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奔驰车里下来一个衣着华丽的美貌女子,凫凫婷婷走来,朝年轻人抛去个媚眼,对中年男人道:“李总,人家好心赔你一辆车,为什么不要呢?”
真是一个傻女人,真验了一句话:“胸大无脑”,中年男人暗自骂自己的年轻风骚的小蜜,朝她瞪眼道:“你懂什么!”
这时,汽车喇叭声响起来,路边开来了八辆黑色小轿车,一溜全是奔驰;停在了他们面前,十几个穿黑色西装外套的男人从车里穿出来,站在年轻人面前,其中一个还提着一个黑皮箱,恭敬的道:“原先生,都准备好了。”
“好。”他淡淡说,“把这些钱给这位先生,让他清点一下。”
中年男人早被这阵势吓得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道:“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用您赔啊!”
黑衣大汉把钱箱打开,里面是一迭迭整齐的人民币,不耐烦的说:“这是二百万,你点一下,是买你这辆车的钱。”
“什么?”中年男人不敢相信。
“怎么?你不想卖吗?”年轻人看了他一眼,中年人冷汗直冒:“卖!卖!”
“好。”他满意的说,对黑衣大汉们吩咐道:“把这辆车给我砸烂了。”
“啊——”
不到五分钟,中年男人那辆崭新的轿车便被黑衣大汉们随身带来的铁家伙砸碎了,成了一堆面目全非的垃圾躺在路中间。
中年男人和女子早瘫成一堆,瑟瑟发抖。只听那个冰冷的声音又道:“刚才,你还打了我的女人一巴掌,你说怎么办呢?”
中年男人面如土色,已经说不出话来。两个黑衣人上前把他摁住,一张肥脸趴在柏油马路上,右胳膊被踩在他们沉重的大皮靴下,右手分开固定在地上。“把他刚才打人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敲碎!”残忍无情的话从他那性感的薄唇里轻轻吐了出来。
“原初寒,你闹够了没有?”方天涯突然清醒过来,冲他怒吼道。
他低低的笑。“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瞪视着他,她的眼中有执著的倔强和恨意。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现在的行径是恶魔又有什么两样?你是在明目张胆的触犯法律的尊严!”
他不屑的道:“那又如何?法律,那是有钱人的游戏,穷人们又有几个能得到它的庇护?”
“强词夺理!别人的性命你视若儿戏,你就这样有恃无恐,就真的不怕法律制裁吗?”
他对她的义正词严感到好笑,但不想再反驳她,这个世界是这样黑暗和复杂,她又怎么会懂得?手指轻柔的扫过她冻得发紫的唇,和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他幽黑的双瞳映出她的倒影。这个透明纯真如水晶般的女人,他不愿让她惹上任何杂质。
“想你的奶奶了吗?她现在过得很好,过些天我带你去看她,好不好?”他悠悠的说。
“你——”她惊痛的望着他,他一派笃定自若,只是弯起的嘴角泄露了他的邪恶。她又开始发抖,不自主的颤粟,冷,还是冷。
“天底下,只有一个女人会令我发狂!”他轻叹,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然后把她轻揽在怀。温暖而舒适的怀抱,那里有她从未得到过的安逸。她不再挣扎,认命的闭上眼睛,没有看到他轻抬起的手;正在对属下发出冷酷的指令。
“上车吧,我们回家好吗?”他柔声在她耳边说。
回家?跟他走吗?要一辈子被他囚禁在身边吗?
惨白的路灯下反射着那铁器的寒光,那中年男人的惨叫声被牢牢堵住,鲜血飞溅中,他身边的小蜜昏了过去,这样肆无忌惮的在马路上行凶,路过的行人只远远的避了开来,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报警。
本待上车的方天涯听到异样的声响,正欲转身,他抱住了她,把她压在车上,低头强吻住了她的唇,方天涯听到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惨叫声,她狠狠咬下去,一股血腥气在两人的嘴里散了开来。
被迫放开了她,他的眼睛半眯,唇边有一丝危险的笑意。“为什么要这样固执呢?”
她大口的喘着气,回头看去。
地下,那男人已面无人色,华贵的貂皮大衣上沾满了血污脏泥,身边,是价值百万的车的残骸,他也算是豪富一方的大老板,却被人如此修理,但心中连一丝敢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不由得羞愤欲死。但几十堆钞票又紧接着从他头顶倾倒而下,砸在他的头上,生意人爱钱的本性又使他眼眼一亮。
“这都是我的吗?”贪婪的用仅存的一只手去抓那些钱,好像忘记了身上的剧痛,只有这些眼花缭乱的金钱才是他唯一的目标。
方天涯看到此情此景,只有目瞪口呆,没有见到过这样爱钱更胜于爱命的人。不敢看原初寒微带嘲弄的眼神,对那中年男人吼道:“他差点要了你的命,难道给你钱就解决了吗?”
男人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只是抚摸着散落一地的钞票,眼睛里重新焕发光芒。
“多出的十万是你的医疗费,管住你的嘴,否则下次要的不只是你的另一只手。”一名黑衣人喝道。他的手下同样的无法无天,竟然公开威胁利诱受害者,但她已经没有力气也没有办法公开指责他了。
“送他们去医院吧,我真不愿看到这样的场景。”她疲惫的说。清冷的夜空,零星的雪花轻轻飘落,她缩起肩头,他的风衣披在她的身上,但是没有他霸道热情的拥抱,她依然冷的厉害。好可怕,只不过才一会她就如此留恋起他温暖的怀抱来,她就这样没出息吗?
医院的急救车把两人拉走了,她坐上他的车,一辆警车呼啸着从身边驰去,那是她曾最熟悉的声音,她刚刚走出校门做警察的头一天,就跟着师哥的车去抓捕坏人,那是如何的意气风发,可是如今,竟恍如隔世般。想到此,心中是难言的苦涩。
隔着车窗,漫天的雪花在夜空飞舞,她的双眼已经被泪水模糊,把手贴在冰凉的车窗,木然的看着在雪中变得有些陌生的城市。
车子平稳的往前行驶着,她沉默着坐着,离他远远的。他靠过去,把她拉到怀里,低头吻住了那片让他发狂的颤抖的嘴唇。
“不要!”她别开脸;颤抖着想推开他,他的身躯重重的压住她,强行将她的手固定在上方,另一只手顺势探进了她的衣服内。四年了,他对她魂牵梦萦整整四年,已经无法再忍受没有她的日子,他曾经疯狂的搜集与她相似的女孩子,一样的瓜子脸,黑亮的双眸,娇小的身材,可是,她们都不是她,她们没有一个人能够激起他心底最狂热的爱恋,方天涯,自从第一次遇到她,上天就注定了他和她无法斩断的情感纠缠。
“混蛋!你这混蛋!”她的衣物半褪;呜咽着捶打着他坚硬的后背,她的拳打脚踢对他根本没有用,他的舌头温柔而缠绵的吮吸着她的眼泪;但在她体内的律动却更加疯狂了。四年后的他已经完全成为一个强势的成熟男人,不再是那个曾经有些羞怯的叫她“姐姐”的少年,他会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她的唯一!
他的专职司机早已按下特制升降玻璃的开关,把前座和后座隔离开来,这是一个只属于他们的绝密的空间,宽敞舒适的车厢里飘着柔曼的音乐,还有隐忍着痛楚和欢愉的呻吟声。
车驰进了一所被树木包围的幽静庭院,数株腊梅正在风雪中怒放,这是他在北方临时的寓所,房子不大,但守卫森严,且装配有最先进的监控设施,方圆几里的一切都尽在掌握。
穿深色制服的仆人恭敬的打开车门,原初寒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怀里的女孩早已疲惫的睡去,他接过仆人递过来的厚毛毯,把她盖的严严实实,这才抱她下车。
“少爷——”他的心腹洪山迎了上来,原初寒警告的瞟他一眼,他忙压低声音小心道:“少爷,他们都在等着您呢!”
“我在哪儿啊?”怀里的人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身子不舒服的动了动。
“乖一点,马上就到了!”原初寒柔声哄道,穿过灯火辉煌的大厅,正在大厅等候的人齐刷刷的站起来,但他连看都没看一眼,直奔楼上自己的卧室,把她小心翼翼的放下。
房间里一盏梅花水晶灯,栩栩如生的花瓣散发着宁静柔和的光线。
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双唇有些红肿,那自然是他的杰作。他的眼睛流露出溺爱的神色,伸手想替她除去本就凌乱的衣物。睡梦中的她极不乐意被人打扰,抬手就是一拳,幸亏他早就知道她这个毛病,及时的闪开,但还是忍不住闷笑出声。
“少爷,让我们来服侍小姐吧。”两个伶俐的女仆轻手轻脚走进来,端着热水毛巾等物。
摆手让她们退下,灯光下,她的脸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小巧的五官,玲珑的下巴,岁月在她的脸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反更增添了一种成熟女人所特有的妩媚风韵,只有她粗糙的双手代表着她度过的清苦生活。微笔着,手小心的抚摸着她的脸庞。“我要你只属于我一人,不准再逃走,明白吗?”半是威胁半是诱哄,可是,她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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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风雪迷离 第五章 我的沉溺
阳光透过天窗的玻璃照进来,尽管外面是隆冬季节,但在这里却如春天一般,四处摆满盛开着的各色鲜花,还有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明亮的起居室里布置的温馨舒适,方天涯懒散的窝在花瓣形状的卡通沙发里,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风景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画上是炫丽夺目的金黄色的花,花瓣的色泽同时透出纯净和妖艳的气质,背后是一片淡意水墨的山谷,唯有这花儿格外醒目,孤傲冷艳的绽放在莽莽天地间。
这时楼下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她倚在窗边看下去,他正从黑色的高级房车里迈出,黑色大衣下健美强悍的体形,懒洋洋的目光如冬季初晴的太阳,有着虚幻的暧意。一阵风吹过来,刮起庭阶下覆满梅树上的雪,带着梅的冷香的雪花在空中飞舞,在他的肩上也飘落了些许。
“方小姐在做什么?”弹指拂落肩上的雪花,他问。
庭园的管家垂下目光。“用完早餐后,方小姐就一直呆在起居室里。”
梅花的冷香飘过。抬头,他只看到窗帘似乎被风吹动。
“少爷,人还没有找到。”从后面匆匆赶来的洪山在他身边低声道。“那个姓严的警察很硬气,怎么也不开口说出老太太的下落,还有阿娅,她更是什么也不说。”
原初寒连眼皮都没抬,只“嗯”了一声代表知道了,随手掐下一枝腊梅花,放在鼻端嗅着,那股冷艳的香气越发的逼入呼吸中。他弧度优美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微笑,娇美的花瓣自手中揉碎,落在脚下辗烂成泥。“那么就把他们放掉好了。”
“这——”洪山触到他笃定的眼神,马上明白了。
原初寒淡淡扫他一眼,“还有,这件事不要让方小姐知道。”
“是。”洪山恭声道。他很明白那个娇柔清秀的女孩子在他主人心目中所占的重要地位,她曾是一个警察,而且还是一个妒恶如仇善良正直的女孩子,而他的主人曾是她欲除之而后快的黑道老大,是令人谈之色变的“暗云”组的首领。两个世界的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像黑与白,善与恶一样的简单分明,但是没有人会想得到,一场无意的邂逅却成就了一段传奇,那个冷酷阴沉的原氏家族唯一继承人,靠血腥手段夺得黑暗王国至高地位的王者,他也会傻傻的爱上一个根本不属于他的世界中的女人呢。
深陷在沙发里的她如一只娇懒忧郁的小猫咪,抱着膝头,静静的看着推门而入的男人,那清水一般的眸子缓缓流入他的心底深处。原初寒突然发现,对着自己心爱人的眼睛,他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虽然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从未有过后悔。
“你知道我和朋友开的那家小饭店吗?”她闷闷的问。
他当然知道。“怎么了?”柔声问。
“那里面可是有我的心血啊,我想回去看看!”她恳切的看着他。他的心中一荡,她对他很少有过如此柔弱的表情,他根本无法抗拒。
“没有什么不可以,只是那家店太小了,如果你喜欢,我可以为你买下这里最大的饭店——”
“不要,”她打断他,从沙发里跳下来,抬头看着他,带着三分的蛮横,六分的娇嗔,还有一分的骄傲。“那家店可是我们辛辛苦苦开起来的,如果生意好了,我们还要开分店呢!”
笑。他把那高高仰着一张自信小脸的人拉近身边,好玩的看着她:“原来,姐姐是想当个女强人啊,是我小瞧你了。”
方天涯脸一红,有些羞恼的道:“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嘲笑我,可是它可是真正属于我的东西呢,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
“孩子?”他脸色微微一变,方天涯也沉默下来,背过身去,心中痛如刀绞。他突然从后面抱住那个变得冰凉的身子,低头去咬她小巧的耳垂,她颤了一颤,想抽身离去,他却更加放肆的拥紧她,将手覆上她的胸部重重的揉搓着。“涯,为我生一个孩子——”他喘息着把她推压在沙发里,狂暴炙热的欲望如潮水般让他陷入了疯狂。
胸前的衣服被粗暴的撕裂,她的娇挺暴露在空气中,“放开我!”她挣扎着,但她推不动他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她曾有过的训练在他面前只是不堪一击的花拳绣腿,而她张开的小嘴又被他的舌狡猾的卷入,与她的紧紧缠绵在一起,所有的抗议都被淹没在烈焰般肆虐的深吻中。不!我不想为你生孩子!我不爱你!她绝望的在心底说。放弃了无谓的反抗,她温顺的躺在玫瑰花床上,屈辱的闭上眼睛。想要一个陷入疯狂情欲中的男人没有欲望,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感觉像在奸尸一样。
“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果然,她听到他森冷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一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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