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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时间永远在流逝。
明天天亮,我们就要告别C城了,这个给我们留下了不少回忆的城市。
回归?
回归
第二天天刚破晓,我就醒了。
醉萱和启鸿还是睡得很沉,我不想打扰他们,便一个人悄悄换好衣服,出门去了。
看看时间,才六点,足够出去转一圈了。
九点半的车,九点出发完全来得及,我想趁着这大概三个小时的时间出去走最后一趟。
这个山城很好的结合了自然和繁华,我很喜欢,虽然只是短短的时间,但是还是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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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半,我回到了宾馆,启鸿和醉萱已经起来了。
我笑着对他们说:“两个懒虫,现在才起床。”
“你几点起来的?”启鸿打了个哈欠。
“6点。”
“那么早?”他很惊讶。
“当然啦,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那你吃到虫了吗?”启鸿开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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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洗漱完毕后,我们一起到外面吃了早餐(钱由醉萱付了。)然后到了车站等车,因为还提早了二十分钟,随意我们几次叫醉萱先回去,但是醉萱却坚持要等到车发动了才走。我们只好任其自然
车要开动后的时候,醉萱跑了过来,流着泪对我说:“姐姐,那件事,真的对不起,以后,以后我一定不会再犯这种错了,我发誓。”
我对她说:“你听我的说,不要让过去缠绕着自己,我不怪你,但是如果你一直放在心上,倒是违背我的心意了。”
这时候,后面的人已经开始催促了,而且十分不耐烦。
醉萱只能让开。
等到我找到座位坐下后,车开始慢慢发动,我看到醉萱跑到车窗外,对我挥着手,喊着什么。但是因为隔着玻璃,还有吵嚷的声音,所以根本听不清楚,但是能看出她反复会所的都是记几个字。
后来,我终于根据嘴型看清楚了,她说的是,“以后再见!”
我对她挥着手,也道:“以后再会。”
心想希望以后到了广州,能再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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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慢慢远离了C城,我看到启鸿的眼睛里也尽是不舍。
不过,再不舍,终究还是要离开的。
我削了个苹果,递给启鸿,问道:“以后还继续呆在广州吗?”
“不了。”他看着我道:“换个地方吧。”
“你想好什么地方了吗?”
“英国南部。”
“为什么?”我奇怪地问道,不知道他怎么会想到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因为听说那里盛产美女。
我瞪了他一眼。
“开玩笑的啦。”他笑道:“是这样的,我有个舅舅在英国南部开个间面包店,那地方的人非常喜欢吃蜂蜜,他的面包房的蜂蜜面包也非常受欢迎,他发现了这个商机,加上当地气候适宜养蜂,所以问我要不要过去。
“怎么没听你说过有这个舅舅。”我问。
“哦,这是因为他早就定居在那里了,而近几年因为身体不太好,也没有回来。所以我也没想到和你说。”启鸿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又问:“那他为什么会问你想不想过去呢。”
启鸿笑道:“前段时间她打电话给我,问我毕业后做什么,当然,他并不知道我已经退学了,听到我的工作并不怎么样之后,就简易我过去了。大概也是觉得他做面包本来就要大量蜂蜜,我过去养蜂,自己人岂不是要便宜得多?”
我“哼”了一声,说道:“人家想关照你,你还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
“开个玩笑嘛。”
“不过真要大老远跑去去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吧,而且我们也不懂得养蜂啊。”
启鸿笑道:“不懂可以学啊,我们俩的智商加起来难道连个小小的蜜蜂都不会养?”
我捶了他一下,“身为老婆,难道对计划进行一些质疑都不可以吗?”
启鸿笑着对我说:“你不是不做我老婆吗?”
“不行。”我啃着苹果道:“这下就算你不肯娶我也赖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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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广州,启鸿第一时间告诉吴若水回来了,现在就去她家。
吴若水打开门的第一句话就是“臭小子,要回来也不早点告诉我。”
“这不一样嘛。”启鸿说。
“对了,小耶怎么样?”
“还好,乖着呢。刚才在睡觉,不过好像快醒了,我去看看。”说着走进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她将小耶抱了出来,小耶才刚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
好久没见,我想死他了。
一见到我,他的眼睛顿时瞪大了。
吴若水笑着对他说:“还记得他谁吗?”
小耶愣了愣,然后慢慢地点了点头。
“叫妈妈。”
“妈妈。”小耶叫道:“虽然还只是咿咿呀语,但是,依旧让我和启鸿吃惊不小。怎么那么快就会说话了。
吴若水看到我们吃惊的表情,笑着说:“我也惊讶呢,不够有些人学说话是热别快,莫非这孩子是个天才?”然后将小耶抱过给我,“来,给你,那么久没见,想孩子了吧,我去厨房做饭,你们晚上就在这里吃吧,对了,好像你现在把租的房子都退掉了?”
“是啊。”启鸿道:“我现在可是无家可归了。”
吴若水笑道:“那看在你物价可贵的份上,老姐收留你。”
“如此,感激不尽。”
和小耶很久没见,虽然他开始对哦我们还是有那么点生疏,不过玩了一会儿之后这种生疏感就完全消失了。
吃完了晚餐,因为打了一天的车,也困了,于是早早的就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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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想到,刚回到广州的第一晚,迎接我的不是一个好觉,而是那个噩梦。
担忧?
担忧
果然,不是不来,只是时候未到啊!
这次,匨没有搞什么心理战,等半天才从哪些匪夷所思的地方钻出来,我以来这里,就看见了他。
他这次的白青很奇怪,我去找王湘,他一定知道,在我的预料中,他一定是怒不可遏的,可是,事实却并没有这样。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经过了那么多,不害怕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已经好很多了,至少能够冷静地和他对视了。
“你比我想象地还要厉害。”他用他那没有情感的强调说道。
这是在表情我吗?我苦笑。
他慢慢吵我走来,一边说:“看来你已经从王湘哪里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什么?我心中疑惑的想。但是,很快的,我就明白了,看来,王湘的猜想果然是正确的。
随着和启鸿在一起,小耶慢慢长大,生活走向了正轨之后,匨对我的控制能力就逐渐减弱了!所以我才会从一开始的无能为力但后来能够逃出这个梦境!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十分兴奋。
可是,现在看来,我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这个梦境!
现在的关键是,匨他想要干什么?事到如今,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不过,看着他一步步慢慢朝我走来,我还是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他来到我的面前,将脸凑近我,看了我好一会儿。我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不过我不会放弃的。”他嘶哑的声音说道。然后慢慢地转身,走进了无际的虚无。
我呆呆的在原地看了很久,身体发生了变化,黑点出现在我胸口,然后呈螺旋状把我的身体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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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实,我将手机开机,凌晨三点半。
但是,睡意已无。
我来到阳台边,吹着半夜的凉风。琢磨了一会儿匨在打算什么鬼主意,但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我。
我回头看着他,“你怎么也醒了。”
启鸿笑了笑,“你一醒我就知道了,你还真以为你的动作幅度很小啊,估计再打一点小耶都要给你吵醒。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人家已经蹑手蹑脚了。”我说。
“可能每个人对蹑手蹑脚的定义不一样吧。”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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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吹着风。
“对了,上次你说的事实认真的吗?”我问他。
“什么事?”
“……先去股英国养蜂的事。”
“当然是真的。”
“什么时候去?”
“越快越好。”他说:“你忘了我们现在无家可归啦?”
“也对。”我笑了笑。“无家可归,远走他乡。”
启鸿抚了抚我的颈,“回去吧。”
“嗯。”我点了点头,随他回到了屋里。
不过躺在床上,我却怎么都没办法入睡,因为有件事情一直困扰着我,那就是关于梅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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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和启鸿说了声,便来到了梅芳的家中,心中忐忑不安。
梅芳开了门,见到我显然很惊讶,“小……小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尽量让自己表情显得很正常,“给你一个惊喜啊。”
看着她恍然若失的表情,我又笑着说道:“怎么,不让我进去?”
“没……没有……进来吧。”她勉强笑道。
她的反应不对劲!可以,从一见到我开始,她的表情就很反常,那表情显得很惊讶。
我心里越发不安,难道真的是梅芳。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十分失落,当然,也有疑惑,林华风玩弄了她,为什么她反倒要帮他呢?这也是我对我的猜想无法解释的一个地方。
不过,到目前为止,猜想毕竟只是猜想。
因此,在到了客厅,两人还未坐下的时候,我突然对她道:“你为什么要告诉她。”
这句话,可以说是模棱两可,如果是我猜错了,也可以将话转圆。
我真的希望看到梅芳在听了自己这话的时候是一副莫名奇妙的表情。
可是,事实哈桑,梅芳一听我这话,另可惊慌是错的看着我。
这也就说明,我最不愿意面对的情况发生了。
出发前奏曲?
出发前奏曲
果然是她,虽然我曾发自内心的希望这不是事实,但是,现在,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点破之后,气氛显得极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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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瘫坐在沙发上。她也无语地坐在我的旁边,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好久都没有说话,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我想起,在以前的读书的时候,我们俩亲密的就像一个人似的,为了更好的“沟通”,甚至将座位也调在了一起,成了同桌。然后上课的时候,就讨论某某款式的衣服比较好,某某款的质量又没保证。某种类型的男人很讨厌,自己又喜欢哪种类型的男生,或者就是看小说、电影,而且还不忘交流心得。惨无人道的是,我的功课糟糕的一塌糊涂,梅芳的成绩却很不错。
(这让我一度怀疑其实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天赋加百分之一的努力。)
不过她成绩绝对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可以将我的分数也“带动”起来,让我在爸妈面前也能交差。
我还记得,我有一次生病,她怕我无聊,一直都在我床边陪着我,和我聊着天,下载好看的电影给我看
还有,当我逃课的时候,她总是帮我做挡箭牌,在她的嘴里,病的要么是我,要么是我爷爷奶奶爸爸,久而久之,各客人老师也习惯了我这个“体弱多病”的学生。
然后,等到周末两人就一起出去疯玩。
虽然后来梅芳去了新加坡,两人的联系少了,但是我相信,我们俩的感情不至于被冲淡。这点,从我怀孕那段很辛苦的时间,她一直无私的帮助我就可以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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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冷静了下来。
我看着她,“是不是他威胁你的?”我想,梅芳再糊涂,也应该已经看清了林华风是个什么样的人。
果然,她点了点头。
“他怎么威胁你?”我又问。
“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答应就把我和他以前……以前的视频还有照片放到网上去。”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叹了口气。这大概是如今男人最爱使用的一个无耻的招数了吧。
我站起了身,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过段时间结婚请你喝喜酒。”
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而我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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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的一段时间,相对平静,我去见了启鸿的父母。
去之前还是感到满忐忑的。
不过情况倒比想象的好,启鸿的爸爸是个很随和的人,觉得只要这女孩没啥大问题,那只要儿子喜欢就好,但她妈妈似乎对我不太满意,但也没有表现的太明显,吴若水一个劲的帮我说好话,加上我嘴甜,几天下来,也就相处的颇为愉快了。
至于我家人那边,我怀疑他们是不是早就希望我嫁出去了,更不成问题,启鸿只需和爸下上两盘棋,并且故意输给他,然后夸到叔叔棋艺真高,我爸就晓得合不拢嘴了。然后再进去厨房,抢着帮忙干活,我妈也就觉得着一定是个好女婿……
经过商量,我们并没有大摆筵席,只是随便请了各位亲友吃了一餐饭。
一方面是不想搞得太隆重,另一方面,养蜂需要较多的资金投入,能省则省……
听说我们要去英国,家人的反应还是比较大的。我爸妈那边到比较好说话,虽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话比较难听,但目前为止好像也就这情况,再者他们觉得去个发达点的国家也未尝不好。
而启鸿的父母,则让鸿先生一副三寸不烂之舌给搞定了:
“爸妈,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就业压力多大,而且,你看,到处都是食品危机,而且城市的空气污染也很严重,再说,我去那边还有舅舅照应着呢。”
她妈妈说:“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