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安稳+1番外 作者:晏语菲菲(晋江2014-09-0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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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安稳+1番外 作者:晏语菲菲(晋江2014-09-02完结)-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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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思聪,我会忍受,直到忍受不了那天为止。
  一顿饭吃的草率,姚晔提议转移阵地继续玩儿去,安之兴趣索然,许益柯拉起她的手对众人说:“你们玩儿去,我们自有去处。”众人暧昧的笑,安之倒也大方,任由他拉着出来。
  车上,许益柯轻扯嘴角:“到没见你为难她。”
  安之手肘支撑着脑袋,靠在车窗上,懒懒的说:“但凡男人劈腿,女人要找的就是那个小三,治标不治本罢了,根本的毒瘤在那男人身上。”
  许益柯笑道:“所以你把决定权交给了思聪?也是,就算解决了一个赵倩,指不定以后还会冒出王倩、李倩来。”
  安之不再言语,闭目养神,到了地方下车,却是从前他们上的高中后街上。许益柯拉着她进了巷子,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家小店门口。
  夜正浓,小店里依然生意火爆,大多是学生,正恋爱的学生。
  两人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倒不是因为男的俊女的靓,实在是他们的装束与这里格格不入。
  许益柯身上考究的西装,宋安之那身出自名家之手的连衣裙。
  老板识趣的把他们引到了小包厢,自然与方才那个不能比的,好歹也隔绝了旁人好奇探究的目光。
  “还记得这儿吗?”许益柯笑问。
  “当然。”安之脸色也出现了淡淡笑意。
  怎么不记得,那时候上学,都是各自家的司机接送,别的孩子能吃能玩儿的东西,他们却碰不得。有一次许益柯实在馋的狠了,又怕自己单独行动被知道了会死得很惨,于是撺掇了安之跟他一道来这地儿吃烤串。谁知道一根烤串还没吃完,两家司机就找到这里来了。
  回去许益柯就被削了一顿,说都是他带坏了安之,好死不死的,安之那晚拉肚子,第二天许益柯又被削了一顿。安之去瞧他,偷偷跟他说,烤串挺好吃,下次记得再来。
  可惜整个高中再没找到机会,安之高中毕业直接去了德国,再回首,经年已过,小店还是原来那个小店,就是不知道烤串的味道如何了。
  许益柯点了一大堆的东西,又叫了几瓶啤酒,说:“你今晚可千万别拉肚子,想想那两顿把我削的,我可是心有余悸啊!”
  安之笑眯眯的说:“我今晚不回家。”难得露出小女儿的娇态,让许益柯狠狠晃了晃神。
  待点的东西都上来了,许益柯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袖扣将袖子挽上手肘处,大有一副“敞开了肚皮吃”的架势。
  安之一直盯着他,然后笑着说:“你知不知道,男人最性感的瞬间里,就有解衬衫袖扣和挽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这两条。”
  许益柯故意眯起他的桃花眼,笑问:“那你觉得我刚才性感不性感?”
  安之点头叹息,手不自主的抚上他的小臂,说:“性感,十分性感。”她的指尖微凉,许益柯被她轻触的头皮发麻,竟有种颤栗的快感,可惜下一句话就让他喷了啤酒。
  她说:“不知道手术刀切下去是什么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婚期

  可是当晚瘫在洗手间里的不是安之,而是许益柯。
  “特供吃多了,肠胃都娇惯了。”安之给他买了药回来,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
  许益柯扶着墙慢慢走出来,跌坐在沙发上,一脸羞愤:“那该死的地沟油!”随即又忿忿不平,“你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难不成德国也有地沟油?”
  “别乱说,”安之把药和水递给他,“你不知道医生的胃都是铁打的吗?有些手术,要在手术台上站十几个小时,没有钢筋铁骨的身子,谁受得了?”
  许益柯吃了药没再说话,别过头去不看她,安之嗤笑:“怎么,还不好意思了?”看他那别扭的样子还真有点儿,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笑着说:“别介,我不也在你跟前出过糗吗?”
  “你哪儿出过糗了?”许益柯嘟哝,从小到大这丫头不都是一副淡定到令人发指的模样儿么!
  安之也靠在沙发背上,笑道:“你忘啦?我初三那会儿,暑假!”
  益柯想了想,立马想起来了。
  暑假呀,热!安之贪凉,跟益柯一块儿溜出去吃冰激凌,这一吃就吃出事儿来了,到没有拉肚子,而是她例假突然提前来了。
  益柯看着她满脸通红的样子急得抓耳挠腮的,问她又不说,就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不肯挪步。后来实在被他问急了,才小声说了句:“我那个来了。”
  “那个?哪个?”许益柯莫名其妙。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安之快哭出来的时候,益柯一拍脑袋,明白了!
  然后就跑了。
  好一会儿,他又满头大汗的跑回来,把袋子往她手里一塞:“快去!”
  安之偷偷一看,红了脸,赶忙跑进附近的厕所,里面不光有姨妈巾,还有一条小内裤,她记得清楚,上面印了好多小草莓。
  后来益柯跟她抱怨,说公园外面那家超市的冷气太差了,以后再也不要去买东西了!
  安之捂着嘴偷笑,这笑容一直延续到现在。
  益柯咂嘴:“你那有什么糗的,我觉得我比你还糗。”说着便瞪她,“考虑到我身为一大老爷们儿去买那玩意儿的感受没!”
  安之指着药说:“所以我帮你买止泻药,还回来了嘛!”
  益柯抗议:“这算什么!级别不够!”
  安之默,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说:“那下次我帮你买痔疮膏好了。”
  益柯气得跳起来大叫:“谁特么说我有痔疮了!”
  安之忍住笑,垂下眼睑低声说:“没有就好。”
  益柯咬牙切齿的,冷笑两声,问她:“你在傅思聪跟前也这样儿?”
  安之的脸色垮了下来,眼神飘忽向别处,淡淡道:“哪儿能啊,我还记得那时候心里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幸好是在许二面前。”
  益柯继续冷笑:“你在他面前就是太端着了,整的自己跟高高在上的女神似的,谁受得了!”
  安之叹气:“喜欢一个人,自然想着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如果那天面对的是他,说不定以后我都不好意思再见他了。”顿了顿,问益柯:“你说要是我不再端着了,他会回头吗?”
  益柯白她一眼,说:“现在知道要放低姿态了?晚啦!”看着安之泄气的样子,他又补了一刀,“他已经不爱你了,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以为那是你要挽回他的手段,只会让他更厌恶你罢了。”
  安之紧咬着牙关,生怕一松开就会哭出来,到底眼里还是含了泪,不满的看着益柯咬牙笑道:“谁说说实话是美德的?我一定捅死他!”
  许益柯摊手,故作沉痛:“这个世界,实话都说不得了。”
  安之站起身摆摆手,示意自己要去睡了,到了卧室门口又转头看他,笑眯眯的说:“我的导师一直夸我对人体结构知之甚详,我告诉他中国有个成语叫‘庖丁解牛’,要不什么时候在你身上试验一下?”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许益柯目瞪口呆,后脊梁直发麻。
  安之继续在家窝着,也没联系傅思聪,从前便是如此,她不是个爱粘人的主儿,总是给他极大的空间。如今想起来,大约这空间实在太大了,让他自由的差点儿忘了有她这个未婚妻。可是现在这种处境,想要改已不可能了。
  正如许益柯所说,无论她现在怎么做,都只会让傅思聪厌恶罢了。
  干脆,什么都不做吧!
  她在这儿静候佳音,却有人沉不住气了。
  傅思聪的父母齐齐上门拜访,竟是和宋家商量婚期来了。
  宋家倒是没什么意见,早嫁晚嫁都得嫁,这会儿嫁了说不定安之就留在家不出国了。可谁知一听傅家说的婚期,顿时傻眼了。
  “下个月举行婚礼?这是不是太仓促了?”宋爸和宋妈交换了个眼神,都有些不可思议。上回聚餐傅家也没表现的这么急切呀,今儿是怎么了?
  傅妈笑了笑,说:“主要是考虑到安之假期结束又得去德国,这一等恐怕又是两年,思聪和安之都不小了,早点儿结婚也算了了我们的心愿。等到他们结了婚,我就让思聪跟安之一块儿去德国,新婚夫妻嘛,自然不能分开太久。”
  宋妈觉得如果女儿一定要回德国,思聪跟着也好,当下心里已有些松动。宋爸却皱眉说:“一个月准备婚礼,还是太仓促了。”
  傅爸连忙说:“不仓促,凭咱们的能力,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办得妥妥帖帖的。老宋你放心,我绝不会委屈了安之,一定风风光光的让她从宋家出门儿,再风风光光的进我们傅家。”
  宋爸也知道他们不会让安之受委屈,可毕竟是捧在手心里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忽然之间要离开家到另一个家庭生活,心里多少都有点儿别扭。
  宋妈暗地里扯了扯老伴儿,笑着说:“咱们都是尊重孩子意愿的人,只要孩子们都乐意,咱们就等着受他们的大礼。”然后叫佣人去叫安之下楼来。
  方才安之打过招呼就回避了,这会儿又被叫下来,听到婚讯,愣了一下。本能的看向傅爸傅妈,问:“思聪的意思呢?”其实她是想问,思聪的事都解决好了吗?可是碍于自家爸妈在场,她不想把糟心的事儿闹出来。
  傅爸脸色一肃,说:“放心吧安之,傅思聪那小子要是胆敢有负于你,老子打断他的腿!”他说的这么严肃,到让宋爸宋妈觉得奇怪了。傅妈连忙取笑他说:“你看看你,又摆当老子的谱儿,以后思聪就有安之管了,你可别跟着瞎掺和。”傅爸看了眼安之,连忙咳嗽了一声儿掩饰自己的尴尬。
  在座的都知道,院儿里但凡是有儿子的家庭,老子总是轻则呼来喝去,重则皮鞭加身。所以傅妈这么一说,宋家倒也没有怀疑什么。
  安之微微一笑,点头:“思聪是个有分寸的人,我不用管的。”
  傅妈冲她欣慰的笑笑,傅爸暗自松了口气,然后就让人拿出黄历来,先挑个良辰吉日举行婚礼。其余婚宴、酒店等等之类再细说也不迟。
  安之见两家父母兴致勃勃的样子,不再打扰,悄悄回了房间。
  她坐在落地窗前,手指摩挲着手机,竟荒谬的觉得:今天这一幕,傅思聪必定是不知道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轩然

  商定婚期还不到两天,傅思聪就到宋家来了。
  宋妈看着准女婿来访,心里高兴,让人多加几个菜,再把那珍藏的茅台拿出来,对宋爸说:“今儿给你开绿灯,看在思聪的面子上,准许你喝两杯!”
  宋爸一乐,笑道:“我到提前享起女婿福来啦!”
  傅思聪连忙说:“叔叔阿姨,你们别忙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宋爸指了指墙上的钟说:“都这个点儿了,该吃饭了,有什么吃过饭再说也不迟。”又叫佣人,“让安之下来,整天闷在房间里,抱着本那么厚的书,也不怕把眼睛看坏了!”
  傅思聪欲言又止,坐在沙发上一边儿跟宋爸随意聊着,一边儿等安之下来。
  安之看到思聪,微微有些惊讶,直接的问:“你怎么来了?”
  宋妈一听就不高兴了,嗔怪道:“你这孩子,有这么说话的吗?成天看书,叫你出去逛逛买新衣服都不乐意,哪儿像要当新娘子的人呐!”
  安之不语,盯着傅思聪,傅思聪的脸色果然在听到“新娘子”的时候猛地沉了下来。安之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要坏事,上前拉着思聪的手说:“上楼再说。”傅思聪却站着没动,眼神看向别处。
  宋妈笑了起来,说:“急什么,吃了饭你们出去,说什么做什么都随你们。”又催促佣人快些炒菜,自己先去把碗筷摆上。宋爸乐呵呵的拿出珍藏的茅台,哼着小曲儿擦拭酒瓶。
  安之望向思聪的眼里带着一丝祈求,傅思聪有一瞬间的心软,但一想到倩倩亲自做了饭等自己回去,便狠下心来。
  “叔叔阿姨,真不用忙活了,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们,我不想跟安之结婚。”他一口气说完,言简意赅。
  宋爸和宋妈手里的动作顿住,抬起头惊愣的看着他,随即看向女儿。只见安之痛苦的闭上眼,双拳紧握,肩膀微微颤抖。
  不等二老反应过来,傅思聪继续说:“安之回来那天我就已经告诉她了,我想和她解除婚约,这事儿我父母也是知道的,但不知怎么他们还是……”
  “够了!”宋爸低喝一声,忍了又忍,才没有把手里的酒瓶砸过去。“思聪,你不是小孩子了,要对自己的行为语言负责任!前天我们才和你父母商量了婚期,你今天就给我来这么一出?你是没把你宋叔和安之看在眼里啊!解除婚约?你以为是在过家家,说解除就解除啊!”
  宋妈也很生气,但这个时候有人唱红脸就得有人唱白脸,压下心底的火气,和蔼的问道:“是不是我们安之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告诉阿姨,阿姨帮你劝劝她。”自家的女儿她再清楚不过,那是从小不让人操心半点儿的,这么说无非是给思聪一个台阶下。
  可傅思聪并不能领会,只是说:“安之没什么不对的,她很好。”最后竟又加了句,“可我不爱她。”
  情啊爱的在老一辈人的眼里根本不算个事儿!
  宋爸这种粗人就是其中之一,不悦的皱眉,说:“男人以事业为主,家庭为辅,责任是至关重要的,整天谈情说爱的,像什么样子!”
  还是宋妈细腻些,语重心长的劝道:“你们从小一块儿长大,就算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嘛!其实这爱情的保质期没多久,到了最后不都是亲情么?你瞧瞧咱们大院儿里,这么多年过来了,谁嘴上还情啊爱的?要紧的是过个十几二十年照样能过得下去!那些个看着轰轰烈烈的,到最后哪个经得起细水长流啊!”跟谁没谈过恋爱似的,年轻的时候谁没疯狂过?可是谁的爱情到最后不都磋磨在日常的琐碎里了?
  前期投入越多的,后期消散的越快。
  爱情,经得起风浪,经不起平凡。
  过来人的苦口婆心,深陷爱情漩涡的人又怎么会听得进去呢?
  傅思聪觉得父母那一辈的都是不懂爱情的人,礼貌的听完他们的劝导,却还是说:“对不起,叔叔阿姨,没有爱情的婚姻我是没法儿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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