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二进制,一加一等于十。
随后松开手,她清楚的知道,她想把最完整的自己交给他,她明白这样或许不对,可要是以后他们没有走到一起,她肯定会后悔的。
她轻轻推开他让两人之间保持一定距离,蓦然撞上深不见底的黑瞳,拉住衣角脱□上的针织衫,无声的望着他。
他埋头含住蓓蕾轻轻啃咬,顺着腰线一路向下,褪去牛仔裤,纤长的指往下探,越过茂盛的草丛,却再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伸手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她伸手,起身坐在床边喘气。
穆小穗紧紧地攥住被角,羞辱感疯狂的滋生,瞬间将她湮没,死死的咬住下唇,眼泪顺着眼角而下。
他没觉察出她的反常,蹲下来拾起地上的白色盒子,掀开盒盖上面是一双对表,一大一小两只,他取下小巧点的转过头,被她颊边的泪刺得心疼。
他捞过她的左手,扣好表带,像擦拭宝贝一样轻盈的抹掉她颊边的泪珠。
“我答应过你爸妈在你毕业前不和你发生关系的,就算我再想要你,也得遵守承诺。”
她诧异的睁开眼睛,窗外夜幕早已重重拉上:“什么时候的事?”
他托着下巴望着她酡颜的脸颊:“又变傻了,我只有送你回家那会儿见过你父母。”
她将整件事串起来想,感觉这些事情太过于巧合了,有个念头骤然闪现在脑海中,然后抬眸对视黑瞳:“苏奕……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她不自觉红了脸。
苏奕干咳了两声没说话,起身往餐厅走去:“饭菜都冷了,快吃饭吧!”
她冲着他背影努努嘴,最后定格在他憋红的双耳上,心中偷着乐,原来他也有害羞的时候,嘴上开始犯嘀咕:“饭菜早就冷了好不。”说罢抬起左腕上的手表,蝴蝶扣还算满意,可……这是什么颜色?深褐色?
“这块手表好丑!”她穿好衣服出卧室时他已经重新热好饭菜正襟危坐在对面。
他端起碗朝她瞄了一眼:“抗议无效。”
她视线从他身上掠过,眼尖的看到他左腕上也戴着同款手表,只是比她的这一块要大一号。
饭后她照例回寝室,从苏奕那栋楼到寝室的脚程整整三十分钟,她每天都要这样来回走两遍,哪里有路标、哪里有什么树,就连花坛里的爱花护花的标语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深秋的夜晚寒霜渐起,她拢了拢外套穿行在小区里,低头盯着地面上的落叶,她一定要留在w市,要在这里扎根,和苏奕的爱情才能开花结果。
想的入神没留意,迎面就撞上来人,侧身说了句“对不起”就欲走人,低沉的男声自身后响起:“是你?”
她脚步一滞,转过身见一明眸皓齿的男人正含笑注视着她,她把大脑的边边角角都搜刮了个干净都没能想起他是谁?
“请问你是?”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猜猜这男的是谁?此章一出,有木有感觉离船很近了?
第29章
那人明媚一笑:“去年毕业考试时;你在我考场监考;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声对不起。”
这倒把穆小穗给弄的不好意思了,那次考试也算是她多管闲事外带被苏奕摆了一道:“哦,没什么;没什么;跟你没关系的。”
“我看你不像老师;是学生吗?”
“嗯;你高我一届,是我师哥。”
“那你现在应该在找实习岗了吧?”
她点点头,咬了咬下唇,抬头望着那人;即便再怎么羞赧;她都得留在w市:“师哥有没有什么工作可以帮忙介绍的?”
楚河借着小区里的路灯;凝视着她红透的了脸颊,就和当时递给他卷子被吼后一模一样,心湖微微有些晃,沉吟片刻后才问:“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专业的?”
“我叫穆小穗,是金融学专业的。”
“我在家里的会计师事务所里工作,你学的是金融,现在可能还不上手,先安排你去跑业务,然后等时机成熟后帮你转到投资部。不过,你觉得你能不能熬过跑业务的这段时间?”他也是从最基本的跑业务开始,很了解新入门这个行业所受的委屈和吃的苦。
她有些迟疑,虽然迫切的想留在w市,可却不想从事与金融毫不相干的工作,毕竟苏奕才是她的风向标:“我可能更想从事金融相关工作,就算跑业务也没关系。”
“你的业务就两个,代办新公司成立和股权变更。虽然谈不上太专业,但也还是能沾上边的,转正后安排你进投资部,差不多也就专业对口了。”说罢从口袋中掏出名片递给她,“我叫楚河,上面有我的联系电话,想清楚了再回复我。”
昏暗不明的路灯下是黑底烫金名片,她坚定的握在手心,这是一个机会,她得先抓住,实在不行还是可以换工作的。
“师哥安排个时间面试吧!”
楚河含笑点头:“明天吧!按照上面的地址给我打电话就好了。”说罢顿了顿,“叫我楚河就好。”
她清秀的眉目在晕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清丽,飞扬嘴角高声说:“楚河,谢谢你。”
回到寝室后把那张名片里里外外研究了个通透,才发现原来公司是w市三大会计师事务处之一的汤臣,她捧着名片自个儿乐了半天,还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始捣鼓,特意找乌倩涵借了一套职业装,深秋穿着有些冷,但还是执意穿上了,又挽了发,第一印象还是很重要的。按照柳宝的话说,不看脸还是精明能干的样子,一看脸就感觉是小孩子偷了大人的衣服,别扭的很。
看得出汤臣公司是没有招人计划的,面试的时候只有部门经理坐在里面,也只问了她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什么是创业板”。一轮面试下来基本上是在教她怎么跑业务,面试过后才明白,她这不是面试,而是直接招录,靠的是跟楚河的关系。
她分派的第一个任务是代办新公司成立。她抱着一摞摞厚厚的材料到工商局门前,系统检索发现公司名已经被注册过了,只能转头给客户打电话。客户明显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说他在美国,然后丢给她一个号码让她找他叔。
穆小穗没有办法,只能拨通另一个号码,中年大叔赶到工商局前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出钱了找你们公司办业务,你这是什么工作效率,是不是觉得钱不够多,要钱你只管说,别事儿妈的找茬。”
她什么都没有辩解,在中年大叔喋喋不休颇具杀伤力的人身攻击下办完了整个流程,回公司时已是黄昏日落,身体的累却比不上心中的委屈,坐在办公室中呆愣很久。
“你还好吧?”
她转过头发现是楚河,努力扯了个微笑:“职场菜鸟都是从受气开始的,没什么好不好,最后能留在投资部是我的目的,一定得坚持下去。”
她说话时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折射在楚河沉静如水的眸子中,他旋即一笑:“你今天算是义务加班,我请你吃饭。”
“谢谢能给我这份工作,应该是我请你吃饭。”
楚河没再坚持,目的是一起吃饭,谁请谁吃并不重要。
穆小穗发现楚河相对沉默,相处时没有和苏奕在一起时那样自在,有些拘谨,一顿饭下来也没说几句话。饭后他坚持送她回校,楚河和苏奕住在同一个小区,送她回去也是顺便,便也就答应了。
她从楚河车上下来后对着他挥挥手,说:“谢谢了,明天公司见,我先上去了。”
还未转身就见苏奕从宿舍楼下的香樟树中的阴影处走来,看清楚河后倏忽一笑:“谢谢你送我家小穗回来。”
殷红爬上脸颊,她和苏奕在一起的事情只有寝室的几个同学知道,这样的关系暴露在阳光下还是有些尴尬,毕竟楚河也知道他们是师生关系。
他把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点头微微示意:“举手之劳,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车窗外是零星的灯火,这一次爱情还未开花就已衰败,注定了是无疾而终。
苏奕咬咬牙,恶狠狠的质问她:“先给你打电话是欠费停机,给你充话费之后是关机。穆小穗,你越来越有能耐了啊!”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才发现电量不足自动关机了,忙上去作势帮他捶背,谄媚道:“苏大爷,我今天打了好几个越洋电话,肯定就欠费了啊,昨晚又忘记充电了,一不小心就关机了。”
他一把将她捞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呼吸在耳旁拂过:“小穗,任何委屈你都可以跟我说,难受了有我的胸膛,没必要逼着自己去找一份不喜欢的工作,我的肩膀可以是你一辈子的依靠,我养着你就可以了。”
穆小穗一愣,深秋的夜晚那样寒冷,可她却一点都没感觉到。微凉的之间攥紧他后背的衣角,将头深深的埋在他胸膛。
“你怎么知道的?”
“你以为随便给我打个电话说去面试我就放心了吗?”
一天的委屈和此时的感动一股脑的冲上脑门,转瞬间,感动就把委屈挤得无影无踪,她抬起头望向苏奕漆黑的眸,咧着嘴笑了:“苏奕,我发现你好像爱惨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们给四爷赏条留言吧,泪眼汪汪ing
第30章
“对;爱惨你了。”
她贪恋他胸膛的热源;紧紧抱住他:“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也爱惨你了。”所以那么点委屈和他相比;算不上什么。
“虽然你没说,但是我知道。所以以后你得常说;让我也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斗,身边是有人陪伴的。”
她抬眼是琐碎的灯光;踮脚吻上他的唇,轻声说道:“我永远爱你。”
穆小穗上班比苏奕早;两家公司也靠的近;每天都是就着她的时间送她上班;下班也是亲自接,感情在粘腻而浓稠的日子中不断升温,如藤蔓般慢慢向上攀附着。
她在汤臣仍旧是老样子,跑腿打杂,当初是靠着楚河的关系进来的,但是既然进来了,就不想再麻烦他,只想凭自己的努力赢得一席之地。但是试探着问了好几次主管,压根就没有帮她转正的意思。她想苏奕生日后就辞了这份实习的工作,重新开始找,人生总得抱着一线希望。
回寝后柳宝正在看电影,她洗澡后刚准备爬上床休息,就被乌倩涵和柳宝拖过去按在椅子上,指着电脑屏幕说:“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看电影了。”
穆小穗也没深想,坐定后就开始看电影,还是和往常一样,只不过以前寻刺激看的是鬼故事,而这一次,看的是比鬼故事还刺激的——《色戒》
柳宝不知哪里找来的未删减版,穆小穗越看越觉得浑身不舒服,中间几次站起来想走,却被一左一右外带后面的尚萍团团围住,硬逼着她看完了。
她面红耳赤,想起前些日子和苏奕那没完成的半段,一时舌头纠结的和花卷没两样。
“电影看完了,我……去睡觉了。”她刚站起来就被柳宝再次按在椅子上,开始对她进行深刻的x教育。
“男人都是肉食动物,苏奕这么大年纪了要是性生活不和谐那是会有后遗症的,影响的也是你往后的性福啊!”
她红着脸结结巴巴的顶回去:“以后再说吧!”
“可别——他都快二十九了,你要是再不献身,小心以后不举。”
穆小穗羞红了脸,想到一种可能性后脸色瞬间惨白:“你们说……苏奕以前是不是有过别的女人了?”
柳宝也不知怎样回答,只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他在二十七岁之前的人生是你从未参与过的,即便有其他女人又何妨?只要他遇到你以后的人生只拥有你一人就可以了,这种事情得看开一点,纠结必死无疑。”
穆小穗那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柳宝说的话,她只要一想到苏奕曾经有过别的女人就浑身不舒服,醋意大发。可最后还是被柳宝的话所击败了,她在他人生的前二十七年处于空白状态,又怎么能要求他一直等着她呢,旋即便释然,不管他以前是否有过另外的人,她都能接受。
转眼秋去冬来,苏奕生日那天恰好是毕业考试结束那日,一个班十七个人,再加一个苏奕,暮色浓重时在图书馆门前集合,准备去吃散伙饭。
穆小穗大方的牵着苏奕的手,她要昭告全天下,她是世间最幸福的女人。
班上的人仿佛都没有太惊讶,只是奸笑着对苏奕说:“苏老师这顿饭怕是跑不掉了。”
“没准备跑呢,散伙饭我出钱,大家想吃多少吃多少。”
秦华耷拉着脑袋大受打击:“早知道老师出钱就订六星级酒店了。”
苏奕貌似抠门状:“这可不行,我现在养了个大吃货,以后还得养小吃货,奶粉钱是很贵的啊!”
穆小穗气结,一拳捶在他腰侧。
秦华订了一个包间,她左边坐着苏奕,右边是柳宝,也没说太多话,就只埋头猛吃。
“苏老师,我跟你说个实话。”
他放下筷子示意秦华说。
“我很早以前就看出你看上小穗了。”
他淡然一笑,玩味浓重:“噢?怎么看出来的?我自我觉得对她算是苛刻了。”
“我们都是谈过恋爱的人,当然明白了,你每次上课的时候都是习惯性看穆小穗坐的位置的方向。还有,苏老师,你不知道有个词叫欲盖弥彰吗,就是因为你对她格外苛刻,有时苛刻得都有点过了。再就是,你虽然对她苛刻,但是那种关心还是掩饰不住的。就像现在,你在看着我笑,但是眼底笑意不浓,你看穆小穗的时候眼底都快开出花来了。”
唐敏一手肘戳在秦华胸前:“干嘛呢你,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啊!”
穆小穗咯咯笑着低头拨弄米饭,抬头问:“那你们看出我喜欢他没有?”
柳宝咚的一下站了起来,对她毕恭毕敬鞠躬,响亮的喊了一声:“师母……”
柳宝带头,其他人都刷刷站了起来,弯腰齐声喊:“师母……”
穆小穗囧,白了他们一眼,不着痕迹的转换话题:“你们最近在哪里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