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逸被她看得自责不已,他怎么舍得凶她、怎么舍得不要她:看她那张精致的俏险、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檬和清纯的气质……
「我刚刚到底怎么了?』她没忘记自己还没得到答案。
「没事。你弄痛我了。」
「我弄痛你哪里?我应该先警告你的,我睡觉的时候若梦见跳舞,有可能会拳打脚踢。」
「你不是拳打脚踢,你是……」他还宁可她拳打脚踢,至少不会这么痛。
「我到底弄痛你哪里?」
「这里。」他指著他的宝贝。
「那里!」季纤纤也指著他的宝贝,然後迅速收起手,面红耳赤。「我……你一定很痛。」
「当然痛。」
「对不起。」
皇甫逸重新上了床,抱著她一起躺下,在她耳边说道:「现在没事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这么亲密的抱著她,是不是表示他会继续要她。「逸,我是不是可以继续当你的情妇?」
「可以。」
「那我们可以睡觉了吗?」不是她不懂矜持,她得赶快跟他提收购的事,那些要债的逼得她走投无路。
「这不就要睡了?」他亲吻著她。
「逸,我……」他们这样紧紧的搂在一块儿,表示可以提了吗?她应该问大妈问清楚一点,到底该在什么情况下提?
「什么事?」
「没事。」应该不是这时候,他们还没真正的睡著。
「纤纤,你就这样任由我抱著你,什么事也不做?」她就这样躺得直直的,全身还微微颤抖,彷佛他的触摸是种酷刑。
「我要做什么?」大妈又没告诉她。
居然问他她要做什么?他是不介意主动,但她至少得有热情的反应,如果她让他觉得自己无法令女人感到满足,那有多伤他男性的尊严!
他又不禁怀疑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情妇?」
「是啊、是啊,我是啊。」都有要睡觉的趋势了,她不能前功尽弃,说什么也要承认到底。
「那你是不是该做些什么?」他忍住怒气谆谆善诱。
「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忘记了。」
这种事会忘记?这可谓是动物的本能,她会忘记?皇甫逸彻底被她打败了,他翻离她的身,大字朝上,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逸,你怎么了?」季纤纤翻过身,趴著问他。
皇甫逸注视著她那张清纯无瑕,似是未解人事的脸。只是,既然是他的情妇,就不可能未解人事。
他无奈的说道:「你是不是该主动一点,譬如说,主动亲我,主动……」不对啊!这种事不该由他来提点!
原来是要她亲他!早说嘛,被他亲过几次,她也有一点概念了。她立刻送上自己的唇,努力的亲了起来。
虽然亲得差强人意,但足以令他性致高昂。「纤纤,我要你。」
「要我什么?」季纤纤不解的问。
皇甫逸一听,面目狰狞,怒不可遏,「季纤纤,你存心折磨我是不是?」他何曾受过这种活罪!
被他一吼,季纤纤泫然欲泣,「你要什么请讲清楚,有的话我就给你嘛,元宵节又还没到,你就要我猜灯。」
「你……」皇甫逸气得说不出话来,又见她的泪水即将夺眶而出,他尽量缓和
的说道:「今晚到此为止,你最好想起怎么当我的情妇,否则……」
他料定她知道他要说什么,也料定她又会痛哭出声,话点到就好,他迅速躲进棉被里,准备将她的哭声隔离在外。
这女人惹得他心痒难耐,搞得他乌烟瘴气,哭得他手足无措,他一定要打电话问魏俊生,记不记得这个情妇是从哪里来的?北极还是南极?
季纤纤见他不理自己,紧张得哭了。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当情妇?
她不懂得怎么当情妇,皇甫逸就不跟她睡觉;皇甫逸不跟她睡觉,她就没办法提公司收购的事。怎么办?就差这临门一脚,她的公司就有救了。
她忽然想起他生日那天,那群如豺似狼的女人围著他……
大概是那样子吧!
她钻进被窝里,「逸,我知道怎么当情妇了。」
「想起来了?恢复记忆了?」他余怒未消。
「嗯!」她不承认也不否认。
接著,她送上自己的唇,贴上自己的身。
皇甫逸轻易的被她撩拨,热情的回应她。
棉被内,一场春色荡漾出无限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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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
听著皇甫逸平顺的呼吸声,确定他睡著後,季纤纤轻轻拿开皇甫逸横在她身上的手悄悄下床。
天啊!女人的第一次怎么这么痛,连走路都难过。只是,痛过後的那份欢愉,言语难以形容,她也只能用「天啊」来形容。
她走到电话旁坐下,拨了通越洋电话回台湾。
「喂,大妈,我是纤纤。」她压低音量说著。
(死丫头,你跑到哪里去了?)大年初一就不见人影,她担心万一她跑了,那些要债的会改而纠缠她。
「大妈,我在夏威夷。」
(你居然还有心情去玩?)
「我跟皇甫逸在一起,我现在是他的情妇了,我想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公司有救了。」
(他答应收购公司了?)
「还没,我还没跟他提。」刚刚那种情况她根本没办法说。
她身陷在一个她从没感受过的感官世界里,早迷失了自己,等她回了神,皇甫逸已经睡著了。
(是你还没跟他提,还是他不答应?)皇甫逸精明得很,怎么可能会收购一家烂公司,她是存心设计她去当皇甫逸的情妇的。
「是我还没跟他提。」
(纤纤,你得要有打算,皇甫逸有可能不会收购。)
怎么会?「大妈,你不是说只要陪他睡觉,然後在他耳边求他,就会有求必应吗?」
她拿身体换他的有求必应,万一……那她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是我说的,又不是皇甫逸说的。)
「你说的?」她拿电话的手差点虚软。
(皇甫逸有一大票情妇,多到可以装订成一本群芳录,你只是其中之一,他当然有可能不会收购。不过,这是唯一的办法,你记住,一定只能在床上的时候跟他提。)
群芳录?原来群芳录是情妇名册。那生日宴会那票女人不是纯粹来参加生日宴
会的宾客,而是全部是他的情妇!
她无声的淌下泪,她怎么会轻易的信了大妈的话。
偏偏她是她唯一可以勉强牵得上关系的亲人,她又只能求助於她,「大妈,万一皇甫逸不愿收购,那我怎么办?」
(如果皇甫逸真不愿收购,你马上回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她得把她拐回来,万一她跑了,那些要债的肯定会找上她。
「我知道了。」
(纤纤,你一定要回来,我们一起想办法。)杨燕再次叮咛。
「我知道了。」她轻轻的挂上电话,失神了好一会儿,才又悄悄的走回皇甫身边躺下。
注视睡梦中的皇甫逸,季纤纤想著两人刚刚的激情,想著万一他不愿收购公司方才流下的泪水不但没停,反而愈落愈凶。
天啊,她该怎么办?
她转身背对著他,对他,她心中有一股难以厘清、难以言喻的感觉,那感觉复杂得令人心慌,尤其是在知道自己是他众多情妇之一时。
皇甫逸根本没睡著,他怎么可能睡得著,他竟有个还是处子的情妇,这绝对不可能,也难怪她什么都不会。
回想与她相处时,她所有的表现,在在都证明她根本不是他的情妇,他却大意的怱略了这个可能性。
他的情妇是不是真的太多了?多到他用不完,多到有机会让她们红杏出墙。
她刚刚电话讲得太小声,声音也模模糊糊的,他根本听不清楚。
她冒充他的情妇有何目的?她的资料又是如何出现在他的群芳录里的?他得问问魏俊生。
而不管她有何目的,她魅惑了他的感官、他的神经,攫住了他挑剔的胃口。
他贴近她的身,将她紧紧搂进怀中,她带给他的感觉太美好,好到他欲罢不能,好到他的情妇当中无人能及。
第六章
阳光似乎只眷恋著这座小岛,它总是偏心的将热情全数洒落在这座小岛上,不分春夏秋冬。
阳光下的金黄色沙滩上,立著无数把遮阳伞,人们喜欢太阳的热情,却不喜欢太阳夹带著紫外线亲吻他们的肌肤。
而其中一把伞下有两张躺椅,俊逸挺拔的男人趴在躺椅上,一个棕发美女正在他背上抹著防晒油。
季纤纤端著两杯饮料走回属於她和皇甫逸的遮阳伞时,她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但皇甫逸的泳裤样式又证明她并没走错地方,可是怎么会她才离开不到十分钟,这个上次在餐厅里占了她位子的外国妞又占了她的位子。
她占了她的位子就算了,她顶多请她走人,偏偏皇甫逸那舒服享受的样子,实在令她生气。
这两天他们太亲密、太恩爱,甜蜜的感觉让她没有勇气在两人缠绵时提公司收购的事,她怕会如大妈所料——他不愿收购。
而这份甜蜜也让她忘了自己只是他的众多情妇之一,所以,看见这一幕,她无法像他们还没有任何关系之前一样一笑置之,她甚至是无法忍受。
气得泪水又涌上眼眶,接著又被那外国妞得逞似的睨了一眼,她愤力的将两杯饮料往桌上一摆,立刻转身走人。
桌上的饮料因季纤纤的手离开,而不稳的晃了一下,然後倒下。
杯子里的液体沿著桌面流了下来,滴在皇甫逸的头发上,冰块紧接著滚了下来,不偏不倚的敲在他的脑袋瓜子上。
皇甫逸惊坐了起来,「纤纤,是什么东西敲在我头上?」话才说完,果汁便流至他的脸颊,冰块滚落大腿。
「嗨!帅哥。」外国妞朝他笑得娇媚又带点不自然,有色的瞳孔反映出他的狼狈。
「嗨!美女。」皇甫逸回以俊俏的一笑,然後看著翻倒的果汁,摸摸头顶的湿涤,「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女朋友翻倒的,不关我的事。不过没关系,我陪你去游泳就好了。」她拉著他起身。
纤纤翻倒的?「刚刚是你在帮我抹防晒油?」
他早该想到不是纤纤在帮他擦防晒油,因为她根本不懂如何服侍他,总要他说一件她做一件,他甚至得服侍她。
「就是我,很舒服对不对?」她摊在他身上。
「我女朋友看到了?」
「看到了啊。帅哥,她不适合你,她看起来好像还是个学生,一定不会伺候你,你乾脆不要她算了。」
不要她?开什么玩笑,他宁可用一打的情妇换一个她,兼带心甘情愿的服侍她。「她到哪里去了?」
「往那边走了。」她朝前一指。
该死,她又跑掉了,她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推开外国妞,往她指的方向定去。
「帅哥,你不要走嘛!」外国妞追了上来。
「美女,很抱歉,目前我对你没兴趣。」他甩开她,大步离去。
怪了,他什么时候会对美女没兴趣了?边走著,他边对自己发出十分不解且没有答案的问号。
远远的,皇甫逸便见到季纤纤独自坐在沙滩上的椰子树下,愈接近她,他是清楚的看到她眼中闪著的泪光及微噘著嘴生气的模样。
会生气就好,会生气表示她在乎他;而看到她哭他更是高兴,那表示她不是普通的在乎他。
「哼!」见皇甫逸走过来,季纤纤起身便要走。
皇甫逸立刻将她拉入怀,暗暗的笑道:「生气了?不要生气嘛,我不知道是她在帮我抹防晒油,我以为是你。」
她娇睨了他一眼,「没骗我。」
他在她唇上轻啄一下,「没骗你。」
她这才露出开怀的、灿烂的一笑,泪珠却依旧晶莹。
******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皇甫逸站在落地窗外,注视著茫茫大海,朝著手机惊讶的吼著。
(逸少爷,真的是你生日那天,我在群芳录里找不到她的名字,她自己填上去的,我以为她也是你的情妇。)魏俊生再次解释道。
原来如此!「继续给我查她的底。」这小子,他放假他也跟著逍遥,一件事想了两天才想出来。
隔著落地窗,他清楚的看到季纤纤的睡容。他保证她一时半刻不会醒来,因为她夜夜都得应付他的饥渴,而这份饥渴是她引起的。
(是。逸少爷,大概又是个想要钱又不想脚踏实地赚的女孩。)逸少爷的情妇当中多得是这种情况,如果他是女人,肯定也会当人家的情妇;吃好穿好用好睡好,可凡事都做不好。
「但愿是这样。」他怕是没这么简单。
相由心生,什么人就会有什么样;老师有老师的样、上班族有上班族的样、奴才有奴才的样、情妇有情妇的样,而她不像情妇。
(肯定是的,如果还能对你的味就收了她。)反正又不差她一个。
「对味?」
(是啊!如果不对你的味,我就在这头把她除名,你就在那头要她滚蛋。)这还不简单。
「先不要把她除名,她还满对我的味。」而且是非常对味。
(逸少爷,那记得要她补相片给我,其他人已经陆续拿来了。我会尽快查到她的资料,查到後马上通知你。)
收线後,拉开落地窗,皇甫逸从阳台走进房间。
他在床边踱步,想叫醒她又怕她累,不叫醒她,他憋了二、三天的疑问,随著
对她情绪的转换已达到饱和。
正为难之际,敲门声响起。
「皇甫先生早安,为您送来早餐。」服务生推车进入房间。
一阵咖啡香随著推车进入而溢满卧室,季纤纤被咖啡香诱醒,她立刻翻身下床。
「好香,我肚子好饿。」
「两位请慢用,祝您用餐愉快。」服务生脸上堆满了笑退出房间。
「逸,你让他们把早餐送到房间就对了,下去吃好麻烦。」她咽了口口水说道,紧接著五爪俯冲直下,探向盘中的一块乳酪蛋糕。
说时迟,那时快,皇甫逸一把抓住她的手,「先去刷牙。」
「我吃完再去刷。」
「你好脏。」他捏捏她的脸颊。
「什么我好脏,是你观念不正确,刷好牙吃早餐不就又脏了,应该是吃完东西再刷牙,你看我都没蛀牙。」她张著嘴让他看。
的确是没蛀牙,贝齿颗颗健康,口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