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半柱香马上也要见底了,我们还是照常回去吗?”小问子现在已经越来越不明白主子和那位傅神医了。
—文—昨天晚上给主子端夜宵的时候,他问主子,既然这个傅山如此不知好歹,为什么还要继续容忍他呢,干脆直接找太原知府抓了他,就不怕他不肯帮主子治疗。
—人—“我不是已经见过他了吗?”专注于作画的胤佑,头也不抬的说了这么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书—“什么时候,奴才怎么不知道?”这几天他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主子,根本没见到那个傅老头啊。
—屋—“今天早上不是见到了吗?”胤佑沉浸在上午的美景之中,也想着将这番情景作画,送给额娘。
思路一转,小问子顿时从昨儿个晚上回到了现实之中,这原本就不是他一个小奴才《文》能管得了的,他还是安安分分《人》的伺候好主子,虽然他叫《书》小问子,而且确实《屋》人如其名,好奇心极盛。但在在成为太监的第一天他的师傅教他的第一课,就是深宫之中切记不要多话,多舌,多问,只要想着主子所想,伺候好主子,其他的一切好奇都掐断在心里。
“回去”,闭目养神许久的胤佑,掀开窗帘,看着那依旧紧闭的大门,眼神幽深。其实他并没有对昨天的行为而产生些许后悔之感,在他看来一个能慢慢接受亡国的忠臣,在傅山这个年纪早就看淡了世间的一切,包括民族之间的关系,但是他这辈子唯一不能释怀的不是亡国,而是他这个忠臣无法为复国做出一些大事业。
暗卫拉了拉缰绳,站在前方的马儿不禁呻吟了几声,就当马车即将转头离开时,门慢慢的开了。一个虽满头白发,但却面色红润的老年人站在了门口:“年轻人,这么快就回去了,不进来喝一杯茶吗?”
“傅老先生,你可总算是出来了?”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意外,胤佑慢慢掀开了门帘,拒绝了小问子的帮助,慢慢的下了车,并没有在意他那有些瘸拐的右腿,十分坦然的站在了傅山面前。又挥了挥手,让苏问和冷面侍卫走的远一点。
“年轻人,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老夫如此感兴趣了,不简单啊,真是不简单啊。”突然傅山又笑了出来,“真是可惜啊,太可惜了。”
“哦?不知道傅老是在可惜些什么呢?”在为他这个有残缺的人感到可惜,还是在为前朝感到可惜呢?
“哈哈,小子,老夫是在为你感到可惜,如果不是这样,你或许会大有前途。”可惜啊,这样聪慧的人,居然是鞑子的皇子,看来,真是上天要亡我大明。
这种话他从小到大不知道听了多少,现在听来几乎都感觉不出来对方说的是自己。不过,他并没有多加辩解些什么,反而嘴角勾起一笑,“所以这才千里寻医,希望能了了这桩心事。”
“小子,老夫看你并不像那些争权夺利之人,命格奇清,腿疾虽说给你带来了许多磨难,但你心中所想之事也全凭借了这条腿。这就是所谓的〃福兮祸之所依。那现在你还想要治好这条腿吗?”
“傅老没有身在期间,又怎知其中人的挣扎与无奈,况且若是这条腿治好了,那岂不是。。。。。?”虽然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是这背后之意还是让人轻而易举的就猜到了。
“小子,做人不能太贪心,否则可没有好下场。”
胤佑并没有在一些什么,反而将原话送给了傅山:“可是傅先生您老不也在贪心吗?”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是你们鞑子抢了大明了天下,恢复明室天下是所有人心中所期望之事?”
“是吗,傅老,除了你们,你又看到天下有谁还想推翻我们满人的天下呢?所以这么说来,也只有寥寥无几之人想要匡复明室,那又与我有何不同,在皇室之中也大概也只有我额娘是真心实意的希望我能成为一个正常人,不是吗?”
“哈哈,小子,没想到你既然看的如此通透。。。。。。”年过古稀的他其实早就放下了复国之志,只是这一辈子的心结到现在都郁结心中,难以释怀。
看着依靠在门口,暗自神伤的老人,胤佑摇了摇头,一瘸一拐的朝着停在远处的马车走去,“小子,你对了老夫的胃口了,要是在这太原城里没事,就来陪老夫下一盘吧。”
从那以后,总是能看到在傅家小院门口,门内有一个白发老头,门外坐着一个俊秀少年,虽然隔着一道门槛,却不妨碍他们一起谈天说地,畅游古今,品茗下棋,高谈人生。。。。。
远处传来了一阵笑声
“年轻人,你后悔吗?”
“老年人,那你又后悔过吗?”
两人相视一笑,答案自在心中。。。。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会这样,我以为系统只限定一次呢,所以一开始发了一个一百多字的一段,以为这样就能把这一章的点数限制在一点或两个点,可是谁知道当把全文再次发上来的时候,还是变了。。。。下一次,我还是放到大象那边去吧。。。
亲们,我作业要来不及了,哈哈。。。。过着现在悲惨的日子,才发现中文是天底下最可爱的语言。。。爱死他了,也最爱大家了。。。。吃饭去了,老妈火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先发了。。。。不知道亲们喜欢吗,尤其是最后一个场景。。。。。
最后,这两章应该能抵的了周五到周末的了吧。。。。今晚看情况哦。。。去学校写作业了,希望我不要被当了
康熙35年
事情的发展自然如所有看官们所料,身为千古一帝的康熙没有吸食上鸦片,又或者说,是连碰都没有碰过。当后来康熙问起如筠见到“阿片”就如此激动的原因时,如筠只是眼波一转,随口说了句,“其实我也不是那么的清楚,只是隐约记得曾在什么书上看到,说这“阿片”虽然有极大的药用效果,但是一般身体健康的人是不能服用的。”
这句含糊不清的话却让康熙错误的认为,阿片就如同那些千年灵芝一般,常人服用了就会对身体产生极大的害处。不管怎么样,看着筠儿那一副焦急的模样,康熙的心里还是喜滋滋的。
熟不知也正是因为没有正确的认识到阿片是一种会使人慢慢上瘾的毒品,从而导致了后来那一连串不可避免的事情的发生。
景仁宫的成妃在多年之后,再次怀有身孕之事,也像一块石头一般,“普通”一声砸入后宫这潭水中,羡慕者、嫉妒者皆有之,当然也不乏一些看好戏之人。
生活中总是有着些许的小风小浪,但最终还是会恢复一片平静之态。
在景仁宫进门不远处的一个岔道口,一袭蓝衣的清朗少年有些犹豫的徘徊着,左手边是通往成额娘所在的正殿,而右手边就是额娘所在的小院子。这段时间每回来向额娘请安之时,她总是会在这个小岔道口犹豫好久,其实他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见到成额娘了。
看了看左手边,在花丛深处,三棵大小不一却茁壮成长的青葱树木正围成一圈包围着身在其中的老槐树,就像四哥,七哥,十四弟和成额娘那样的亲密无间。他知道那始终没有他——爱新觉罗胤禩的地方,而右手边的那间小院才是他的额娘、他的责任。可是每每在听到左手边花丛中传来的一阵阵欢声笑语之时,他总是会情不自禁的驻足停留,幻想着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
风罢,人去,茶凉之时,他才发现只有他孤单的一人站在这里看着另一个世界的他们。
一阵凉风吹过,树上那仅剩不多却又发黄的树叶顿时哗哗作响,然后随风起舞,一一从他的眼前凋零乃至无声的落地。最终胤禩摇了摇头,不禁苦笑了一番,然后毅然决然的朝着右边小道走去。
“每次到我这里,却都不进去,是这桃花林你看不上呢,还是看不上林中的主人呢?”有些懒散的声音从林中传出。
胤禩就像个被人发现做坏事的小孩一般,打了个激灵,却很快的镇定了下来,微微低下了头。
“成额娘,你怎么在这里?”看着前方亭子里拿摇摆着的躺椅,胤禩不禁快步向前走去。
“这么久你都没来给我请安,要是在隔上些日子,你岂不是该忘了我长什么样子了?”如筠笑着打趣道,随着小八到了亭子之中,如筠也拿了几个枕头,垫在身后,坐了起来。
“这段时间儿子刚刚接手朝堂事务,到处奔波着,到是忘记了来给成额娘请安?”胤禩看着那许久未见的人,这几日压抑在心中的烦闷之气顷刻间烟消云散。
“是真的忘记了,还是故意躲避着我?还在为那件事情觉得对不起我吗?”
如预想的一般,胤禩沉默了,一阵风吹过,如筠把盖在身上的毯子又往上拉了拉,睡在躺椅上的姿势也微微发生了改变。
时间像是过了许久之后,胤禩终于开口了,“是儿子的错,让成额娘伤心了。”除了这一句,他真的想不出来还能说些什么。
如筠知道良嫔和未来的八福晋将会是夹在她和胤禩中间永远的隔阂,若是他们还想继续这段微薄的母子情,就要尽量避开谈论这些隔阂。“我说过永远都尊重你的选择,无论结果是不是我所期待的那个。我曾和墨儿说,每个人都应该对他的人生负责,对他所作出的选择负责,而你也是,我相信既然你有了选择,那就有着担当的能力。”
“连我都不知道这选择是对还是错,可无论怎样都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其实他根本不在乎未来的福晋是否真的气量狭小,不能容人,可是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娶这个福晋是大势所趋,同时也是所有人所期待的。皇贵妃需要一个儿子养老,把侄女嫁给他这个不受宠的八皇子,所表明的意思不言而喻;长公主想亲上加亲,给她独女找一个能降服的住却又出生不好的皇子,她这一朝公主的野心也不难看出;皇阿玛不希望景仁宫里的几个皇子连成一气,对太子产生巨大的危患,所以分离他们甚至兄弟反目的心思也夹杂在其中;额娘希望他能借助长公主和皇贵妃的势力,为他们母子博得一个更好的未来,这份心思他也明白。
所以,他后退不得,所有的人都把他逼到的悬崖之上,他最终还是同意了,成为所有人的棋子。不是为了任何的人,而是为了回报成额娘这多年的照顾之恩。只有他和四哥他们分道扬镳,所有人才能安稳的过着日子。
如筠知道孩子长大了,有着自己的想法,而她这个做额娘的只有默默的看着,在适当的时候出手帮上一把。或许是由于怀孕的关系,一种“我家有子初长成,做额娘的却只能看着他被卷进漩涡之中”的无力感油然而生,趁着小八不注意,如筠将头微微一仰,眼泪就顺着原来的轨迹流了回去。
“哎”,如筠静静的叹了一口气,“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来找我,像小时候那样,总是来我这里蹭吃蹭喝的。”
“成额娘,等儿子有空的时候一定会来叨唠您的,到时候就怕你把我都看烦了。”话虽是这么说,但是胤禩心中还是暗暗的下定决心,以后要,至少在明面上与成额娘隔开距离。
如筠虽不是决定聪明,但是擅长揣摩人心的她,尤其对这几个孩子的心思与举动更是一眼就能看透,小八那喜悦语气之下的那份没落之情还是被她敏锐的捕捉到了。
又一阵风吹过,几片落叶飘落到了他们两人的脸上身上,“这天气一下子就冷了起来,我也该进去了,我看着这天气要变,估计会下雨了,你也赶紧回去吧。”说完如筠扶着躺椅两侧的扶手,慢慢站了起来,披上披风就转身离去。
正当小八也要转身离开之时,如筠突然停了下来,“想吃窝窝了就回来,在外面没窝窝吃了,也回来,一切都和小时候一眼。”说完,她便踩着满地的落叶,快步离去。
“成额娘,即使你没有变,可是一切都变了,我们可能再也回不到过去了。”随手抓住一片落叶,胤禩紧握双拳,随即又想想通了什么似的,慢慢张开了手,变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碎叶飘落到地上,“你没变,真好”。说完,他抬头看了看那远去的身影,勾起嘴角真心一笑。
漫天飞舞的桃花,在少年的笑容之下也显得有些暗淡。
还未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声:“八皇子,八皇子,你等等。”
“喜蔓嬷嬷,可是有什么事吗?”对于如筠身边的几个宫女,胤禩还是十分敬重的。
“这是主子亲自给你做的冬衣,原本打算像往年一样做套全身的,但是现在她现在身子虚弱,不宜过度操劳,就只做了件上衣。”喜蔓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包袱递给了胤禩,“主子说漠北之地,比不得京城之中,想来是苦寒之际,又让我们几人给你做了好几件衣服。”
“还劳烦嬷嬷替我谢过成额娘,下次我一定会亲自去谢谢她。”
“八皇子,出门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每次你们出征,主子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的,吃不好也睡不好,有空的话,一定要多让人送些信回来,这样主子也好心安。”
“恩,还请嬷嬷一定要照顾好成额娘,胤禩会照顾好自己的。”其实能有个人一直关心的他,记挂着他,这种感觉真好。
在康熙35年,也就是今年,是康熙第二次亲征葛尔丹,经过两次的大规模的战争,葛尔丹集团内部早已土崩瓦解,但葛尔丹却并不听从康熙投降之话,反而奋力抵抗。而这也就让康熙决定继前两次亲征未果之后,他要亲自在明年一举将葛尔丹拿下。
虽然三十五年还喂过去,但上至朝堂,下至军营将士们都在紧张的为明年的战争做着准备,就连后宫中的妃子们也在不停的通过各种渠道打听着,哪些皇子会跟随着前往宁夏作战。当然连如筠也不例外,而她担心的只有墨儿,因为这可能会是她这个小儿子人生之中第一次上战场,做额娘的总是免不了担心一番。
可是当事人的态度却与她这个做额娘的截然相反,这不,远远的就传来了墨儿那响亮的声音。
“额娘,额娘”伴随着说话声的还有那靴子踩在地上所发出的噔噔声。
坐在炕上,倚着靠枕休息的如筠,微微皱了皱眉,心想道: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告诉他做人做事一定要沉稳,稳重,可这小子倒好,愣是一句没记住。她有些头大的用手抚着额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做事情还是这般风风火火的,先喘口气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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