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要喝点什么吗?白兰帝?”
他有点压抑的说:“给我一杯冰水。”
我倒了杯水给许少华,他的脸同样阴得可以滴出水。
他接过水杯并没有喝:“你想做什么就做,我不干涉你,但是我给你的业务你要处理好,欧林会和你详谈。”
“欧林和我谈过一点,我和云水目前正在把手里的资产进行整理,没太多的精力。”
“上面再变动云水也不会受到牵连,她的主子待她也不薄,这点你可以放心。”
我花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谢谢。”
“所以,文墨,我警告你,再不对我好一点我肯定掐死你。”
他说这话说得很孩子气,说得很可爱,干嘛非得用手掐呢?可一毒死我,吊死我,溺死我,最高境界当属让我生不如死。
我起身轻轻吻他,许少华没想到我有如此动作,有片刻的不自然,然后一把拽下。
许少华重重的咬住我的肩膀,我轻呼痛。
他不理,说:“你的身体比你的人温暖很多,而且不会惹人生气。”
有没有人把你爱得像颗钻石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章节字数:1368 更新时间:08…04…10 09:19
性爱快乐?是个借口吧,男人或许真有那一刻的快感,而我呢?至今愉悦的也只有一次,仅仅一次。
胡束之也好,许少华也罢,想探求些什么呢?
我从浴室出去,头发滴着水,裹着宽大的浴袍,许少华依旧衣冠不整,半躺在沙发上,手指夹着烟。
一道闪电划过,我看到他表情阴冷,难以琢磨。
我又笑了,这些人的心思我怎么会琢磨得透,还不如不琢磨,时间自会将一切隐含的展现。
他指了指我的包:“你的电话响了几次。”
“喔。”
我答了一声,拿起包想去开台灯。
他又说:“别开。”
“我有些文件还没整理,邮箱的信也没查收,要不我去卧室里看?”
僵等了几分钟,许少华没说话,烟头半明半灭,于是我转身去了卧室。
手上的事情告一段落已经是午夜三点,我的头发都干了大半,与云水简单的通话后我到客厅。
许少华也没睡,桌上摊了一堆文件。
我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手上,他的表情已经柔和许多,有情绪也压了下去。
“月底要去云南?”
我倒在沙发上,头枕着他的腿,闭上眼说:“可能以后要常去。”
“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到时候再说,我困了,一起去睡吧。”
我是真的困了,疲惫不堪。
许少华把文件一放,真的就和我去卧室。
他平躺,我朝他侧身蜷曲着,抱着他的手很快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醒来时风雨已无,阳光明媚。
许少华睡得酣甜,环抱着我,我的脸埋在他的怀里。
实在不忍心打扰他,我一动不动,不久又睡去,然后几乎和他一起醒来。
我动了动,头不小心撞到他的下巴,然后我们都笑了。
许少华说:“文墨,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后多笑笑。”
我说:“我常笑的。”
“不一样。”
我指了指脸颊,“是露出酒窝了吗?这样笑是不是不成熟。”
许少华说:“你本不是成熟女性,要是成熟女性我怎么会花如此多的心思还拿不准。”
我翻了白眼,“许公子,我现在躺在你的床上好不好。”
他打趣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我也乐:“哪怕你被关到秦山,只要一天不破产,我就跑不了。”
充足的睡眠,愉快的早上,一天也就过得很顺利。
趁下午许少华有个短会,我回了一趟所里。
秦超和王主任有点白热化,但是彼此都没撕破脸。
整个所里气氛诡异,安静异常,几乎所有的律师和助理都在自己的岗位上,难道法院关门了,律师不跑法院反倒全回来坐班。
我先回自己的办公室拿了点东西,接着敲秦超办公室的门,他已经在收拾家当。
关上门他一脸凝重,“你那三个助理让我问你,是走还是留。”
三人都是跟了我一段时间,后来我渐渐不管事情便把他们让秦超领着,也都办我的案子,多是非讼案件,收入可关,前景看好,这三人虽然满了实习期已经可以独当律师不做助理,却也一直死心的不走,看他们业务做得和我意,就没再放他们出去。
最近又见不到我,现在怕他们也急了。
秦超有点火大,“日,你他妈的倒是表个态,老子这几天瘦了五斤,每天照镜子都怕看见自己头发全白了。”
有没有人把你爱得像颗钻石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章节字数:1271 更新时间:08…04…10 09:20
拉把椅子坐下,不紧不慢的问:“谈恋爱了?这么可怜。”
他有点咬牙切齿的说:“我他妈的倒想谈,但是人家看不上。”
我呵呵笑,示意他坐,接着说:“三个助理我准备带两个走,带哪两个随你安排。”
他用力的消化我说的话,道:“云美女的业务肯定你会带走,许太子的业务也放我这里?”
“大概是这样,胡束之的业务和云水的一部分业务还会留在这里。”
秦超脸色变了几变,“文墨,说实话,我这小庙会不会请不动你这个大神。”
我摇摇头,“我算什么,你太高看我了。”
秦超把椅子拉近,低声说:“云水是怎么回事情,会不会有麻烦,虽然我力量不大,只要能做的我绝对尽力。”
我敲敲桌子,秦超何尝不是聪明绝顶的人,独立门户的时机都选得这么准,“秦超,所里要多招些有能力会做事情的人,下个月会有得忙。”
秦超笑得如朵花,开到最繁,“我最不怕的就是忙,忙死了是幸福,而且我现在是求贤若渴呀,现在定的都是人才,明天把你文墨的招牌一打,他妈的门槛还不被踩破。”
我笑笑,“把新所的资料全发到我邮箱。”
“我今天早上就发了,你没看到?”
我掏出一部手机,“没电了。”
秦超做吐血状,“早知道你不在乎,我应该把条件压低,亏大了。”
出了秦超的办公室我去了王主任办公室。
王主任一脸笑,泡了壶好茶先和我拉了拉家常。
我把打算开门见山的说了,他叹口气做出惋惜的表情:“我也知道留不住你,不过这也是最佳的方案。”
我轻声的笑,与王主任握了握手:“以后还要请主任多多指教,我们的合作还很长。”
最后我从包里拿出一小卷字画送他,他推脱几次也就收下了。
凡事多给自己留几条路,我外公从小就这么对我说,我母亲就没听进去,我听进去了。
出所时秦超跟了出来:“去哪里,我送你,现在不好打车。”
或许他还有话想对我说,于是我让他送我回宾馆。
路上秦超几次欲言又止,我没问,要说他自然会说,现在不说只是时机未到。
回到宾馆打开邮箱又是一大堆事情,还不能假他人之手。
我打电话给云水:“理财公司的评估出来了,和会计师事务所的报告差距不小,咨询公司也评估也有问题。”
云水道:“这我去,要在这个月把事情全做完。”
“这么急?”
“是的,还有,周日下午把时间全空出来,黄爷和夫人请我们去家里做客。”
“哇,我也去?”
“你也去。”
“那好,周日我一定到。”
挂掉电话转头一看许少华正在扯领带,才回来的样子,“什么人面子这么大。”
“黄爷请客,能不去吗?”
许少华道:“那一定要去,黄爷是能担待的人。”
“他对云水很好。”
“当然,现在能想到云水不能只用很好两个字来形容了。”
许少华把领带扔到一旁,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黑色雕着繁复花纹的的木盒放到我面前。
有没有人把你爱得像颗钻石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章节字数:1371 更新时间:08…04…10 09:20
一看盒子就有些年头,非凡品,里面装的定更是珍奇。
“良心发现送我礼物了?”
“你不是喜欢石头吗?”
我用纸巾擦了擦手,再搓了搓手,兴致高昂,“我是有不少好石头,大半是母亲留给我的。”
许少华撑着桌子俯身对我说:“所以一般的石头我不送你。”
“我每次打开首饰盒子前都有一种感觉,石头会发出眩目的光,然后我会像哈里波特一样飞到一个魔法世界。”
许少华说:“那你打开就会很失望。”
我说:“那可不一定。”
打开暗锁,轻拉盒盖,暗香浮动。
红色的大石头,如一滴眼泪。
“真美。”我真心的赞叹,拿起来细观,石头温厚大气如海洋如天空,里面仿佛有水波荡漾,光彩满溢。
许少华有点得意:“我保证是你藏宝室里最好的石头,几朝皇帝都把它作为信物赐于皇后,明朝时失去下落,流落民间,直到一九七一年才在英国的拍卖行再现。”
我左看右看爱不释手,“想不到身边还有个收藏家,有福了,要是我母亲在一定和你一拍即合。”
许少华宠腻的揉了揉我头发,“要是这样才能讨你欢心我肯定早晚破产。”
“不用不用,你现在已经把我收买了一半,这礼物我太喜欢了。”
他一把抱起我,似乎心情也不错,说:“那我还要努力,要收买就收买得彻底。”
衣服褪掉他眼中欲望也褪掉。
我肩上的伤口发炎了,那个深深的牙印流黄水。
许少华一脸严肃的找来云南白药给我涂上,“你就不会叫痛吗?”
“我咬的时候就叫痛了,你自己不理我。”
“那你就不会注意一点,伤口都感染了。”
“破点皮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他用手一按,我疼得跳起来。
“我还以为你不会痛。”
“云南白药涂起来就很痛,你还不温柔点。”
“知道痛了?知道了以后给我注意。”
我又乖乖的让他涂药,他忽然又停了,说:“是不是破了皮还要打针?还是让医生来吧。”
“呃?”
许少华拿起电话就打。
我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这人还真不错,只是半个小时赶到宾馆的医生让我头疼。
医生看了看伤口说:“要打破伤风。”
我小时候打过这针,知道很疼,有点不情愿:“只是个小伤口,没必要大惊小怪。”
医生处理了伤口,推推眼睛拿出针药,我抬头看许少华,他是标准表情。
打就打吧,屁股打一针大不了趴着睡觉。
打完医生建议:“这种伤口最好配合打狂犬病育苗,如果没时间不打也可以,这针要连打五针。”
我简直就佩服这个医生佩服到长江,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那样子绝对是骨干,实权派,自信自得,而且对被叫来看这种咬伤很有意见。
许少华有点玩味的问:“有感染的可能性吗?”
医生不卑不亢的说:“微忽其微,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许少华看向我:“文墨,你觉得呢?”
我严肃认真的答:“当然没必要。”
“那算了,谢谢。”许少华下了逐客令。
听到医生离开的关门声我把脸埋在被子里,乐不开支。
许少华把我翻过来,自己也在笑,我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挠我的痒痒,我们乐成一团。
有没有人把你爱得像颗钻石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章节字数:1225 更新时间:08…04…10 09:20
只有我们四人,佣人都打发出去,黄爷亲自下厨,云水在一旁当帮手,我与黄夫人在花园里摆弄花草。
黄夫人死心塔地跟了黄爷五十年,让许多人惊叹不已,想当年黄爷不过一名普通军人,而黄夫人则在文艺圈中名满天下,追求者也手段了得,但惟独看上了黄爷。
“文墨今年二十七了吧。”
我接过一只黄夫人剪下的黄,微笑着答:“是的。”
“和许少华在一起也快一年,有什么打算。”
这可难倒我了,没想到黄夫人如此直接,“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黄爷说许少华对你不一般,我就说要是有可能可以去争一争,主要还是看你。”
黄夫人和蔼的笑,高深莫测,我有点不知道如何接话。
她又低头寻到一枝开得正繁的花,剪断,动作优雅,“看来你对许少爷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稍微有点心机的女人都会知道他们夫妻一开始就不合,这也是许少华现在也无子女的原因。”
我抱着花束,理了理,道:“夫人也知道我心眼向来不够,而且许少爷的事情我的确了解得少,他对我够大方我就知足了。”
她叹了口气,“怪不得黄爷说这次许少爷栽跟头栽得不小,不过想来也对,不然这就不是文墨了。”
我做出气馁状,“夫人这是在说我笨吧,好,我承认。”
黄夫人仰起头笑,要是在年轻时这笑会使多少男人神魂颠倒,“不,你这是大智慧,如果许少华真的娶了你也无半点损失。”
“说笑了,我要是有云水十分之一也足已。”
晚饭吃得很温馨,席间黄夫人还讲了个黄爷的笑话。
黄爷一惯以严肃面孔示人,手下有一焊将,晚间混迹夜店,正和一美女打得火热,关键时电话响起,某韩将电话响起,一听是黄爷,心抖手亦抖,面色大变,电话吓得掉地上,电话结束,韩将再也无法继续,美女鄙视之,遂传为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