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柔佳不以为意的一撇嘴,将纸简拿下来,指着上面画的一棵松树,“你画松树做什么?你的心上人叫什么松?”
听她这样问,林语嫣松了口气,自田柔佳手中夺回纸简,“我哪有心上人?”
“那这是什么意思?”田柔佳不懈的指了指那纸上,画的仓劲有力的松树,不得不承认,林语嫣的画是极好的,只是简单几笔,边疆一棵松树的形神展现的淋漓精致,田柔佳喜欢有才情但不张扬的姑娘,所以,林语家很投她的眼缘。
两人重新走回笔墨处坐下,林语嫣重新执笔,“我只是想,我未来的夫婿能通着松树一般,是个坚韧不拔,不屈不挠,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看着林语嫣一脸憧憬和期待的神情,田柔佳的心不禁荡漾起来。抓着毛笔,在印着竹叶的泛黄的竹简上,画了很丑的竹子,也一脸憧憬到:“我希望我将来的夫婿,能通竹子一般,又潇洒俊逸的外表,有有刚直不阿的气节!”
“啪”“啪”“啪”身后突然响起三声响亮的击掌声,随即便响起一个温润低沉的声音,“好一个潇洒俊逸的外表,刚正不阿的气节!”
田柔佳和林语嫣双双转身,只见一个穿着鸦青色长袍的男子,领口和袖口都用金线绣着云纹刺绣,腰间扣着墨玉腰带,两天分别垂挂了做工精细的团花锦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天沐枫。
林语嫣两颊嫣红,忙又敛了眼眸,见礼轻唤了一声,二哥哥。
田柔佳也赶快招呼。
天沐枫极有大哥的排头扶起两个妹妹,道:“玉可碎而不改其白,竹可焚而不毁其节。三妹妹既如此青睐于竹子,想来也是个极有气节的女子。”
“二哥过誉了。”田柔佳扯扯嘴角,最不喜欢说话文驺驺的读书郎,可人家是嫡长子,日后少不得要巴结,转头又看了一眼林语嫣拿过他手中的纸简递给天沐枫。“二哥你瞧,表姐作画极好的,这松树画得惟妙惟肖。”
天沐枫结果,细细看了,眼底的欣赏之色毫不掩饰。
林语嫣确实有些羞涩的一直低着头,声音柔弱的仿佛风一来便能吹散。“都是二哥教导有方,方才能有语嫣今日的进步。”
感情这两人是师徒,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共握一笔?田柔佳脑海中顿时勾勒出一副书生紧握美女小手,温柔教授其习字作画的场景。看了看堂哥又看了看表姐,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是表妹聪慧过人,白白让我这个师傅捡了便宜罢了。”天沐枫也十分客气,两人寒暄着越绕话题越多。
田柔佳挠了挠头,他们这样说下去,岂不是要说到日落黄昏?突然觉得古代人谈恋爱很麻烦,若是在现代,既然情意相投,就马上牵手,然后就……你们懂得。
沁雅居里,秦姨娘因被多了柜上的权利人愤恨难平。歪在榻上,一张脸惨白的吓人,田雅珍在母亲对作者,见此情景,不禁有些惊慌,将手中茶杯递到母亲手中,“娘消消气,如今父亲忙着府衙上的事情,没时间里府里,让太太拔了尖儿,过些日子父亲闲下来,你回了父亲,要她指他们就算是了,何苦生这么大的气?”
“哼哼,你父亲?”秦姨娘冷哼一声,“你父亲如今怕是早已经变了心的,再不似以前了。靠着他不成,如今只能靠咱们。”
“父亲怎么可能变了心?”田雅珍不信,田荣柏是如何小心呵护秦姨娘,又是如何冲着他们兄妹的,怎么可能变心就变心,“若父亲果真变了心,娘不是白白葬送了青春和好前程?你放着正经人家的太太不做,甘愿给父亲做小?”
秦姨娘听到这,难免有些感怀起来,“我当日放着外面不去,偏要嫁给你父亲,并不是那下人嘴中传言,目光短浅,看上了这幅上的富贵,女人一辈子图的什么?不过是图个安稳,能嫁个好人,一生一世疼惜着自己,你父亲是个宅心仁厚,有志进取的好人,嫁与他,便是吃糠咽菜,他也比不负我,雅儿,你记着,日后家人纵然身价地位重要,可也重不过人品二字。能嫁个好人才是你这辈子最好的福气。”
秦姨娘握紧了女儿的手,目光切切,田雅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不懂,可却知道娘告诉自己的都是金玉良言,反握住母亲的手,安慰道:“娘,你放心,雅儿一定给娘争气。”
“好孩子”秦姨娘欣慰的笑了,“论才情,论相貌,这院子里的姑娘每一个比得过你,就算入进来的那个田柔佳姿色上略胜一筹,但才情和归去却找你差的你极远。那如珍仗着母亲的身份,能嫁个好人也就算了,你绝对不能让两个外加丫头压了。”
说话到最后从柔声细语变成了咬牙切齿。
田雅珍被母亲的狰狞吓得有些不知所措,知道压在她心底深处对命运的不敢有开始暗暗作祟,随后安慰道:“娘,你放心,他们如何能比得了我,且不说才情样貌,但只说这身份,我虽是庶女,可也是个从四品官员的女儿,自小又颇得父亲宠爱,便是不能嫁给侯府王将,寻常的官宦世家也是能的,再说那两位,一个出身商家,父母皆亡,一个是败落世家,爹娘已不在人世。他们不过仰仗着老太太苟延残喘,可老太太又有什么?不过是爹爹敬仰的母亲罢了。”
“话所是这么说,”秦姨娘若有所医,“可你没瞧见了么,老太太对那两个丫头极为看重,林姑娘也就罢了,老太太及时舍不得,少不得日后要留在咱们府上,那三姑娘可就不一样了,自打她来了老太太破了多少例?如今就是那走了这管账的权利,也全是为了教她,他日后必将成为我儿的劲敌,老太太若是逼迫着你父亲将他记载太太名下,做了咱们家的嫡女,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田雅珍细细琢磨着母亲的话,越想越觉得可怕,一双小搜狐紧握成了拳头,“娘说的没错,田柔佳自然盖防,可林姑娘也不可轻视,若老太太真舍不得,少不得要需给二哥或者我哥,可若是给了二哥,那岂不是财权都掌握到了太太他们手上,太太又是个爱沾酸吃醋的,心眼极小,若真那样,咱们三个哪儿还有出头之日?”
“老太太没想教林姑娘。”秦姨娘蹙着眉细细回忆这这几日来见到的情景,怎么看老太太都有意愿想要教授给田柔佳,可他似乎也是有些想不通,她是个日后要嫁出去的女儿,老太太将自家生意交给他,岂不是要转手给旁人?
见母亲蹙眉思索,田雅珍的大脑也飞快的运转起来,半响方才恍然大悟,道“莫不是老太太要将生意都交到二叔家里头?我听哥说,二叔家的大哥是个极有生意头脑的,纵然是二叔的店铺被皇上查封,并获了嘴,可大哥却一眼能在京城立住脚,却同先前的达官贵人们仍有联系。”
秦姨娘如梦初醒般,“原是这样,原是这样,你哥哥读书不行,却善于结交,日后是个做生意的好手,你父亲当年将柜上的事务交给我搭理也是为了日后能将这些都交给你哥的手中。老太太若真是存了这心思,少不得咱们要同那田柔佳过一过招!”
“娘觉的,该怎么做?”一听见过招,便来了兴致,挪了挪身子,想秦姨娘靠去。
“林姑娘和她有相同的处境,岁容易产生心心相惜之情,却更容易产生妒忌和怨恨之心,你只想这事可挑拨他们的关系就是了。”秦姨娘目光沉沉,眼珠转了转又道,“若是一味的让他们争抢,少不得要如珍那小蹄子得了好处,你也要适时的将如珍搅合进去,你切记的,不管是谁和谁打起来,你都要选择一方站好队伍,选谁,不选谁,向来不用娘亲提点了吧,切记,生意要是你哥哥的,好夫婿要是你的!”
“女儿明白!”田雅珍郑重的点了点头,一副跃跃欲试的神色。
第十八章 林二公子,不错
田柔佳来了祖母身边有些时日,一直忙的焦头烂额,一时间忘了要问家里的情况,到时田靖稀来信汇报了家里的情况,它对于家中种植的药材大丰收表示十分诧异。
并汇报说,因今年大旱,京城大多数药农都不曾有药材收获,尤其是他们中的白药,天麻,黄琴,猪苓,甘草,柴胡,关防风,龙胆,细辛等,更是少之又少。
好多人都要赶去外地收购,南方生产的桔梗,白术,牛夕,半夏等药材还好说,北方生产的几乎收购不来,今年气候不好,别说种植的不长,就连山上野生的药材也很少。
宫里的娘娘们,又急着要用药。
一时间大家都慌了阵脚。
田靖稀在信中说,因为他整日诚诚恳恳读书,又吩咐富贵老老实实种地,所以感动上苍,终于让他们家来了个大丰收。
他们请来大哥田靖瑜,一同将地里收获的白芍和天麻去市场价的三倍卖给,字田荣德死后辩解了宝善堂生意的梁家,狠狠赚了一笔,并和大哥三七分成,大哥见三成,他们赚七成。自此一家人能够自己养活自己,再不用田柔佳用月贴补家用。
春桃在锦绣坊工作极为踏实上进,又因为有一手好手艺,已经被提拔做了管事,跟在秦姑娘身边,每月里的月钱也长了一辆,时间也赋予出来,能够时常回家走动。
沈玉谨去年虽落了榜,但今年更加刻苦用功,平起自己的努力已经从成绩最差的班级,跳转到成绩中上有的班级,主讲教师从不入流的讲师,变成了翰林院学士,学业也在蒸蒸日上。
田靖稀说,这一切都是在他的书信教导之下,虽然自己还在较差的班级里厮混,但是表哥能够上进已经是对自己莫大的安慰了。
田柔佳揉了揉眉心,笑容在唇边荡开,显然是十分高兴。
站在一旁研磨的春草见了,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姑娘这么高兴,可是家里一切都好?”
“恩,都是。”田柔佳点头,“唯一不好的,就是田靖稀那个猴儿不好好读书。”
“想来哥儿是个聪明的人,咱们家集时商贾世家,日后少不得也要哥儿从商,书读得好不好不打进,只要识文断字,能算得一手好杖是正经。”春草将宣纸摊开,用田黄石雕刻的镇纸两面压平,退到一边。
田柔佳觉得他说得极有道理,便在回信上一一问候了众人,拜托田靖瑜找一个靠谱的账房先生好好教一教田靖稀,管账的本事,并且,希望他能够大的一手好算盘。
家里情况不错,可以有四块玉,最初级的玉阵也只能看看成果这一个年头,若是不抓紧时间继续多样一些灵玉出来的话,只怕这繁荣景象只能维持一年。
“你大哥是个能干的好孩子,你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常常来信夸奖他能干。如今看着倒也诚然如此。”;老太太歪在榻上,反复的看了那封家信,对大孙子赞不绝口。
田柔佳坐在对面,往身后的紫芙蓉靠背上靠着,连连点头,“虽说今年是咱们家的田庄争气,可若不是哥哥周旋的好,必定也买不上那么好的价钱。如今皇上钦点的药行都要从咱们家进药材,过不了多少时日,该属于咱们的家也还将归还给咱们。当然,能不能成功,关键还要看祖母的大伯。毕竟功力若是没有说得上话的贵人,没有人暗中帮衬着,就是咱们做的再好,也不可能再次接手宝善堂。”
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精致的牡丹泛着莹莹光着。“三丫头想得通透,公里的事情你大可不必忧心,有我和你伯父在,必定上下疏通好,好生打点生意。”
祖母两个正说着话,有着琵琶襟三色豆天啸夹袄的小丫头,手里托着雕花小实盘,上面放着装了精致点心的白瓷小蝶走进来。往走上方下,欠了欠身,“这是太太打发奴婢来孝敬老太太的点心。太太说,老太太晚上吃的少,夜里必定要饿,便拿来给老太太当宵夜。”
小姑娘唇红齿白,说话也极为利落,老太太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打发一旁的孔嬷嬷给了一吊钱,将他打发走,又吩咐人将点心拿走,继续对田柔佳说道:“要说,你父亲留下五处庄子,一处给你大姐姐做了嫁妆,一处在你母亲手里,另一处是在南京城里,单指你手里这一处事最少的,也是最薄的,照理说该是产的最不好的,偏偏三丫头有心,将这地打理得极好。祖母是该表扬你不是?”
老太太的笑容看不出真假,田柔佳到时起了一身冷汗,他是田荣德的母亲,必然会知道这米极重的奥秘,如今他一步一步的,搞不好就是想要回秘籍。
田柔佳问了心神,“倒也不全是孙女的功劳,地里的活,我倒从未碰过,都是乳母一家大点的,是他们费心了。”
老太太笑了笑,“时间不早了,你也早些安之吧,等你大伯休息之日,也把者家属拿去你伯父瞧瞧,必经的让你伯父和你大哥打交道不是?你只管按新的跟着祖母,日后孝期满了,祖母给你说一个好婆家。”
“祖母”田柔佳娇嗔的在老太太身边蹭了蹭,学着大家闺秀的矜持,“人家还想多在祖母身边留几年呢,某不是祖母嫌弃人家了?”
“哪里的话,留着你们一辈子我也不嫌烦。”老太太伸手抚了抚田柔佳柔顺的长发,目光悠远,“只是我这老婆子还能活多久?你们还能仰仗着我多久?好歹你有兄弟照顾着,又是个机灵的,祖母倒也放心些,你那表姐~无依无靠的,日后倒是让人担心。”
田柔佳也觉得林语嫣的处境是在艰难,少不得也跟着叹息起来。
林语嫣和田柔佳成一头混在一起,玩的很是投缘,两个人关系太好,难免让别人闹眼睛。
这一日,一早众人给老太太请安完毕,被老太太留下一处玩闹,外面天气渐渐转凉,可却时赏菊的大好时间,老太太想来也是爱菊花,示意田家院子里的菊花养得极好。
田雅珍今日穿了一件实地月白纱长裙,上面星星点点的秀这兰花,雅致大方,头上梳着双垂髻,未簪任何发髻,只用两根同医疗花样相同颜色的丝绸袋子帮着,带了两份灵动。
他在椅子上微微欠了欠身,“祖母养的菊花最是好看,每年咱们家都要请各家小姐赏菊,今日天气不错,菊花也正开得正艳,不如我匿了帖子,请众姐妹一起来游园,咱们姐们也好一处玩笑。”
田如珍冷哼一声,“请客这事儿,怕是姐姐做不得主吧?况且,今日母亲收了林同知夫人的请帖,要带着我去做客。主母不在,妹妹如何设的了宴?”
田如珍今日穿着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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