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阳一路走来,客栈里的人东倒西歪的倒了一地。曹阳打开了客栈后门,迎了一个进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与四郎三娘带路的肖鹏。
肖鹏顿了顿脚步,呆在一个伙计面前狠狠的踢了几脚,小声道:“谁叫你狗眼看人低的”。曹阳看了看那伙计,很好,一点儿清醒的迹象也没有,曹阳对这迷烟的喜爱一下子达到了最高点。
肖鹏拍拍衣角上因为蹲下而沾上的灰尘,心满意足的带着曹阳朝三娘的房间那个方向走去。
三娘不知院中男子所为何事,穿上衣服,盖上被子,依旧做熟睡状,却是没有看到肖鹏也进来了。
原来,这肖鹏本是曹阳的表亲,一直生活在岭南山中,一事无成。听说表兄曹阳得了出息,自去青州寻了曹阳。曹阳看不上他,又不想被人说闲话,便找人画了三娘的像,打发了他去寻三娘。曹阳不过给了肖鹏十两纹银,肖鹏想了岭南物贱,自去岭南讨生活去了,哪知岭南地震,好险没有把命搭进去。
路上遇到四郎三娘,肖鹏暗自庆幸。肖鹏在山中生活多年,虽然没有习武,然耐力不凡,咬了牙跟上两人步伐,为的就是曹阳所说的赏银。
却说曹阳得了肖鹏为内应,轻松的就找到了三娘的房间,曹阳与肖鹏看门,肖鹏径直走入三娘房间,翻起了三娘的包袱,然而一无所获。正准备去拿了绳索来绑三娘,还没走出门呢,三娘见肖鹏欲走,翻身起床,一把抓住了肖鹏。
银针顺势刺入了肖鹏的哑穴,肖鹏立刻失哑、头晕、倒地不省人事。
三娘打开房门,看见门口放风的曹阳,拿了银针连刺三下,去往了曹阳的三个大穴--膻中穴、肩井穴、环跳穴。(膻中穴可以导致胸部及躯干部分麻痹,肩井穴可以导致上肢麻痹,环跳穴可以导致下肢麻痹)
三娘寻了绳索,把两人绑了,去了四郎房中,提了水壶,把一壶凉茶水全数倒在了四郎的头上。四郎跳将起来,口中叫道:“糟了,发洪水了,我须得去救三娘!”
三娘听了四郎的话,心中一暖,却还是冷言道:“你中了人家的迷烟,却是我拿了凉水泼你呢!”
走上前去,把四郎头脸上的茶叶拿了下来,道:“睡得这样死,中了人家迷烟也不知道!让人如何放心你,独自一人行走江湖!”
四郎挠了挠头道:“这贼人可捉住了!”
三娘道:“当然,还是熟人呢!”
因把那两个人绑住了,两人也不着急审问,四郎拿了凉水把店小二泼醒,吩咐了要热水洗头。店小二把洗头水给四郎烧了,四郎三娘提了水挨个挨个的浇,,房里睡着的就作罢了,不一会儿,大家都醒了。四郎自去洗头,留了三娘与大家解说事情来由。过了一个时辰,四郎和三娘才回的屋里来。
屋子里肖鹏早就醒了,曹阳自持四郎三娘不知他的身份,与肖鹏串了供。待到四郎三娘带了大家前来审问的时候,两人说法一致,只道两人都是岭南人,因地震折了家园钱财。肖鹏与四郎三娘带路得了银子,遇到曹阳,曹阳觉着两人身上必有钱财,故迷了一屋子人,准备得些银子,做了本钱,去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
潞州也有些微余震,大家觉着两人说的是实情,多了两分同情。他们既然没有得手,又有两人苦苦哀求,众人不落忍,劝了四郎三娘,把他们放了。
三娘本觉得能用上这种上好迷烟的,必不是简单人物。且不说药材难得,不是贫家小户能得的。这人要么是种药之家,要么是制药高手,要么就是有钱人家。
无奈众人意见一致,四郎三娘不能螳臂挡车不是!三娘对两人说道:“虽是法不能容,然者情有可原!今日我且看在大家面上,给你两人一条生路,还望你两人改过向上。”
三娘本着日后找了两人再探他二人的秘密的心思,给两人各服用了一丸全息丸。恐吓道:“这是我从苗寨里面求来的蛊毒,若是你二人再犯到我手上,必不会饶了你们的狗命!”
解开两人的绳索,道一声:“去吧!”
肖鹏和曹阳像是后面有恶犬追赶一般,跑得飞快,片刻就不见了踪迹。曹阳回家访遍名医,也没有哪一位能解开蛊毒。众人一听蛊毒二字就全身打颤,不敢收留。曹阳惜命,自此再不敢打三娘的主意,行事更是小心了三分。〖Zei8。Com电子书下载:。 〗
三娘回家,找裴氏要了一只引路蜂,查了曹阳的住处,才跟到平安馆门口,三娘便猜到事情始末,求了林老爷子派人跟了曹阳。
曹阳小心了几日,只是曹阳太过爱财,有一名公公许了曹阳,若是曹阳休妻再娶,便与曹阳通关文牒,可以去契丹做生意。曹阳与刘氏说了,刘氏却是不肯,曹阳便起了杀妻的念头,在刘氏上香回家的路上,买下杀手。
刘氏也是个命大的,林老爷子的人见到曹阳请了杀手,以为是来谋杀三娘的,说与了三娘听。那日三娘一家正外出郊游,见一个黑衣人人追杀一位年轻妇人,六郎是个热心肠,提了斧头挡住那杀手,两斧头把那人打晕过去,送去了官府。
刘氏与六郎道谢,自言是平安馆少夫人,三娘才知曹阳心狠如事,两人聊了一个时辰,刘氏下定决心,求了父亲制了一碗毒药,下在曹阳饭食里,送了曹阳毙命,接下平安馆。
第71章 回家
四郎三娘经了此事,哪里还有心思歇着,租了马车,回到家去。三娘惋惜着错过的惠州和贵州,特别是惠州,她还想去唯一的海外岛州--琉球去看看呢!
四郎三娘回到家中,洛谦和徐氏自然是欢喜的,只是六郎还记恨两人不带自己这件事情,只与两人使小性子,不理二人。
洛谦自从得知岭南地震便开始不安,不几日,就有消息传来,说是岭南万安反了,洛谦更是把心提到嗓子眼来。还好,那日作乱后,威武镖局岭南分局就有人带了苗若思的手书,说了四郎三娘在叛乱之前就出了城,回家来了。
可就是这样,洛谦的心也是悬着的,只是瞒了徐氏故作轻松罢了!这几日,岭南陆续有流民前来青州城,洛谦还想着怕是要瞒不住了,四郎和三娘就回来了。
徐氏拉了三娘的手,只道:“长高了,瘦了,变大姑娘了,要好好补补什么的!”
三娘笑着应承,只是时间长了,也撑不住不是!那了四郎做挡箭牌道:“娘且看看四郎,他可壮实多了!”
徐氏见了四郎,却是泪流满面,只道:“我儿怕是吃了许多苦,你看着脸,黑了好多。”又道:“壮是壮了,只是在外面,也不知道吃的好不好。”
洛谦见三娘就快支撑不住了,笑着对徐氏道:“他们一路风尘,且让他俩洗漱一番罢!你且去看看厨房有什么吃的!他们既然回来了,你日日都能见到,岂在一时!”徐氏才放了两人回房。
两人到底还是没能休息,六郎在房门口堵着呢!六郎已经快过十岁生辰了,虽然比四郎小上三岁,长得却比四郎还要高大些,堵了院子门口,却是满满一门框。
三娘见状,笑道:“知道六郎要过十岁生辰,我们却是爬山涉水,赶着回来,为六郎准备生辰呢!”
六郎面上才好看一些,还是堵着不让进去,却是开口说话了,道:“为何不带我一起去!”
四郎冷声道:“我们都走了,谁来祀奉父母亲!你也是大孩子了,应该晓事了!”
六郎嘟嘟囔囔,道:“你们怕是嫌我碍事!才不带我去的吧!”
这句话却是道出了实情,只是四郎三娘却是不会承认的。
三娘继续诳哄道:“六郎已经十岁了,过两年也要外出游历了,我还想着等我休息好了,好好给他讲讲出行的事情呢!只是房门都进不得!”
六郎毕竟是个孩子,很好骗。听得三娘的话,跳了起来,道:“拉钩,不许骗我!”
四郎三娘分别于六郎拉了勾,这才回了房里。四郎回房倒头就睡,三娘回了房里,却是感慨万分。
房间里一看就是打扫过的,徐氏不知道他们要回来,怕是日日都打扫着的吧!走时放在扁里的药材,还在那里,只是里面的药材都已经干透了,并未生霉,怕也是常晒着的。美人瓶里插着几朵大红牡丹,也是娇艳欲滴的。铺笼帐被,全是新的,铺的整整齐齐,仿佛主人从未离开过一样。点点滴滴,都是徐氏慈母心肠。
徐氏忍着相思,等到酉时,才交了朱妈妈前去唤四郎三娘起床吃饭。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吃了晚饭,四郎和三娘捡了些欢快的事情和沿途的风景讲了与大家听。六郎对于自己的日后出行更生向往,就连徐氏也说想去涿州看花灯。
一家子和和乐乐,六郎的师傅尤二郎也笑道:“我去过这些地方好多次,怎么就错过了四郎和三娘说的那些美景!”
三娘笑道:“尤师傅可还记得哪些美酒美食?”
尤二郎两眼大睁放出点点光芒,道:“自然记得!”然后如数家珍的说了一大堆的美酒美食。什么鱼香的全鱼宴、涿州的大闸蟹、岭南的火腿、上京的烤鸭、兰陵的葡萄美酒、幽州的烧刀子、涿州的黄酒、岭南的包谷酒······说的自己都快流口水了。
众人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是笑尤二郎嘴馋还是笑他快流口水的德性。(文*冇*人-冇…书-屋-。电子书)
晚饭过后的余兴节目却是四郎强烈要求的,未完的师门任务--取得荐书前的比武!众人见识了一场漂亮的枪斧之战!
四月里禾苗已经种下了,山坡脚下,三娘往日种药的地方却因为三娘久不打理,荒芜了。四郎和尤二郎的比武就在这里进行。观众群不大,只有洛家四口人。
两人骑了马,四郎提了枪,尤二郎抓了他的马战斧,对立站定,拱手作揖。四郎乃是晚辈,当先出枪,只是才一出枪就连续被尤二郎的马战斧连续砸了好几次。四郎的镔铁枪也不错,居然没有被砸断,只是溅起无数的火光,他的虎口也被震得一塌糊涂,血丝都不断的涌出来。
其实尤二郎浑身上下都是破绽,只要随便一个,都可以要了尤二郎的命。但是问题偏偏在这里,四郎虽然看到了这么多的破绽,可是始终没有机会利用这些破绽,只能跟着尤二郎的节奏走。因为尤二郎的攻势实在太猛烈,一斧头接着一斧头,四郎避无可避,只能硬碰硬的招架着,且只有招架之功而没有还手之力。
没有什么词语可以形容四郎此时此刻的心情,明明看到了无数个击倒对方的机会,可是却始终没有办法出手,实在是太憋屈了。四郎只好拼命的忍耐,拼命的防守,以最大的耐心和毅力等待着尤二郎声衰力竭的那一刻,只要尤二郎的力气出现了耗尽的迹象,就是四郎反败为胜的时候了。
四郎深信,这一刻很快就会到来,毕竟,尤二郎手中的斧头实在太重了。
只是四郎还是没有等到这一刻,尤二郎使完他的天罡三十六斧,四郎的虎口已经绽开,尤二郎气喘吁吁,无力再战,四郎也提不起抢来了。
尤二郎笑道:“难得有人能接了我的天罡三十六斧,只这一点,能胜你的这世上不足五十人。当得老夫写的荐书!”
六郎也呵呵的笑起来,道:“师傅,我已经学完天罡三十六斧了,过两年岂不是更厉害!我也要行走江湖,游历去!”
尤二郎蹬了一双大眼道:“你个不知轻重的,若听了别人花言巧语,被人骗了去,堕了我的名头,怎生是好!”
六郎立马不干了,正要发作,三娘笑道:“六郎确实不能一人行走江湖,不······若是尤师傅带着闯荡江湖,六郎也能见识见识,尤师傅也有机会再品美酒佳肴不是!”
六郎和尤二郎都高兴了起来,商议起了过两年行走江湖的事情来。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六郎行走江湖的计划,因为一件事情的发生而延迟了好些年!
第72章 那些年的爱情
决定着六郎出行计划的事情就是陛下驾崩,若要说起陛下驾崩的这件事情,却与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有关。
这里我要给大家讲一讲这个爱情故事,一个帝王的爱情故事。
事情还是要从当宇文磊还不是太子的时候说起:
那一年,他才出生,她十岁。
他的母亲李氏,是个伟大的女人,却不是个好母亲。李氏生宇文磊时,宇文凌天镇守边关,日日与契丹大战,李氏弓马娴熟,出了月子就与边疆战士吃在一起,当然,住不可能在一起。宇文磊便交给奶娘和仅仅十岁的丫鬟含烟。
宇文磊没有玩伴,他是独子,自然事事要小心:离开父母,只因边关战乱,不安全;离开异母姐妹,只因姨娘心思各异,不安全;离开池塘,不安全;离开山坡,不安全······
宇文磊的童年是灰暗的,孤独和寂寞围绕着他。然而,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一转身,他总是可以看到含烟。含烟一直陪伴着他,安慰着他,照顾他的生活,关心他的冷暖。
父亲母亲也会在休兵时前来探望,但那些日子毕竟短暂,来去匆匆。含烟始终与他在一起。
那一年,他五岁,她十五岁。
那一年,他的奶娘病逝了,面对这突然状况,含烟冷静的带着五岁的他,看着奶娘的家人来把奶娘接走了。
五岁的他,不懂生离死别。
他对含烟说道:“你也会走么?”
她回道:“不会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
这句话,她最终做到了。
那一年,他六岁,她十六岁。
那一年,他的父亲登基做了皇帝,他被封为太子,年幼的他清楚的知道,有什么不同了。
那一年,他们要送走含烟,让她嫁人。而把他关到一所更大的房子里面去。
他怕了,晕倒在地,是她,抱起并不瘦弱的他,去了医馆,守了三天三夜。最后,她留下了,做了一名宫女。依旧守在他的身边,照顾她,安慰她。
他开始学习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太子,这并不容易。只有她,始终相信他,鼓励他,安慰他。
对宇文磊而言,含烟已经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是母亲,是朋友,是依赖,是支撑他的唯一信念。是她陪他走过了生命中的种种黑暗。
那一年,他十三岁,她二十三岁。
那一年,他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他的父皇和母后为他挑选了三位皇后的候选人。他知道,他的皇后不会是含烟,他由母后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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