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与西胡王by小林子(攻受之间有误会 其实攻挺深情的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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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与西胡王by小林子(攻受之间有误会 其实攻挺深情的he)-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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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了他们的西胡王。。。。。。。
「不晓得我们何时出发才方便。」
清文问著。
这驿馆离王城可还有十来天的路。
「贵使不妨再休息三日,王城外为各位准备的行馆,王上交代务必再整理整理,贵使如果赶得太匆忙,我们只怕就要出丑了。」
那使节笑了笑。
以这驿馆的规模,那儿再过半个月,只怕就要变成另外一座皇宫了吧。清文回著苦笑。
直到看到那座传说中的行馆,清文忍不住就是赞叹出声。
倒不是看来金碧辉煌、雕梁画楝,而是那楝房宅处处有著一种雅致。
仿江南的庭园造景,翠竹、溪流、锦鲤,三步一盆景、五步一石雕。
雕的是中原的龙凤奇兽,盆景装承的是古松翠柏。走在里头,感不到一丝的俗气。这里与其说是为使节准备的行馆,不妨说是中原文人世袭的古宅。
「清文觉得这儿如何?」那使者微笑问著。
「太完美了。」清文叹著息。
「这不是给使节住的行馆。」
「没错的,这儿本来不是行馆,而是王上私有的宅院。因为是中原来的贵客,所以王上特地令在下等人整理出来,给贵客歇息。」
那使者笑得更深了。
「这儿住不下上千人吧。」
「是的,这儿至多住上百人,也只能委屈其他贵宾住本来的行馆了。」。
「不要紧的,这样的美景,若是让太多人进来,反倒糟蹋了。」
清文还在欣赏著这庭园。
「有件不情之请要请清文谅解。」
那使者诚恳地说著。
「请说。」
「这园子里有一重杏院,因为是王后旧时所居,所以王上交代任何人都不准进去。院前院后将有侍卫把守,这点要请清文谅解。」
王后所居?那王后不是大苑国人吗?清文困惑地看著那使节。
「呃,在下晓得这是不情之请。。。。。。」
「不,不是。。。。。。唔。。。。。。在下晓得了,在下必交代其他人不得擅闯就是。」
「啊,那就多谢清文了。」
清文自然是住在最好的院落里,而恰巧就是在那「杏院」的旁边。
隔著一座高墙,墙里种的是翠竹,墙外种的却是一院艳红的杏花。
有些杏花瓣洒落在清文的院落里,翠绿中的一点一点艳红就像是夜莺在林间哭泣,咳出的点点鲜血。
清文不自觉得有些痴了,他躺在床上,望著窗外那点点洒落的杏廿化瓣,却觉得那是从西胡王眼里滴落的鲜血。
他想起了西胡王那笑,那寂寞就仿若自己的父亲。
也许就是因为那份心疼,才叫他吃了月余的苦来到这西胡国。
但是,来了以后见到西胡王,他又要跟他说些什么呢?
安慰他?狠狠骂他?还是把实话告诉他?
告诉他,当日他的使者在杏花林中见到的,的的确确是他想见的若叶。
清文微微皱了眉,却是想不清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想要西胡王能有个真正快乐的笑容,却又想起村长当日跟他提过的、西胡王的残忍无情。有点像是白娘子的故事,可他同情的人却是许仙?
为什么会这样,不可以是这样。村长是他的好朋友,他被欺负了,他却同情一个恶徒?
可是,西胡王的眼神,他的笑容,却是紧紧揪著自己的心。
他爱他的若叶,这点只要见过了西胡王,就没有人再可怀疑。
那么当日那一剑、那三箭,又要怎么解释?村长的心被伤透了,他躲在杏花村里,在那儿整整过了三千多年的岁月。舔著伤口,不断要自己忘记他。
可西胡王却。。。。。。
清文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那一日,母亲恨透了父亲,而她能给父亲最痛的报复,却是横剑自刎。
清文还能清楚地记得随著白霜剑带出的鲜血,洒在那青翠的草地上,一点一点。
于是,父亲最爱的女人死了。他的儿子也因为憎恨而离开了他。
他空有所谓的武林盟主称号,身边却失去两个他最爱、也最爱他的亲人。
他曾站在远处,冷冷见他的父亲一个人站在西湖边落泪。
男人的眼泪,落在湖上,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村长看著那片高墙外的杏花,也痴了。
他是随著清文他们来到西胡国的「美女」之一,化身成一个已在江南过世的薄命红颜,她有著令人艳羡的秀丽面容,也有著一头及膝的鸟黑秀发。
在一群十来岁的少女中,她显得有些特别。
她,太老了。
她已经二十来岁,是个老姑娘的年纪,然而那风韵、那妩媚却是让那些选美女的官员根本无视于她的年纪。
她本就弹得一手好琴、下得一手好棋,写得一帖流畅优美的行书,更画得一幅好丹青。而这些恰巧也是村长擅长的。
也因此,他变成她后,也很轻易地就被选上了。千里迢迢地送到了西胡国,也因此,「她」现在就在这里。
可就跟清文一样,他高高坐在树头上、撑著下巴看向了那片杏花,也不晓得自己是要来这儿做什么的。
那几日,清文没空陪他,他落寞地回村子里,两个小兔崽子却说著什么小爹嫁给别人家这种胡话。
一股恼气冲上来,他就跑来应征「和番美女」了,他将会破坏所有清文跟西胡王见面的机会,彻底诋毁那负心汉、让他的真面目暴露在清文面前!
。。。。。。这是他临行前对自己那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宝贝儿子宣称的话语。
事实上,云影这人在他心里留下了一块伤口。结了疤,但是还在。
他不承认现在还爱著云影,但是却不能否认他还没能真正忘了他。
当他晓得云影还在人世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却是有些惊喜。
也许,在他们这些杏花村人中,仇恨会随时间淡忘,快乐却很难吧。
如今,住在旧时的庭园,看著那片杏花林,却是有些痴了。
他想起了当年与他在那片杏花林中嘻闹、诉爱,抵死缠绵。在那恍神的时刻,从树上飘落的杏花瓣,就这么地洒在他的脸上、他的背上。
体内含嵌著的、他进出自己的火热,以及他的拥抱跟亲吻,仿佛都只是昨天的事情。那时候,他们的身体融在一起,分不出你、也分不出我。。。。。。
村长轻轻地、悠悠地叹了口气。在他漫长的岁月里,最痛的除却那未来的参商星主就是云影了。
夏云影,好一个多情却无情的郎君,他从未栽得如此之惨过。
几个负心汉带走了他的钱财、他的珍宝、他的感情,而夏云影却带走了他的哥哥。
痛啊,好痛啊。那仿佛一半灵魂跟身体被撕裂的感觉,夏云影可能懂吗?
「唉。。。。。。」
「我就知道是你。」
树下,清文带著笑仰头看著。
村长是呆了一下,然而他很快地就是翻身下树了。
村长的动作很俐落,而且是轻飘飘的。他身上的淡彩衣裙随风扬开,远观自然是赏心悦目之致。
然而,清文却只是一样的笑脸,等村长落地后,他就过来拉著村长的手。
清文是个剑客,长期握剑的右手有著几块硬茧。然而,其余的地方却是细白滑嫩,这么明显的差异让村长的心就是一跳。
如果他能毫无顾忌地爱上清文该有多好?清文绝对不会伤害他,永永远远都会是他最好的朋友跟亲人。
「你怎么认得出我?」村长诧异极了。
「怎么认不出?之前在队伍里远远瞄见你,还不敢肯定呢。现在你一个人坐在我院子里的树头上,想不认出来可真难。」
「可我。。。。。。」施了幻术。
正想这么说著的村长,在清文清亮眼眸里,见到了自己的倒影。
依旧是那袭贯穿的男子青杉,依旧是原本的面容。
村长愣了一下,可清文却已经接著说了。
「有件事,我不晓得该不该瞒你。可如果我弄错了,却只会让你伤心。」
清文认真地说著。
「所以我没要你跟我来,可现在你来了,却是更好。」
村长不懂。
「那件事情先不提,跟我到杏院里去,我好奇死了。」
清文兴致勃勃。
「越不准我去的地方,我越想去。」
村长真是忍不住笑。
「好啊,我带你进去。」
村长反握著清文的手,就是低声说著。
「记得吗,就跟上次我们到石族祖宅里一样。跟著我呼吸,什么都不要想,我带你隐去踪迹。」
「我晓得,就跟隐形一样。」
清文微笑著。
「嗯。。。。。。其实是一种幻术,他们还是看见了我们,不过他们以为自己看不到而已。」
村长忍不住笑得有些得意。
在他这么笑著的时候,清文微微仰起了头看他,那种眼神,让村长的心里又是一跳。那种带有著微微仰慕却又信赖的眼神,让他最是无能招架的了。
村长的手稍微握紧了点,接著连忙把眼睛移了开,拉著清文来到杏院的入口。
杏院的入口有著森严的守卫。然而村长手一挥,一只老鹰就这么地疾冲而去,吸引了所有守卫的目光。
「就是现在,跟著我。」
村长低声说著,带著清文进到杏院中。
清文对杏院很好奇,可对村长而言只是一个旧地方。有著一种说不出的怀念,可却没什么新奇感。杏院中除了那片杏花树长得比以前还要茂盛之外,什么都没有改变。石桌上的石头棋子虽说经过风吹雨淋有些斑白,却还是跟以前一样整整齐齐地隔著楚河汉界对峙著。
楚河汉界,过了战线的卒子不回首。王不见王,大军之中将帅灭则不成军。
在清文好奇地摸著石棋桌时,村长想起了过去的那一幕。
他还记得自己握著云影的手,教他这棋每一子的走法。
「怎么了?」清文低声问著。
「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
村长轻声叹息。
「什么样的事情?」
「以前我跟云影一起下棋的事。」
村长低声说著。
「。。。。。。我还以为这是那大苑国公主住的地方。」
清文看著村长。
「怎么可能,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而这里就跟我离开前一模一样,什么也没改变,也该没有人来住过。」
村长随口说著,一面看著这一切。
「。。。。。。明天西胡王会接见我,你有什么打算。」
清文问著。
「如果你是爱上了西胡王,明天我就会把你拖回中原。如果你只是因为好奇,明天我就待在这儿睡觉等你回来。」
「哈哈哈,拜托,谁跟你们一样喜欢男人。西胡王就算小时候再可爱,现在多忧郁性感,他可也是一个男人。」
仿佛怜悯一般,清文大笑之后,就拍了拍不晓得为什么看来一脸黯淡的村长的肩膀。
「别多心,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也许会跟别人抢女人,可不会跟我的朋友抢男人。」
「。。。。。。」村长还是很郁闷。
「。。。。。。待在这儿多无聊,这么远的路都来了,明天不妨也进城?你不想看看以前也住过的静月宫?西胡王再可恶,这趟路你不也来了?就当以前陪我玩一样不就好了?」
「那是因为『我们』一起游山玩水,我自己一个人多无聊,去那儿做什么。」
「因为我明天要见西胡王嘛,白天怎么有空陪你?不如这样,过了午膳,我琢磨近晚的时候西胡王就会放我回来了。我们约在静月宫?黄昏后,那株杏花树下?」
「为什么会这么好奇?」村长有些想笑了。
「都几年前的事了。」
「我只要想起你当初讲的故事,我的心肝儿就怦怦跳呢。」
清文微笑著。
「我总想著,要我是当年的云影,见你出现在杏花树下,这辈子我就再也不会变心了。」
「。。。。。。那是因为你心地好,怎么能比。」
村长淡淡说著。
「呵。。。。。。全天下就你这么说。。。。。。好了,约定了。明日黄昏后,我在杏花树下等你,不见不散。」
既然给清文晓得了,也没有什么人得瞒,村长就大刺刺地穿著他惯穿的青布杉,闪过几个睁眼瞎子守卫,缓步走进了皇城、走到了静月宫里。
静月宫里的杏花树长得越发高大了,村长站在树干抬起头,只见到给浓密树荫遮住的晚空。
「这么茂盛的枝叶,也不修剪修剪,整个院子弄得阴沉沉。」
低声念著,村长伸出了手摸著那杏花树干。触手一片光滑,就在人等高的地方。
而就在村长触及的时候,一阵酥麻,杏花树精见到的影像就这么地传了过来。
他见到了云影就这么地站在了树下,做著与他一样的动作。云影常就这么地轻轻抚摸著这杏花树。
杏花树精轻声说话的声音,现在听来好像是风吹过枝枝一样的响声。
村长的眉毛微微一皱,却是收回了手,转身背向了那杏花树。
杏花树精在说著西胡王心境的苍凉,可村长拒绝相信。
「他是种了你、一直照顾著你的人,你自然为他说话。」
村长沉声驳斥著。
「不用再说了,今日我来不是为了见他,我等人,等别的人,他比云影好太多了。」
「我跟他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借了他的种,欠他一份情,可他杀害了我兄长,难道我就连见不见他都不能决定?」
「谁!是谁在那儿!」
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从宫里传了出来,伴随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村长眉头微微一皱,在隐去行踪前,只留下了最后一句。
「别想要花样,一切都是白费的。」
从里头快步跑出的妇人,却依旧是彩凤。自然,经过了十年的光阴,看起来是比当年沧桑了一些。
村长就站在杏花树下,然而彩凤自然是见不到的。她快步而来,看见的却依然是那株杏花树,那表情从惊喜到落寞,落差之大,叫村长也不能不看见。
彩凤在静月宫里守了十几年,从青春到晚暮。一般这种年纪的宫娥都能回家的,除却一些已经无法自己谋生的女人,才会留在宫里。
云影对不起他,彩凤却不曾。见到彩凤就与以前一样穿著朴素的布衣,村长的心里有些难受。
于是,他走出了杏花树的阴影,却再度幻化成了那殒命于江南的薄命红颜。
容颜已变,气质却难以改变。他身穿贴身新绿袄,披上白纱外袍。发上簪著翠玉银钗,从容走来,姿态大方。
「你是。。。。。。」彩凤诧异极了。这极冷僻、且禁卫森严的净月宫里,怎来了一个这么漂亮的中原姑娘。
「我名唤水华,对你没有恶意。」
那女子看著彩凤轻声说著后,从发上取下了那支翠玉银钗。
「这支钗子价值千金,送你可好?」
「我们素不相识,怎送我如此贵重之物。」
彩凤却不接过,只是怀疑地打量了她一眼。
沉吟了一会儿,「水华」就是缓缓开了口。
「我们虽是第一次见面,在下却有一事相求。」
「。。。。。。有什么事我能帮你?」
水华姑娘微微笑了。
「在下与清文特使从中原而来侍奉西胡王,在下要您帮什么忙,还需要说吗?」
只要贴身得宠仆役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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