的发丝,在上官黯身上嗅了嗅,“他身上的契主气息,越来越淡,还真是奇了,我从不知道蛊虫契还有药可解。真是奇了,怪了。”

上官黯不动声色的任由老者在自己身上摸来嗅去。

看来真的是高人,不但看得出来他中过蚀心毒,还问得到他身上有蛊虫契的味道。

黑衣老者闻声起身,也走到上官黯身边,先全身打量了他一番,然后用手指扣住了他的手腕为他把起脉来,两条眉毛渐渐皱成“川”字形。

“前段时间中了‘断掌’,不过绮胤下手的时候还是适当控制好了力道,不然。。。。。。”黑衣老者看着白衣老者,缓缓说道。

上官黯对老者一作揖,“请问老人家,您怎么回知道这些?”

黑衣老者呵呵一笑,“‘乱掌’乃天下第一神医绮胤先生独门掌法,所以老夫自然是识得的,这也不必困惑。但是我就不解了,蚀心毒,蛊虫契都是绮胤自创之毒,你又不是小白,你是他什么人?”

“我不是先生什么人,只是我父母和他是自交罢了。”上官黯垂下眼帘,慢慢答道。

两老者对望一眼,异口同声,“上官黯?”

上官黯抬眼,完全出乎他意料,他们竟然会知道他是谁,这也太。。。。。。

“是。”不过还是收敛了自己的震惊,和往常一样平淡无奇的承认自己的身份。

老者们又坐回桌子边,招呼上官黯也过来坐下,上官黯也不推辞,走过去坐了下来。

“你不必惊奇,我们和绮胤那老小子也算是故交,你的父母还是随着绮胤当年进宫见上过几面。还有你和你哥哥,不过最后听说你父母过世将皇位传给了你哥,身为皇上他肯定不可能漫山遍野的乱跑,所以这个。。。。。。很好猜嘛。”黑衣老者端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轻轻抿着,细细品尝。

“那,请问两位如何称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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