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惊讶,“我有吗?你不是一直靠张开双腿来赚取外快?”
“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你非得要这样贬低我才能满足你的骄傲吗?”他的侮辱令她悲痛欲绝。
“你想听是不是?”周子萱含相瞪着他,“好!我说,我、我有十个……不!二十个……反、反正有数不清的男人,他们喜欢我的身体,我喜欢他们的钱,这样你满意了吗?”
沈仲文脸色一变,嘴巴说不介意她有多少男人,待她自己说出口后,却不由得妒火中烧,满心不是滋味。
“既然如此就别再装了,乖乖把腿打开,做你妓女该做的事!”他愤怒至极,一面说话一面动手拉高她的裙摆,撕裂她的底裤。
他的粗暴令周子萱恐惧不已,得到自由的双手又抓又打,不断攻击他的头颈试图逃走。
“该死!”当脖子硬生生地被抓出一道血痕,他愤怒地发出低吼,立刻将她的双手拗到背后,随手抓起领带将它们紧紧捆住。
“放开我!放开我!”她惊恐地拉扯,却挣不开手上的桎梏;当她瞥见沈仲文动手解开自己的裤头时,她吓得拔腿就跑。
他一伸手便把她拦腰拉回来,跟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分开她的双腿,将她托离地面。
她又怕又羞,“你……做什么?”
“除了做爱还能做什么!”他二话不说便将她压向自己。
“啊!”整个人仿佛被撕裂开来,周子萱痛叫出声。
在愤怒和嫉妒的驱策下,他的欲火更加炽烈。
“不要了,求求你……”双手被缚在身后,周子萱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她禁不住的哀求着,希望他能停止这一切。
他的回应却教她失望。
“别告诉我你不喜欢。”他喘息道:“和我玩过的女人可都享受得很!”
她绝望地放弃反抗,咬牙忍受他的暴行,泪水却不争气地滚滚落下。
虽然只是短短几分钟,却仿佛相隔一世纪那么久……
仅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沈仲文采取速战速决,满足自己后,随即将她瘫软的娇躯放了下来。
过度激烈的欢爱已抽干她全身的力量,失去他身体的倚靠,周子萱跌坐在地。
“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吗?”他讥讽道。
爬满泪水的小脸,紧贴着缮散乱的秀发,红艳的双唇依旧颤动不已,她垂着头有气无力地道:“放开我……”
欣赏着她的狼狈,沈仲文缓缓穿好裤子后才解开她手上的绑缚。
周于萱抖着手拉起被扯开的衣物,勉强用剧烈发颤的双腿撑起自己,缓缓扶着墙逐步朝房门走去。
“你去哪儿?”沈仲文盯着她。
对于他的话,周子萱恍若未闻。
他警觉地拉住她的手。
“让我走!”她双眼茫然。
“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离开。”他厉声道。
周子萱努力地想甩脱他的手,却徒劳无功,她不顾羞耻地哀求道:“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还留下我做什么?”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只想离开。
“你想一次就打发我?”他语气森然,“在我还没玩够你之前,你哪里都别想去。”
“你……”看着他冷酷的表情,周子萱一颗心顿时坠入了冰窖。他早已不是过去的沈仲文,现在的他只想玩弄她、伤害她。
“放开我!”她满心悲愤,朝沈仲文的手臂用力咬下,鲜血交进。
沈仲文吃痛、惊讶地看着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不由自主地松开手。
周子萱踩着不稳定的步伐向外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离他、逃离这个地方,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
“混蛋,你给我回来!”沈仲文怒气冲冲地迫上她。
瞥见他的逼近,她慌张地冲下楼梯,酸软的双腿却负荷不了她的速度。
一阵碰撞声响,周子萱浑身剧痛,脑袋一阵晕眩,耳中似乎传来恐惧的呼喊,呼声却渐行渐远,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缓缓的陷入黑暗之中。
第三章
周子萱处在一片绚烂的花海里。
她迷惑地四下张望,印象中自己似乎有个约会,然而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
“到底是谁?”抱着头,她苦苦思索。
迷惘之际,突然看见沈仲文在不远处向她招了招手。
对了!她想起两人说好要一道去海边看夕阳,不由得高兴地迎了上去。
沈仲文笑容满面,如阳光般灿烂地拥住她、抚摸她的秀发,接着轻轻地捧起她的小脸亲吻;她开心地回吻着,幸福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当她满心欢喜时,方环辉却悄悄地出现在她身旁。
“子萱,我们走吧!”他温柔地拉住她的手,将她带离沈仲文的怀抱。
她茫然地跟在方环辉身后走了几步,不禁回头看了沈仲文一眼;只见他面色惨然、悲痛不已。
“子萱,你别走!”他憔悴地抓着头发,哀哀哭泣,“子萱,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啊!”
“仲文!”忍不住鼻酸,她心碎地哭喊着,“原谅我、原谅我!”
她甩开方环辉的手,哭着奔回去抱住他,“仲文,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永远都不会,永远……”
哭着哭着,却听到一声狞笑,她不禁抬起头来,看见沈仲文正用可怕的目光瞪着她。
“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沈仲文用力地拉扯她的头发,粗暴地捏住她的脸颊,“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
“不是的,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周子萱好着急,他竟然误会她。
“我那么爱你,你竟敢背叛我……”沈仲文毫不理会,咬牙切齿地怒骂,“我要你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内心悲苦莫名,一口气堵在胸口,周子萱想哭却哭不出来。
沈仲文愤怒地撕裂她的衣服。
“不、不要……”她想开口阻止,却哽咽地发不出任何声音;转身想逃,双腿却沉重无比,宛如被千斤重担拖住,跑也跑不动……
“小姐、小姐!”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周子萱耳边响起。
“不、不…”她挣扎地从噩梦中惊醒,发现眼前竟是一片雪白。,“你总算醒了!”一位中年护士正在调整她的点滴,“我去叫医生过来。”
“这是哪里?”喉咙一阵干涩,周子萱勉强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又沙哑又难听。、护士温和地道:“这里是医院,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小心从楼梯上摔倒,是一位沈先生送你来的!”护士耐心地回答她。
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她激动不已,无意中牵扯了伤处,不禁呻吟出声。
护士小姐连忙阻止她,“你有轻微的脑震荡,千万别乱动,我现在就去请医生过来。”
在医生详细地诊察后,愉快地宣告她的幸运,进次的意外没有伤及脊椎,也没有造成骨折,只有擦伤和轻微的脑震荡。
医护人员相继离开后,周子萱依旧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医生庆幸的笑容,并不能带给她安慰,她倒希望自己就这么死去,或许可免除诸多的羞辱和痛苦。
呆望了许久,她才叹口气回过神来。
环顾四周宽敞的空间,外头还附带会客室,所有的电器用品一应俱全,看得出是间头等病房;若再加上山中的豪宅、巨额的支票,沈仲文的财力的确是毋庸置疑的。
一直以来,她只知道沈仲文的母亲是人家的小老婆,母子俩相依为命。怕他伤心,她从不过问他的身世,而他也绝口不提自己的父亲;两人交往了三年,她完全不知道他父亲竟然是数一数二大财团的老板。
为什么不告诉她?是怕她看上他的钱吧?
她父亲只是间小公司的主管,母亲则是个家庭主妇,日子虽然过得不错,但和富裕两个字丝毫扯不上关系。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砰的一声,门被推开,周子平像疯了似的冲到她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他的音量震耳欲聋,“逃走?你要进去哪儿?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我们家早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你不知道吗?”
“你不是喜欢姓沈的?我千方百计让你们在一起,你为什么要逃跑?”周子平用手指着她的头,愤怒地叫嚣,“你跌成这副鬼样,姓沈的说什么也不愿意再付钱,你知不知道,明天我得还钱,要不然会被活活打死!”
周子萱只是呆呆地听着他的指责,既没有哭泣,也没有反驳。
他用力敲打着桌面,一副算计的模样,“幸亏你投有破相,姓沈的还可能要你。”
“你给我听好。”他面目狰狞地说:“不管姓沈的要你做什么,你都给我乖乖答应,如果敢再逃走,害我拿不到钱,不必等你自己摔死,我会先宰了你!’
说罢,他一把将桌子掀翻过去,狠狠地瞪了周子萱一眼后走了出去。
整个人仿佛被巨大的声响震碎,她双眼直视,愣愣地没有反应。
想不到自己居然像件货品一样,待价而沽。
她绝不会忘记沈仲文眼中的鄙视和轻蔑,他把她当成某种卑贱的东西,只要花钱就可以得到,要是她摔成了残废,他便会将她视为破铜烂铁,再也不会看她一眼;如今她还有些利用价值,大哥便又迫不及待地拿她做谈判的条件,心急地想要“出售”她。
她的至亲和最爱,正准备联手将她推下地狱!
那她这些年来的牺牲到底是为了什么?父亲撒手人寰、大哥依旧好赌、爱人反目成仇……
周子萱哭不出来,她已伤心到了极点。
伴随心跳的节奏,注射液一滴滴地落下,沿着细长的管子流进她孱弱的身体。
盯着透明的塑胶管,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际。
忍着全身上下的剧痛,她挣扎下床,拿起挂在架上的注射瓶用力地扔到地上,玻璃瓶碎裂开来,透明的液体流了一地。
发泄的快感充斥着她。
管子里透明的液体逐渐由浅浅的粉转为深稠的红,她再次躺回床上,安详地闭上眼。
从此再也没有痛苦、没有羞辱,只有这样才能彻底逃离这场不属于她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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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满桌子的评估报告,沈仲文的心思却飞到了别处,他随手翻了两页,便将报告推开,起身走到窗前。
每当他感到疲惫与不顺心,就会走到这里,看着窗外熙来攘往的车辆和行人,这是他五年来不变的习惯。
从他进了寰华集团的那天起,就成了公司上下注目的焦点,因为他不但是老板的独子,更是小老婆的孩子。表面上大家对他毕恭毕敬,暗中却等着看好戏,这些他从不在乎,他只想要赚钱、要致富,而利用他父亲的资源,是最快速的捷径。
沈仲文转过身,环顾眼前豪华的办公室。虽然寰华集团是他父亲所创立的,他却凭着自己的努力和实力,才有今天举足轻重的地位;看准了高科技产业的蓬勃,他不仅成功带领公司转型,并转投资相关产业,在五年之内就替公司赚进了数十倍的利润,这样的表现立刻让全公司的人刮目相看。
只因为身份特殊,他的母亲事事委曲求全,而父亲能做的只是不断叫母亲忍耐,虽然生活富裕,物质从不匮乏,父亲对他更是宠爱有加,他却无法认同父亲的做法。随着年纪增长,他心中的不满益发深刻,不论母亲怎么苦劝,他就是不愿意和父亲接近,情愿在外头和朋友自组公司,靠自己的力量出人头地,也不愿向父亲低头。
就在努力打拼之际,心爱的女人却为了钱离他而去。
没有提及她的困难、未曾向他求助,她一声不响地离开,委身于他人。
他知道,她看不起事业刚起步的自己,认定他根本帮不上忙,虽然她并未当面直指他的“无能”,然而无言的背弃却足以说明一切。
特殊的家庭背景造就他强烈的自尊心,在这个致命的打击下却完全被粉碎,从那一刻起,他的价值观彻底改变,他发誓要成为有钱人,而最快的方法就是用钱滚钱、借力使力。顾不得旁人奇异的目光,他放下身段投靠自己的父亲;五年后的今天,他不但替公司赚进大把的钞票,也为自己累积了可观的财富。
随着时间过去,埋在心中的痛楚不仅从未消逝,反而日渐深刻。这萌年来,他着手调查关于周子萱的一切,却意外发现和丈夫有名无实的她竟然留下堕胎记录,根据他的判断,这八成是她为了钱出去陪客而闯下的祸。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情愿如此作践自己?
最可笑的是,他还曾把她当公主一样地疼爱呵护,没想到她却以背叛的方式来回报他的深情和付出。
潜藏多年的怒火再次爆发开来。
于是他委托征信社紧盯周子萱的一举一动,准备在最适当的时刻给予她致命的一击,当他得知周子平欠债未还的消息,立刻进行一连串的计划。
想起她狼狈地哀号求饶,无助地任他摆布,沈仲文不禁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他多么想将自己的痛、自己的恨一古脑儿地全发泄在她身上。
然而亲眼目睹她摔下楼梯,像一尊破娃娃般躺在地上时,他竟有说不出的恐惧,他完全失去了控制,不断狂呼她的名字。
“该死!”沈仲文低喃咒骂,一拳击在墙上,指节上隐隐渗出血丝。
她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影响他的心神?
他暗暗告诫自己,绝不能再犯下相同的错误。
就在此时,电话铃声将他带回现实。
“请说,王秘书。”他按下扩音器。
一个温和沉稳的声音传来,(沈总,医院打来的电话,要接进来吗?)
沈仲文不禁皱起眉头,一个钟头前医生才以电话告知他周子萱醒来的消息,难道她的病情又有了变化?
应了一声,他拿起电话筒,“接进来!”
当他听见话筒中传来的信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自杀?”要不是总裁办公室的隔音效果极佳,只怕整层楼的员工都会听见他的怒吼。
周子萱竟然寻死,再次演出“不告而别”,若非护士及早发现,只怕已失血过多,香消玉殒了。
放下电话后,他气得扯下领带扔在桌上。
她居然想用这种方式来摆脱他,分明要让他“玩不下去”。
偏偏此时,手机铃声响起,他不耐地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上头赫然显示是周子平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