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闲情逸致到处找我?我看他是和那个欠操的男人厮混在一起忘了来学校了吧?哼,说什么好听的话。他给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替他卖命?」
「回去看看吧,他最近情绪不太稳定,我怕他出事。」
许木扬斜着眼睛漠然地看了一眼叶剑飞掉头就走,叶剑飞见势急忙赶了几步跟上他,握住他的肩头,阻止他再向前。
「木扬,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管他死活?」
许木扬低头看看肩上的手,再抬头看看叶剑飞,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看见他,跟他说,我叫他去——死——」
黑色的双眸迸射出燃烧的怒火,仿佛高温下的黑色的水晶随时会迸裂,震慑住看见这双眼睛的人,叶剑飞像被钉在原地无法移动。
&&&&&
站在三个星期前离开就再也没有回去的家门,许木扬犹豫不决,握住大门把手的手松开又握住,握住又松开,相同的动作重复了几次之后,耳边再度回响叶剑飞的话:『他情绪不太稳定,我怕他出事。』
可恶!你怕个什么劲?他的死活关你什么事?他有……他有那个该死的叫得满屋子都听的见的男人,你操的是哪门子的心?你是回来拿东西的,马上就走,对马上就定。
许木扬甩开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深吸一口气,握在把手上的右手稍稍使力,轻易打开大门。
屋内一片黑暗,寂静的连呼吸声都清楚的听见,借着窗外路灯昏暗的光线,许木扬环视四周,除了孤寂的黑色外什么都没有,吊在嗓子眼的心脏落回原位,他放心地松了口气,但是随即而来的失落感淹没胸口,堵得他喘不过气。
就在他即将移动的时候,黑暗中一点一明一灭的星火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空气中弥漫着他熟悉的烟草醉人的香气。
『咯哒』一声,整个房间通明起来。
眯起眼睛,许木扬抬手遮掩刺眼的灯光,稍稍适应后重新睁开幽邃明亮的眼睛。
何留坐在角落里,蓝色的眼睛布满血丝,隔着额前散落的凌乱短发目不转睛地盯着许木扬,青黑色的胡髭刺出坚毅的下巴,干燥的双唇裂开几道血口。
身边的烟灰缸里盛满了烟头,脚边零零散散的全都是空烟盒,何留掐熄了嘴里的香烟,缓缓起身,锐利的目光一刻都未离开过许木扬。
许木扬像只如临大敌的刺猬,紧张地全身张起尖锐的利器,将柔软的部分包在中心。直觉发出警报,从沙发上站起来的何留非常非常的危险,他无法抑制地轻颤,节节后退。
他是真的生气了!!
背脊抵上大门的一刹那,比谁都清楚真正发怒的何留远比狮子更可怕,许木扬飞快地掉头,握住大门把手的瞬间,背后危险的气息排山倒海似的从头顶压下,他随即跌进一个宽阔的胸膛,被紧紧地抱住,下一刻便被高举甩上对方坚实的肩膀,随着对方大步的移动,腹部受到几下撞击之后,便被扔进柔软的沙发里。
瞬间撞击的空白后,是一阵分不清东西南北的眩晕,片刻,他才算稳住惊慌失措的情绪,抬头观望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何留。逆光,看不清他的表情更无法揣测他的心绪,无形的恐惧压得他窒息般的难受,只能艰难的吞咽口水,像只被牢笼困住的动物,瞪着眼睛慌张地看着何留。
「三个星期前为什么一去不回?」
「你管不着!」许木扬努力控制颤抖的身体,扣住沙发表面的手指关节泛出不协调的苍白,即便如此他依然嘴上不饶人地大声回敬。
「你口中那些白痴女人的怀抱里就真的令你乐不思蜀吗?」何留沉声问道。
「女人?」你凭什么管我?想到三个星期前的一幕,许木扬十几天来极力驱散的怨气一股脑的全然爆发,「你这个光会操男人屁眼的混蛋有什么权力指责我?啊!!」
许木扬不加掩饰的说辞令何留只是微微皱眉,他不怒反问:「怎么,你嫉妒?」
「放屁!我会妒忌那个被你操到浪叫的男妓?除非天塌下来,天塌下来你懂不懂?」
被戳到痛处,彷佛要把十多天来的怨气全部丢给眼前这个令他这些天来倍受煎熬的罪魁祸首似的,许木扬口无遮拦地大叫。
「那你为何这么生气?」面对许木扬狠到几乎想要掐死他的神情,何留心底升起一丝甜蜜的安慰。
「为何生气?像你这样的人,我根本就不层一顾。随便几个电话就能招来一大把,个个愿意被我上,装什么清高,你也不过是个伪君子。」许木扬发狠。
何留俊美的面容由红到白,由白到青,刚刚燃起的些许欣慰立刻被他的狂风暴雨一扫而光。
许木扬尖刻的指责利刃般一刀一刀慢慢的深深的划在何留的心坎上,面对如此缓慢沉痛的非人折磨,何留宁愿他拿起一把最先进的手枪,干脆的给自己一发子弹,结束他漫长看不到尽头的苦楚,好过也许再花个四年也盼不到任何希望。
是不是到了该拨开云雾,把话挑明的时候了?
被周遭蒙蔽双眼的你,看不清未来的方向,陷进自己编织的丝网里挣扎着、彷徨着,弄得满身是伤,稍加休息的时候轻轻舔舐伤口,过后更猛烈的挣扎试图挣脱这张大网,非但没能摆脱困境,反而将原先的伤口撕裂的更大,鲜血流个不停,到最后筋疲力尽。
可是,两个人中有一个人犯傻没有关系,另外一个人可以适时的点醒,如果许木扬你是犯傻的那一个,哪怕是用最残酷的方式就算让你痛彻心扉也要敲醒你。
「可恶!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爱我吗?你还想伪装到什么时候?妄想欺骗所有人的你,永远都骗不了我,最先爱上的那个人是你!!」
何留一把揪住许木扬的领口将他拉到闻得到彼此气息的距离,一语道出埋藏了四年的所有,再狠狠地推开他。
何留的话无疑如同晴天霹雳般砸在跌进沙发的许木扬的脑里,突然惊觉原来自始至终自欺欺人的竟然是自己?!原以为掩饰的很好,没想到他的一切犹如初生的婴儿裸呈在他的面前,他……他全部都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许木扬张开颤抖的双唇,大声想要掩盖一切的反驳:「我没有爱上你!我没有,我没有!」
「还想狡辩?偷藏我照片的人是谁?趁着深夜,溜进我屋里偷吻我的人是谁?叫着我的名字在浴室里自慰的人是谁?你说,你说呀!!」
「我……我……」许木扬像条离了水的鱼痛苦地挣扎着,黑色深邃的眸子映在苍白的脸上显的更大,被何留道出的事实惊吓,只有无力地不断重复『我』字。
「木扬,你要怎样才能明白?我不是你的父母,不会丢下你不管。我也不是那些只看上你漂亮的脸孔告白后拍拍屁股不负责任走人的混蛋。我是何留,是个知道你个性别扭只会逞强伤害自己,张牙舞爪叫嚣着要咬人其实脆弱的不堪一击,一昧地伪装不敢付出的胆小鬼后,依旧爱了你四年之久的何留。」
看见许木扬脆弱的彷佛一击就全面崩溃的神色,何留一瞬间觉得自己很残忍,甚至疑惑揭开谜底是对还是错?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所有的人都不要我!所有的人!你只是……只是可怜我,犯不着对我贱卖你的同情心,我不要!更不屑!」
揭开经过许多年还未完全长好的伤疤,鲜红的嫩肉暴露在空气中受到细菌的侵蚀,痛入骨髓。许木扬声嘶力竭的大叫,似乎心底深处最重的伤随着叫喊可以慢慢愈合一样。
「同情?我还没犯贱到不爱一个人,还要像傻子一样待在他的身边,目睹他跟形形色色的男女上演三级片。好,好,既然说不通,就用做的。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
何留的大手抓住许木扬的双手反剪到他的背后,容不得他的忤逆,将他整个人压进沙发,意识到何留意图的时候,他体内恐惧的神经绷到顶端,反射性的奋力反抗。
「你他妈的给我放手。」
「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我不告白是因为自认不够坚强,不能带给深爱的人幸福,可是一旦告白,我必定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你放开我!放开我!你听不懂人话吗?」许木扬的眼底闪过慌乱。
「我等了四年,也同样盼了四年,觉得时机到了,我有能够给你幸福的能力了,所以我才不顾一切的向你告白。四年虽然不是很长,但也不短,至少可以令一个人感受另一个人的真情。我自信得以为,你也一定会感受到我的真真切切的爱情,进而回馈我的爱情,看样子我真的太高估自己了。」
「你告白,我就非得接受你的爱情吗?」现在你是爱着我的,四年来你是爱着我的,可你还能坚持多久?再坚持一个四年?两个四年,到时候在抛弃我吗?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要,被父母放弃,我承认我觉得痛苦和无奈,可如果被你抛弃,我会死的,与其到那个无法回头的地步,我情愿保持现在的一切就好。听闻何留的剖白,许木扬震惊,可对看不见的未来的恐惧远远多于被爱的喜悦,他害怕地颤抖着。
「我也说过必要的时候就算用强的也要得到!」
「放……啊……混蛋。」
面对何留压倒性的力量,他的挣扎无疑为螳臂挡车,何留轻易地制服他的双腿,粗鲁的解开束缚的皮带,三两下将他下半身的裤子连同底裤扯下来。
形状美好的分身完全暴露在何留的眼前,就东方人而言,许木扬分身的形状近乎完美,尺寸适中,下体柔软的毛发包裹着比他乳白色的肌肤稍稍深色的分身,呈现无比色情的画面,何留失神地盯着半裸的他,困难地吞咽唾液,下半身立刻涨得满满的。
明亮的灯光下,被何留看遍的强烈的羞耻感冲击许木扬所有的感官,白皙的俊脸瞬间涨成红色,趁着他失神的时机,许木扬迅速抬脚,膝盖毫不留情的重重撞击上何留的腹部。几乎呕吐的呛人感涌上喉头,何留边干咳,吃痛地弯腰护住腹部,松开了钳制许木扬的双手。
许木扬顾不得下半身的赤裸,从沙发上翻身落地,慌不择路的向卧室的方向逃去,即将到达卧室门口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牢牢地圈住他。
没料到何留动作如此之快,许木扬显然被吓到,几秒钟的停顿后,他挣扎着嘶吼:「何留你疯了?放开我,听见没有,放开我。」
「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开你的,你死心吧。」何留无视许木扬的抵抗,将他抵在冰冷的墙面,贴近他的耳际喃喃倾诉。
手臂上震撼的力量,耳鬓厮磨的酥麻,耳边炽热的几乎融化一切的呼吸,许木扬全身发烧似的滚烫,喘息变得浑浊粗重。
「何留,你别乱来。」微微颤抖的声音泄了他的底。
「只有你才会把我善解人意的体贴当作驴肝肺,只有你才会肆意践踏我的真心,看样子我是真的宠坏你了。」
何留修长的大腿挤进许木扬双腿问的缝隙,隔着质地粗糙的布料摩擦他大腿内侧细腻的皮肤。
「你这个鸡奸魔,脑子里长着下半身玩意的混蛋。」情急之下,许木扬破口大骂。
「男人也上的你是最没资格指控我的人。」何留粗着脖子提醒他。
「妈的,他们愿意被我上。」
「在我看来,你跟那些等着被你上的男人一样,渴望被我贯穿吧。」粗糙的大手扶过浑圆的翘臀,惩罚地拧了一下。
「啊……」许木扬痛得叫出声,握成拳头的手用力地敲击冰冷的墙面,「你放屁。」
「你知道吗,你越是挣扎越是激发我的征服欲,你再叫下去,我可没有自信控制得了我自己,一定会当场要了你。」
「你敢?」
许木扬还在逞强,强压心底汹涌的恐惧,他发疯似的寻求突破口,力图挣脱何留力量大到吓人的手臂。
以往何留温柔体贴,奸像冬日的暖阳,总是宽容的包容一切,初次体验那个宽阔的胸膛里蕴藏的强硬,强势的何留令他畏惧,木扬心下慌乱起来,他没由来的害怕,非常害怕,知道向来说一不二的何留真的会如他所说的一样要了他,他不要,一旦被占有,他将不会是原来那个许木扬,他一定会像那些哭泣着哀求他临幸的男人一样,再也放不开他,接下来等待他的只有像块破布般被丢弃,如果真是如此,他会死掉的。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放开!放开……混蛋。」许木扬像撒了缰绳的野马处于疯狂的边缘,渴望解脱,更渴求并驯服的快感。
「你叫也没用,今天别想我放过你。」
「你……啊啊啊……」
毫无预警的状况下,刹那间贯穿身体的激痛撕裂了许木扬最后的防线,忍受不了这几乎将身体分成两半的深沉苦楚,禁不住发出痛苦的悲鸣。
「你……出来。」
「怎么可能,我幻想这一刻很久了。」又是一下,重重地撞击许木扬紧湿的内部。
「呜……你这是强奸。」身体被填满的异样感觉令许木扬白皙的身体迅速染成粉色,他咬着牙狠狠地说。
「如果是两情相悦那就令当别论,木——扬——」何留故意拖长了尾音,金色的头颅埋在他光洁的颈项上汲取他甜美的气息。
「你的小情人呢?他不让你上,所以你欲求不满……要强奸男人啊?」许木扬没有意识到自己满是醋意的口吻,一味想要强占口语的上风。
「还嘴硬?不过倔强的你我也喜欢。」
语毕,何留一只手抵住许木扬光滑的背脊,将他压得更贴近墙面,稍稍后退身体,留出些许空隙,另一只手绕到何留的腹部,托高他肌肉紧实的翘臀,奋力地摆动柔韧的窄腰,将没入许木扬体内一半的硕大再次送进身体灼热的最深处。
「啊啊……呜……可恶。」彻底意识那强悍的身体内包含非同一般的力量,许木扬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
连续几下强而有力的抽插,深到不可思议的地方,结合的地方被不断流出的鲜血湿润逐渐放松,因为疼痛而变的僵硬的身体在适应进入的情况后,不可思议的柔软起来,许木扬在被贯穿中无意识地喃喃呼唤着何留的名字。
「何留……啊……」
发现许木扬身体的改变,何留兴奋的分身又涨大几分,他缓缓地向外抽出分身,在到达穴口的瞬间再一鼓作气地插入。
随着身体被进入的动作,许木扬跟着摇摆的韵律扭动柔韧的身体,火热的脸颊突然蹭上冰冷的墙壁,他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陡然惊觉被贯穿的那个人是他的时候,滚烫的脸颊烧得更厉害,再度激烈地摇晃身躯挣扎地叫喊。
「把你的玩意从我的身体里抽出来!」
「不要,除非我死,否则这辈子都不可能。」
「该死的,我不是生来就给你操的!」
许木扬不甘心自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