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十分谦逊的道:“不敢说了解洛兄,只是观洛兄之言,看洛兄行事,就可知,洛兄是存了不带那林姑娘见官的心思,否则也不会这般大费周章。”
谈笑间,一个时辰就过去了,洛殇与苏白二人这才开始了对林小夕的追捕。
原来,先前洛殇搂着林小夕是时候,就已然在离林小夕的身上洒下了莹蝶粉,这种粉末是以特殊的药物湮没而成,撒在人身上,黑夜见,但凡人所到之处,都会留下莹蝶粉的痕迹。
再配以特殊的药物,就可以查到所追踪之人的踪迹,所以此莹蝶粉为江湖中人跟踪敌人所必备之法宝。
洛殇身为帝王,有此法宝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不过观洛殇之行,竟能将这冥蝶粉使用的这番巧妙,如火纯清,却是叫苏白好生的佩服,亦是有些疑惑这洛殇。
终究与洛殇相识半载,洛殇似乎与原言中的并不一样。
传言,当今圣上洛殇,素来玩世不恭,不理朝政,每日上朝都是任由朝中的三股势力相互纠缠,知道他们争累了,争出了个结果,皇上就听从他们的意思,按照他们的想法来做。
只是,现在看来,洛殇却是个深藏不露之人,关于朝政之事,洛殇多有化名托言为家中买卖之事,相询自己。恐怕,今日他与那林姑娘这般纠缠,也是生了将那林姑娘收为己用的意思吧。
苏白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跟着洛殇追寻着林小夕的下落。
大约,天刚破晓时,洛殇与苏白二人沿着冥蝶粉留下的踪迹,追踪到了郊外的一座荒山上。
山脚下,洛殇看了一眼也不高也不矮的荒山,就是无奈的摇头道:“叫那丫头逃命,她还真是拼命的逃命,一个晚上,居然跑了这么远的路,还得我们也得跟着她走远路,真不知是罚她,还是罚自己受罪啊。”
洛殇又是长叹一声,就朝着山上走去。
一整个晚上,林小夕都在拼命的跑,最后跑到了自己以前住过的荒山小屋时,才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坐在屋中的床上。
林小夕喘着粗气,歇在那里,却是万分得意,终究自己是逃了,而且是逃掉了。
想那个洛姓公子哥就不可能追上自己,尤其是这荒山如此隐秘,恐怕他就是追出了城外,也想不到自己会躲在这里。
林小夕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自言自语道:“就让那个公子哥好好的找吧,说不定穷其一生都找不到我呢。”说着林小夕就又是笑了起来,依旧是她那特有的银铃般的笑声。
林小夕笑得很开心,也因为折腾了一天,在笑声停止后,整个人就几乎睡了过去,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推了开来。
林小夕警觉的坐起身来,向房门口看去。
房门口,就站着那个恶魔一样的人物洛殇。他居然找到了自己,林小夕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就是逃命,可自己拼命的逃过后,落在洛殇的眼里,却是一文不值,就好似他只要轻轻的动动脚,就可以找到自己。
站在房门口,洛殇就是一摊手,嘿嘿的笑着道:“看来林姑娘是嘀咕了洛某,这不,洛某也没找上一辈子,就这么随便一找,就找到林姑娘你了。”
林小夕无奈的站起了身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看起来是要向洛殇认输了。
只是洛殇与林小夕都清楚,她林小夕是绝不可能就这么认输的。
林小夕想要穿窗而逃,洛殇就先林小夕一步,挡在了窗边。林小夕却是直接与洛殇撞了个满怀,洛殇大有来者不拒的意味,迎着林小夕就将林小夕往怀里抱。
一边报林小夕还一边道:“怎么,林姑娘你这么快就要投怀送抱了?”
林小夕自然是不服,又一次送了洛殇一切“切”字后,才道:“我不服。凭什么你就每次都可以猜到我想了些什么,凭什么你就能追上我?”
洛殇有意与林小夕打趣,很明确的告诉林小夕,她若是不服,就别想知道原因,她什么时候服了,自己才会告诉她原因。
林小夕无奈,她是不想服输,也不想认了自己不如洛殇,可不认又如何,自己所做的事,所想做的事,都被他猜透,自己又能怎样?
林小夕叹了一口气,对洛殇道:“你松手好了。我服输就是了。”
洛殇很是规矩的松开了他的手,林小夕却是十分疲倦的坐在桌旁,拄着脑袋,有气无力地道:“你说吧。怎么就找到我了,怎么就知道我的心思了?”
洛殇将莹蝶粉一事说出,当下林小夕就怪洛殇暗中使诈,洛殇却言,一切都凭本事,各出奇谋,使诈也是未尝不可的。
林小夕又是又一次叹气,此事也确实怪不得洛殇,要怪就怪自己太大意了,竟然明知那洛殇一定会使诈,自己却是不知提防。
正文 八,做朕的宠妃
再提起洛殇如何能猜到林小夕的心事,洛殇就是一摊手,“此事更为简单了。林姑娘你虽然古灵精怪,心思剔透,却也是个极其简单的人。所以洛某那被你骗了两次,就将你看透了,也就不会再被骗了。”
林小夕不言语,就那么有气无力的坐在了那里。
洛殇却是兴致极高,毕竟洛殇是赢家,这个赌约他赢了。当下,洛殇就在林小夕面前重提赌约一事。
林小夕却是一脸的疲倦答曰:“我知道了,你想我怎么办?”
洛殇一摊手,就向林小夕讨要先前的那个玉坠。
林小夕从怀中掏出了玉坠,似是有些不舍的将那玉坠打量了一番,才是将那玉坠还给了洛殇。
还玉坠时,林小夕还不忘逞口舌之快道:“你说你一个男人,怎么那般古怪,没事带个女孩子家才佩戴的饰物做什么?莫不是你跟当今的圣上一样,都是不举之人?”
林小夕不知怎地就将洛殇佩戴的玉观音,与皇上的不举联系在了一起。此言一处,林小夕都觉得大有无稽之谈的感觉,不禁又一次笑了起来,笑声依旧如银铃般清脆。
这一次,洛殇却是气了。早在松鹤楼时,他就为这事生过气了,现在,再听林小夕重提旧事,说自己不举,就更是恼火。
洛殇有一种冲动,他想问问,莫不是林小夕试过自己,就敢这般断然自己不举。
洛殇终究是自恃身份,忍住了没有将那话说出口,却是大有教育林小夕的意思,循循善诱道:“林姑娘,当今圣上乃是一国之君,你不该这么说他的。”
林小夕也觉得自己方才那话说的有些过火了,毕竟洛殇是个男人,自己再怎样也不该取笑他不举的。
当下林小夕就摆正了姿态,十分认真的向洛殇道了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有心取笑你的。你也别生气了好嘛?”
林小夕这算是软语相求,洛殇却与林小夕较上了劲来,继续说教着:“当今圣上为国为民,做百姓不知感恩,反在私下里如此一路皇上,这不是一个百姓该做的事情,尤其是你个小偷,更没资格议论。”
一开始,林小夕是被洛殇说糊涂了,不明白洛殇怎么处处帮着当今圣上说话。
等到后来,林小夕就被洛殇的话激怒了,站起身来,就是双手交错,别过头去,冷哼一声,才道:“你又不是当今皇上,你干嘛那么替他说话?”
苏白在一旁听着,就在心里暗自发笑,这两个人是真有意思啊。
洛殇憋了半晌,没想出说什么好,最后说了一句:“这玉坠是我母妃的。”却还是暴露了他的身份。
“母妃?”林小夕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洛殇,打量了一番,才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什么母妃?莫不是你真是皇亲国戚?”
林小夕已经开始怀疑了洛殇的身份,却不敢往当今圣上的身上猜,所以就只猜洛殇是皇亲国戚。
洛殇十分肯定的点头,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朕,就是当今圣上。”
林小夕吓了一跳,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停的摇头,就让那洛殇把方才之言再重复一遍。
洛殇既然表明了身份,就没打算隐瞒下去,当下就重新说了一次自己是皇上的身份。
林小夕愣愣的看着洛殇,嘴不自觉的咧开,却是皮笑肉不笑的在那里傻笑着。旋即,林小夕就一挥手,白了洛殇一大眼道:“问你是不是皇亲国戚,你就真拿自己当皇上了?”
“切!”
洛殇无奈,从腰间拿出了金牌递给了林小夕。
林小夕看了一眼那金牌,就看了一眼洛殇,最后望向了苏白,问苏白:“那个白衣公子,你与他不是好兄弟嘛,你告诉我,他究竟是不是当今圣上?”
苏白没有回答林小夕的问题,却用无声的行动,证明了这一切。
苏白在林小夕的问题问完后,就跪在洛殇面前,山呼万岁。
“啊!你真的是皇上呀,没跟我开玩笑?”林小夕心中尚还有所疑虑的问着。
洛殇已然扶起了苏白,对着林小夕又是嘿嘿一笑,才道:“你看朕像是在与你开玩笑嘛。”
林小夕仔细的想了好久,也许这个洛殇还真的是皇帝无疑。
最后,林小夕才十分抱歉又十分尴尬的道:“那个,皇上。对不住了。我不知道你就是皇上,我也不知道你那个啥,所以才回信口雌黄的。你就不要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了。”
洛殇有种肺要气炸的感觉,却是无可奈何,分明告诉了林小夕自己不是不举,她怎么就偏偏的认定了自己不举,还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呢?
无奈,洛殇只得对林小夕道:“你在松鹤楼说过的话,朕都听到了。你说的不错,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朕不可能因为你一人之言,就与你计较。只不过,你一个女孩子家,把不举这样的词挂在嘴上,恐怕是不妥吧。”
林小夕知道了洛殇皇帝的身份后,心中就是忐忑万千,自己这妙手空空,妙来妙去,最后竟然妙到了皇上身上。
那不是太岁头上动土,找死嘛。
现下,又听洛殇教训自己,不可以把不举之词挂在嘴边。林小夕别过了头,似是有些伤心难过的道:“你还教训我这些做什么嘛,谁知道我还有多久的命,不趁着有命的时候多说说,等到没命的时候是想说也说不成了。”
洛殇听了林小夕之言,就又是笑了出来,似乎看着林小夕这幅狼狈模样,他就觉得自己的心里格外的愉悦似的。
洛殇用折扇轻轻的敲了敲林小夕的肩头道:“转过来,朕有话对你说。”
“不转,不转,不听,不听。我都把皇上得罪了,还偷了皇上的东西,皇上肯定是要要我的命了。”林小夕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表达着自己不肯转身的坚定决心。
洛殇只得故意吓林小夕道:“嗯,你不转身,朕就治你死罪。转身了朕还可以考虑绕过你。”
“啊?”林小夕一脸的难为情,将那啊字拖长了尾音,念了出来,慢慢的转过身来,看向了洛殇。
洛殇就又是嘿嘿一笑才言:“看来你也是怕死的啊?”
“我就不信你不怕死。”林小夕的性子就是这般,前脚还难为情,后脚就随性而至,朝着洛殇大大的白了一眼。
洛阳用折扇一直林小夕,就问她:“可还记得你与朕之赌约,你输了,但凭朕处置?”
“记得,请皇上处置。”提起了赌约的事,林小夕就又没了精神,有气无力的说着,就仿佛自己已然是行尸走肉了一般。
洛殇嘿嘿的笑着,笑了很久也不说话,直到林小夕彻底发毛了,求着洛殇:“皇上,我求求您了。您是高高在上的万岁爷,就不要再吓我这小女子了。有话您直说成不?”
洛殇伸出了两根手指头,表示可以给林小夕两个选择。
林小夕忙追问道:“两个选择是什么?”
“一,就是把你的手砍断,以后你就不会再偷东西了。也算是朕对你这个小偷的惩罚吧。”洛殇说的很随意,就好似这砍断一只手根本就不算什么似的。
林小夕急了,这手可是她最宝贵的。因为这手是她吃饭的家伙,这妙手之能更是她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本事。
若是手被砍了,那她林小夕还算什么,那时,便是什么也不是了。
当下,林小夕也不待洛殇说第二个选择,就抢着道:“不用说了,我选第二个,选第二个啦。”说着林小夕就一脸委屈的坐在那里,似乎在惋惜自己命运的多舛般。
洛殇见自己计谋已然得逞了大半,却是故意要再试试那林小夕道:“你就不怕这第二个选择是朕要赐死你?”
林小夕撅着嘴,嘟囔着:“宁可留着全尸而亡,也不断手苟活。”
“嗯。说的好,有志气。”洛殇冲着林小夕竖起了大拇指,大有十分佩服她的意思,接着就道:“既然你有此志向,朕就成全你。告诉你这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第二个选择就是你进宫为妃,做朕的宠妃。
林小夕原本站在那,被洛殇的话,震得退后了三步,直接撞翻了桌椅板凳。
洛殇就是邪魅一笑道:“怎么,爱妃。这还没进宫,但听朕要封你为妃,让你做宠妃就激动成这样了?”
“切!自作多情,才不是呢。我是不可能做你的妃子的,我已经跟我师兄明冲哥哥有了婚约了。”林小夕说的很认真。
林小夕想,自己已经和别人有了婚约,洛殇多少会考虑下那婚约的效力,改变让自己进宫的主意吧。
洛殇却是不以为意的道:“有婚约又如何?且不说你与你那师兄还未成亲,就算是成亲了,只要朕想,朕一样可以让你入宫,封你为妃,让你成为宠妃的。”
林小夕抱着头,跺脚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不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座婚吗?“
正文 九,一纸契约,进宫为妃
洛殇见林小夕的反应如此之大,生怕自己在逗她几句那丫头就跟自己翻脸了。
若是她死也不答应进宫,自己也是拿她没有办法的,况且自己还等着她协助自己呢。
叹了口气,洛殇才道:“你想太多了。”
林小夕不明白,疑惑的看向了洛殇。
洛殇示意林小夕与苏白一同坐下,听他讲述事情因果。
原来洛殇的皇位并不稳固,十七年前,是皇叔洛止冉,以太后为首的董家势力,还有东厂大总管万富贵三方势力的支持下,洛殇才得意继承皇位。
当年三方势力存着不同的心思,才辅佐自己登基,但事到如今,三方势力在朝中却是日益做大,已然威胁到了洛殇的皇位。
尤其是东厂势力,万富贵几乎将宦官在朝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