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冠一怒为蓝颜 上by易人北(美攻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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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冠一怒为蓝颜 上by易人北(美攻 he)-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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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外是泥沙不断淤积的结果。大量的泥沙被上游的来水带到下游,在下游的河岸积沈。如此这般,时间长了就会形成河床高出河岸地面的'地上悬河',这也是洪水破堤决口的原因。”  

  “那么只要把黄河的上游水道截住,不就不会产生如此问题了吗?”自以为聪明的陈州府县令说道。  

  “那你就等著整个大亚皇朝一半泡在水里吧。”冷冷的嘲讽。  

  突然阴沉沉的天空像是被玉皇大帝打翻了砚台里的墨一样,一下子染得漆黑。  

  “糟了,看来是要下大雨了。大家快离开河堤,尽量往高处走!”振人呼得众人往高地走去。话还未落音,暴雨即至。瞬间众人都成了落汤鸡。看来从来没有吃过如此苦头的县令,跑得比官最大的振人还快。当真是顾此命不顾彼命。他也不怕得罪了萧小王爷,吃上莫须有的官司。  

  壮果一心护在振人的身后,以防万一。  

  突然后方传来了“决堤了~~”的凄烈叫声。  

  回头一看,正好看到落在后面的萧振善萧二少爷推开身边何大人所派的衙役,被破堤的河水一下子卷走。事情快得宛若眨眼功夫。等壮果反应过来,大喊一声:“二少爷!”  其人已经被激流冲卷的不见身影。  

  壮果一急就要往回头,被振人一把拉住。“你去了又有什么用?想再多加一条水鬼么?!等水退了,再另派人寻找。二哥水性不错,吉人天相应该不会有事。”振人好像在安慰自己一样安慰著壮果。  

  陈州府县令见得如此水势,早就吓得双腿发抖。如今比自己官阶不知大上多少倍的萧王二世子,在自己辖区自己的面前被洪流卷走,眼看生还机会又是微少得可怜。不由得瘫坐在地,看来自己的乌纱帽是不保了。就不知道小命一条还能不能保得住。  

  连续十天,出尽五千州兵,亦未找到萧府二世子的消息或尸体。其实大家心中都清楚得很,如此洪水,若想活命是不太可能了。这尸体则早不知被冲到哪儿去了。现已流进大海也不是不无可能。  

  十天后,钦差御史大人下令停止搜寻。  



  8

  黄河之行,历时三月。钦差御史萧振人之名,第一次名载大亚皇朝正史。史书曰:……萧王之子萧振人锋头初显,其黄河治水之道利在百姓,功在千秋。为大亚皇朝巩固政权,安抚民心起到不可抹煞的作用。……  

  是日,萧王府内。  

  萧小王爷的凯旋归来,既带来了荣誉喜悦,也带来了悲哀哭声──萧府二世子丧于水难的噩耗。  

  萧玉琴前来拜会洗尘后的四哥萧振人。老夫人也难得的出了南屋来到任心居。自然,萧王也回到府中见自己的儿子──刚开始,当得知皇上命萧振人前往治理黄河水灾,救援灾民的时候,他是非常之不赞同的,如今能顺利完成任务安全返家,自然是搁下心中不安且面上有光。五世子萧振宇,六世子萧振南冲到任心居。向振人控诉其未照顾好二兄,而导致二兄丧身于水难的责任。振宇还好,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振南则放声大哭,边哭边骂。一时间任心居热闹非凡。  

  众人在任心居的客厅里分别落座。  

  萧王萧治远怒叱振南,“当初是振善自己要跟著去,如今有了万一,你跟你四哥哭些什么?”  

  振人一脸悲哀的望向自己的六弟,张口说道:“六弟,都怪我。如果当初我能更注意的话,或者干脆不让二哥跟随的话,二哥就不会……”声音沉痛。  

  “不是的,是我没有照顾好二少爷。是我不好。少爷当时要带著大家,根本没有办法注意落到后面的二少爷。如果我能跟紧二少爷的话……”见不得少爷如此自责的壮果,连忙站出来向众人请罪。  

  “你一个下人在此插什么口!给我闭嘴!”振人怒到──这个蠢蛋!他想往刀锋上撞么?  

  “是……少爷。”被当众喝斥的壮果羞红了脸,退到振人身后。  

  “是呀,六弟,四哥已经尽力了呀。四哥也不想二哥会出这样的事的,对不对?”东屋的萧玉琴出面安慰振南。  

  萧振人看著萧玉琴,不由觉得寒冷。这女人,同父异母的哥哥不明不白的不见了,她竟然一点都不见悲伤之情。小小年纪就已如此,哼!看来得小心她了。不能因为她是个女子就轻视她。大事往往都是败在这种人手上。  

  振宇拉过振南,示意他别在为难振人。  

  见大家情绪已经略微平定,萧王刚准备吩咐下去,要为儿子办接风洗尘宴。就听,  

  “这件事谁也怪不得。要怪就怪奴才们没看好主子。等下,就让那个跟随去请家法。也好给东屋一个交待。好了,这事就到这儿了。治远哪,你让下面把宴席摆到主屋宴厅吧。”坐在最上位的老夫人发话。  

  萧王略一皱眉头,依言行事。  

  壮果一听老夫人发话,只得弯腰退出,向刑房走去,自请家法。  

  振人捏紧双手,拼命忍耐。看都不看壮果一眼,微笑著和大家聊起,黄河边上的乡俗民情。其中犹对老夫人和萧王的问话,知无不言。态度也是毕恭毕敬。  

  正谈到欢处,主屋的管家前来告知,宴席已经准备好了。  

  “萧仲,去请夫人一阵出席。”萧王像是突然想起,对管家说。  

  “已经派人去请过了。夫人说身体略感不适,也就不出来扰大家的兴了。”管家萧仲一五一十的回答。  

  “每次都是这样!她要什么时候才能身体变好?”萧王怒道。  

  “女人家,总有男人家无法了解的病痛。我看她既然说了不适,今儿个就算了吧。”老夫人看著振人发话。  

  振人不在意的向萧王笑笑,“父王,既然夫人不适,我看就不必勉强了。等过阵子,孩儿在去请安也就是了。”  

  “嗯。”萧王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  

  “另外,大少爷正在外面办事,说是正往回路上赶。三少爷他……,三少爷说他很忙,没时间过来。大爷和三爷已经在宴厅等候。”管家萧仲补充说到。  

  宴席上,当萧王问起振人此后的打算时,振人回答道:  

  “一月后,就是科考。孩儿准备应试。以实力夺官位。”  

  “你有必要那么做么?就凭你这次任务的出色,跟正皇讨个四品官以上绝对不在话下。何苦,要……”萧王放下酒杯,不解的问其子。他一直就没有了解过这个儿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样做的话,才不会落人口实。也让别人知道萧王的儿子乃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不会只靠父亲荫庇。”斯文的擦擦刚才剥虾的手指。不紧不慢的说。  

  “你如果有把握的话,我自然不会反对。但可别现在把话说满,到时作出让我丢脸的事。”萧王事先给振人落下警语。  

  “那是当然。”振人应道。  

  一餐说是接风宴,不如说是来自众人的拷问大宴好不容易熬到结束。  

  振人表面上镇定依旧,一幅酒足饭饱的满足样朝任心居走去。其实心中早就急得冒烟,不知道果果怎样了?伤势重不重?自己本来还想今晚可以和果果尽情翻云覆雨一番,哪想到……,那个死老太婆!快要到任心居的范围了,振人的步伐加快。  

  “四哥,等等。四哥,等等我嘛~~”娇娇嗲嗲的声音传自身后。  

  对天翻了个白眼,这个堂妹萧玉琴对自己的心意大概府里的上上下下谁都看得出来。上次老女人说要帮自己挑选妻子人选,大概就是想向自己推荐她吧。──大亚皇朝法律,堂兄妹和表兄妹一样可以婚嫁。  

  耐著性子,转过身子,“不知小妹有何要事?”没有要事就给我快滚!有也给我滚!  

  “我……玉琴是想,四哥此次黄河之行在外受苦良多,又只带了一个下人,必是侍到不周。特地过来问问四哥,可有什么需要的,小妹也好为四哥准备。等会儿,我让丫环小丽送些补品过来。”扭著手中绢帕,萧玉琴羞答答的说。  

  “不用了,我不缺什么。如果缺了,会让房里的人给我备上。就不劳小妹操心。至于补品什么的也别送了。今天我已经累了,想歇下了。”振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一幅泫然欲泣的样子,萧玉琴抬起头,拿起手帕沾了沾眼角,“那么,玉琴就不打扰四哥休息了。四哥……”  

  打断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点点头,“那我就回去了。小妹你也早点歇息吧。”说完,转身离去。  

  身后,萧玉琴带著怨恨和爱慕的矛盾眼光目送振人离去。  

  回到任心居,也不上楼自己的房间。而是转到楼下左侧壮果的屋内。  

  推开虚掩的门扉,走进这间收拾得干净利落东西稀少的房间。就著月光,看到果果伏倒在床上。点亮桌上的油灯,移到床前的小柜上。  

  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他的果果,被人打得遍体鳞伤。背上不知挨了多少鞭子?鞭痕纵横交错,血肉模糊。也不知他是怎样走回自己房里的。自己虽然偶尔也会对果果动粗,但都只是很快就会痊愈的皮肉伤而已。从来没有说是真的下过狠心折磨他。而很多性事上的行为在单纯没有经验的果果来看是折磨,但那也只是自己性爱的方式他还不能接受罢了。等以后习惯了,说不定还会喜欢上。总而言之,他的果果他的人,他想怎么折磨怎么糟蹋,都随他高兴。但并不代表其他人可以这样做。  

  振人虎著脸,回到房中拿药膏。一路上盘算要怎样讨回这笔账。首先得找个理由,把刑房的人都给废了。然后,振人冷冷一笑。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人,向来是别人敬他一尺,他敬别人一丈。别人打他一拳,不要一条命怎么样也得要回半条命的典型。本来只想对付当初杀他母亲一把火烧了藏香山庄的主谋。但现在,他已经不想放过每一个对不起他和他的果果的人了。  



  9



  大雅皇朝21年,金秋恩考。共分两科:文科,武科。十月底,恩考结束。  

  “天开始变冷了,少爷。”壮果抖开手中披风,欲给振人披上。“这个您披著,别冻著了。”  

  没吱声默默的让壮果给他把鹅绒的深紫色披风披上。抬起下巴好方便他把披风的系带打成结。  

  今儿个是恩考完试的第二天。在考场中闷了两天的振人带壮果出来散散步透透气。他因为一连两天连赶文试武试,弄得心情郁闷之至。加上他对自己的考试结果有很大的把握──明日,正皇大约会把他点为双科状元吧。有他参加科试,除他之外量正皇也无人可点。这样想著也就趁著今天出来散心了。  

  壮果宛如一个影子一样,紧随其少爷身后。偶尔抬头看看路边做小买卖的人,一脸羡慕。他没有什么大的抱负,只求这辈子能吃饱穿暖或务农或做点小买卖,娶个农家女孩生两个孩子一辈子安安生生,他不想一辈子做人家的家奴,更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成为奴仆。如果可能,他会非常非常疼爱他的妻子,绝对不打她不骂她,尽所能的让她过的幸福,他会让他的孩子们每天都快快乐乐尽情玩耍,而不要小小年纪便要看人脸色过日子,也不要他们战战兢兢活在每天被人忌恨算计的日子里。当然想要实现这些,前提是他要成为一个自由人才行。而他的终生却早已被少爷买断。  

  想起当初离开藏香山庄跟随王爷和少爷去萧府的时候,被王爷告知,如想在萧府讨生活,得签下卖身契。少爷不懂,问什么是卖身契?王爷告诉他,就是让一个人卖身给另一个人一辈子不得离开的意思。少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当他从管家萧仲手上接过卖身契,刚印上自己的么指印时,卖身契就被少爷一把夺过去,在卖身契上方(也就是买方),把自己的整只右手沾满印泥盖了上去,留下一个小小的手印。然后,这份卖身契听管家说,少爷似乎没有把它交给宗祠的人保管。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在少爷那里了。  

  再过几年,就向少爷提提看,看能不能放他为平民。想到那时,少爷年纪也大势力也会更大,身边肯定不乏侍候的人,应该不会再需要他了。想少爷也许看在自己侍候他多年的份上,会答应他的请求也说不定。至于……,壮果脸红了,心想那时自己年纪已经很大,想必少爷应该不会在感兴趣才是。  

  不知道该怎么和少爷搭腔的壮果,一路构幻著几年以后自己自由后的生活,保持沉默跟在少爷身后。  

  就在此时,突然市街大乱。壮果警惕的注视周围情况,在少爷身边做好防护。  

  好像是马惊了!拖著一辆华丽香车的两匹白色骏马正发疯似的,在街市中横冲直撞。眼看马匹就要踏上正在路上玩耍吓得惊呆不动的小孩头上。说时迟那时快,壮果一个闪身,冲了出去。振人一看壮果冲了出去,无可奈何的一摇头,也飞身去截那急奔中的马匹'自由自在'。  

  两人一前一后出掌,劈上左右马匹的脖颈。  

  两匹马摇晃了两下,四腿一曲,跪倒在路上。  

  四周惊慌的人群渐渐聚集,向当事者二人望去。只见黑衣的似乎是跟随的修长男子,正满面羞惭的向身披紫色披风的主子弯腰解释著什么。再细看那位看起来很年轻的主子──呵!好一个俊美男儿,不知谁家女子有此福气可嫁得此贵公子。光看那紫色披风就知道必是正四品以上的官员,但看他年纪不像在朝为官的样子,那么不是官员又可穿紫的便只剩下王孙公子了。  

  振人满脸不高兴,一脸怒火的看著频频弯腰的壮果。这死大块头!身上的伤刚好,他就给我乱来。看来等下不给他点教训,他根本就记不住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得让他记住这身体也是我的事实!  

  “好了!今天的兴致都给你败光了!回府!”振人假装愤怒。  

  “是,少爷。少爷,真的对不起!壮果不是有意要扫您的兴的。只是那孩子……”壮果舌头打结似的费劲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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