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时光里等待 作者:浪漫白菜(晋江2014-07-1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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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时光里等待 作者:浪漫白菜(晋江2014-07-14完结)-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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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儿?大健问。
  上海!罗清没好气的回答。大学时学的土木,毕业后,却鬼使神差地进了报社当编辑,每天核对那些枯燥乏味的学术论文,这次又派出她和几个同事去上海参加一个全国性的学术研究。搜集资料,顺便采访一些她也没听说过的据说很有名气的名人。“我想辞职,你不知道每天一头扎在专业论著里痛不欲生的感觉。好烦!要不,我去你们公司应聘吧?”
  那跑在施工场地,顶着毒辣辣的太阳督工就很舒服吗?再说你一女孩子干采购也不现实啊。大健反驳道,他觉得罗清改行报社这件事,是她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我去你们公司也不一定非要跑外场啊,我这形象做前台绝对会让你们公司形象上升五颗星!更重要的是每天都能见到你。罗清开始了她的想象。
  大健吃一口蛋糕,“你还是乖乖去出差吧!”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罗清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抬高声音。
  什么问题?大健满脸狐疑。
  我出差了,你会不会想我?罗清看着他。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大健知道这个问题没有纠缠下去的必要。
  你会不会想我?执着的问。
  有什么事,我们电话联系。大健站起身拿外套,罗清长吁一口气也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时,她又伸出双臂揽住大健的腰,“好想永远就这样!”静默了许久,她松开手开门。
  路上车辆稀少,大健开的极快。转眼到了罗清的住所,“快上去吧,明天还得早起呢。”他挥手示意她上去。路灯照在他身上,影子被拉长好多,高大的法国梧桐覆盖了小路的天空,地上的落叶在他脚边随风盘旋。罗清看着他有些孤单的身影,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大健回到车边,准备开门的时候,背后又传来了罗清的声音。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站定,罗清气喘吁吁的跑到跟前,踮起脚尖,一个浅吻点在他略显冰凉的唇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不见了踪影。秋天的冷风扑面而来,大健伸手将衣领竖起。回家的路上,他想起了江月,那个叫江月的女孩儿。                    
作者有话要说:  




☆、似曾相识

  进屋后,他将所有的窗帘拉上。形成与外界隔绝的密闭空间,只有在这个时候,心底的记忆才能静静的绽放。深遂的目光掩藏在袅袅回旋的烟雾里。每次触及到往事,他就拼命地一根接着一根地抽。想着江月瘦削的脸微微笑着,想着她白色的球鞋,嫩黄的裙子飘扬在雨点中。可她怎么就消失了呢?每当记忆延伸到这个问题,他就悲愤交加,为什么?他思考了十多年都没有想明白。
  回忆是一件孤独的事,如果记忆中的那个人陪着自己,又为什么要回忆呢?他苦笑着,躺在沙发上。微红的烟头在黑暗的房间里一明一暗,周身死寂一片,闭上眼睛,仿佛又置身在多雨的景镇,过往一幕幕重现。手机响在安静在房间里,十分刺耳。心烦意乱地拿起,罗清的声音隔空飘过来:“到家了吗?”
  嗯。大健回答。静默在两个空间里蔓延,只有呼吸的声音传递着,大健干咳一声,不知道那头为什么就沉默了。他刚想张口问怎么回事。
  我爱你。很轻的声音,但大健听得清清楚楚。他顿了一下,罗清挂断了电话。大健拿着手机,睁着双眼盯着黑暗的房间,什么都看不到,但他还是很认真的看着,脑子反转着罗清的名字。长叹一口气,他觉得今天是不能再回忆下去了。准备睡得时候,手机又响了。不耐烦的接通后,“跟谁腻歪呢?我的电话都打不进去。”向磊的声音传到耳边,大健似乎已经闻到了浓浓的酒精。
  我只说三句,这是第一句,还有两句,你快点。大健想尽快结束谈话。
  待我不公平啊,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么?你今晚是不是跟罗清在一起?为了一个女人,忍心让我吃醋?我还没跟你唱生日快乐歌呢,要不,我现在给你唱吧?
  我跪谢你了!大健皱眉想摔电话,向磊的这副德行,让他至今无法忍受。向磊好像没听见似的,真的哼唱了几句,见大健这边无回应,就又开始了他的酒后乱言。我问你,你跟她进行到哪一步了?你就从了她呗,人小姑娘多可怜,眼巴巴地跟了你几年,你他妈的就没心动过?听哥们儿一句劝,天涯何处无芳草,非得去挖那回忆里的影儿,就是跟自个过不去!那都是虚的,把你心掏碎了,也挖不出个真人出来,该死心时就得洒脱点。我这人吧,就这点好,看不得别人过的不好。你看我成天为你操心成啥样了?就这我助人为乐的劲头,甩雷锋哥好几条街呢,我就寻思着,改明儿,我也写日记,就写你这点破事儿,名儿我都想好了:苦寻初恋情儿的痴心汉。哎,大健,不觉得我这名字取得很虐心撕肺吗?喂!说句话呗,人呢?活着没?
  嗯。大健说着挂断了电话。想继续过往的画面,却怎么都接不上去,掐灭手指的烟,只得作罢。
  
  看到客户签字的时候,大健如释重负,半个月的商谈终于告一段落。在会所门口的冷风里又客套了几句,道别时,大健胃中的酒开始翻腾。打开车窗,顿觉清醒许多。胸口的沉闷感在冷风里也有所减轻,霓虹流光划过他的脸,车缓缓前行。“老地方见,就等你了。”随着电波传来的还有向磊身边的嘈杂音乐。还没毕业那会儿,他们就经常来光顾“星空”。毕业后,这个习惯也保存了下来。
  包厢里震耳欲聋的音乐,让大健直皱眉,喝了几杯后,他照旧倚着沙发闭目。向磊凑到耳边“哥,你的深沉,让我怦然心动!”大健没睁眼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你再说,我就真吐了!”
  你不觉得你应该跟我道歉吗?我替你张罗生日Party,劳苦功高的,你就一句话把我们撂着了,大家说该不该罚?向磊发动着周围的几个同学。起哄声音越来越响,大健抵不过,几杯又勉强下了肚。一旁的向磊一展歌喉,鬼哭狼嚎响彻每个角落。大健起身,出了包厢,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投影着他略显落魄的样子,打开窗户,马路上的星星点点缓缓流淌着,闪烁的长龙延伸到视线的尽头,抬头看到一轮新月嵌在夜空,秋夜的冷风吹来,被酒精麻痹的神经逐渐清醒,待了几分钟后,又往回走。
  推门而入,还是那首聒噪的音乐。“你没长眼吗?我这衬衣让你弄的还怎么见人?”向磊的吵闹声夹在中间,一个服务生手脚慌乱的擦着桌子上的酒。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你是怎么端的?我要见你们领班!向磊不依不饶,公子哥的脾气爆发起来势不可挡。和他同学几年,对于这位富家少爷的秉性,大健还是非常了解的。他一点就着的个性,让大健对这种场景习以为常,跟服务生发脾气的次数早已不计其数了。
  真的对不起,你不要告诉领班,对不起,是我的失误。服务生一边道歉,手上动作一刻也没停。
  我要投诉,这样冒冒失失的是怎么当上服务生的!
  大健看那服务生蹲在地上,怪可怜的,就上去拉向磊。“她已经道歉了,你就别再较真了啊!”
  你也会怜香惜玉?脸马上转向大健。他说话一向不着边际,大健笑了。“快放了人家吧!真有点看不惯你的嚣张嘴脸!我还等着听你唱歌呢!”
  那好吧,对着服务生,“看在我哥期待我歌喉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不过,下次可就不会这么轻易饶你了!”
  服务生站起来连忙称谢,收拾完残酒,拿着空酒杯转身,低头给刚才为自己解围的人道谢,“没关系。”大健进包厢的时候,她一直是蹲在桌边擦拭洒了一地的酒,现在她低头向自己道谢,借着暗淡的灯光看到她的齐耳短发,他的心头猛的一震,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正是这个感觉让他又多看了她一眼,“谢谢你。”女孩抬头对他微笑,只不过是礼貌性的一笑,大健惊呆了!虽然光影很暗,他还是看清了,虽然那张脸不动声色,可他仍明显看到了她眼里同样的惊讶。这张自己日夜魂牵梦绕的脸竟在眼前,他觉得不真实,但心中久违的熟悉感充斥着他的心扉。提醒着他,这是真实!在他还不及多想的瞬间,那女孩已走出了包厢。大健站在原地愣住,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她怎么会在这里?这不可能!各种各样的疑问飞速盘旋,他又呆呆地愣了几秒钟,转身拉开门,冲向外面的走道。哪里还有人,空空的走道如同大健脑中片刻闪现的空白一样,接着他跑到楼下的服务台。
  麻烦问一下,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江月’的服务生?
  对不起先生,我们不能透露员工的个人信息。
  我在找这个人,我找了她很久,她···我刚才在206包厢看到她了,可一转眼又不见了,麻烦您告诉我一下,我真的急着找她,我···大健紧张的有些语无伦次。拜托了!
  好,我帮你査一下。
  谢谢您。大健看她开始查找,心狂跳不止,喉咙有些打结。她每翻一页,他的心就抽动一下,他期待着答案,他万万想不到此生还能再见到她,紧张、喜悦、兴奋撞击着他的神经。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没有叫‘江月’的服务生。对方有礼的回答,让大健的心冷了下来。不可能,您再帮我查一遍,说不定是漏掉了。虽然答案是真实的,但他还是心存侥幸,想抱着一丝希望的稻草不放。
  好的,对方说着又低头查了一次。很快又查完了,他不忍直视对面的眼睛,确切的说是不想知道答案,可心里的一点希望还是在窜动。
  对不起先生,没有这个人。大健低下头,刚燃起来的火苗又瞬间冷却。“谢谢!麻烦你了!”悻悻然地离开服务台,看着眼前端着酒盘来回穿梭的服务生,却再也寻不到那个齐耳短发。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但···毕竟过去10年了,模样总是要有变化的,天底下长的相似的人多了去了,说不定她早就···可是,我应该不会看错的。
  他坐在吧台的一角,被酒精麻醉的大脑不再嗡嗡作响,现在的他异常清醒,他找了她这么多年,她到底去了哪里?她说的那句‘我不想看到你’竟是这样认真,她生自己的气就藏起来10年不见他?而且从人间蒸发的无影无踪,他一点线索都没有,茫茫大千世界,他曾想过也许她已经死了,可却有另一种直觉告诉他:她没死,她在这世间的一个角落里活着。但她在哪里?在哪里?
  她刚离开的那一段时间,他发了疯的找她,整个暑假,他一无所获。他想着她也许是生气了,躲起来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有了死心的想法。他想摆脱这种痛苦,但是,越是想忘掉,记忆就越深刻。他知道她的梦想是考上重点高中,他想如果自己能考上的话,那么距离她的梦想就会更近,去贴近她的梦想都会成为他的动力。他开始拼命学习,他把自己曾经最厌恶的事情变成自己的梦想,这中间的痛苦,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再后来,他考上了这座城市的一所重点理工大学,毕业后进了一家土建公司任采购。
  每个夜深人静时,刻骨的思念钻进来,清醒地吞噬着他的思想。都过去这么久了,说不定她已经嫁为人妇,有着自己全新的生活,他这样漫无目的的等着她,又有什么意义?这样想让他有种解脱的感觉,他在这种不负重的思想里待了一段时间,可最终他还是不习惯。也许他早已经习惯了回忆她、等她、寻找她的感觉,如同呼吸一样,他拒绝不了。不管她是否幸福的生活着,他都想再见她一面,看一眼她的脸,这样此生就无憾了。
  你怎么跑这儿了?向磊下来找他。
  我刚才看到她了。大健平静的回答。
  谁?疑惑的问。
  我的初恋情儿。大健笑了。
  那个在你心里生根发芽的‘江月’?向磊问,在哪儿看到了?说着装作左顾右盼的张望。
  就是那个在包厢里被你吵的服务生!
  不会吧?不带这么开玩笑的啊。向磊觉得他是在发神经。大健笑着不语,抬起胳膊搭在他的肩上。“等哥们儿找到她了,再跟你算这笔账!欺负我的女人!”
  向磊哈哈大笑“我等着那一天!我倒要看看她是什么样儿的狐狸,把你媚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你身边还有我

  罗清打来电话的时候,大健正在往“星空”的路上,“感觉怎么样?上海的浮华是不是更让人眼花缭乱?”
  是挺好,不过我不喜欢,罗清的声音若有所思。大健笑了笑,无言以对。罗清知道他少言寡语的个性,在朋友面前还好些,面对她的时候,话更是少的出奇。总是她不断地更新话题,不然,沉默的气氛会让她压抑地想窒息。“吃饭了吗?”
  嗯。大健回答,你呢?
  还没有,正在写报告,闷闷地说。
  先吃点东西吧。
  你在哪儿呢?罗清问。
  我在家啊,大健回答,觉得罗清今天的语气怪怪的。“没事了,我要写报告了。”话音刚落就挂断了。大健一头雾水,没有再深思,转眼到了“星空”。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下后,他开始用眼睛寻找。“请问先生要喝点什么?”一个服务生上前招呼。
  先给我一杯水吧,我还要等一个朋友。大健仔细的看着她的脸,发现不是‘江月’。“好的,先生请稍等。”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不好意思,麻烦问一下,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江月’的服务生?他开始问。
  江月?服务生陷入思索,接着摇摇头。“没有。”
  她个子大致这么高,大健指了指自己的下巴,凭借着昨晚模糊的记忆比划着。齐耳的学生头,瘦瘦的。具体要说出江月的样子,大健开始词穷。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江月。
  学生头?你是说谷雨吗?服务生回答。我们这里就她一个是学生头,你是要找她吗?服务生觉得自己找到了他描述相似的特征而感到高兴,再者,与这样的帅哥对话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听到她这样回答,大健心中燃起了希望,总算有了一点线索,即便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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