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依旧 (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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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依旧 (修改版)-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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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可是没有朋友,他们总是觉得我是坏孩子。简直就是梦魇,摆脱不了,高三保送的事情竟然也会因为说我曾经有作风问题被否定掉了。他没有帮我解释过一次,哪怕是一次我也不会那么恨他,我一直都很想看看他有一天也会栽跟头。
  孽缘就是这样,上大学的时候清修已经被送出国,而我们竟然还在一所学校。我尽量躲得远远的却没想到还是碰到了,可气的是,他完全不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件事情,我整个高中三年都在恨他,可是他竟然把我忘了。他说要弥补我,于是对我很好。直到大四的时候,他母亲意外发现跟他在一起的竟然是我,就想当然的以为他是因为我才不肯出国念书的。其实她也没对我做更坏的事情,可我就是恨,她凭什么有误会我的权利凭什么轻易的就能让我的青春变得惨淡。我发誓,一定要自己做得很出色,要比所有人都强,没有人再能够肆意给我难堪,要报复曾经给我难堪的人。所以,我回国的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击周仲微,我使出所有的本事把他的生意搞砸,然后看他还是那样的无所谓,忽然觉得,恨不恨的也就那么回事了。那时候我还在S市,以为自己已经算是成功的女强人,可是我仍旧无力,母亲突发病症我照顾不到。我也没有想到,把我妈妈送到医院去的会是周仲微,他还专门拜托了林畅妍照顾。”说到畅妍的时候,乔悄似乎顿了顿,非浅也没说话,彼此心照不宣。
  过了会乔悄问:“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S市的滨江饭店吧。”
  非浅回答是。
  她接着说:“那时候也有意思,我和清修约好了吃饭,刚好看到那辆车,那车我开过,所以觉得面熟,是刚回国的时候一个朋友借给我的,从来没想过会是他的。我知道他不爱我,只是补偿而已,他把补偿做到不能恨他的地步,所以还是要恨他。你看我这人奇怪吧。”
  非浅犹豫着说:“只是没想到。”
  乔悄笑:“没想到我有那么悲惨的中学生活吧。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旧时美好的回忆,对我却是噩梦。”
  非浅轻拍说:“现在不是都好了。”
  乔悄说:“是啊,坚强的女人并不是从一开就什么都不在乎的。也曾经紧张的度日,只是都过去了,慢慢的才变得不在乎。”
  她们两个人一直那样并肩坐着,累了就彼此靠一会,不知道何时才能有人来救。乔悄的手机没电了,就把非浅的拿出来继续那点微弱的光。
  非浅问:“要听我的故事么,也许你也知道得大概。”
  乔悄说:“讲吧,不然静着难受。”
  非浅想了想说:“其实跟你也差不多,恨着恨着发现不过就是那么回事了。
  我跟清修在一起的时候,刚开始很快乐,真的很快乐,认识他的时候是大四,那段日子现在想起来真是美好啊,可能再也没机会遇上那么简单的幸福了。可是后来我知道了他有未婚妻,跟他在一起心里总是有个声音在说,我是不道德的第三者。我没有自信他会跟我结婚,甚至意识里面肯定他是不会跟我结婚的,那种不安全感让我抑郁,每天每天都在害怕失去,人变得患得患失,没有人伸手来帮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常常不经意的问自己要不要离开,日子过得惶惶不安。我并不知道他当时在为了我在和家里做斗争,所以那时候他也敏感到脆弱,我们两个人就像是两只刺猬,背对着背进行在各自的战场,彼此安慰不得,碰到一起就会疼痛。那年的年三十下了很大的雪,我一直在家里等他等到十二点过,我猜想他和他的未婚妻还有家人一定在快乐的过节,而我只有独守。所以,他进门的时候,我把所有的怨恨都爆发了出来,我跟他说分手吧,他什么都没有问,像是厌倦了一般的告诉我,门开着。我生气的跑到楼下却没有走远,一直等一直等,等他可以出来找我,可是没有,觉得天都快要亮了,眼泪也流干了。那以后的三年我都没有再回过B市,凡事也看得淡薄了,因为相信不会再遇到更绝望的事情。其实,还不是因为恨着他支撑着自己不去在乎其他,我总想不明白他当初为什么做得那样决绝。直到他告诉我,当初不是那样的。三十的那天他冒着大雪在自家门外站了一整天,是想要得到家里的同意带我回去过年,没有得到应允,也冻得发了烧,疲惫的回了家就听到我跟他讲分手,以为我是得了他母亲的收买,所以他也灰心了。我们就是那么简单的错过了,不过是因为彼此没有信任啊,连信任都没有还怎么去讲爱,那一次没有错过总还是会有下一次的。”
  乔悄隔了好一会才讲:“你也真是有勇气,能看得那样开。”
  非浅说:“也不是一开始就能把所有事情都看开的,像你说的啊,也曾经紧张的度日,只是都过去了。”
  乔悄拍拍她说:“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个凡事依赖的人,后来才慢慢发现,你哪里会去依赖,你是太独立了,只是少了一点野心,所以看着不太上进。”
  非浅呵呵的笑着:“我从小就被人说成不上进,早给自己定了位。”
  两个人正说笑着,非浅的手机也没了电,又是一片昏暗。
  乔悄问:“过了多久了,为什么还没有人来修。”
  非浅忽然想到仲微的手机一直都没有还给他还在自己的包里,竟然有了用场,摸索出来开了机,这一刻的她们像是两只飞蛾,只要有一点点的光亮心里就好过一些。
  乔悄靠着她渐渐发困,非浅一直擎着手机,屏幕暗了就再按亮,不经意按到了收件箱,里面只有一条短信安安静静躺在那里,短短六个字符,BQ2517。她的心紧了又软,上面的未接来电和沈乔悄的那盆君子兰变得都不重要了,那是他们的过去,过去的就都过去了。她发现自己很想他,其实想念一个人的滋味自己并不能清楚的知晓,只是觉得他就在身边就在眼前,就在一伸手可以碰到的地方,只是伸出手什么都抓不到,才觉得是想他了。她是真的想他了,她知道他一定在外面着急,因为他每次找不到她都会发疯,尽管他说,“下一次你要是再跑了我保证不会找你。”她仍旧相信,他一定在外面想办法救她们出去。因为想着他,因为相信着他,所以心里一点都不再恐惧了。
 
第三十章 尾声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
我总算是圆满的把这场为时三个月的恋爱给谈完了。。。心里好空好空的。。。唉

写在最后的话
一直不肯写结局,因为狠不下心来做个了结,我觉得写一篇文真的就像是谈了一场恋爱,到尾声的时候万般不舍得跟恋人告别,只是不舍得。
程jj问,难不成你要4月1日发结局上来么。然后跟你的网友们说不好意思啊,骗你们的,其实还没写完呢。
我立即满脑子黑线线,困得眼冒绿光硬是颠颠的把那两千字给敲了出来。
写这篇文的过程中经历了很多件意外的事件,车祸,断胳膊,朋友病危,以及后来的被困在电梯里和骑单车摔伤膝盖。有涯说我中间的文风有变,是真的,我回过头去读也这样觉得,经历悲伤的事情总是让我喜欢讲笑话鼓励自己坚强,所以有一两章文路过于松散了。要对一直追文追到底的mms讲对不起。
一上来看文案的人大概都觉得这是一篇破镜重圆的文,说实话,一开始我就是那样想的。周仲微在腹稿阶段只是一枚华丽丽的男二,刚刚才写了两章,身边的姐妹们就开始狂轰乱炸我的思路,讲,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讲,过尽千帆皆不是。之后,她们集体残暴的批评了我的老旧思想,然后,就有了现在这么一篇笑容依旧。(我相当喜欢身边这些活生生的女人啊。)非浅的淡然虽然不是来自我的力量,写着写着我也爱上了她,像爱每一个跟我讲过加油的你们那样真心,那般淡然的非浅在我的心里一直在喊着加油加油,给我勇气和信心。
在写二十七、八章的时候于妹妹给我建议,让仲微和非浅就那么错过,然后再过四年后才让仲微把非浅找到。我觉得那样的话故事性可能会更强一些,比如四年后刚好又是双年展,刚好非浅又在那里雪花神笑,这样就足足笑容依旧彻彻底底的点了题。可是我翻来覆去的想了很多遍,如果那样的话,仲微又和清修有什么区别呢。非浅同学的思想又那么的健康向上,淡然淡薄,她能把余清修忘了,为什么四年后不能把周仲微也给忘了呢。所以,我想还是写的简单点吧,还是让恋人们在相爱的时候相守吧,身边已经有那么多生生错开的爱情,何苦在小说里也荡气回肠呢。我不要眼泪,只要笑容。
这篇小说就是这样了,有时间我会写番外的,我要认真的拥抱每一个人,每一个善良的mm,坑了大家那么久,满满都是歉意。一路有你们,真好。
真好。
  时间总是在封闭的狭小空间里忽快忽慢,非浅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当手机发出“电量低”的警告音时,他焦急的表情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恍如一场将醒未醒的梦,淡定的惊喜让她意犹未尽。乔悄与她像是共患难的兄弟,门开时回眸处眼神交汇中的熟悉如同早就相识了很多个年头。面前的仲微伸出手环住她的肩膀,关心的目光清晰而明朗,一切故事好像都结束了。在她友好的微笑里,在他不顾一切的拥抱里。非浅忽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了那样四个字,尘埃落定。尽管她不知道,那个叫做尘埃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是个什么样的份量,只是觉得经历恐慌之后,在满心期待之后,在心思洗尽之后,忽然见到的光芒来得那样刺目而温暖。她也抬起手抱住了他,觉得他身上淡淡清爽的味道让自己无比坚定,无比安心。仿佛这样一场惊吓,只是为了这一刻的拥抱而发生。她在想是否可以跳过中间步骤直接告诉他,我愿意,或者,Yes I do,那样会不会显得太心急。
  他轻敲着她的脑袋问:“想什么呢,笑得那么狡猾。”
  非浅抬起头,笑得异常明亮:“周仲微,没准我的属相也是狈。”
  他咧嘴:“被吓傻了吧,说什么呢。”
  她精神抖擞的说:“没听说过么,嫁鸡随鸡,嫁狈属狈。”
  
  第二天她醒得特别早,三月的天气已是春景盎然,她的房间虽小但是采光很好,满地阳光倾国倾城。她撑胳膊支起身子看着睡在身边的男人,灿烂的阳光照耀下英俊如希腊神话里的天神,闭着眼睛做着甘甜的梦。他的睫毛很长,像一双安静的翅膀,她忍不住伸手去轻轻的触,缓缓的将手指靠近,像在试探含羞草的叶子。他忽的睁开眼睛,如同一只耐心狩猎的食肉动物,当猎物上钩的时候迅速将她揽在怀里,一脸得意的坏笑。她被吓得直吸气,喉咙里一声简短的惊叫。
  仲微捏她的耳朵教育着:“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装睡的精髓。”
  非浅搬不动他环着的胳膊,假意夸奖:“装得真像,你太厉害了。现在可以放开我了么。”
  他怎么会是好商量的人,全然不顾她的抵抗,低下头霸道的吻着,吻得一阵轰轰烈烈。非浅急着推开他,四处用力的扑腾着手脚,也不知道是打到哪里了,他唉呦一声倒了下去,侧过身抱着肚子呻吟,“完了,孩子没有了。”
  她格格笑起来,“几个月了,还能说没就没的。”
  他反身扑过来,“甭管几个月,你得对我负责任。”
  非浅挣扎了半天,到底还是让他得了逞。
  
  是周二,再如何她也要爬起来上班,仲微童心大发紧紧抱着不准她起身。
  非浅生气的说:“别闹了,我还要去赚钱呢。”
  他眯着眼睛蛊惑她:“今天别去了,少赚一天咱俩也饿不死。”
  她不高兴的大叫:“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还没轮到你做主呢。”
  他也是不高兴,“今天跟我搬回去住。”
  她着急的敷衍着:“到时候再说,再不起来该迟到了。”
  他平和的问:“你家菜刀放哪了。”
  她瞪眼睛,“你要干嘛,难不成杀了我啊。”
  仲微推开她,煞有介事,“不是,我是准备把林氏大厦给劈了,那样你就彻底不用上班了。”人家劈山救母,他劈大厦留住老婆。
  非浅被逗得没了办法,“你就拿菜刀啊,也太没气势了。”一边笑着下床穿衣服赶路。
  
  刚到公司还没有坐稳当,他的电话就追了过来,像下命令一样的叙述:“晚上早点回家。”
  她最讨厌他那副少爷口气,冷冷的问:“干么。”
  他说得简单:“给我做饭。”
  她还是冰冷的口气,“菜刀不是被你拿走了吗,没了道具做什么饭。”
  他哈哈大笑着理直气壮的跑题:“你知道晚上回哪吧。”
  她不理,“不去暴发户家。”
  
  气他的话是那么说的,可是下班后犹豫着犹豫着就到了他家楼下。已经过了夕阳,天却还未黑透,路灯照出温暖的夜色。非浅找了地方坐下来,是她喜欢的那种木质公园长椅,可以在任意时刻收容无助,好像儿时能够荡得起来的秋千一般,轻敲几下,听座椅发出木头特有的结实声音。她觉得踏实,盯住左侧的高楼一层一层的数,手机在口袋里响起,惊扰一处静谧,急急接起来,仲微慵懒的声音传来:“笨,从上往下数啊,顶层就是了。”
  她慌神,差点把手机丢出去,错声问:“瞎说什么呢。”
  他笑:“你不是在数咱家住哪里么。”
  她往四周环顾了一下,什么也没看到,便问:“你在哪呢。”
  他笑得大声:“说你什么好,看了一圈却不看前面。”
  非浅才看到前方阴影处的他,立在青松翠柏旁冲着她静静的笑开,嘴角的弧度迷人,好像是能够在昏暗里发出光芒,她想到那样一句,城上斜阳依碧树,而他就是那一抹阳光。
  仲微收起电话,走过来问:“坐在这里干嘛呢。”
  她反问:“你在这里干嘛呢。”
  他摊开手答:“看到有人在这里发呆,下来问候一下。”
  非浅抿嘴笑起来,歪头看他:“骗人,你家住得那么高怎么可能看得到。”
  他嘿嘿笑着揽了她往楼厅走,“不如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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