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那夜让我沉醉的男人。
“你怎么来美国了?”
“安娜约我在贝尔莎私人会所见面,可我走错了地方。”
这样说起来安娜确实没有来,我从来没有从安娜的口中听说过钱杰这个名字,对于安娜我只能说不是太熟悉,她似乎不喜欢我经常去找凯特,只要我去他们家,安娜准是离开去了什么地方,至于她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其实我找她聊过,她并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只是笑了笑让我别担心她会不让我成为她的嫂子。
她这句话让我深思了很久,也许是安娜误会我是凯特的女朋友了。
作为中国人的钱杰,怎么就会跟美国人金发辣妹认识呢?
虽然好奇,我估摸着问他,他也会回避这些问题,就像我问他喜欢我吗?他的答案永远是:你觉得呢?
如果我答:我觉得你不喜欢我。那他肯定会说:那随你高兴吧。
如果我答:我觉得你喜欢我。那他肯定会说: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
我在青春期时永远问不出的答案,就是:你喜欢我吗?
如果我现在问钱杰,安娜是你女朋友吗?那他肯定会照着我原来那样跟我重复一遍,我想了想,突然有些想做一个实验,我侧过身看着他:“安娜是你女朋友吗?”
“不是。”
我吃惊的呆了半响,我以为他会说:你觉得呢?随后依照读书时候的模式又重复一遍,可他却这样明白的回答我,此刻我有些难适应,出于对实验的好奇,我萌发了解答我青春期的未解之谜,我润了润嗓子问:“你喜欢我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不喜欢我。”
“那随你高兴吧。”
好吧,我认输了,我真不了解钱杰,于是我闭嘴了。
“你喜欢我吗?”钱杰突然这么一问,我有些无法反应,这是他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越想越觉得蹊跷,难道这是在拿我穷开心吗?我灵机一闪,有些傲娇的说:“你觉得呢?”
“没什么好觉得的,你喜欢就喜欢,不喜欢拉倒。”他就这样切断了本应该按照正常模式走的对话,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智商,车内沉默的只能听见风声了,幸好离我家只有200米之遥,这段尴尬的对话完全破坏了整个气氛,不得不给钱杰安插一个新的绰号:破坏王。
我家的别墅有点特别,当初祝家的祖先就是美国华侨,可以说是第一批来到美国的人,当初这里都是移民过来的人,对于房子都有着自己国家的爱好,这位祝家的祖先以风水大师的角度选了一个前靠水,后靠山的位置,在现在来说就是乡野,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建筑了一座别具一格的中国式庭院,说庭院有些太小看它的规模了,应该说是皇宫,但在国外人的口中喜欢说城堡。
因为它的面积颇大,所以请的佣人也颇多,这笔开支在我眼里真的就没这个必要,应该搞个展览馆把这个房子作为展品,而我们家族应该搬去繁华的地段,至少不会让人觉得我们是有多奇怪,也不会房子大的有点吓人。
在我的引路下钱杰跟着我到了中厅,中厅是位于所有别阁的中间,这里是吃饭谈事的场所,有前后之分,前面是作为宴请,后面是作为用餐,一般不宴请的时候前面是谈事的地方,在檀木长椅上坐着叔叔、婶婶,其他的人站在了他们的身边,他们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半分的喜悦,虽然说我们是一个大家族,可是如今剩下的人只有我与叔叔一家,所以在这一层面上来说我实在觉得没必要住在这里。
我始终想不明白,按照叔叔的生育能力,我觉得继父应该能有个一男半女,可如今我叔叔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可我继父膝下竟然无一儿半女,在所有有钱人中我继父绝对是个奇葩,他放着万千的女人不要偏爱我母亲。
他们的爱情故事我从未参与,但是就我继父这般真切的情意,足以让我把他当做我父亲了。
祝巴尼、祝蔚欣两兄妹见我们走来便坐在了我们对面的椅子上,我与钱杰也坐了下来,当一切落定,非律宾胖嘟嘟佣人kiki端上了红茶,每人分发一杯后便速速退下,在这宽敞的地方,也就只剩下呼吸声可以让气氛变得热乎一点了,最先开口的还是祝宏伟,他打量一番钱杰笑着说:“这位小兄弟,看着你也不像个不正经的人,穿着一身名牌,头发也梳理的整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会剽窃他人财产的人。”
“过奖。”钱杰看了他一眼,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我叔叔的脸瞬间惨白,钱杰的简洁明了对话方式我是早已习惯,可我叔叔的表情明显感觉他一时半会有些难以适应,我估摸着叔叔本想让钱杰自招些内容,可钱杰完全装傻,他也只能自爆话题了:“小伙子还蛮冷静,现在我们言归正题,我家侄女现在不宜结婚。”
“那就不办酒了。”钱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手表是什么款式,他便起身认真的看向祝宏伟:“如果没有事情,那我先走了。”
“什么叫没有事情啊?事情可大了去了。”祝巴尼实在忍不住吭了声,钱杰看了一眼祝巴尼,便又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祝巴尼:“请说,什么大事。”
“就是。。。”这话把祝巴尼问出语塞,他想了半天,这家丑实在不好如何形容,他们的野心也不可能见光,这才闭了嘴,他眼神飘向祝宏伟,感觉这件事还是需要祝宏伟来说明。
祝宏伟倒是接得住话,他轻轻一笑:“我儿子有些迷迷糊糊的,他也说不清楚,还是我来说吧!事情是这样的,我一直帮着年清管理着集团,她突然要插手集团的事情有些不合适,她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插手?再加上你们也不是太熟悉吧?这结婚的事可慢慢再谈嘛。”祝宏伟看了一眼钱杰继续说:“这年清是有未婚夫的,我都不清楚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你这种行为可以说是夺人所爱啊。”
“未婚夫?”钱杰瞪了我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看不出究竟包含着什么,但是明显的感觉得到他真的吃惊了。
见着钱杰发问祝宏伟似乎抓住了机会,围绕着未婚夫开展了以下演讲:“年清的未婚夫不管是什么地方都优秀,他叫罗杰本,是我们集团里最得力的干将,在这一点上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可对比的地方,好像你是与安娜认识吧?安娜可是出了名的喜欢穷小子,当初她还带着个男服务员满世界跑,我不是怀疑你的家庭情况,只是我们家族可是望族,不会跟什么小白脸之类的人物结为亲家,罗杰本就是我们所选定的人了,你的话。。。呵呵。”
“那很抱歉了,这种事情不是看谁是谁未婚夫,而是看谁下手快,你的侄女在法律上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你。。。”
我此刻真的很想鼓掌,不愧是钱杰,能让这位年过半百的笑面虎露出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小伤心,因为数据有些奇怪,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随便完结,会认真的对待年清、钱杰、袁木。。。。他们不仅仅是小说里的人物,而是陪伴着我的伙伴,他们的故事感动着我,影响着我,给我快乐,就凭这一点,我也会把我脑子里的梦,脑子里的故事,认真的传达出去。
☆、无法翻篇的过去
这两个我认为都很霸道的男人开始了一番口水之战,我坐观龙虎之斗,静静的不敢吭声,整个屋内的气氛弥漫着一种让人紧张的气氛,我看了一眼钱杰心不在焉的表情,他慢悠悠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时不时的看着手表,对于一个集团的核心人物,钱杰的每分每秒都需要处理很多事情,作为两兄弟的袁木与钱杰,竟然一个在商一个在政。
我的叔叔虽然心里有几分不甘心,但是他气场上绝对不输钱杰分毫,他沉稳的呼吸,彰显着他对问题思考的速度。两人像是站在黑夜高崖的剑客,有着要即将比剑的气势,我吞下一口冷气,紧张的看着局势发展。
祝宏伟露出狡猾的门牙,一脸嬉皮丝毫分辨不出他是喜是怒:“这法律上的事可难说了,你们那是中国,现在是在美国。”
“既然你这么在意国家的问题,明天我会跟年清再去注册一下的。”钱杰又看了一眼手表,有意无意的像是在提醒我们他在赶时间。
“你压根把问题想错了,我的意思很明白,你们不能结婚,明白吗?”
“原来是这样?”本来还焦急着想离开的钱杰,此刻像是找到了好玩的事情,停了下来看着我们,他浓眉轻挑,丝毫不展露他此刻情绪,不急不慢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问:“你现在人在哪?”
只听见电话那边传来磁性的男人声音:“BOSS;我在门外。”
“你现在进来,把要签的文件都给我签了,然后去联系安娜,告诉她今天我没有时间与她见面,安排调整至明天的中午,我请她吃中饭,餐厅你帮我看着办,还有萨丁罗先生的见面也排到明天下午,定明天晚上的机票回中国。”
“好的。”
片刻一个身着西装一脸谨慎的男人从门口进入把文件交给钱杰,钱杰一一看了眼后签字交给他,他看了他一眼:“陈彬,你安排好事情之后自己先回去吧!”
“好的,BOSS。”陈彬魁梧的身体稍稍鞠躬,乌压压的头下去又上来,仔细打量他的样貌,不算出众,但也不丑,只能说是五官端正,这位恐怕就是钱杰的秘书了,对于男秘书我的理解是基友,莫非钱杰不爱女人爱男人?
他的手将想入非非的我拉入了现实之中,他的手修长而温柔,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每个纹路在我手掌心的摩擦,他牵着我的手看向祝宏伟:“好了,现在时间腾出来了。”
他看了我一眼后笑着对叔叔一家说:“现在我非常正式的向你们宣布,这个女人我要定了,如果你们想让我们离婚,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只需要你们赔偿我的损失就行了。”
“什么损失?”婶婶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这离婚就离婚还有什么损失?
“精神损失,财务损失,时间损失。”
“你要多少钱?”祝宏伟不屑的笑了声,在他眼里似乎认定了钱杰就是个认钱的小子,对于这样的人可比情种好对付多了。
“祝家所有财产。”
“什么?”祝宏伟气的铁青的脸开始濒临爆炸的危险,他带着怒火笑着说:“你还真是敢狮子大张口,你们那点事值那么多吗?你觉得你配吗?”
“你们不肯承认不肯放权不肯妥协,那只有用法律手段来解决了,既然这样,那我们法庭上见吧。”钱杰拉起我的手准备走,祝宏伟在身后隐忍着羞辱缓缓说道:“你凭什么觉得法律可以解决?”
“因为我有自信,没有哪条美国的法律是赞同家属让一对情侣分手的,也没有哪条法律规定离婚是不需要提供赔偿的。”
“你言下之意就是法律根本没法判定?但你还非要闹上法庭?”
“当然,你不是说你是望族吗?而我不过是个没名的小白脸,那既然是这样,我怕什么呢?这样一闹你的名誉会受损,而我却师出无名自然会被忽略些,像我这样的小门小户自然是不怕丢这个脸的。”
“你小子够狠的,那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已经是我的人了,难道你还想时光倒流重来一次?”
“你不是明天就要走吗?在美国,你们这可以算是分居。”
“是吗?我有说过一去不返吗?哦,对了,还要邀请你们参加我们一个月以后在美国举办的婚礼。如果赏脸欢迎过来,如果不赏脸,可以不用来,少了几个烦人的家伙我们会更开心,如果没有什么疑问了,那我就把我的新娘带走了,她再回来的时候应该会以正经的财产继承人的身份出现,到时候还请你们出席律师宣读遗嘱的会议。”
“什么?”
“那么,再见。”钱杰完全不给我叔叔一家任何的思考机会,他说完自己要说的,做完自己要做的,就离开了,我就成了他一气之下必须带走的物件,他的手拽的我生疼,我有些理解他怎么会这样生气,向来高高在上的钱杰,竟然成了别人口中的小白脸,当初我刚见他的时候,也常把他当成小白脸那类,可认真认识他后才清楚,他是披着羊皮的狼,要怪也只能怪他长得太好看,根本不像是会做实事的人,他曾对我说过,他最讨厌自己的脸和自己的脑,过于出众会让心里变得一片空白。
他上车后一声不吭的在开着车,过了半响他看向我说:“你现在跟我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你没事吧?你知道我不喜欢说这些的。”
“马上说。”他冷冰冰的语调激怒了我内心的小魔鬼,我不顾自己身怀六甲,使劲开门,他情急之下也只能将车靠边停了下来,坐在布加迪ZB16…4威龙里根本感受不到豪华车所带来的享受,速度的快感只让我反感,他之所以在美国开这样的车,无非也就是想凸显自己的地位,竟然砸这么多钱买一破车,我只能说他奢侈的让我有些反胃,他的钱挣的风生水起,可在我眼里他还是那个在A中的闷葫芦,如果当初我没有惹他,没有走进他的世界,也许我们根本不可能有交集,从出生我们就划着不同的轨迹,在他接触名品的时候,我还窝在一群太妹中替人出头,当他用他的智慧成为最年轻有为的企业家的时候,我还活在叔叔的魔掌下做着傀儡,就连一丝丝反击都显得那么力不从心,最后还是将他扯进了我该死的人生里。
车停下来了,门窗却无法打开,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