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rt memory by litduck (虐心+超级后妈文+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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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rt memory by litduck (虐心+超级后妈文+悲啊)-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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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月亮,真的在屋里!月光如此柔和,没有象灯那样照亮整个屋子,但借着月光却能看清那蚌壳的纹里,月亮比平常看起来更晶莹通透,里面隐约有玉兔捣药的身影。我想起姐的话,再仰头,果然看到了星星,有一颗尤其地亮,象是北极星。我象是进入了仙境,却因为坐起的时候扯动了后面的伤口,痛感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怎么醒了?”旁边突然传来人声的时候,我吓得一颤,“我喘不上气,坐一会儿。”我很快找到了自已的声音。 

      “用不用吃药?”他也坐起来。 

      “不用。那是什么?”我指着月亮。 

      “月亮”他低沉的声音笑了,我知道,此时,他又是个温柔的情人了。 

      “废话,那不可能是月亮,月亮在外面!”我顾不得疼痛,跳下床拉开窗帘,“月亮在外面!那是什么?” 

      “把窗帘合上,光着身子也不怕外面看见,过来,我告诉你。”外面的月亮照亮了他的脸,脑中跳过一个词,“月神”,我把它挥开。 

      我回到床上,他向我凑过来,我纂起拳头,结果他只是横过身子,从我这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遥控器。他按下按键,四周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水的波纹,屋里也响起了海浪拍打的声音,我们两个就象是海底的鱼,我说不出话来。 



      突然灯亮了,一切都消失了,屋子又是我以前看到的样子。当我看到月亮的位置正是那天看到的绿色大珠子时,我明白了,那是一个灯,不过,什么灯能发出那种光呢,有种灵气的感觉。 



      “听说过夜明珠吗?”莫风问,我脑中闪出一粒白色小珠。“你不会说是那个吧?哪有这么大的?” 

      “对,”他象看白痴一样看我,“ 
      萤石,专业称萤光石,古称随珠、悬珠、垂棘、明月珠。这是一种矿石,这个是我找人切割磨制的。那些,”他指向房顶,“是直接买来的。” 

      “我以为都是从蚌壳里出来的。”我听见自已的声音,恨不能抽自已一个嘴巴,这家伙真TMD有钱。 

      任何一个女孩子看到他为自已做这些都会醉倒吧,这些都是姐的梦。我突然想起今天来要说的话。“你跟我姐说分手了?” 

      他嘴角的弧度消失了,“她和你说什么了?” 

      “她爱你,你不能离开她,我不想看见她哭,”别以为我怕你,“你应该娶她,”为她做这么多事,费这么多心思,他应该多少是爱她的,“去和她约会。”我盯着莫风,语气坚定。 



      “你真这么希望?”他把脸别开了,点起了一支烟。 

      “我知道自已的身体,活不了多久,不要让她知道这些,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你和她结婚。”我突然觉得累,不是身上的酸痛,而是心很累,它也想休息了,怎么我总觉得我考虑问题是用心而不是用脑呢。 



      我把灯关了,“月亮”没有刚才那么亮,有点模糊,他的烟只剩一个红点,一闪一闪。“你他妈把我衣服全撕了,我明天怎么办?”我突然把枕头扔向他,砸得他头一歪,烟也掉了。 



      转过头来看我,他笑得邪气,“我就喜欢你这样,够劲儿!” 他扑过来,咬着我的耳朵,“我从法国给你买了衣服。”那让我回家怎么解释?换了同学的衣服? 

      姐又高兴起来了,看起来,莫风又约她了。 
      ———————————————————————— 

      教室后面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数又少了一天,美美打定了主意不理我,我也不再跟她捣乱,开始专心复习。也许莫风说得对,我借口自已活不了多久,对一切事情都不认真,不负责,如果,如果我的生命可以延长一些呢?我还不想在家里闲晃。 



      放学后,却意外地在校门口见到了莫风,我急急地拉他离开。“怎么了,今天不是周末。”我不想被人看见,不停地左右张望。“带你去吃饭,你给家里打个电话吧。”发什么神经!“我今天晚上要回家。”“吃完饭就送你回去。”他把我推到车里。 



      “快点儿决定,倒底要吃什么?”看我磨蹭了半天,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可看到周围一对对男女闪过来的目光,我真想把menu扣在脸上,不过它实在太小,可能也遮不住什么。我看他今天的行为只能解释为发神经,吃完了饭居然带我到这个什么哈根达斯来吃冰淇淋!两个大男人在这儿吃冰淇淋!“就——情迷黑森林吧。”“我同样来一份。”“干麻跟我要一样的?”“没什么,就想看看你喜欢什么口味。”什么口味,我怎么知道它是什么东西。 



      甜腻腻的,不太习惯,天热的时候,我比较喜欢冰多的,吃起来过瘾。莫风也没怎么动他那一份,“知道吗,约会小女孩儿的时候,带她们到这里来,然后用宠溺眼神看着她吃,保准事半功倍。” 



      我突然没了胃口,“别拿我当女孩儿!”我扔下勺子,好象有什么人一直在看这边,抬头,环视,却发现有几个桌上的人都在看。“我不想吃了,走吧。”我有些不安。“去酒巴吧。”他说,作个手势结帐。走出大门的时候我再回头看了一眼,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到了车前,腰突然被一条铁臂环住,是莫风,我没动,知道越挣扎他就越来劲,他的舌象是一条滑腻温软的蛇从我的唇边滑过,带着淡淡的香味儿。我觉得前面一热,忙提醒他,“有人呢。”他突然松了手,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从另一边上了车。 



      酒巴不如我想象的那样大,光线很暗,但还是看到很多时髦的女孩子看过来,忘了她们男伴的存在,让我心理得到极大的安慰。一个梳着马尾的男人在弹着键盘,边唱着,声音很大,震得我有点发晕。我趴在单子上看了很久,才选定了一个——“血腥玛俐”。“你确定?”他挑眉看我。“不要老是你美国的那一套调子。”我刺儿他,他没理我,也点了“血腥玛俐”。 



      “ 怎么又和我点一样的?” 

      “让你等会儿后悔了也没办法和我换。”他笑得邪恶。 

      我确实后悔了,刚看到的时候还兴奋,血红血红的一杯,我高兴的眼都红了。可进了嘴,天哪,番茄酱,辣椒,胡椒。。。。。也还有酒味,不过同那些东西比起来,跟本微不足道了。一口下去,嘴里还没怎么样,嘴唇全麻了,我不由得摸了一下自已的唇看它是不是已经象两条香肠一样。莫风笑着指指我的下边,在我把眼睛瞪起来之前,凑在我耳边说,“电话。” 



      我一惊,忙从包里摸出手机,是家里,我跑到外面去接。 

      莫风也跟了出来,“是家里吧?” 

      我白他一眼,“啊,对呀,我这就回去,没有,刚才在他屋里做题,手机在客厅放着没听见。嗯,行,我打车。”老妈的电话来的正是时候,不用把那杯毒药喝下去了。 


      进了屋,妈就说,“你和你姐是怎么了,一天天都这么晚才回,你爸最近脾气是不好,可是忍着点就过去了,你们不是都有自已的屋吗?你那个同学总打扰他也不好吧,哪天也让他到我们家来。。。”“妈,没关系,我们是哥们。姐去哪儿了?”我打断她。“她说同事聚会,这也就回来了。”妈把三百元钱塞到我手里,“同学家远吧,再拿些打车钱。” 



      刷牙的时候,姐回来了,一身的酒气,很累的样子,我叫了一声“姐”,她没理我,直接就回屋了。 

      我回到屋里,拿起手机拨了莫风的号码。“喂,”他的声音有些沉,也许正躺在床上。“想我了?宝贝儿?”他在笑。我想问姐的事情,可是听到他的声音又不知该怎么说,上回他不是答应了吗,他们的事儿怎么这么反反复复的。“喂?”他问。“我不小心拨错了。”我挂了电话。 



      拉开抽屉,把三百元夹在笔记本里,和其它妈给的钱放在一起,再拉开书包找出莫风今天拿来的zippo——desert 
      fox。那天在商场看到就想买了,却被他拖走了,我有一套美国的军刀,也叫“沙漠之狐”,皮带上林林总总的不少东西,指南针鱼线都有,可我最喜欢的还是那把通体黝黑的匕首,中间有一道放血槽,是真正的军刀。我把两个fox放在一起,这样下去,我该怎么办?我摸着那刀上的凹痕想。 



      美美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正眼看我,可眼神很怪异,“我不知道,你原来是——同性恋。”她说,最后的三个字很轻,却象棰子打在我的头上。“我不是——”她看着我,我没有说下去,然后她把头扭过去了,“至少不是因为我太难看。”她把头垂得很低。 



      我想解释,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是同性恋,我只是,只是膀上了一个大款?无论是哪一种,都让我觉得自已肮脏。我从没有想过,从没有想过我是个什么? 

      又是周末,我决定结束这一切。当我面对他的眼睛时,却发觉很难开口。他从金属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然后问我,“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说吧。”烟雾模糊了他的脸。 


      “以后别再来找我了,你把我变成什么了?同性恋!那天晚上被我同学看见了!还有,你对我姐到底是怎么想的?最近你都没有去约她对不对?你倒底想不想和她结婚?”我有些急了,不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自已的意思。 



      “我为什么非要和她结婚?” 

      “你不是连这房子都是为和她结婚准备的吗?怎么了,那你想怎么样?你别想两个都占着,我和你,到此为止!你要是不想结,就来个痛快的,和姐说清楚。”天哪,姐,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要他离开你,我知道你爱他,可是,他真的是个混蛋! 



      “她的事情我会处理,在我没烦的时候,你也别想跑。”他掐了烟,狠狠地吻住我。 

      血!到处都是血,窗台上,梳妆台上,一直到门口,我站在姐的屋里,找不到她,我扑到窗口,顺着血迹看下去,可是,下面竟发了洪水,血的洪水,姐在里面飘着,长发散在水面,天蓝色的长裙。我跳下去,想抓住她,可是血水将我淹没了,我张大了嘴想要一点空气。我大喊,“姐!” 



      猛地一抖,我睁开眼睛,没有血,什么也没有,莫风的呼吸就在耳边,我坐起来,让气息顺一点儿。最近好象很容易发病,几乎天天晚上就这样,给憋醒。我抱着头,刚才的梦中的气氛好象还没有完全除去,有点冷。不知什么时候莫风也坐了起来,扯起被子圈上我,“要不要吃药?”“不用,坐一会儿就好了。” 



      他从边上拿起两个靠垫,然后搂着我靠在床头,我听到他的心跳,很有力的声音,频率也是不快不慢。听着听着,好象我的心跳也跟着那个节拍,恢复了正常,我问他“如果有一天早上,你发现搂着的是个尸体,会怎样?”“就算变成尸体,你也是具最漂亮的尸体。”他倒会拍。“会怎样?”我无声地笑,追问他。“不知道,你怕死了?怎么突然说这个?”我不说话,舌头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才发现被他咬破的地方很痛,气不打一处来。“我渴了,要喝水!热的。”我说。他只能下楼去打。 



      第二天回到家,却发现大家都出去了,叫了几声也没人应,我疲惫地关上自已的房门,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是什么问题都没有解决,我把自已扔在床上。发现我的一个fox掉在地上,我坐起来,抽屉开着,散乱的钱上压着一支消炎止痛的软膏,桌上莫风送的玫瑰也从笔筒中拨出来扔在那里,标着“风”的标签几乎扭烂了。我警觉起来,另一个,另一个fox呢?另一个呢?!一个声音在心里拼命大喊。 



      我冲到姐的门前,用尽全力捶门,大喊,可是什么动静也没有,我后退一步,狠狠地一脚踹上去,在门反弹回来之前,扑进去,眼前的景象让我一动也不能动。血!就象打翻了红墨水瓶,那个fox正象个幽灵躺在血中,姐脸色苍白,一支手臂搭下来,成了泉水的源头,蓝色的衣裙上绽开了红色的牡丹,可是,牡丹不适合她的。我浑身发抖,可还是抱起她,飞快地跑下楼。 



      街上车来车往,太阳晃得一切都太亮,人声也越来越嘈杂。我的眼前有点模糊,死死地抱住姐,她变得很重,我在心里一遍遍对自已说,冷静,冷静,只有你能救她了! 


      我终于知道自已是什么了,我是恶魔,从不知道血可以是那样的艳红,姐的血是那样纯净,没有一丝杂质,那是天使的血。我看过自已的血,针筒里的血从来都是暗色的,带着黑暗的罪恶。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不是我。。。 






      5 
      我和姐同时送入医院急救,当我醒来的时候,别人告诉我,姐被救过来了,可是在大家没注意的时候,又从窗口跳了下去,是二楼,身上并没有受太大伤,可是头受了很大的冲击,还在昏迷。 



      爸妈来看我了,眼神严厉。我知道,全完了,现在我最盼的,倒是死神来看望我,那我就什么也不用解释了,其实爸也根本没想让我解释,突然吼了一声“畜生!”拳头就没头没脸地往我身上招呼,妈死命拉他,边哭边喊,“他还病着呀,不要打,不要打了。。。”最后是小叔把爸拉开了。 



      外面围了很多人在看,我抹了一下鼻血,拉过枕头又躺下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救姐,只是想救家人,我不想害死她,我以为我会先死的,为什么我还不死呢。自杀,我没有勇气自杀,姐竟这么地爱他。 

      我从悬崖下落,爸妈和姐在上面冷笑的脸越来越小,直到看不清楚,不要,不要抛弃我!每个黑夜,我在梦中惊醒,我的zippo不在,没有一丝火光来温暖我,安慰我,我只能等在那里,等着魔鬼来吞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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