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郁,叶飞,紫瑾(我的三个美女室友)快要哭的时候我都是这么说的,的确,她们哭过以后心情就会好很多,这个方法真的很有效。可是,对于近1米90的他来说……
“我打4岁摆脱你给我的影响后,就再也没哭过。”他的脸巨黑无比。
什么?!秋后算帐是吗?4岁的帐你现在开始算了?
“那你对我的影响到现在都还没消除呢!这怎么算?!”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算什么算啊?你又没长出胡子来……”
“也快差不多了!你看我现在全身上下还有几分女人味?!”
“你自己要把头发修成这样的,再说也蛮好看的……”
“好个屁啊!搞得我不男不女的名字也不男不女的一个追我的男生没有一大帮不明就里的小女生给我写情书……还我青春损失费……”
我卡着他脖子要替天行道。
他挣扎着要继续为祸人间。
然后……
我们都忘了为什么会打起来,也忘了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
“呵呵!真有你的,被你一搅合,我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他喘着气笑道,“果然还是我的解语花,虽然是不男不女的解语花。”
我站起来准备去迷你小吧拿菜刀,哦,吧台没菜刀……开瓶器也可以……
“好啦好啦!千灯我跟你闹着玩的。”他站起来拉住我。“说真的我轻松了好多,谢谢你来安慰我。”他真诚的说道。
这句还算动听。
好吧,苦水倒完,任务完成,我也该回家了。我抓起书包说再见。
“还真是潇洒啊。”他苦恼的呻吟了一声,露出跟他家阿布一摸一样的可怜眼神,“一年半没见了,就不能多坐一会儿?这一年多来我可真没少建设这小屋啊。”
其实他和我都知道为什么不愿意在他家多呆的原因,所以,虽然他像阿布一样留恋我,却不能像阿布那样真的挽留我。
我不理他,右手一摊:“打的费。”
他瞪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终于放弃一般从衣兜里摸出钱来。
我还是摊着右手:“返程票。”
这次他没有理我,非常自如的把钱包揣后裤兜里,然后,对我靡然一笑:“来的时候是我要求的,我付钱。现在我没要求了,你可以慢慢溜达着回去,顺便看看风景什么的。不然,我借你两个比较眼熟的轮子,跟你放在楼下的比较眼熟的那两个轮子凑在一块,看能不能凑出四个轮子的功效来,让你能够在一个小时之内回家?”
这就是飞鸟尽良弓藏吗——
我对他怒目而视。
下楼取车的时候我还在忿忿不平,他拔根寒毛比我的腰还粗干嘛跟我这么斤斤计较啊!好歹我也是来给你“补气”的,也算“上门维修”,辛苦钱就不能给两个?小气!我抬头看看二层——他似乎正躲在窗帘后面偷看,看见我抬头,那帘子抖动了一下。
脚边有东西在蹭我。
还是阿布好——看来古人欺我,恶主家中也会有善狗。我用脚背胡噜阿布的下颌。
忽然想起了刚才的问题。
“阿布好狗狗,喜不喜欢千灯?”
阿布舒服的“呜”了一声,扑上来抱住我的腿拼命摇晃着尾巴。
哈!狗类也有眼光好的嘛——我满意的看着阿布这只“色狗”对我撒欢,虽然那动作有些不雅吧——
“哈哈!”楼上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那个可恶的窗帘已经拉开了,楼上史星遥露出他可恶的大头来,得意洋洋道:“你不知道阿布是‘gay’狗吗?他只喜欢男生啦!”
你!!!
我能用手边的自行车扔他吗?或者用阿布??
蛇男的目光
蛇男的目光
快乐王子
“乌鸦啊,我的右眼是一颗宝石,请将它给卖火柴的可怜女孩吧。”
“为什么不给她身边卖青菜的老妇人呢,她更加贫穷啊。”
“可是,她不是美女啊!”
2、蛇男的目光
那天去史星遥家听他倒苦水,我的垃圾桶不幸带了底,而且还带了盖子。
所以直到周一,桶里还泛出一股难闻的气味来,让我超级不爽,总想找点东西来蹂躏一下。
当我把这句话具体表达出来以后,小郁和叶飞立刻如蝴蝶一般扑入我的怀里,左拦右抱,撒着欢儿让我尽情撒气,连一向用冷漠来表达关注的紫瑾也走到我身后,细长的手指放在我的肩头轻轻抚慰。所以,当别的人走进教室,看见我们这一组叠罗汉似的组合,都有一种心脏自由落体的感觉。
甜美娇俏的小郁,百变公主的叶飞,还有冰山美人紫瑾,都是这个学校大名鼎鼎的美女,再加上更加大名鼎鼎的另类“美女”千灯我——敦煌壁画也没我们华丽啊!
几个对三大美女还有幻想的男士几乎都面如死灰,他们一看见如同帝王般坐在众美色之间的我,立刻就感受到人生的差距如此之大,待遇的区别如此之大,他们快马加鞭也赶不上我闲庭信步的优雅步伐……人生如此无趣,不如直接从一楼跳出去好了……
“喂,你们几个这次可牺牲大了。大家看见我们这么暧昧的举止,似乎都有些无法接受。小心你们以后没人追了。”我悄悄道。
“怕什么?除了千灯的斜飞双眸,我什么都不要。”小郁趴在我的左手边搂着我的腰,一副暧昧的不得了的样子——不用说,这只小狐狸一定又在转动着若干匪夷所思的主意。
“正好啊,反正我也烦着呢,清净两天最好。”叶飞甩甩长及腰迹的卷曲长发,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而紫瑾捏捏我的肩头,似乎也在说“你比较重要”。
哈哈哈!我叶千灯何得何能,竟有今日左拥右抱温玉满怀的时候,真是坐享齐天之福,得来全不费功夫——得意!得意!
只是——我立刻联想到阿布在我腿上撒欢——脸上的黑云,立刻又密布起来。
“千灯,我们话剧团最近要排圣女贞德,我跟老师推荐你演贞德,你去试试好不好?”叶飞扭过头来看着我。
“为什么不自己演?你不是非主角不演吗?”
“是啊,可是人家为了你可以牺牲嘛,再说,我也好想看千灯演贞德,一定很帅!”
“不好。贞德命不好,我不想演她。”我一口回绝了。
叶飞小嘴一瘪,正要撒娇,紫瑾不动声色的暗示我们看看门口。
门口一个高高的身影走了进来,无端就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
来者有着一副细高的身材。因为高,所以重心不稳,曾被我连绊十八个跟头,由此判断他下盘虚浮,不宜练武。不过我终究没有绊他第十九个跟头,因为他后来学乖了,在绊他第十八个跟头的时候顺势把我压在身下,差点被揩油。虽然我自信他如果敢有非礼仪性举止我就敢把他非人性的扁成猪头,不过我们的眼睛在很近的距离内较量了半天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过这件事情还是在我心中留下了阴影,对他一直有种说不出的厌恶感觉。
他叫陈砚天。人其实不算难看,不过如果把他的脸砸平了,再摆一个跟地面平行的角度,估计跟眼镜蛇是近亲跟猿猴反而是远亲。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三个“女朋友”却都对他很有兴趣,因为她们觉得,他是学校里唯一一个精神力量可以胜过我的人。这是什么狗屁道理!什么叫精神力量?画个三维图我看看?!
“很滋润啊,千灯。”砚天走过来,笑得非常蛇类。
“啊……”我无心应付,眼睛不自禁想往外瞟。
他没再说什么,擦过我们这个庞大群体走向后面的座位。
“陈砚天,又过来旁听公共课?你还真是用功啊。”叶飞居然主动跟他答腔,还一脸兴趣昂然的样子。
“嗯。”他点点头,又露出一个类蛇笑容,然后低下头去温书。
“看见了吗?小郁!”叶飞连忙拉过小郁的身体耳语道,“他的那个笑容,真的很迷人呢!”
迷人?!我要是带眼镜几层玻璃都摔碎碎。由此相信叶飞要养宠物绝对是大型的比如鳄鱼蜥蜴眼镜蛇之类的。
“是啊是啊,我一直觉得他来我们班听课是因为千灯啊,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浑身充满激动的战栗。”
激动的战栗?浑身充满恐惧的战栗吧!姐妹们,那个人看上去很危险好不好?你们想牺牲我当鱼饵钓鲨鱼吗?
我连忙把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拉开,抓着紫瑾走到靠窗的位子坐下——第一条件就是离陈砚天越远越好,虽然他一次也没有说过喜欢之类的话,但我还是本能的想要避开这个危险易爆物品。
“你很怕陈砚天?”紫瑾很认真的看着我。
“怕什么,只是不太喜欢他给人的感觉罢了。”我想避开这个问题。
“那这可麻烦了。”紫瑾目视着前方,“他好像真的喜欢你。”
“我?”我有点好笑。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喜欢过我。小时候的事情我就不说了,反正那个时候就算天时地利人和“桃花运”也不会落在我身上。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一天一天的在变化,可是现在我几乎成了“男装丽人”了,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个性里面英气的成分多一些还是温柔的成分多一些。大概这一辈子,都要按着中性路线走下去了吧。所以,虽然暗暗仰慕我的男生很多,却没有敢真正追的,他们的“羞涩疲软”,跟女生们的“明目张胆”,还真是鲜明对比啊!
紫瑾话不多,一切点到为止。可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我的心里再也平复不下去了。不自禁回头朝着他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他的目光立刻犹如心灵感应一般,异常专注的看着我。我连忙回头,一副正气凛然专心听课的样子。
这,下,可,糟,了。
我偷偷的后悔起来。
下了课,小郁和叶飞早就跟鸟儿一样飞不见了。我和紫瑾慢慢往宿舍走,一路上引来好多注视的目光。
我能够理解这种注视。我身高1米73,四肢纤细,腰肢柔软,五官虽然不是十分美,但一头柔顺披泻的中长发将我秀丽中带着英气的脸衬托得犹如古代美少年般刚柔并济,而微微有点嘻哈路线的打扮也是中性而又时尚。走在1米60左右,浑身充满古典知性气质的紫瑾身边有一种不平衡的协调感——很奇怪的组合,却又很吸引人。我承认女性的虚荣心让我满足于这样的注视,我不自禁甩了甩头发,立刻可以听见轻轻的惊呼还有抽气声——很好,我承认这一刻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我发现有时候,你还真蛮爱现的。”紫瑾察觉了我的心思,不禁宛尔。
“当你十八年来都没人注视,就会觉得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我真的很好奇两年前你到底什么样子,真的让你很自卑吗?为什么?”
“也许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看那个时候的我,不过现在不要。我还要当帝王多两天。”
“你还真爱玩呢。”冰山美人脸上出现难得一见甜美笑容,秋风也为之解冻。
“千金难买一笑,古人不欺我——为了何美人的倾城一笑,我也要上长城点火去……”
正说笑间,陈砚天从后面叫住了我。
紫瑾看看他,又看看我,忽然说了一句要去图书馆占座,就弃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了。喂喂喂!我为你学周王烽火戏诸侯,你打算学褒姒引狼入室毁我长城吗?紫瑾你别跑……
“千灯,我有事情要问你。”陈砚天拉回我遥望的目光,逼我回到现实,“上次你摔我十八个跟头以后,我想了很久,希望能做点什么。”
你想做什么?现在可是光天化日阳关大道,你还报私仇不成?
“我听说你是学校柔道社的名誉副社长,是吧?”
你听听——名誉社长还有副的吗?分明就是扯个幌子卖注水猪肉——假打啊。要不是我高中得过东城区中少年组女子柔道××公斤级冠军,他们才不会了我呢。
“我已经加入柔道社了,可是从来没看你来过,所以想拜你为师,教我练柔道。”
都“名誉”了我去什么社团活动……等等,你的重点是什么?我教你练柔道?拉拉扯扯腻腻歪歪你想干嘛?我当时为什么没有跟你比烹饪直接剁了你的手指脚趾就说工伤?你还得寸进尺了你……
“怎么?你很犹豫教我柔道这件事情吗?难道你……怕我……”他试探着问。
我怕你欺师灭祖啊~~
“千灯……”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而且身影靠得更近,“我原以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生物呢……”
激我?!哼!没用的,老娘我百八十年前就被人激过N次了!
(小楼:不过每次都激将成功了……―_―)
“我怎么可能怕你呢?教就教,有什么大不了的!”(小楼:―_―)
他脸上又露出一个说不清楚滑腻的笑容,让我后背寒毛一阵倒竖。“我还真怕你拒绝呢。”他这样缓缓的说着。
我皱皱眉头,似乎感觉到自己正处于交锋十分不利的一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忽然很认真的提了一个问题:“陈砚天,你到我们班上来听课的原因,是什么?”
他微微怔了一下,脸上又滑出那个让我很不舒服的笑容来:“你、说、呢?”
他一字一句,不急不缓,好整以暇。
感觉他的阴影完全盖住了我,又有当时被他压在身下,那种慌张而又茫然的感觉。我不自禁退了一步,但他的身影立刻如影随形一般跟了过来——
我彻底慌张了起来。
“你……你在想什么……”一向神情自若的我居然说话结巴了起来。
“蜘蛛网。”他的手臂很快穿过我的耳际,拨动我身后的灌木。他的眼睛依然异常专注的看着我,好像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似的,“弄脏你漂亮的头发就不好了。”
原来是蜘蛛网,我松了一口气,暗骂自己想太多了。可是一抬头,看见他瞳孔里的尖锐神色又不禁紧张了起来——他这样神经兮兮的我难怪会变得紧张兮兮的啦!!!
我索性迎着他的目光挑战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