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虐心,HE)作者: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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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虐心,HE)作者:绍离-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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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赵磊,子达虽然没有说话,但经过挣扎而後沈淀下来的澄澈眼睛已经有了答案。

紧紧抱住子达,赵磊自己都不明白为什麽这麽兴奋,可是在这激昂的情绪里又有著明显的不安,不同於激情,这不安的来源他却很明白,此时只能一再的说著:「记著,我不会放开…你要牢牢记著…」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赵磊的急切不安,一直被动的人终於将手攀上赵磊的腰背。

不再只是单方面的拥抱及付出,而是互相的依偎和许诺,心一下子就暖了也满了…在二人紧贴的心跳里,赵磊的不安也随之消逝。

“铃…”不合宜的铃声打断一室静谧,是赵磊的私人手机,只有极亲近和重要的人才有的号码。

子达也知道,轻轻推开赵磊,说道:「去接电话吧!」

「不接。」赵磊像是小孩子赌气一样。

「不是重要的事不会打那只电话吧!」子达说道:「况且你没关机不就是怕漏失重要电话吗?」

「你也太体贴了吧!」赵磊不太满意的说道:「这时候不是应该强硬的不准我接别人电话嘛。」

子达笑了出来:「那不叫体贴,是蛮不讲理吧!」

「就算蛮不讲理也比现在这样蛮不在乎可爱。」赵磊略带打趣的说道。

二人说话间,电话声始终坚持的响著,子达皱皱眉头:「看来真是重要的事,你赶快去接,别耽误了正事。」

赵磊只得点头,没忘记子达的恐水症,问道:「你一个人待池里可以吗?」

挣开赵磊的手,子达笑道:「这不好好的,站一会儿而已,能有什麽事?」

「还是跟我一起上去好了。」赵磊不太放心。

「没事,我已经不怕了,正好趁你不在练练胆子。」见赵磊还在迟疑,子达又道:「我不游,就站著泡泡水,你快去吧!」

赵磊想站著还不至於出什麽事,也不坚持,便转身游向岸边去接电话。

子达虽说已经克服恐惧,但这满满一池水还是晃得他眼花,想想还是靠著池壁站比较有安全感,便举步往池边缓缓走去。

走没几步,突然眼前白光闪烁瞬间失去所有影像,头部传来一阵激痛,子达下意识的抱著头弯下腰来,可他才一弯腰,水便灌进口鼻,深植心里的恐惧便像涌进的水般淹了上来,慌急中脚便滑了,连踩几下都没踩到底,那恶梦一般的恐怖过往随著水流再次吞噬了他…

为什麽托在腰上的手不见了? 为什麽支撑肩臂的手不见了? 身旁的体温呢? 身後的心跳呢? 双手不住的挥动著,没有,什麽都没有…脑海里渐渐只剩下那些被惩罚的记忆…

不能挣扎,就算挣出水面也会再被强制压回来,然後是更久的窒息,直到脑部充血、肺部闷胀到快爆裂,循环反覆的痛苦…要乖乖的,乖乖的撑到濒死,那便只要受一次痛…完全违反人体的求生本能,子达缓下手脚的挣动…

赵磊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子达静静的伏在水里载沈载浮,看来是在玩水母飘,那是在水里极为放松的姿势,也表示子达真的完全克服恐水症,这可全是自己的功劳,赵磊唇角不禁微微翘了起来,嘴里讲著电话,眼睛却是温柔的看著水里的人…

可是…不对!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说也说不出所以然的强烈直觉,赵磊连忙挂了电话,急跃入水…




背叛 39

可是…不对!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说也说不出所以然的强烈直觉,赵磊连忙挂了电话,急跃入水,一口气不换的游到子达身旁,一把将人捞了起来。

子达缓缓张开眼睛,眼神有些恍惚,脸上却是涨得通红,颈上青筋条条。

那是闭气快到极限的模样,赵磊看了不对,连忙拍他脸颊,喊道:「呼吸,子达,快呼吸…」见他仍是神情迷惘的看著自己,赵磊索性深吸一口气,堵住子达唇瓣,将气渡了过去。

「咳…咳咳…」推开赵磊,新鲜的空气猛地进入肺部带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子达咳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这次不一样吗? 不必撑到肺部呛水昏死过去? 

身旁的气息很熟悉、揽著腰部的手臂很有力,抚著背的手很温柔、耳边的声音很急切…现在不是在本家,身边的人也不是三少…子达的神智渐渐清明,终於有了真实感受,有了真实的害怕…抓著赵磊,打起颤来。

赵磊揽著他,不住来回抚摸他的背脊,温声说道:「不怕,没事了,我在这里…抓得你牢牢的…不会再有事了…」

感到怀里人的颤抖稍微平复,赵磊才抱怨起来:「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你啊…真是让人一秒钟都不能让人放心。」

「对不起…」子达虚软的道歉。

哪里舍得怪他,赵磊紧紧手臂,心疼道:「吓坏了吧!」想想不太对,又问:「不是不怕水了吗? 怎麽突然就又溺水了?」 

刚才那阵眼花头痛已经寻不著半点痕迹,子达心想大概是对水的长久以来的恐惧才造成的幻觉,於是也不放在心上,回答道:「刚才脚滑了一下就慌了,一慌就…」想到那种感觉,子达还是不由自主打了个颤。

赵磊这时哪里还想得到什麽计画,只揽紧了人,霸道的说:「你和水肯定犯冲,以後不准再游泳。」

「嗯…其实有你在身边,我不那麽怕的。」

这话听了让人很是高兴,赵磊改口道:「那改成我不在你身边时就不准游。」

子达吐吐舌头,说道:「暂时我也不敢一个人游了。」说完脸色不禁有些黯然。

赵磊看了有些心疼,嘴唇在他额角碰了碰:「慢慢来,今天进步就很大了,只差一点…」说到这里,转口抱怨:「都怪你,硬要让我去接电话。」

说到电话,子达顺口问道:「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吧?」

「没什麽。」赵磊随口应了句,这时心情恢复平常,不禁想起刚才子达的异样:「刚才你都还没昏迷,怎麽一点都不挣扎?」

「就是太恐惧了,不然怎麽叫恐水症。」子达难得耍了下嘴皮,他并不想提起在本家的遭遇,那是一场已经过去的恶梦,没必要让关心他的人为那些无法挽回更改的事难受。

「那可不是普通的恐水症。」赵磊皱起眉头。

「确实不是,你要是现在认输我也不笑你。」子达眼角微挑,略带点挑衅的意味。

赵磊轻嗤一声:「不过就是小小的恐水症,要是治不好,我在水里倒立三圈!」豪语发完,口气一转,温声说道:「但是今天不能再练了,你平时运动量少,突然游这麽久肌肉可受不了,我预约了按摩师父,肌肉筋骨松一松明天才不会浑身酸痛。」

这样细致的事都考虑到了,子达心中又是一阵温暖,他知道自己已经愈来愈依赖赵磊,在他面前那种无需防备的放松、安心感甚至已经超过林夕,而更加不同的时,对於林夕,他不会有那种突如其来的甜蜜或柔软…难道,这…就是爱?

不同於赵磊早在收到钥匙就把子达当情人,子达当时的想法只是想试著让赵磊走进自己生活、试著接受他,直到这时,他终於毫无保留的敞开心胸接受赵磊。


昨天不是我偷懒喔~是鲜网抽了…




背叛 40

教会子达游泳这件事对赵磊来说别有意义,所以他特别坚持也特别上心,不到一个月果然让有严重恐水症的子达重新自由的翻腾於浪花之中,这之间,子达身体慢慢的不再依赖赵磊,心却靠得更紧更近。

除了游泳,赵磊还带著子达到健身房、球场做些别的运动,原因自然是他伤病之後身虚体疲,除了食补也得好好锻练身体,子达由得他带著折腾,短短时间身上竟也有了薄薄几分肌肉能唬人。

二人的感情一日千里,不过最关切他们进展的不是赵磊、也不是子达,而是子杰,他早就按捺不住,多次催促赵磊执行报复计画,但赵磊就是一面敷衍、一面拖著,他的内心十分挣扎,既想让子达对他的爱再深一点,到时离不了他,又怕感情愈深,子达的恨也愈深,反而不肯原谅他…就在这反反覆覆的犹豫中又过了二个月。

=

随著敲门声响过,林夕进到子达办公室,见他眉头轻锁、眼中带有几分哀愁、几分迷离、几分萧索、几分徬徨,不禁感到奇怪,想他和赵磊感情稳定,这些日子以来总是笑如春风、神清气爽,就算工作上偶有困难也都明朗以对,这时怎麽竟会有这种表情出现。

「子达…」林夕轻声唤回失神的人。

敛起所有表情,只剩下沈重一种,子达开口:「之前代待你办的事,办得怎麽样了?」

林夕脸色顿时不好,怏怏说道:「办好了,等他三十岁生日那天全部都会移转给他。」

越过林夕,子达的视线落在窗外,过了一会儿才道:「今年他生日就给他吧!」

「为什麽?」说是质疑,不如说是不甘,林夕大声问道:「这些本来就是你的,我不明白你为什麽要全部让给子杰!」

子达低笑一声,显得自嘲:「不是我的,从来都不是我的…你知道吗? 子杰才是哥哥,这一切本来就属於他。」

林夕怔了一下,随即回答:「那又怎样? 本家承认的人是你,你就是顾家唯一的继承人。」

「可是我不想要啊…」子达疲累的叹了口气。

「你在本家受了这麽多苦,这些本来就是你应得的,」林夕一顿,接著又说:「他们这样对你,你还顾念他们干嘛? 子杰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当初他把顾氏的菁英骨干都带走,又成了什麽事? 一心一意就想要顾氏,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力打理,三十岁…你本来是想把顾氏的根基打得更稳些才交给他吧!」说到这里,林夕才觉不对,问道:「为什麽要提前?」

子达本来就对顾家产业无意,他原本预计让子杰在外面碰碰壁、历些挫拆,过得两年便让他回顾氏帮忙,等他能独当一面时便放手给他,後来知道子杰才是长子,父母又明显偏心,索性便将产业全数交还,时间定在他们三十岁生日,除了林夕所说将根基打稳些,另外也存有自己的私心。

把一份报告递给林夕,子达有几分落寞:「上天真的睁大眼睛看著每一个人呢! 这就是报应吧! 我夺取了不属於自己的东西,明明知道还怀著报复的心态不肯立刻归还,存心要他们每个人都难受…这样卑鄙的我,被惩罚也是应该的。」

林夕看完那份报告,整个脸色都变了,声音也发起颤来:「脑瘤…怎麽会? 你今天不是去医院做最後一次复诊,应该要完全康复的…」

是啊! 他也这麽以为,本来只是例行的诊问,医生正恭禧他已经完全复原时,便又再次发生头部激痛、眼前模糊的症状,在医生的建议下做了脑部断层扫瞄…人生…还真是意外不断…

「手术呢? 成功率有几成?」子杰的问题早被抛在脑後,林夕急急问道。




背叛 41

「手术呢? 成功率有几成?」子杰的问题早被抛在脑後,林夕急急问道。

「成功的定义是什麽? 如果是存活,那倒是很高,但是会变成什麽样子,医生也没把握,」往後沈进厚重的皮椅中,子达半转过椅子,望著窗外,口气平静好像说著别人的事:「或许什麽事都没有、或许丧失一部份记忆、或许四肢瘫痪一辈子靠人照顾,也或许永远失去意识像个植物人一样…与其如此,还不如好好的活完这一年。」

一年…只有一年…林夕的声音全部咽在喉咙里,想说些什麽,却又不知道该说什麽,最後才勉强挤出一句:「总是有希望的不是吗?」

子达笑了笑:「没错,这是一场赌局,但是我可以拿生命赌,却不愿意拿生命的尊严赌。」

听出子达不愿意开刀,林夕不禁脱口问道:「赵磊呢? 赵磊也不能让你赌吗?」

提到赵磊,子达脸上闪过一丝温柔,但随即又坚硬起来:「我的赌局我自己承担,不用旁人负责。」

「他在你心里算是旁人吗?」林夕再问。

轻叹一声,子达的口气柔软下来:「林夕,如果是你,你会拖累你爱的人吗?」接著声如金石:「我不愿意。」

知道子达对赵磊有情,但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爱”,林夕都能听到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此刻终於忍不住的说:「我愿意,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会照顾你一辈子。」

子达并没有听出林夕的心意,以为只是照顾他久了的情义,当即笑笑:「谢谢你,林夕,但那太不负责任了,我不能让那样的自己成为任何人的责任。」

相处多年,林夕也清楚子达外和内刚的个性,一旦他决定的事更是再能更改,虽然如此,还是忍不住问:「你…决定了?」

轻轻呼出一口气,子达并没过多迟疑的点点头,接著说道:「财产移转的事就麻烦你了。」

「二十八岁生日…不到二个月了…」林夕喃喃念道。

「是有些赶,不过收到这个生日礼物,子杰和父母亲都会很高兴吧!」子达口气有些掩不住的落寞。

「那也是你的生日。」林夕心疼的说道。

「是啊! 也是我的生日,我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希望一家和乐,今年…肯定会实现。」虽然这麽说著,子达唇角却有著明显的自嘲:「其实没有我的顾家,原本就很和乐。」

一向知道子达对亲情的渴求和希望,尤其这种时刻更需要家人陪伴,林夕不舍的问:「患病的事…不告诉他们吗? 如果有家人的支持…」

「不了,想来也不会有人在乎,何必为难他们。」子达垂下眼,遮住眼中的希冀,不是不想,而是不愿,不愿他们为自己伤心;也是不敢,怕在这种情形得到的仍是漠不关心的回应,不说…至少有个念想,也至少替自己保留著一点希望。

「那麽…赵磊也不说吗?」

子达仍是缓缓摇头:「没有必要。」如今的自己已经无法承诺未来,剩下的日子…自然要留下美好的回忆,他要抱著这些美好死去,也希望日後那人想起自己时是带著甜蜜的笑容。

原来只让他知情吗? 这麽说来,在某一方面来说,他竟是子达最亲近的人,林夕一方面怨恨子达残忍,一方面又不禁为自己是唯一的知情者而感到安慰。

正在怅然间,却听到子达的声音:「我希望你留下来帮助子杰。」

「不!」林夕脱口便是拒绝。

「他才是真正的家主…」子达轻叹口气,幽幽说道:「说来连你都是被我强占的。」

「你是我承认的家主,唯一的家主。」林夕断然说道:「你要把家主的位置让给顾子杰,那是你的决定我只能服从,但要我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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