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笨蛋嘉文挑了个最保护伤腿的姿势进入了我,于是我错误的招来了一只色狼,在月黑风高之夜,被吃干抹净……
第二天,腿更瘸了,老爸老妈看到神清气爽的嘉文,都不怀好意地笑了。
天啊,他们一定想了不该想的事!虽然,那是事实……
后来,瘸腿新娘挽着帅哥老公走进了教堂。嘉文学会了倾诉,我则收获了信心。还好,最后是他,还好,我没有弄丢他。
我问过嘉文,在我误会时屡次拒绝他,为什么他还始终保持着对我的希望时。他顿了顿:“其实,在你拒绝我求婚的时候,我已经放弃了。”
“后来,接到你的电话,又听到你那边刺耳的急刹车声,我整个人懵了,就算你不是我的,我也希望你过得比我幸福,比我快乐。在医院时,你不断地呢喃,大家都听不懂,只有我猜到了,你在问我还爱不爱你,一直一直叫着我的名字,一直一直问着我这句话,那时候我就决定,这辈子,非你不行。”
我看着他,抽了抽鼻子,还好没再丢脸地淌眼泪,原来,我差点错过他。
还没来得及伤感,嘉文就变身大灰狼扑倒了我。这……气氛被破坏的太快了吧!
最后,我果真住到了一间大房子里,清晨,嘉文拉开窗帘,阳光大盛,嘉文伸了个懒腰,在一片晨光中转身看我,像极了那个梦中的景象。
“嘉文?”
“我在。”
我温柔呼唤,他恰好应答。
于是,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叶嘉文
叶梦琪——我的妹妹。
依稀记得大伯抱回她的那一天,伯母开心的笑颜。那时候的梦梦软软的,小小的,不哭不闹,她那么脆弱,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碎掉。
小梦梦的脸皱巴巴,伯母又怜又爱,抱住就不再松手,大伯在她们母女身边转来转去,准备奶粉尿布,忙的不亦乐乎。当时我还小,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可以对一个没有血缘的孩子如此疼爱,后来才知道,大伯和伯母很难有自己的孩子。
梦梦的到来,终于弥补了他们的遗憾。
但她没有长成个讨大人喜欢的孩子。
梦梦顽劣,她不像我和静茹,喜静、省心。梦梦还是婴儿时,就喜欢哭闹不止,等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她还敢打比自己大的孩子,是老师最最头疼的学生。每次见到梦梦,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痕,都是她好动,不小心磕碰到的。
梦梦喜新厌旧,前一刻还为拆坏了自己心爱的小木马而难过,后一刻就被其他玩具吸引过去。
梦梦霸道,在家中年纪最小,从来不知道谦让,无论什么,她都要拿最大最好的。每每大人们见到这样的梦梦,都无奈地摇摇头。
对于这个妹妹,我一直都敬而远之。
直到有一次,梦梦不小心摔倒在地,膝盖上红通通一大片擦伤,以往的混世小魔王也疼的哭了起来,我终究不忍心,拍着她的背轻轻安慰,抱着她回家处理伤口。自此以后,梦梦对我完全变了,她总是把她认为最好的东西和我分享,总会在我周围吵吵闹闹,只要我在就不停歇。
她令我厌烦么?
不,孩子都是敏感的,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大人对她若有若无的疏离,所以,她霸道,她闯祸,无非是想吸引大人的注意力,无非是想证明自己的存在感,可却丝毫不知道这些举动只能让人更讨厌她。小梦梦把我归为了最亲近的人,对着我时,她爱笑爱撒娇,这些表情连和她最亲近的伯母都很少看到,梦梦天真绚烂的笑脸和杀伤力十足的娇言软语,我无法抵抗,或许让其他人看到她的这一面会让她更讨喜,可梦梦说她做不来,她心口如一,不会撒谎。我竟悄悄窃喜,只有我知道梦梦这么可爱的一面呢,满足又幸福。
作为旁观者,看不到她的好。我又何其有幸,能走到她的心里。
梦梦渐渐长大,我们的感情却没有变淡,她还像小时候一样爱笑爱撒娇,性格也外向骄纵,奶奶不喜欢,我却觉得没什么不好。
像我一样就好吗?听话,懂事,内向,或者说——无趣。
梦梦像一枝春日柳条,身形渐渐抽长,原来像个假小子一般,头发留长之后,慢慢也显出些姑娘家的样子。她还是爱笑,却和小时候甜甜的笑不大一样,带了点狡黠。我最喜欢的是她假装生气时瞪我的样子,嘟嘴,皱眉,瞪眼,一气呵成,我再也没见过谁做出比她还好看的娇嗔模样,如此活泼,如此耀眼,引着我的眼神频频跟随,再也移不开目光。
我一直守在她身旁——作为她的哥哥。
这份感情,是什么时候变的呢?我无数次问自己。在她长大后仍毫无芥蒂地抱着我时?在某个夏天,无意间看到她扩大的领口时?还是在发现有其他的男孩子围绕着她左右时?
我无法给自己答案,高考时却没有离开自己的城市。
她还是个孩子,心智并不坚定,她已经在我的生活中存在了那么久,我不敢离开,我怕有一天会后悔。
但我终究做了件无可挽回的事,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还是无法抵抗□□。
我吻了梦梦。
虽然是真心话大冒险,虽然喝了酒,我却觉得平日的清醒都是自欺欺人,我却觉得没有一刻比得过此时的坦诚。果然,身体比心要诚实得多。
我可以靠在她身上,可以环住她打牌,可以借兄妹这个可耻的理由和她亲近。离真相最近的我,不能说,不敢说,得知自己身世的梦梦,还会快乐吗?
怎么可以这么爱她,怎么忍心就这样伤害她。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退缩了,我再守候她三年,到那时,如果我们能一起去B市,我就还有机会。
但我做梦都没想到,梦梦会主动吻我。我惊讶地睁开眼,看到她的惊慌失措、无地自容,心中却溢满狂喜!我,无法坐视她离开,因为我和她一样!
我竟如此幸运,能得到心爱之人的垂青。我爱她,我想把我的喜欢,都给她。我想对她好,也想让她变得更好。
可是后来我发现,我带给她更多的是困惑、猜疑和不安。
我费尽心思为我们的未来谋划,我一度将所有的课余时间都给了梦梦。直到徐娅把我骂醒。
她说:叶梦琪不会喜欢一无所有的叶嘉文。
我是个男人,我想和梦梦一辈子走下去。但梦梦被我们的关系困扰,不得已对她说出真相时,我在她眼中,并没有看到解脱。梦梦依赖我、纠缠我、怀疑我,我们彼此折磨,彼此疲惫。最后的最后,当我扶着徐娅对梦梦撒谎时,我看到她眼中的心碎,但我已无力再解释什么了,她不会相信的。
那一天,梦梦收到录取通知,看她若无其事地和家人们谈论学校时,我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她,她决然,仿若过去的一切,都只是个梦,而我,在最后都没有说出“分手”,而是“分开”。
我割舍不下她,她却贯彻了“分手”,从此彻底消失在我的生活中。她决绝,断的干净,丝毫不留恋,是了,这才是梦梦,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就像她小时候特别喜欢的小木马,被她肢解后拼不起来,她非常难过,我曾认真地粘好小木马,但它却再也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这便是我和她的不同,她对过去拿得起放得下,我却是个非常念旧的人。
徐娅问过我,如果是她先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会不会喜欢她,我无法给她答案。梦梦在我心里进驻的太早太早,以至于,我无法想象,我身边的人不是梦梦,会是什么样。
很多很多事情,都是在分手以后我才想明白。
梦梦变了,她对我那么狠,对自己更狠。每隔一段时间,她都比以前消瘦一分,我不断问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很失败,才让梦梦走的这么决绝?
对待家人,她变得温和柔顺,从前的小任性完全被她收起,只短短半年,她竟学会下厨做家务。
我曾以为她心狠,我曾以为她幼稚不成熟,我曾以为她对我并不信任,这些都是所谓的“我以为”,我的一厢情愿,忽略了很多很多她的真实感受。所以,当她追过来对我说“对不起”时,我的心竟比分手时更痛。
她已经有了另一半,她已经选择了她要走的路,原来,她没有弃我不顾,原来,她想把我变成家人来留住我。我能做的,就只能做她的“哥哥”。
我们的眼睛都模糊了,那些我爱她的过往,换来的竟然是这些眼泪。如果这些都是为我,我宁愿……一直守候。
谁能告诉我,什么时候才是真正对的时间?谁能告诉我,梦梦是不是对的人?谁又能告诉我,究竟错的是时间还是我们?
她那么好,从来都无忧无虑,是我,为了爱情,把她推到了深渊。
如果没有我,梦梦绝不会被我们的关系困扰,如果没有我,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的身世,如果没有我,也许……也许她会有一段完美的恋情。
从那以后,我总是看到她的背影。她的眼神不再停留在我的脸上,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短暂划过我的方向便笑着望向其它地方,我们不再像曾经那样无话不说,许久许久才联系一次。在泰山的许愿池,我许下愿望,希望能在泰山遇见梦梦,没想到竟然实现了。梦梦高兴地拉住我的胳膊时,我真想让时间永远留驻。
我想她,一直都想她,控制不住地想她。可我只能把这份感情深深埋在心里,我好怕她困扰,好怕最后连做她的哥哥都牵强。
当梦梦的朋友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时,我承认了,只因当初,我并未说出分手。这些年,我总是自欺欺人的认为,我们只是分开了,我们只是闹别扭,有一天会好的。她又问我,我的女朋友比梦梦还漂亮吗?我笑了,这,真的没有可比性。
这么多年,这么多人,只有我叫她“梦梦”,而不是“梦琪”。泰山日出时,看着她羞涩地站在一个男生身旁,要同伴为他们合影时,我的心酸涩的厉害。这个名字不好,他们眼中的梦琪都是真实的,只有我的梦梦,虚幻美好,像个甜蜜又苦涩的梦境。她的出现,仿佛只为给我上一课,然后转身离开。
她身边总是站着不同人,但都不是我。当我挣扎着不知该不该出国时,又是她的一个电话,让我坚定的留了下来。五年,我想知道时间到底能把我们推多远。
我委婉拒绝了徐娅,她永远是我的好伙伴,好搭档,也永远代替不了梦梦在我心中的位置。我还是我,还是当初爱着叶梦琪的叶嘉文,当徐娅也找到了她的幸福时,我想在试一次,梦梦也许会放下心里的心结。
而她对我说了什么?要带自己的男朋友回家?我又看到了什么?狠狠吸了一口烟,我驾车离去。那家火锅店,大伯一家和曾经陪着梦梦爬山、合照的那个男生,有说有笑。我一直以为我在梦梦心里是最特别的,就像她对我的意义一样,原来……她真的不是非我不可。
一切的一切,在看到他为她买戒指的时候,全部坍塌了。那晚,我醉的一塌糊涂,错过,错过,她终究要变成别人的妻子……
可是为什么晚上照顾我的人会是她?为什么怀抱里的感觉那么真实?甚至,床单上还有一片可疑的殷红。
是我强迫她吗?我冲出去,毫不犹豫地买下一颗柜台里最大的钻戒。我还是想试一试,我不想放弃。坐在宠物医院对面的咖啡厅,我煎熬了整整一个下午。
可最后呢?我问她:“就算我已经准备好了结婚戒指,也不行?”
在她说出口那两个字之后,所有的煎熬终于到了头,我转身走开,决定真的放弃。
迟到了五年的分手。
我灌下一口酒,原来,没有想象中痛,没有想象中困难。我必须整理好自己,必须向前看,我不再联系她,不再想她,不再为过去种种伤神难过。我知道自己的心缺了一块,但那又怎样,我相信我会在遇到一个人把它填满,看来,我也高看了自己的忠贞。
我身边那么多女性,她们中不乏美丽漂亮的,放开梦梦,我的眼里终于也有了其他人的身影。
一切的解脱都那么短暂,梦梦来电的铃音响起时,我的大脑还是短暂空白了。
接吗?我几乎失了声,我怕听到她的声音,会不争气地哽咽。
不接吗?她多久才主动给我一次电话……
她总能把我推入地狱。
我还不知道她不断犹豫到底想说什么,我还不死心的抱着最后一点点希望。可是,急刹车,撞击,通话结束。
那一刻,我浑身冰凉。
直到徐娅告诉我梦梦所在的医院,我才如梦初醒,我才意识到,也许我要失去她了。
梦梦不乖,她总爱让我担心。所有人煎熬着,关键时刻,又是徐娅拉了我一把,她告诉我梦梦的误解,告诉我梦梦急切打电话的情景,告诉我他们听到背后急刹车时的震惊。
我只是盯着手术室的门,如果她活不下来,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如果能和她的重逢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再爱她。
梦梦,是不是这样,你就会快乐一点?
当梦梦平安地被推出手术室时,我没有一刻如此感谢上苍。她还未恢复意识,却痛得细细□□,她依旧昏迷不醒,脑震荡,也许会有后遗症,伯母不停垂泪,我却已经满足了,就算她从此忘记我也无所谓,只要她活着就好。
而当我听清她不断的呢喃时,一切坚强都崩溃如土,那么多人都听不懂,只有我猜到了,她说:嘉文,你还爱不爱我?
梦梦,这何尝不是我想问的那一句?
此刻,我决定再不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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