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上帝啊!这、这是什么情况?”想不到会看到这幅画面,察敏熙站在大堂门口惊得下巴快掉到地上。
察敏熙把手上的东西往旁边的保安手上一塞,“大叔,帮我拿一下,灰常谢谢!”
然后她跑了过去,拉起坐在墨姂身上的承曼缇,“曼缇姐,你听我说~”
“嗷!敏熙,你怎么来这里了,等等,你先等等。”承曼缇还没等察敏熙讲完话,急着又想上去和墨姂开打。
但是墨姂已经站起来了,短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明显也乱了,带着地板上的污渍,好不狼狈。
当然承曼缇更加好不到哪里去,原本绑成马尾的长发披散着,背心的一边带子歪在一边,十足像个疯婆子。
看着两个人的这般不输彼此一毫的形象,察敏熙突然很想爆笑。
“你还没道歉,撞到我还骂我!这种人我倒是很少见。”墨姂开口,语气听起来很不好。
“彼此彼此,你这个干煸四季豆!”承曼缇不忘加深人家的痛处。
怕她们又打起来,察敏熙走到墨姂的身边,“姐姐,你还记得我吗?”
看了察敏熙两秒,墨姂就想起来了。“噢~你是那个帮我们找到“死神之泪”的那个小妹妹……”
承曼缇看着她俩熟络的样子,背后串起了一股凉气,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千万不要是她想象的那样!
察敏熙刚说完,墨姂就叫了起来!引起了个别人的侧目。
“不可能,不行,我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墨姂拒绝察敏熙的要求。
这太为难她了,让一个刚刚结仇的人住进她家,实在是不可能。
“姐,你不是说任何忙都会帮的吗?”
“我……”察敏熙的话让墨姂同样为难,她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那么,既然这是察敏熙唯一的要求,她答应了。但是不要期望她会给好脸色给承曼缇看就是了。
“好吧!搬进来可以,但是要按我的生活方式进行,否则,走人!”
“哇!真的?姐姐,你太好了。曼缇姐,介绍一下自己吧!”察敏熙对站在一旁尴尬得无地自容的承曼缇喊。
电梯停在了第五楼,墨姂带着她们回到室内,很空旷的大厅,摆放着各种样品和材料。
卧室同样也是很大,看得出是经过改造过的,有一张很大很大的席梦思……
“魔法姐姐,我可以常来你们这里玩吗?”察敏熙离去之前,回头问了一下。
“当然可以,无限欢迎!”察敏熙深得墨姂的欢心,灵敏可爱,又会讨人喜欢。
不知不觉承曼缇搬来墨姂的公寓五天了,但她感觉自己快来五十天了。这几天被这墨姂狂整。
此刻承曼缇出来外面找工作,她知道自己真的不能这样下去了。简历投了不少,面试也去了不少,还没找到一份合心意的。
不知不觉走到一张海报的下面,承曼缇仍然用迷恋的眼神看着海报上的男人,真的很帅啊!唉!像老哥说过的,连路人都不会看她一眼,何况是大明星呢,她又在做白日梦了。
……
大明星格霖的别墅
小孩子的哭叫声远远传来……已经哭了半个小时还是不肯停歇。
“受不了了,姐,你还没找到那个女人吗?该死的女人去了哪里,把孩子这样撇下。”格霖打着电话抱怨着。
放下电话,格霖跑到佣人的身边,看到孩子还没有停下哭声,他忍不住发火,“你怎么还搞不定孩子啊?花钱请你来白拿的吗?”
“先生……”佣人唯唯诺诺的,显然被他的坏脾气给吓到。
这已经是他请的第二十号佣人,带孩子回来二十天,请了二十个佣人,没人能长久做下去,一半是因为格霖的脾气,一半是孩子。
中午的阳光炽烈,无情的烘烤地面上的可怜人们。
别墅内的大厅里
身着休闲服的格霖看着经纪人带过来的女人——承曼缇,不明所以,“这什么意思?”
“给你当老婆呗!”经纪人大姐笑得一脸阴森,承曼缇一脸花痴的样子格霖看起来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说什么!”他是要给孩子找妈,不是找老婆!
“哎哟反正就是一个意思啦,你的孩子的妈,不就是你的老婆~”
“姐,别开玩笑了——就这样的女人?”格霖看低眼前的女人。
他语气中的轻视听起来很刺耳,承曼缇反驳他,“我这样的女人怎么了啦!”经过华丽变身的承曼缇,年轻,靓丽,打扮时髦,像个千金大小姐。
他要的是朴素稳重有责任心的女人。而不是这种!格霖一点都不相信眼前的两个人。
承曼缇是不会让这个白白送到面前的机遇给丢掉的,等着瞧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异地失踪
英国伦敦
外面很冷很冷,所以怕冷的丫丫一直躲在酒店里没有出去。
三天后就要回泰国了,此刻丫丫穿着棉衣躺在酒店房间的沙发上,姿势慵懒。她看着一摇一摆的窗帘,眉头微蹙,眼神迷茫。
丫丫忘不了那个男人。
从知道他也住在这家酒店起,丫丫变得更加心慌意乱。
不就是一条围巾么,还用得着他专门来找她拿回去,都不知什么男人来的。既然对他这么重要,那何必借给她这个陌生人?
莫名其妙。
更莫名其妙的是自己。没错,丫丫怨的是自己,怪自己怎么一看到他就变了一个人。
此时,丫丫眼里带着她一心想要抗拒的孤单却无力驱散。
肚子饿了,她必须要去觅食了。其实可以叫服务员送过来房间,只是丫丫不习惯。她拿起厚厚的外套,往身上一套,素面朝天。
再找不到机会,丫丫就要回泰国了,纳德·白瑞不禁有些恼火。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时而胆怯时而高傲。
纳德·白瑞正苦恼没有合适的机会接触丫丫时,她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心里不禁一喜。
“你!”走入餐厅,跟着服务员到了一个安静的位置,尚没坐下,纳德·白瑞就带着一身冰冷出现在丫丫眼前。
“希望能和你共进晚餐。”语气听起来超级欠扁,没礼貌,没表情,纳德·白瑞就这样直挺挺地当着她的面坐了下来。
丫丫脸色刹那间变得更加难看,她转身对服务员说想要换个位置,被纳德·白瑞开口制止了。
一时之间,服务员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她想他们需要协商,于是她静悄悄退了下去。
“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他的话什么意思?丫丫带着复杂的表情,抬眸望着他冷峻的脸,下意识咬紧嘴唇。他说的那句话,似乎带了点暗示。
噢,不!
丫丫实在不愿将他的话作太多的联想,他跟她的世界是不同的,他跟她的距离终究太遥远。
“我们只是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呀,你这是?”
纳德·白瑞今天没有戴着墨镜,令丫丫更加看清眼前的他。
一百八十几公分的身高伟岸昂扬,肤色古铜,冰冷孤傲的眼睛幽暗深邃。他有一张非常性格的脸,此时嘴角噙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冷笑。不变的是,他的身边总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和浓浓的孤独。
他开启薄唇,“纳德·白瑞,要深深记住我的名字!斯帕邦德。”
不得不慌,斯帕邦德这是她的姓氏,眼前的男人竟然知道。
“坐下来吧!”纳德·白瑞睇着她。
她低下头坐在他的对面,闪避了他似冷漠却又有他意的眸光。
纳德·白瑞一心一意享用着碟里的食物,丫丫也安安静静的。偶尔两个人交流两句,一顿饭下来,丫丫知道了他为何如此紧张那条围巾。
但是,他们就又要各走各的,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或许……根本没有下次。
“你——”
“你——”
他们同时开口,却又突然陷入寂静。
最后由纳德·白瑞开口打破沉默,“你还有假期吗?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他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邀请,却让丫丫心中小鹿乱撞,尤其是脸颊不自觉染上绯红。
没有妆容,精致的小脸上几颗小黑痣清清楚楚,但并不影响她的美。浓浓的眉毛下嵌着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纯净、淡然、清冷,还流露出一丝渴盼和不确定。
看着她,在他面前的这个她,多么单纯的一个女孩子,他该如何劝服自己的心,纳德·白瑞坚硬的心的一角,有丝不忍。
不,他只需要把她带到Mr查的面前就可以了,所以他不必要纠结,不必去理会心中怪异的感觉。第一次纳德·白瑞内心出现这样的庆幸,他不需结束她的生命。
黎明,像一把利剑,劈开了默默的夜幕,迎来了初升的阳光。
天已经亮了,小窗上流进来清泉一般的晨光,枝头上,小鸟儿在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迎来了新的一天。
斯帕邦德大宅
丫丫的母亲诺尤拉,这个家的大家长此刻像疯了一样,无法控制自己,在宅里大叫。
任谁也想不到她听到丫丫在英国失踪的消息反应会如此强烈和直接。
忽视丫丫最明显的人是她不是!她的行为和反应谁能想到。
见承曼缇出去一整天了都没回来,墨姂不禁有些担心。她不断地往门口的方向瞄,却又不想太明显,于是她坐到电脑桌前,一边浏览网页,一边偷偷看着门口的动静。
下午五点钟,承曼缇回来了。墨姂忍不住挖苦她,一脸各种傲娇,“没工作的人还好意思出去玩,饭都没钱吃吧?有钱记得先交房租!”
——不到三秒钟,承曼缇抡起沙发上的小抱枕朝她身上扔了过来,“干煸四季豆,少瞧不起人了。”
“今天去干啥了。”墨姂各种不由自主地关心起她。
“干嘛,出去还要向你报告不成。”承曼缇正在脱鞋子。
“不过,你放心,我下个月领到工资就给你交房租,小气抠门爱占便宜的干煸四季豆——啊!”
承曼缇的头被抱枕砸中了。墨姂一脸得瑟地笑着。
回房的途中承曼缇看到饭桌上,还有一份伙食,她折了回来,表情怪异盯着墨姂瞧。“你给我留饭菜?”
墨姂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想得美,这是我煮多剩下的。”
“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自讨没趣,承曼缇嘟了嘟嘴巴,回房去了。
暗自松了一口气,墨姂手心都是汗!不过看到承曼缇回来她一颗心总算安下来。
……
天气是那样炎热,仿佛一点星火就会引起爆炸似的。
中午时分,墨姂冒着被烤熟的危险,下车去饰品市场找她需要的材料,走在路上,迎面的风似热浪扑来。
撑着伞,她习惯了来这个喧闹杂乱的市场,每次她都是一个人来这儿。
墨姂低头看着手上的采购清单,这次要买的东西不多,但不容易找。
在过马路的时候,她没注意红灯已经亮了,眼看车子已经缓缓启动,她丝毫没有发觉,一心往前面走。
汽车的喇叭刺耳的响起,墨姂才大梦初醒般,脸色惨白无助地闭上眼睛。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突然有人拉住她阻止了她前进的脚步。
费斯看着怀里眼睛紧紧闭上的女子,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小姐,小姐?”
“咦~我还没死吗?”魂魄尚未归位,她迷迷糊糊地,缓缓睁开眼睛,由于太阳太过刺眼,墨姂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噗嗤一声!费斯忍不住笑了。
他把怀中身高只到他胸口的女子放开,“你没事了,不过下次一定不要这样了,否则不是每次都有人像我一样这么及时救你一命的哦!”说完话没等墨姂回答他,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墨姂楞楞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她的眼前。
……
回到律师事务所,费斯一直坐在办公椅发呆。眼看要错过开庭时间,萨拉几次欲言又止,不敢打扰上司。当她再次抬手看表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出声。
“费先生,开庭了。”
费斯抬眸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衣架拿过西装,说,“知道了,走吧。”
“是!”
萨拉一手捧着档案资料一手拿着律师袍,跟在西装革履的费斯后面。
白砚今天休息日。想起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他最好的朋友墨姂了,拿出手机准备给她打电话。
手机桌面是他和墨姂上次去玩,陌生人帮他们拍摄的一张合照。
白砚的目光不知不觉中变得悠远。
墨姂是他唯一放在心上呵护着的女孩子。十几年了,这份独特的宠爱依然为她保留。
每一次,她问他。如果他结婚了,还能继续当好朋友吗?为什么不能,好朋友本就是一辈子的事。每一次白砚都理所当然地想着,也理直气壮地回复墨姂。这时候墨姂总会突然变得古里古怪。
当然,白砚并没有想太多。他只当她长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就像她两年前吵着搬出来独住一样。
说实在的,有她在,他是一点也不想相亲,结不结婚对现在的他来说无所谓。何况相亲是件那么无趣的事情。
然而,他想起了前阵子金在他面前说的那些话。忽然,他的心蒙上了阴影。
金说,他不谈恋爱,不代表墨姂不会谈。
金说,他不结婚,不代表墨姂不会结。
金说……金每说一句,他的心便沉一分,直至他受不了这些比喻而阻止金继续往下说。
不由得想起了去年泼水节发生的一些意外。虽然他把那些有意追求墨姂的男孩子赶离,但是,这样的事再往后还会发生不是。白砚瞬间将拳头踹紧然后再松开,神情有些沮丧。
白砚伸手将衬衣最上面的两枚扣子解开,试图驱散自己内心的烦躁。他没有想过墨姂会离开他入驻另一个男人的世界,是啊,从没有想过。
现在仔细想想,墨姂如今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总会嫁人的。
不管怎么说,他们只要是好朋友就够了。白砚想。
他拿起车钥匙,站起来打定主意去墨姂的公寓蹭饭吃。
……
原本正正经经穿在身上的衬衣笔直西裤早不知何时被白砚换下。出现在墨姂门口的他穿着中裤,黑色T恤,带着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