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你怕了吗 作者:澎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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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你怕了吗 作者:澎澎-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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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是一个关系到底有多铁的问题。
  说到腌菜,我只能想他可能是疯了,失心疯,爱叶子发了疯。要让叶子答应这事儿我们更觉得任重道远,可能性小得简直就是负数,当然,针对腌菜那副能令我无数次晕得倾倒的帅相,我不好意思拿出负无穷大出来,实际上就是。这件事情我不是很敢轻举妄动,坐在一大桌子菜面前不敢开动,一壶接一壶地喝茶,接二连三地造访VVC,像是一场鸿门宴。也许我能理解腌菜。青春涌动,我们到底年轻,自认为刀枪不入,自认为想到就要做,自认为能做一切冒险,最最多的就是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我有时候自作多情认为自己成熟到理解任何男人或者女人以及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但是他们说我屁都不懂,他们又懂了?
  腌菜的这件事情无疾而终,从此不再有此类不营养举动。
  第一部分我相信这是一种爱
  叶子仍然还是叶子,叶子仍然很好,跟腌菜跟我们跟同学跟朋友跟全世界都很好。叶子把宿舍当成了娘家,隔三差五地回来住一晚,必定把宿舍收拾得干净得不像样,我和千千一直舍不得搞脏了,饭盆里也想套上保鲜袋了再打饭,理由很正当——免洗!
  这一点东瓜显得对我们失望透顶,千千有家眷,再说千千表里不一,外在很美,永远是上得了台面的,于是不说她什么。于是东瓜的枪炮全向我,四个字:“嫁不出去!”如同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而这个男人不要这个女人。
  东瓜在一天想追千千的一个朋友,向千千套取情报时,被我看到,我进去掺了一脚,在东瓜面前手一伸:“拿来!”
  他居然还不怕死地装傻问道:“什么?”
  “钱。”
  听到钱字,只见这厮贼眼乱转,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澡票,坏笑:“请你洗澡!”
  “去死,一辈子打光棍。”
  “啧啧,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口技进步不入,你还会骂什么,骨灰盒没伴儿?我告诉你,朕驾崩了只钦点你!”说着这话的东瓜仍然贱孩子似的笑着掏出十块钱给我。我接过十块钱,和千千在二秒钟内“石头剪刀布三打二胜”她赢了,我得三块,她七块。我收了三块钱大摇大摆地走了,走到小卖部买了罐啤酒扔给了东瓜。东瓜感激得只差没流眼泪了,实际上除了眼泪他什么都没有,并且自认淡泊名利,钱财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我敢断定这时候的东瓜一定是想裸奔。
  事实上,从心底到行动上,我一直都支持东瓜,我是他的亲友团,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做他最坚强的后盾。我给东瓜的鼓励是海明威的那句:“人生来不是被打败的。”他骂我坏。我哪里坏,我坐在考场里就这样勉励自己,先说一句“我是上帝的女儿”然后是“人生来不是被打败的!”然后抓起笔打开试卷一顿胡说八道。千千、叶子这些人认为我首先会死在考场里,千千那儿好像还有一句现成的“刘二原来不读书”是专门送给我的,还说礼轻情谊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笑得人七荤八素,东倒西歪。
  然而考试能让人来来回回地死,这是一条实践规律,造就了一大批要死不活、半死不活、不死不活的人。千千甚至认为我是“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的那种,她就爱夹枪带棍的……打我。我只能在她面前装死。我相信这是一种爱,是折磨他们的肉体以拯救他们的灵魂式的伟大,所以我必须对千千扩大肺活量,容忍她,海纳百川。
  帮东瓜追女孩子,原定的作为报酬的五十块钱我最终没有拿到,原因很简单,东瓜没追到她。早说过我那句勉励还是有用的,不是对自己没信心,自卑,而是心理准备充分,面面俱到。东瓜出其不意的自以为是的失恋这件事,在我们这群人的谈笑间灰飞烟灭。东瓜唱了一天一夜:“一想到你呀,就让我心痛……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少年壮志不言愁……”
  到底单恋失恋也令人挫败,心情低落。
  我对东瓜的聒噪很头晕,对他说别唱了,想起电影《有话好好说》,提醒他用土话喊安红阿想你,想的睡不着觉。东瓜狂笑,睡在足球场上不走,等着让清场的保安当球踢……也不走,大势已去,他有垂泪到天明的冲动。
  这件事情的另一个结果就是转天英语第一次四级模拟测试东瓜在答题卡将长方形框框全部涂成圈圈,并未发觉,仍然自我感觉良好。
  第一部分一见钟情是一夜情的初级阶段
  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这话被我说中了,转过来之后你就并不觉得是什么好风水了。
  有一天我也开始荷尔蒙到处飞,飞到我的腌菜上了。他一笑,就……淹死了我。
  当初我就只记得一句话叫falling in love at the first sight。我对他们说妈的我撞枪口上了。千千站在床上向我念了几句一个外国人写的诗:“他们彼此相信,是瞬间迸发的热情让他们相遇,这的确是美丽的,但变化无常更为美丽!”比电影《向左走向右走》里的女主角念得是标准了点,但是不受用,我的左耳聋了,脑袋像风箱一样嗡嗡作响,接着她又是唱出一句歌:“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我什么也听不到了,我的左眼珠很累,时不时地抽一下,看到千千就是见到了鬼。如果说我犯了爱情病,千千绝对下定了决心打算拿这些话药死我。
  他们笑得人仰马翻,浪漫这玩意儿我不说,一见钟情,嗤之以鼻。他们笑是因为我曾一语惊人:一见钟情是一夜情的初级阶段。当然我只是说说而已,我不玩一见钟情,我更不可能搞一夜情,口头上的英雄,行动上的狗熊,只是坦率,不跟东瓜装纯洁,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是,什么叫搬砖头砸自己的脚我演得像模像样甚至入木三分,这些个没良心的家伙们就等着看戏,等着我怎么一步一步地死在他们面前,死得很难看。全不是什么搞文学的角儿还爱装气质充高雅,爱鲁迅那点儿悲剧论——把最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荷尔蒙出问题飞出去”这件事情却令东瓜对我简直刮目相看。东瓜终于说话了:beast也有本事,社会少了一害,日子太平了。他没参加过灭四害活动,不知道beast原来并不是祸害,祸害其实就是他这种千年伪君子,遗臭万年。
  于我,日子如果真正太平了只能说见了鬼。
  我跟我的腌菜合不来,比如我的腌菜叫我背背单词,我想:好!我把字母、单词全吞进去,在肚子里玩拼图游戏,连字、造句连成文章也会真它妈爽。比如我的腌菜把一些我恶心的话挂在嘴边儿“我从前的同学兼朋友里,四级全是优,六级至少也全是良。”或者他的同学搞数学建模,参加千奇百怪的比赛,考研的目标非清华北大莫属。我想完了,我的同学里参加过四级考的58、59的一片,60分就万岁,我的那帮朋友们曾经高数挂成了一条龙,我自己也踩在跷跷板上,在60分附近波动,但是他们还是很好,听摇滚弹吉他拿啤酒大醉吹大牛画素描看美女帅哥学人情世故,我也很喜欢。物是以类聚的,跟腌菜共同语言真少。曾经我和东瓜的同学构得成一个兄弟连。人只有属于自己的圈子里才能自如得如一条游泳的鱼。
  我恍然大悟——笑是不能当饭吃的。
  我们唯一一次坐在一起大概有十分钟,做一道数学题。我不会动笔,外头在下雨很适合出去跑,也可以去听东瓜的朋友在亭子里弹吉他……于是我冲着我的腌菜说我不会做题。我比较希望他说不会就不做了。这符合我的性格,一道题而已,扔一边儿去,又不是天掉下来了,而且我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去随便走走。与其在这死气沉沉的破屋子里待着,我更愿意在外头淋点儿雨,我一坐下来就觉得椅子上全是盯子待不住,我是从来不在自习室里正儿八经地搞学习的,我不得不承认学习令我坐立不安。我也希望他说我教你,这应该表示他很优秀,与我根本不是同一性格的人,于是相互吸引会更深。他选择的是:“哪里不会?”我的头一晕说除了会的那一点儿其它的都不会。他笑一笑问我哪里会?我说除了不会的那一点儿其它的都会。他说你绕过来绕过去什么意思?我说外头还是在下雨,正如叶子说的这雨一下起来闷骚骚的根本就不该在房子里头呆着,只会浪费表情。我会的表情不多,浪费一种就会少一种。我拿着这个理由摆在我的腌菜面前,腌菜把我的理由一推拿起他那本翻烂了的不知道什么书往眼皮低下重新一放,用半边脸给我来了两个字——神经!
  “我是神经?”我指着我的鼻子,不敢相信地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左大腿还撞在椅子上,疼得我弯了一下腰,昨天撞了还没好,现在是雪上加霜。
  “你还可以现在就到外头做二五零!”他冷笑,一冷就冷到了零下三度,是叶子形容的那种还没来得及变成冰水混合物就直接结了冰的彻底。
  “见你的鬼!”我抓了书包就跑,不敢掀桌子,无数个座位连着的,有点……难。
  这个人居然随随便便骂我,我承认我神经质,我幻想不着边际,并且臭美得不行,觉得我就是个性的就是独一无二的与众不同的,就算是神经也是一个疯狂的行为主义者。
  之前没几个人能对我温柔地笑,笑得我发抖,冷,这家伙就没让我这样。他一笑,我很乐,所以,他差点没把我感动死,我还想逗他乐,跟他一块儿玩,好好地恋恋爱,把大学搞得好看点儿。现在这家伙骂我神经,他居然骂我神经,谁都可以骂我,就是他不行,我介意得要死,我连骂回去也骂不来。简直是要气炸,想吞个地雷当饭吃。一辈子活到大,从来就没这么窝火过。它娘的,我喜欢的人铁着脸骂了我一头狗血,气得我晕头转向云里雾里回家的路也走错,走在雨里淌眼泪。
  第一部分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我想我的荷尔蒙真的失调了,随随便便地飞到一个把我不怎么当人的人那么去了。我交的朋友跟我志不同道不合我以为相互相吸来着的,我又一次失了策。
  我的失败。Falling in love也跟着狗屁不通。
  然后他们请我吃饭。坐在饭桌上,很几双眼睛看一块金子一样地看着我。东瓜很久以前说过失恋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吃饭不要钱,因为别人看来这个人失了恋之后就会觉得除了钱似乎一无所有,所以没人那么冷血捡走他最后的安慰。这个没有水准的东瓜,他该来来回回地失恋,来来回回地做个饱死鬼。
  我提起精神说我知道自己是一件艺术品,你们别这样看我,我觉得很冷。
  东瓜说好了没?你别跟自己过不去,天又没倒下来,倒下来了也不关你屁事。
  我很伤心,我希望能在林荫道上东瓜再让我捡五毛钱,当初就是五毛钱,我们才做了朋友,我怀念过去打成一片的生活,东瓜说欢迎回来俱乐部,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当初我们四个成立单身俱乐部时,东瓜说十年之后我俩要还在这里边,我们就只有一条路可走,我以为是死路,他说——结婚,养一个足球队。当时东瓜说这话时笑得跟什么一样。当时我笑东瓜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可是会当真的。东瓜用手指弹着我的脑袋说坏女人!说你不就是想从我这儿骗点儿钱,我告诉你,没门,我在花园里拔根青草给你做一翡翠戒指,怎么样?
  我的左眼鄙视了他。
  东瓜是个好朋友。他说我失恋的样子像怨妇像自杀像欠了一千万的债,我根本就没得罪过他。我知道他希望我好,比任何时候都好。
  千千说了一句诗——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千千见我没反应又说了另一句——与其在神女峰前辗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她总是最煽情又最不管用,爱人不是随随便便走在大马路上想捡就有一打现成的候着的,自己的肩膀又不借给我靠。我没说我要自尽我也没说我从此一蹶不振清心寡欲要出家做尼姑。
  叶子说扔了腌菜!叶子就是这么直接,她喜欢拿自个儿的话当压轴戏唱,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些人给了我安慰,让我忘记当初的郁闷缘自于生气还是伤心,我对着它挥一挥衣袖,一点也不想带走半点乌云。
  我说这个腌菜抽我空了我的脑子,灌了狗屎,于是我才这么蠢,像个草包。
  这时候好几双眼睛又一次看到钻石似的哗啦一下全亮了,自顾自的举起手上的杯子碰一块儿——cheers!把我撩一边去了。
  一个多月我随随便便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这就叫从哪里开始又从哪里结束。这是不是还有点儿哲学原理在里头,我有时候还会这么一问,问过了就过去了,没细想,想也想不清楚,马克思从来就很烦人,况且我跟他不是一道儿的,他不打电话叫我跟他报到我该藏在被子里头笑,往死里笑。
  现在马哲老师戴着眼镜挥着粉笔在课堂上唾沫横飞:“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染尘埃。”接着又是一句:“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原本无一物,何处染尘埃。”说完之后用道理解释了一通唯物跟唯心主义,在我搞清楚之前,一堂课算是打水漂了。
  我在课本的那一节书的空白处写道:色即是空是错的,我爱我爱才是真理。然后收拾书包走了,下面半节课轮到东瓜上,他一定在我写过字的地儿再批上一句:“真理是拿来用的,而不是拿来发现的。”他运用我的真理他又不付钱,他无偿占有劳动价值,是个血淋淋的资本家。
  第二天在数学课上,东瓜折了只飞机飞过来,那只飞机在教室里画了半个圈安全正确地降落在我的脑袋上,上头印着一首诗——一棵开花的树……
  这家伙又撕了图书馆的书,我真该去告发他。缺德事儿做多了是会有报应的,像我说说大话也会莫名其妙地发烧三十九度五,走路让自行车撞,右脚的鞋跟磕到左脚的事时有发生。
  第一部分那些饱暖思淫欲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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