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继续往下,在颈间流连。
如亟雷击。
丝丝缕缕带电的小火花滋滋在皮肤上跳跃起舞,脑子里电闪雷鸣,轰然作响。
我终于忍不住犹疑着尝试伸手抚摸他的肌肤,有些地方如丝绒般柔韧软滑,有些地方又如磐石般坚硬虬结。
顺着他胸口下滑,感觉到他被些许汗液润泽的肌肤在我的手指下突起了一粒一粒细小的粟米,在我手指离开后又迅速平伏,轻轻的划过他漂亮的腹肌,瞧见他的腹肌轻轻的收缩跳跃,继续往下,羞涩的躲过那支笔直优美直冲云霄的穿云箭,抚过同样笔直优美的大腿,在那里踟蹰往返,轻轻打圈。
他仰面倒吸了口气,忽然将我横抱放在膝上,俯身含住我的舌头,轻轻吸吮,一只手顺着后腰往下,掠过我的臀,在那里很轻柔的抚摸。
手指仿佛带了魔力,所过之处一片酥麻,我轻轻地呻唤出声。
……手指从后面绕过来,利索的分开双腿,在私处抚摸,捻住那里敏感至极的小核轻轻的揉捏,我再也控制不住,弓起身体,大叫不要,却不由自主的夹住他的手,身体也轻轻的振动着迎合。
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飞快的将我放平在床上,分开我的双腿,颤抖着低声道:“我很轻……不要怕……”
我有些紧张的的点头,他扶住自己的分身,在我脆弱柔软的谷口摩擦徘徊,时时掠过那处最敏感的所在,引起我失了控的低叫,而他似乎执迷于这样的效果,将分身紧抵在那里,用手扶着快速的滑动,我大声呻叹,凭着本能想要用腿紧紧夹住那支惹事生非的穿云箭。
他有些粗鲁的制止我的举动,将我的腿再分开些,扶着坚硬灼热的分身,猛一用力,突进了幽谷,轻轻的律动。
很浅,很轻,不痛。
轻微的不适过后,是忽如其来更加强烈排山倒海一般的快乐,仿若山洪爆发,灭顶而来。
我抱紧他,吸住他的舌头,用力的吸吮,好堵住自己越来越大声而显得放浪的呻吟,很羞人……
他插的又深些,律动得更猛烈,脸上再次露出昨夜那个让人心神俱醉的神情,开始肆无忌惮的呻吟低吼……
那个神情一定是有催情的效果,几乎在同时,漫天而来的欢乐的浪潮击中了我,将我打入深渊,沉入深海,又将我抛上波峰,甩上半空,一次一次,而我完全失了理智,只是听凭着身体的本能享受着欢愉,再无顾忌,跟着他一起哑了声音的呼喊,紧紧抱着他,恨不得将他挤成碎片,挤进我的心肺,好让自己每一次心跳都能感受他的存在,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他的气味……
毫无技巧节奏。
失了顾虑羞涩。
完全是本能的纠缠。
似乎能够看到两个身体碰撞时产生的万丈光华,能够嗅到彼此肌肤相亲时发出的宜人清香。
我不记得最后一切是怎样结束的。
只记得那时从生命深处发出的颤栗。
仿佛是岩浆迸裂,仿佛是山峦崩塌。
记得事后我们继续缠绵的相拥亲吻。
今生今世,所有的羁绊,所有的爱恋,所有的承诺。
都化作这一场心灵的舞蹈,一场身体的交融。
若能这样永远相依,此生此世,再无他求。
不知道过了多久,觉得天色似乎又暗了下来。
忽然门口轰的一响,吓得我嗖的一声藏进他的怀中。
他咕的一笑,将我从怀里拖出来:“送饭的。”
我睁眼,一张精巧的小台子不知何时从屋外挪进来,上面摆放着丰盛的饭菜。
热气腾腾,香气四溢,加上各式菜肴红红绿绿的鲜艳色彩,令人食指大动。
“这小台子长脚了?怎么会自己进来的?”我圆睁双眼,十分好奇。
他再笑,很得意的过来亲我,邀功:“是我让雨润设计的一个小小机关,就怕自己贪恋你身体的温暖,废寝忘食,到时候累了你一起忍饥挨饿。发现我们太久不出门,她会让人做好饭菜,放在这个小台子上面送进来。”
哦?
那个木大美人?
“木堂主真是体贴。”心中古怪的有些酸意。
他笑了:“还不够体贴,否则,这个台子应该直接送到床边。她不会知道,我会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你不是能够采阴补阳?”我慢吞吞道。
他苦笑,软软的趴到我的身上:“尽是谣传,我连元阳都泄给你了,哪里还有什么采阴补阳!”
我抱住他,安抚了一下。
爬起身,将饭菜拿过来,放在床头的小厨上,挑了鱼刺骨头,喂给他吃。
他真是累了,草草吃了几口,微笑着睡去了。
我用手指勾画他脸部的轮廓。
脸颊下巴硬朗的线条,微微上翘的嘴角,漂亮的眼眸现在闭着,狭长的眼缝依旧迷人。
偷偷亲了一下他的眼角,又悄悄的摸了一下他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胸肌。
算不算偷香窃玉?
我幸福地笑了笑,手指忽然控制不住向下,抚过他的小腹,在那里留连忘返。
他的睫毛动了一下,我吃了一惊,飞快的将手抽出,赶紧闭目装睡。
没有动静,我睁开眼,他继续沉睡着,我忍不住又亲他一下,继续将手伸到那里肆虐。
抚摸他的漂亮而坚韧的腹肌,戳他富有弹性又丝般光滑的肌肤……
手感非常的舒服。
忽然觉得什么地方震动了一下,随之他的身体也挪动了一下。
手里忽然多了一个奇怪的东西,象一条肥嘟嘟的大虫子,而且还在不断的肿大变硬。
什么东西?
脑子里一道闪电,穿云箭!
飞快的撒手,那东西却粘在手上,甩也甩不掉。
我大惊,抬头看他,他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星眸微张,发鬓零乱,带了一丝慵懒的魅惑。
“小山非礼我。”他低声开口。
“没有!”我此地无银的解释,可怎么也没法把那只成为罪证的手从穿云箭上拔出来。
可恶!
内力深厚真可恶!
事事都要受到他的欺负!
穿云箭在我手里飞速的长大变硬,再次成为一支绷直的上弦箭。
我也毫不意外的再次被他压在身下蹂躏了一次。
正喘息着休养生息之际,门口再次传来动静。
是江护法。
“启禀君上,新任赤金堂堂主金玄已经赶到总部,在清平殿等候君上接见。”
我愣了一下,赤金堂原是极乐宫五堂之首,不知道这个新任堂主是何来头?
楚沉哦了一声。
飞快的下床穿衣,出门的时候脚软了一下,差点跌倒。
我呀了一声,他回眸对我一笑,眼角含情,眸色飞绿。
我红了红脸,这次总是怪我造次了。
这样浑浑噩噩,昏天黑地,过了三四日,他终于不得不在白天丢下我,日理万机去了。
我则打开屋里暗道的密门,沿着暗道到后面的那眼温泉。
楚沉带我玩过,那眼温泉,名字叫做幽池。
原是露天的一眼温泉,被第一代的极乐君看中,起了院落,变成了私家的澡堂子。
只有历代的极乐君及其家眷才能洗浴。
已是初冬,天气寒冷,体质原是虚寒的我更是觉得洞房的冷意。
尤其,在楚沉离开的时候。
于是我整天的泡在温泉里,时时沉入到最深处,泡的手指头都皱成十朵小雏菊。
每次都是楚沉回来后,将我从幽池里象鱼一样捞起来。
然后直接叉到床上红烧吃掉。
阴阳结炎炭,造化开灵泉。
地底烁朱火,沙傍歊素烟。
沸珠跃明月,皎镜函空天。
气浮兰芳满,色涨桃花然。
我实在太爱这幽池的景致和清幽。
日日在这里蹉跎,鱼一样的四处游动。
射日庄靠海,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泡在海里,跟着那些海女潜入海底玩。
所以水性绝佳。
我在温泉里潜了好几日,竟然发现了这眼泉水的一处壁上有一个洞。
我在洞边观察,发现有水流冲过来。
于是深吸口气,潜入洞中。
是个逼仄的通道,不知道有多长,我甚至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草率鲁莽。
若是这个通道足够的长,我可能来不及换气就被活活闷死在里面,到时候楚沉见到我的尸体,会是怎样的伤心欲绝?
幸好很快就游完了整个通道,冒出了水面。
我抬眼四望,应该是在山里了,在另一个温泉里。
这个温泉比幽池大好些,水温也凉些,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哪里传来细小的声音,我紧张的回头,什么也没有看到。
想到自己什么也没穿,忽然懊悔自己的轻率,这样子被旁人瞧见了怎么办?
飞快的吸口气,再次潜入那个通道,游回到幽池。
忽然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轰的一声响,我连人带水迎面砸到楚沉身上。
将他的衣服,从里到外,浇了一个精湿。
“去哪儿了?我怎么很长时间都找不到你?”他的声音里透出浓烈的不安和焦虑。
在这里还怕什么?
我有些奇怪的瞧他,鱼一样啄了啄他的嘴唇,算是对他的抚慰。
他将我抱得更紧些,在我耳边低声呢喃:“小山,不要到处乱跑,这里很危险,跑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可是我的命根子……”
我更加疑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跑丢?
不过,宁墨说危险,楚沉也说危险,我倒是要到处跑跑,看看危险在何方!
宁楚番外之对峙
宁墨
我从未想到小笛会在射日庄大家的保护下受了伤。
而且,那些郎中竟然说是已经伤重不治。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射日庄表面上瞧着平静,暗里我放着的力量,几可媲美皇宫。
可是小笛竟然会遭到这样的不测。
我追查一下,那夜,我与陈叔与客人应酬,有几个客人喝多了闹事,庄子西北角的储藏室走水,好些我布置的暗卫临时走开处理这两件突发事件。
不是偶然,绝对是有预谋的。
凶手不是孤军作战,应该说有一伙人。
虽然都放他们离开,我还是派遣了眼线一路跟随,看看有什么线索。
敌人很强大,也很狡猾,竟然一时间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不怕,就这样耗着吧,比比谁的耐心更好。
那个人竟敢孤身来到射日庄!
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明眼人都会知道,这个就是个圈套陷阱。
针对的就是他。
他自己应该更清楚。
那日午后,他一下子撞进门。
小笛受了重伤,视线视角都受限制,而我看的清楚。
他进来后就摔倒在地上,有过很短暂的晕厥。
尽管他飞快的从大门的碎片中爬起,奔到床边。
应该是不想让小笛知道担心。
一路上的风波危险可想而知。
苏无困来后同时给楚沉诊治,他受了极重的内伤,还中了毒。
是一种慢性毒药,极慢的发作,极小的剂量,长年累月的给予。
我忽然发现极乐宫,绝对是个非常复杂的地方。
能给他下这种毒的人,必然是他身边的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的人。
于是日日跟他打架。
一来,确实心底是很厌恶他。
二来,他的对手应该派了些耳目。
能跟宁墨一天打几十架,丝毫不落下风,可以证明给那些人看,他的武功依旧是深不可测。
他应该明白我的苦心,也着实配合。
不过我经常会占一些他的便宜,例如在他的俊脸上划拉一道血痕。
不敢太重,主要是怕小笛心疼。
我连她心疼都舍不得。
后来极乐宫出了事。
敌人的计划看来非比寻常的复杂。
至于两位堂主被无极伏击身亡,非常的蹊跷。
我深信赵氏兄妹与小笛遇刺的事情有牵连,甚至这一切都是他们指使。
所以非常愤怒的赶走他们。
赵嫣死活不肯离去,一定要在射日庄照顾小笛。
又是一个被我的皮囊迷住的女人?
皮囊这个东西虽然有一定的迷惑性,却也没意思之极。
那个极乐宫总部的长老篡位,更加的蹊跷。
长老是什么职位,只听说过极乐宫两大护法,五大堂主。
一个人篡位没有别人的支持,不是自寻死路?
难道是个疯子?
极乐宫是一趟浑水。
很深很浑。
实在不愿意小笛去趟。
然而,在她重伤的时候,唯一的愿望,竟然是嫁给那个猥琐男人。
我不得不做万全的准备,开始在极乐宫安插眼线。
幸好那个人锐意革新,正在大肆提拔年轻的精英。
说是为了令极乐宫更具有活力。
其实我看,不过是在各堂安插一些自己的耳目亲信。
一朝天子一朝臣。
他现在度过了保命的危机,开始筹划整顿极乐宫了。
必然会动到很多人的利益,所以招致大祸。
小笛的遇刺即是与此有关么?
我不知道,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我很顺利的在极乐宫安插了眼线。
在我的授意下,不断的崭露头角,并且在多个场合表明自己效忠极乐君的立场。
果然,我很满意的看着他们一层层的被提拔,慢慢的接近权力核心。
非常能干!
我多年的栽培没有白费。
虽然多方阻止。小笛还是要嫁给那个男人。
我真是灰心丧气。
她的眼里只有那个男人,再看不到别的东西。
没人知道我的痛苦,双重的痛苦。
不仅要面临失去心爱女人的痛苦,而且,这个人对我的意义远超爱人。
是我的妹妹,是我的孩子,是我的杰作。
我并不担心那个男人会对她不好,如果那样,我可能还有机会。
可是,我担心她会遭遇不测。
那样,我就再没有任何补偿的机会了。
真要那样,我有何面目再存于世上?
又有何面目去见我英雄了得的师父?
有何面目去见我绝色温柔的师娘?
忠孝仁义,至情至性,都将不存。
可我又不忍心下重手拆散他们。
看到小笛一脸的向往,看到她期待的眼神,她喜悦的笑容。
再说,我原本答应,若是她能够活下来,一切都随她。
非常的痛苦。
我一次次来到师父师娘的墓前,对他们诉说我的心事。
一遍遍拷问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
我不知道,一切都已经脱出了我的控制。
原来,个人的力量这样的渺小,渺小到,无法留住一个自己爱的人。
还好,尽管我心底不愿意她远嫁,还是做了一些准备。
我教四个很有天分的孩子武功,叫他们排练了一个阵法。
起了个名字,叫云霓阵法。
这个阵法困住一般的高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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