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
雅间中的女子原是对这话题不甚赶兴趣,却是突然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一边笑一边道:“呵,那咱们的这位圣上还是位不举之君啊。”说完,又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海老哥吓得赶紧去捂那女子的嘴,尽量压低了声音,可奈何他天生就是大嗓门,如此却还是叫满楼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妹子,可休得胡言。这话是说不得的。要是被那有心的人听去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那女子哼了一声,才道:“咱们的皇上真的是不举之君,就算是被人告了密,他杀我一人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他会那么傻的杀我吗?”
说完那女子就是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似乎想起了当真圣上的不举,还有宫中嫔妃的苦闷,就觉得甚是好笑一般。
打从楼上第一次传出那银铃般的笑声后,洛殇就猛然的站起了身来,神情变得很是凝重。
再次听到银铃般的笑声后,洛殇就已经可以确定楼上那女子就是自己先前遇到的小偷。
洛殇心中暗叹,今日可谓是打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等到楼上那女子第三次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后,洛殇就对着随从低语:“是她,上楼,拿人。”
洛殇与张氏兄弟具是飘然而起,来到了二楼雅间的门外。终究洛殇还是有些担心,万一这笑声只是一个巧合,自己认错了人怎么办。
于是,在雅间门口,洛殇也不着急动粗破门而入,却是先敲了敲门。
房中瘦猴听见了敲门声,就问道:“谁呀?”
“店小二,送茶水的。”洛殇答着。
瘦猴要开门了,却被房中的女子拦下了,那女子隔门相询:“你是哪个店小二啊,我怎听你这声音与先前的店小二不太一样啊。”
洛殇身后的随从见骗房中人开门已是无望了,就欲动粗,却是被洛殇拦了下来。
苏白已然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二楼雅间门外,见洛殇有些一筹莫展,就是上前,对着房门作揖:“姑娘,方才我兄弟二人听闻姑娘说话,大有心旷神怡,如沐春风之感。尤其是姑娘的笑声,更是俏销动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二人有心与姑娘结交,只是担心姑娘不肯赏脸,我兄弟才说了谎。”
瘦猴听后,就是哈哈大笑道:“哎呦,妹子,你这也太神了,就说了几句话就引得这等公子哥的人物来与你结交。”说着,瘦猴就要去开门。
房中的女子正是先前偷了洛殇财物的林小夕,林小夕听那洛殇说话,总觉得耳熟,在瘦猴走到房门口时,突然大喊一声:“不要开门。”
林小夕的话音落下,门也已经开了,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林小夕朝着房门外匆匆一瞥,就认得门外之人正是方才被自己偷了东西的富贵公子。
林小夕自来行事时都穿男装,扮作小厮模样,此刻换回了女装,自然与先前不同。林小夕可以自信任是谁都无法将眼前的绝代佳人与那小偷联系在一起。
可面对洛殇,林小夕却是没了胆子,但凭自己的笑声,就能找上门来的人不多,而且现在的洛殇身边似乎又多了一个能言会道的帮手。
瘦猴自然不知门外之人就是林小夕方才下过手的人,若是知道,断然不会开门。此刻的瘦猴却是惊疑万分的道:“妹子,你这是怎了?咋还不许你瘦猴哥我给这两位公子开门了?”
正文 三,冤家路窄,松鹤楼再遇
瘦猴一开门,就看到了两个穿着都是极其富贵,更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只是一个过于严肃,一个过于不恭一点,但一看都是人中龙凤的人物。
于是,瘦猴就彻底想不明白林小夕为何不许开门了。
林小夕知道,现在自己是万万不能流露出半点的恐惧之情,若不然,恐怕就真要露出了马脚来,被人认出来了。
林小夕理了理鬓稍的发丝,微微一笑,就对着门外的洛殇与苏白二人行礼,“两位公子好。”接着林小夕就又是屈膝纳福,“还请两位公子莫怪,毕竟我一个弱女子,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能的但凭二位的只言片语就开了们。若是二位心存歹心,恐怕。。。。。。”
苏白点头,“姑娘所言不差,那缘何现在又与我兄弟二人言说这番话?”
林小夕笑容不减,“多谢公子理解,只是两位公子一见之下,就瞧得出那风骨异于常人,非等闲之辈,是以断然不会是歹人了。”
洛殇从进了房间开始,就盯着林小夕看,似乎要从林小夕的脸上看出这个女子究竟是不是先前偷了自己东西的小偷。
才看林小夕一眼,洛殇就大有惊艳直感。
佳人,眼前的女子当真为佳人。
面容姣好,虽不可用倾城倾国之貌形容,但洛殇自忖自己后宫三千佳丽,却是无一人在这容貌上胜过眼前的女子。
这女子眉眼间更多了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大气之感,如此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出手做贼之人。
可她方才的笑声,却是与小偷同出一撤,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洛殇细瞧,这女子非但面容姣好,就是穿着打扮,也不逊于富贵人家的女子,甚至身上的衣衫,头上的钗环,都是别具一格的新奇之物,可见这女子的眼光定是不俗。
一个不俗,又有气质的美女,会是小偷吗?
洛殇还在疑惑,眼光却扫到了林小夕的腰间,林小夕腰间环佩叮当,可那环佩中却赫然有着自己的玉观音翡翠吊坠。
如此看来,她不是那小偷,还有谁会是。
当下洛殇心中就是大为伤感,不自觉的感叹:“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林小夕心中就是一紧,却是不甘示弱,强词夺理,“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呀?哪有你这样的,说是仰慕我,来了却又说我是贼!”
林小夕的声音吸引了松鹤楼中的客人,店小二与掌柜的都担心这松鹤楼出了什么事情,匆匆感了过来。
松鹤楼的老板似是与林小夕极为相熟一般,上来就道:“林姑娘,怎么就与这位公子吵闹了起来?”
林小夕一嘟嘴,一跺脚,就指着洛殇道:“这个人,这个人冤枉我。没事好端端的说什么我是贼,箭支太欺负人了。”说话间,林小夕竟似要哭了出来一般。
掌柜的满脸堆笑,笑着转身对洛殇道:“这位公子,林姑娘怎么可能会是贼呢?”
洛殇十分肯定的道:“她就是小偷,偷了我的钱,偷了我的吊坠,这不那玉观音翡翠吊坠就挂在她的腰间。”
围观的众人都抻着脖子,去打量林小夕腰间的饰物,果然看到了一枚玉观音翡翠吊坠。
林小夕听洛殇如此说,居然直接就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述说着:“天哪,这叫什么事情啊?这吊坠分明就是家母的遗物,你怎么能见财起意说这吊坠是你的呢?”
洛殇怒了,这女子果然是惯偷,居然人赃俱获还能狡辩的如此在理,当下就道:“还敢胡言?”
“我哪有胡言,哪有胡言。你一个大男人,怎可这般欺负我这弱女子。方才就叫瘦猴哥不要给你开门,就感觉你不像个好人,跟那白衣公子不一样,满口胡言。果然,你真不一个好人。”说着林小夕就又哭了起来,而且哭的十分的伤心。
林小夕的容颜,配上滴滴洒落的眼泪,叫在场的人无一不同情这女子的遭遇,甚至连有些妒心极重的妇人都在那里心疼起了林小夕,感叹她这也太受人欺负了。
松鹤楼的掌柜也不禁怀疑着洛殇是个骗子,见财起意,想要抢夺林小夕身上的配饰,但毕竟这到了松鹤楼的都是他的客人,他不能说得罪客人的话来。
当下,松鹤楼的掌柜就问洛殇:“这位公子,你既说那吊坠是你的,可有什么证明?”
洛殇刚欲开口,林小夕却停止了哭泣,哽咽着道:“你还有什么脸来说这证据什么的。我只说一句话,就能证明这吊坠不是你的。”
林小夕已经引得了大多数人的同情,自然松鹤楼的客人都向着这楚楚可怜的女子,也都替她说话,将她先说证据。
林小夕又是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才道:“能来这松鹤楼吃饭的自然都不是等闲人物,都是富贵之人。必然大家都知道这样一个道理,那就是男戴金佛,女配玉观音。试问这位公子堂堂七尺男儿,如何能戴的了这玉观音呢?”
林小夕此言一出,就是议论纷纷,大家纷纷都赞同林小夕的说法,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富贵人家都认为金佛象征着男性,观音象征着女性。一般选择配饰时,都会按着林小夕方才所说的那般去挑选。
至于女子,或有家中长辈希望将女子当儿子看待的给女子佩戴上金佛,但男子佩戴玉观音全是闻所未闻之事。
人群中爆发出了阵阵的叫骂声,大有将这洛殇撵出松鹤楼的意思。
一直沉默的苏白,却是突然开口道:“众位请安静一下,不妨听听这位公子如何说。毕竟林姑娘所言都是片面之言,不足为信。”
客人们都不让了,提出必须将这洛殇立刻打出松鹤楼,为林小夕出气。
但松鹤楼掌柜终究还是为了自己的生意着想,就向众人表示,与其这么激进,不如给洛殇一个机会,让他说说看,他又怎么证明那吊坠是他所有之物。
洛殇感谢的看了一眼松鹤楼的掌柜,就问林小夕:“姑娘既说这吊坠是你母亲的遗物,但敢问姑娘的母亲叫什么?”
林小夕不解,反问:“叫你说证据,你问家母姓名所什么?”
洛殇嘿嘿一笑,折扇一指林小夕腰间的吊坠道:“这吊坠上刻着一个人的姓名,这个姓名是曾经玉佩所有者的名字。姑娘即说是你母亲的遗物,不妨说说这吊坠上刻了什么字。”
林小夕慌了,怎想到自己会再次遇到这洛殇,又怎想到这吊坠上还刻着字呢。
洛殇见林小夕的眼角滑过一丝慌乱,就又追问道:“莫不是林姑娘不知道这吊坠上刻着字?”
林小夕也不甘示弱的道:“这吊坠是家母衣物,我又怎会不知这吊坠上刻字。况且吊坠上刻了什么字,我自然是清楚不过的。你且不要诈我,你既说吊坠是你的,那你说说这上面刻了什么字。若是说不出来,可就别怪我不肯原谅你诬陷我喽。”
说完,林小夕就十分傲慢的一偏头,却不忘给洛殇一个机会:“你要是现在承认冤枉了我,给我道个歉,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替掌柜的跟你求情,让他不追究这事了。”
洛殇摇头,却是觉得这个女子倒是有几分意思,与自己宫中的嫔妃大不一样,比之她们,似乎多了几分活泛与灵气。
洛殇又是一指林小夕腰间吊坠,才言:“实话告诉姑娘,那吊坠上根本没有刻字。”
“你,你说什么?”林小夕不自觉的就问出了口,手也不自觉的摸向了吊坠,似乎要找寻下那吊坠上究竟有没有字一般。
洛殇就势就让开了些许,好让围观的人都能看到林小夕的行为。
洛殇一边让围观之人看林小夕的行为,一边解说道:“你们看看这位林姑娘的这个反应,分明是这吊坠才到手没多久,来不及把玩,就戴在了身上。若是这吊坠真是她母亲的遗物,她怎会如此糊涂,弄不清这吊坠上究竟有字没字。”
围观之人原本是向着林小夕的,现在却又倒戈在了洛殇这一边,都指点着林小夕,言说如此这般女子,怎可做下这等败坏风俗之事。
松鹤楼的掌柜不禁大为奇怪,摇头道:“怎么可能,林姑娘怎么会是贼?”
松鹤楼掌柜的还在那里暗自奇怪时,林小夕已然趁着众人不备,退到了二楼雅间的窗口。
苏白瞥见这林小夕要逃,就提醒洛殇:“洛兄仔细着,莫要走了这小偷。”
洛殇身后的随从也都齐齐出手,将腰刀朝着林小夕劈了过去。
林小夕心中泛起惊恐之色,如此倒是令得那两个侍卫放松了警惕。
瞅准时机,林小夕就将手中暗藏的催泪弹砸了出来。催泪弹落地炸开,雅间中顿时弥漫着腾腾的白烟。
林小夕也就趁着众人慌乱之际,翻窗而出,逃出了窗外,林小夕不禁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幸好这雅间里有窗户,不然自己今天可就真栽在那个公子哥手里了。
林小夕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将那吊坠藏在了怀中,心中不禁有些恼火,那公子哥看着温文尔雅,好好先生一枚,却是如此诡计多端,方才自己竟然败在了他的诈术之下,真是可恶。
正文 四,为情义放弃逃跑
白烟散尽,早已看不进林小夕的身影。
洛殇的两名随从大为沮丧,堂堂一品带刀侍卫,居然两次让一个小丫头从自己的手中溜走,这传出去了,叫他们的颜面往哪里放。
洛殇却是镇定万分,用眼神示意张氏兄弟二人去制这还在那里被白眼呛得不住咳嗽流泪的海老大与瘦猴。
海老大与瘦猴却是地地道道的贼,除了偷,就是不会其他的。张氏兄弟二人不用几招,就拿下了海老大与瘦猴二人。
洛殇嘿嘿的笑着,走向了窗口,就是高声喊道:“林姑娘。我知道你没走太远。现在也不妨告诉了你,你的两位朋友已经被我拿下。给你一盏茶的功夫考虑,若你不肯现身,那就休怪我将这二人押送官府。”
原来洛殇料定了这林小夕没有走的太远,所以才如此言说。
甚至,洛殇还学着林小夕先前的样子道:“若是林姑娘现在现身,我还可以考虑不追究你偷我东西的罪责,若不然,下场想来林姑娘是知道的。”
林小夕就隐匿在松鹤楼不远处,毕竟海老大与瘦猴这两位十分照顾自己的大哥还在松鹤楼里,林小夕不敢走远了,怕因为自己给两位大哥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听得洛殇如此说,心中又是将这洛殇骂了一番,却也还是隐匿在暗处不肯现身。
一盏茶的功夫很快就过去了。
林小夕并未现身,松鹤楼的掌柜的上前问洛殇:“是不是那林姑娘已经走的远了,根本就没听到你说什么?”
洛殇摆手,言说:“毋须担心。”
一旁的苏白似是对这洛殇极有信心一般,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瞧着事态的发展。
洛殇站在窗口,也不四下张望,就是大声喊话:“林姑娘莫不是觉得在下不敢对你的两位朋友动手,若是林姑娘存了这样的心思,洛某只能告诉你,你想错了。如果你还不肯现身,那洛某可就要将这两个人移送官府了。想来官府中会有不少他二人的案子需待了结吧。”
洛殇通过林小夕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