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到姐的公司,还有人在加班,说姐下班就走了,是和几个女同事一起出去的,我要了她们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她们都回家了,说姐在车站和她们就分开了。于是我又打电话回家问,——没有任何进展。
一口气跑到车站,我的腿都快哆嗦了,不要,千万不要出事儿,天啊,我愿意用我来换。姐很漂亮,车站卖雪糕的老太记得她,说看着她上了车。
打车到家里的车站,线索在这里断了,没有人见到她了。我喘着粗气,我不是侦探,我再也看不出什么来,也没有养一条猎狗,不要慌,不要慌,要不然救不回姐了。先打电话回家。找到一个IC卡电话,拨号的时候手都抖了。
爸接的电话,“阿力,你姐回来了,你也回家吧。”挂上电话,我坐在了地上,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还没有平息。我笑起来,把手插到汗湿透了的头发里。
“你去哪儿了?不是说最近不安全吗?又乱跑。”吃饭时我问姐。
“和同事喝茶去了。”姐一脸的淡然。
“从公司那边你不是自已上的车吗?”哪个同事?
“以前的同事,”她还是很淡然的瞟了我一眼,却让我心惊肉跳,以前的同事,会说什么,姐知道了什么?她想起来了?我不敢再问,只等她宣判我的死刑。
“给你,你最爱吃的。”姐笑着夹了一块肉到我碗里,从生病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象以前一样关心我。
“姐你这几天能不能不去上班?”我一冒傻气大家全抬头看我。
妈先表示反对,“说什么傻话呢,怎么可能不上班,你别太神经质了。我让你姐以后有事儿往家里打个电话。”
“最近出了什么事吗?”姐看着我。
“没有,”我怎么和他们说,“那我这几天没事,下课都早,我去接你,还有早上我送你,你等我,别自已跑了。”“最近有个杀人犯跑出来了。”我编了一句。
我决定告诉妈,只说莫风回来了,有可能会碰到姐,要小心他,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多余的,解释不清,我也不想解释了。妈很震惊,但很快平静下来说,早晚有这一天。
一连几天,除了姐的上班时间,我寸步不离姐的身边,却发现好象总有几个人影跟着我们,回头,却见不到人。
超市里,我推着车,姐不停地把架子上的东西扔进去,货架边人影一闪,是莫风。他冲我勾一下手指,示意我过去,姐一回头,他缩身躲到后面去了。
“差不多了,回家吧,阿铁。”姐说。
我不能过去,如果让姐落了单,我会后悔一辈子,就当没看见莫风。
进屋把东西放在厨房丢给妈和姐收拾去了,电话铃响,我跑到客厅接起来,“喂?”爸又不回来吃晚饭了?
“下来,我有事和你说。”莫风,居然把电话打到家里来了。“等着!”我摔下电话。“妈,我下去一趟!”
他站在房头,我走过去,“找到我家里来了?又想让我在家里呆不下去?”
他一脸的严肃,“我的一些仇人到这里来了,可能要拿你和你姐要挟我,你们最近小心点儿,”他拿出一支新款手机,塞到我的手里,“里面存了我的电话号码,有事就打给我。”我打开手机,看着那个号码。
“后六位是你的生日。”他笑了,突然眼神一闪,我猛地转头,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那边一个人影闪过,还冲他点了一下头。
突然间,我明白了,这些天跟着我们的是他的人,跟本就没有什么仇人,这不过是他的另一个把戏,他这么说我一定会接受他的手机,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给他打电话,那个女人也是他请来的吧。他根本不屑于来求我,他只会设一个个的局,等我自已钻进去。可惜手机号还要弄成我的生日让我高兴是一个败笔,看出他早有预谋了。
我冷哼一声,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电池弹出,翻了两个个儿之后停下了。“不用再骗我了,就算有事,也不用你管!”我回家了,也许该向爸解释所有的事情,不能再象以前一样,等着事情发展到他不愿听我的解释,能够永远爱我,包容我的只有家人。
那些幽灵人影并没有停止在我的周围飘飘荡荡。也许不知什么时候,我把莫风惹急了,他们就会有所动作了吧。
中午到食堂吃饭,后面隔两排桌坐了两个女生,两个人谈话的声音不大,我却能听得清清楚楚,可能只要听到有关自已的事情,我的耳朵就会变得特别长。
“哎,就是他啊。”
“哪个?”
“隔两排前面的那个,校草之最。”
“没认出来,不过,从后面看都满帅的。”
“一看就是啦,我看他很有作同性恋的本钱。第一次看到他,我就觉得了。”
“嗯,只是长相象而已,气质上看不出来。”
“哎,你说,他是A型还是O型?”
“这怎么知道,那你问他好啦。”一阵嘻笑声。
“不用问肯定是O型。”
“可是我觉得从气势上看更象是A型的。”
“唉,不知道最初是他们宿舍的谁说的,我想那个人一定很清楚。说不定和他有一腿!”
“不会吧。那太明目张胆了……”
我明白为什么这几天宿舍的人总是在吃饭的时候跑的飞快,让我每次都只能自已坐在这里了。先前因为姐的事,没注意到,其实他们看我的眼神也很怪。不用问,是老大说的,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更坏的事儿了,我焦头烂额,差点把勺子给撅了。
回宿舍后仔细观察,——其实根本就不用观察,太明显了,只是前几天我心思全在姐的身上,没注意。老大总是一脸冷笑地看着我,其它的人尽量避免和我肢体接触,只有书虫老二和小金还不太在意,可能他们两个心思也都只在自已的书上。路阳来了,也尽量不看我,第一次,在这里也尝到了孤独的滋味。
晚上回家吃完饭,我就打开电脑上网,也只有在这里开开心了。在网上正杀得昏天黑地的时候,突然听姐在客厅里喊,“妈,我出去一下。”
我一个箭步冲到客厅,“姐你干什么去?”
“有份材料要今天赶出来,我忘了带回来,回去取。”姐正在换鞋。
“我去吧,你把钥匙给我!告诉我你放哪儿了。”差一点大意了。
姐把钥匙交给我,叮嘱着,“出门后把门锁好,你可以在公园的拐角那儿坐59路,下车近一点。”
“不用,我骑车去就行,街灯亮着呢。”我把钥匙在手里甩着。“等我回去把电脑弄一下,马上就走。”
刚进屋坐下,又听门响,怎么回事,还是出去了?我再跑到客厅,却见妈在,“姐出去了?”
“她去倒垃圾。”
出门的时候姐回来了,让我终于放了心,再不回来我就下楼找了,虽说莫风的话不能信,可是却不能一点儿不防。
到了车蓬,发现我的宝马良驹的气门芯不知被哪位给共产了,来不及再折腾它了,我只好去坐公车。
快到公园有一条辟静的小路,上次我就在这里心急如焚地找过姐,正想着,背后暗处跳出一个人,伸出一支手臂用手帕按住我的口鼻,乙醚的味道,我一惊,闭住呼吸,伸手想抵抗,前面又出来一个人在我肚子上狠狠一拳,迫得我吸气,失去意识之前,想到一件事,莫风可能没有骗我。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我的手脚都被绑起来了,是在一个汽车修理库中,有两个人在一边抽烟闲聊。看到我醒了,一个人走过来,蹲下仔细观察我。
“我看,他还真有这本钱,你看这张脸,眼睛睁开了,更漂亮。”说话的人声音洪亮,肩膀宽阔,一身虬结的肌肉,长发打卷,拨在肩上。
“看什么,小心被他勾了魂,那种人物都被迷得神魂颠倒,何况你。”另一个人,瘦一点儿,说话的时候站起来,看得出很高的个子。
“哎,有什么关系,这种货我还没玩过,你想不想试试?”不要!我的手在背后扭动着,想挣脱绳子。
“要玩你自已玩,我没兴趣。”瘦高个向外走去,“我去看看外面的动静,你小心点儿,别让他钻了空子。”
我还没反应过来,动运裤就被扯下去了,拉到脚踝,他想了想,又解开了我脚上的绳子,腿一自由我就冲他的头横扫过去,没想到被他一把抓住,向两边拉开,我使劲地扭动着身子,就象一条被扔在岸上的鱼,可是没有用,他绝对是受过训练的人,我的手绑着,根本就挣不开他。
我的挣扎惹怒了他,上来就是狠狠的两巴掌,打得我的头昏昏沉沉,混蛋,莫风呢,莫风呢,这个时候去哪里了,救我,来救我!他不停地狠狠打我,在任何一个就手的地方下掌。
然而,莫风不是神,听不到我的呼喊。当身体被贯穿及撕烈的强烈痛楚还没有传到大脑的时候,我已经惨叫出声,那不是我的声音,那不是我!我不会受到这种非人的对待。杀了我吧,杀了我!
他的每一下撞击都伴着一种刺骨锥心的痛,身上在痛,心也在痛,为什么不让我晕过去!
当他在我的身体里释放热流的时候,我的眼睛直直地定在前面的地上,静下来了,脑子里各种喊叫都停了,我真正的喊叫声也停了,我甚至听不到他喘粗气的声音。
“弱者不配活着!”一个声音突然说,我打了个冷颤。
我慢慢地扭起身子,回头转向他,回忆着从莫风那里学到的,我在地上蹭着,扭动着,轻声地哼着,喘息着,收缩着我的后穴,一张一合地向他发出邀请。他看着我,又硬起来了。“放开我,”我用已经喊得沙哑的嗓子轻声说,听起来很感性。他看着我,并不动手,于是我贴上他,蹭了起来,不停地扭动手腕,想要挣开,我半眯着眼睛,看到他开始解我手上的绳子。
“你还真是个小荡货,不过,我可不想冒太大的险!”他话音没落,抓住我的右臂大力一拧,剧痛让我忍不住又是一声惨叫。“还有一只手能用,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他坐在一个汽车的车头上,一脚抬起踏在保险杠上,张开腿等着我。
我把衣服完全褪下,走过去,痛得直冒冷汗,跪在他面前,用我的嘴,我的手,我的身体去取悦一个男人,只为了活下去——我的身体打上了肮脏的印记。
当他最后一次冲上快感的颠峰,而有一瞬失神的时候,我迅速扑到地上,用左手拿起早已盯上的尖头铁棒,猛地刺向他的胸口,——心脏的位置,我很熟悉。他大叫出声,和他兴奋的时候发出的声音一样,于是我再为他配上我的呻吟浪叫。我倒下的身体重量把他压在地上,然后我拔出铁棒放血,捂住他的嘴,他不能再发出声音了,会让他的同伴怀疑。他抬起手,卡在我的脖子上,但最终还是滑下去了,大张着眼睛看着我,就象一条死鱼。
外面还有一个人,我被打得不成形,一只手臂废了,不能再用同样的方法诱惑他。硬拼更不可能,就算我完整无缺也未必干得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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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偶不是有意要这样折磨力,没有办法啊,发生了这种事情,偶也是很心痛地。所以,偶让力杀了他报仇!(咬牙切齿)
回贴,偶无力了,写得这么累,无力再大叫回贴了!以前那些回贴,偶因为急速赶稿中而无法回,还是要感谢啊。尤其差不多每次都有回贴的大人,偶有注意到啊。^O^
请踩过的大人留个脚印,一个字也好啊。
第十二章
五月的夜还是有些凉,这使我的头脑清醒一些,我看到了电闸。
我关上电闸,引出两极,分别缠到他的两只手上,然后把他的脸朝下,两手压在下面,再拿水管放水喷到他的身上,做这些的时候我一直没停了嘴里的声音,水管不敢开得太大,一只手做事很费力,我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也许,现在门突然开了的话,我的心脏马上就会停跳。
一切都做好之后,我到里面躺下,现在只能等待。
没有关好的水龙头滴滴达达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地响,仿佛闹钟在计算着时间的流逝,我的身体逐渐变得和地面一样冰冷,不知道为什么外面的人还没有进来,也许已经走了,也许我刚才应该打开门迅速逃走,我开始动摇,想起来看看,可是,如果我刚起身他进来了怎么办?
终于,我听到那个高个子在外面呼唤同伴的声音,门当的一声被踢开了,他慢慢地走进来,我浅浅地呼吸,怕他听出来。我们都在里面躺着,很黑,他看不清,现在只能赌了,赌他先去看躺在外面一点的那个死人。
我能听见自已的心跳,那么大声,我觉得几乎他都要听到了。他终于蹲下,伸出手去翻动同伴,——就是这样。
我一跃而起,合上电闸,火花、惨叫声、皮肉烧焦的臭味同时刺激着我的眼、耳、鼻,眼前展开了一幅人间炼狱图。
当我最终关了电闸的时候,腿再也没有力气支持了,我跪在了地上,不敢再走近去看我的杰作。
他们还有没有同伴?我现在该怎么办?就这样回家去?不行,现场一地的红红白白,证据太多,我不能保证收拾得天衣无缝,尸体又藏在哪里?警察总会找上我。报警?他们会认为我是自卫吗,这件事就会给家人,给邻居知道,我不能想象最终我们一家如何在这里呆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我看到了先前那个人扔在工作台上的手机。
莫风的号码后六位是我的生日,很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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