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独宠,商女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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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独宠,商女魔妃-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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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长欢哪里会信?二哥三哥都和他说过,宁静琬的话不要轻易相信,“有没有那么邪乎啊?一盒胭脂水粉而已,既然你家产的,再多做几盒不就行了吗?”

宁静琬笑道:“你说的真简单!”

凤长欢不屑道:“本来就是简单的事情,是你自己想复杂!”

宁静琬转身,盯着面前的碧波荡漾,声音低沉:“你要是知道红颜十八坊是怎么来的,你就不会这样想了!”长布僵本欢。

这下不仅仅是凤长欢有着强烈的兴趣,连江南雁的目光也紧紧地锁在宁静琬的身上,这些女人用的胭脂水粉他平日怎会感兴趣?可是静琬说的话,永远都那么有吸引力,让人心下无法抗拒。

“是怎么来的?”凤长欢兴致勃勃,红颜十八坊的美名在京城是一个传奇,不要说那些贵妇了,就是他们这种大男人都听说过,神奇的东西,一盒要价奇贵,小小一盒就是八百两银子,有的是人挤破了头也买不到!

虽然有人认为这只是绝色坊的经营策略而已,物以稀为贵,可以大大提升绝色坊的口碑和神秘感,事实上也真的是,绝色坊已经是京城贵妇们身价的象征,是京城最好的专卖高端胭脂水粉的地方。

可是也有不少人暗自腹诽,绝色坊为什么不大量制作红颜十八坊,以红颜十八坊在外的名声,完全可以赚更多的钱,搞不懂绝色坊的老板怎么想的!

绝色坊的背后庄家是锦绣山庄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宁静琬平日也并不需要出面,她家庞大的商业帝国自有各种人才去打理,这种具体事务根本不需要她亲自去主理。

宁静琬看着面前的一江秋水,静默无语,江南雁不觉想起一句诗,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

烟雨碧波,江风拂过,彩霞满天,紫色纱裙,摇曳翩跹,飘逸长发,精致玉颜,美得让人神伤,沉醉在这样绝美的画境中,连惆怅都是诗意的。

连凤长欢都有着难得的沉默,深深地看着面前的宁静琬。

宁静琬忽然淡笑道:“凤长欢,你知道世上什么花的香气最纯净最持久吗?”

凤长欢不屑道:“这些你们女人的东西,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知道?”

宁静琬闻着他的衣襟上面飘出的淡淡的茉莉花的香气,不经意一笑,“真是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四殿下的衣襟上有茉莉花的熏香,居然连这个也不知道?”

这些皇子王孙,豪门公子,个个都是注重享受的人,府中都有美貌婢女专司调香,江南雁身上也有,凤君寒,凤倾城,凤长欢,还有那个慕澜青衣襟上面都有淡淡的熏香!

凤长欢剑眉挑起,“什么花?”

宁静琬道:“春天的白牡丹,夏天的白荷花,秋天的白芙蓉,冬天的白梅花!”

“真的?”凤长欢仔细一想,好像是真的!

“静琬,你的意思是说,红颜十八坊是因为有这四种时节的花草炼制出来的?”江南雁问道。

宁静琬一笑,“不仅仅如此,这四种时节的花草还需要用世界上最纯净的露水去浇灌,才能不沾染一丝尘埃的杂质!”17903308

凤长欢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露水?他们这些皇子也是讲究之人,有专门的人采集露水饮茶,如果是浇花,那量需要的多大啊,需要多少的人力物力?难怪这么少?

见他们有些意外,宁静琬道:“还不仅仅如此,红颜十八坊只有在冬天才能研制,那之前采集的春夏秋的花都需要在暖房小心的保存,只要出现一丝的枯萎,就不能用了!”

“在研制之前,去除掉所有已经开始轻微枯萎的花,然后再加上极北苦寒之地的天山雪莲,用整整十八天的时间,捣碎慢熬,这个过程要是出现一丝的差错,就要全部扔掉,重新再来!”

凤长欢冷哼一声,“一盒胭脂而已,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宁静琬对他的嘲讽视而不见,“除了这些,还需要世上最艳丽的花朵,海棠,玫瑰,月季,樱花,晚香玉,虞美人这类红色花系!”

凤长欢不敢相信,“这些不会也是用露水浇灌的吧?”

宁静琬一笑,“你说呢?你看我们这种商贾出身的人也不容易吧,也是费尽了心思吧,你说我到哪里再去给你找一盒红颜十八坊?”

江南雁也沉默,红颜十八坊的过程如此艰辛,才得以有如此奇效。

宁静琬对他们两个人的反应视而不见,“只有这世上最纯净的胭脂,才能留住女人的青春容颜,这样历经千辛万苦才得到的红颜十八坊,一盒八百两银子,你觉得贵吗?”

凤长欢想反驳什么,忽然觉得说不出来话,心有不甘也无话可说,宁静琬如此多费唇舌地告诉他,十有八九是真的没有了。

宁静琬见凤长欢神情懊恼,淡笑道:“况且,京中青楼美女如云,才貌双全者更是比比皆是,就算伊人居的那位芊芊姑娘有了红颜十八坊,也未必一定能成为京城花魁吧?”

凤长欢不悦道:“铁公鸡,你在为自己的出尔反尔找借口吗?”

宁静琬摇头,“凤长欢,我懒得跟你找什么借口,我想反悔就反悔,你自己清楚,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

凤长欢眼睛一亮,差点忘了,铁公鸡对这些坊间事务相当精通,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三十九 缘浅不必情深

宁静琬唇角扬起一抹坏坏的笑意,“四殿下身为高贵的皇子,居然和烟花女子来往,要是传了出去,可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

凤长欢脸色一沉,宁静琬说中了他的软肋,还好在一旁的人是江南雁,要不然脸上怎么挂得住?

“你开个价吧!”凤长欢道。

宁静琬眼里忽然扬起一丝欣赏的笑意,“四殿下终于开窍了,不知道是谁教导有方呢?”

江南雁皱眉道:“静琬!”说别人没关系,不要扯到皇上身上去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宁静琬笑的灿若云霞,“四殿下果然爽快,我倒是有办法让你的芊芊姑娘成为京城花魁,不过价钱嘛,自然就不是区区一盒红颜十八坊的价格!”

“没事,你开价!”凤长欢显得很大方。

“先给我五千两,多不退少要补!”宁静琬说得天经地义。

这个价格显然超出了凤长欢的预料,脸色一黑,“你们家日进斗金,你还这么贪,小心哪天被钱砸死!”

宁静琬笑得一脸的无辜天真:“银子这种东西,有谁会嫌多啊?四殿下,你会嫌你府中的银子太多了吗?”

凤长欢被噎得说不话来,用手指着宁静琬,半晌才道,“好,算你狠!”继而大手一挥,自己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应该早就习惯宁静琬的漫天要价了,不过这家伙黑归黑,做事情倒是没让人失望过。

宁静琬纤手一伸,“四殿下,我只要银票,概不赊账!”

凤长欢瞪了一眼宁静琬,“好,铁公鸡,我就信你一次!”将银票递给宁静琬,“你真是名副其实的铁公鸡!”

宁静琬心道:“你二哥才是真正的铁公鸡!”散漫地收了银票,“谢了!”

凤长欢忽道:“如果你答应的事情没做到,可要双倍赔给本殿下!”

看着凤长欢的不怀好意的笑,宁静琬捉狭道:“当然,不过你大概是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四殿下对芊芊姑娘如此用心,只怕她要对四殿下芳心暗许了!”

凤长欢狠狠瞪了一眼宁静琬,宁静琬装作没看见,只看着眼前的一池秋水!

凤长欢脸上忽然扬起邪魅妖娆的笑意,“铁公鸡,本殿下可是很期待你和我二哥的那场棋局,这时间好像快到了吧!”言下之意,昭然若揭,宁静琬从他这里要去的几千两和二哥从宁静琬那里诓去的钱相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论棋艺,宁静琬怎么可能赢得了二哥呢?开玩笑。

三人说了这么久的话,对面的那艘画舫已经悄然靠近,里面传出凤君寒淡然醇厚的声音,“静琬,你玩的可开心?”不辨喜怒。

静琬的目光飘过江南雁,江南雁神色不变,目光依然深沉,淡定无波。

两人一起上了对面的那艘画舫,进入里面,许久不见的凤君寒斜斜靠在软榻上,墨发金冠,手中握着一杯佳酿,漫不经心的神态,完美的轮廓,尊贵,淡漠,优雅,深沉,流光溢彩。

“你又想怎么样?”宁静琬淡淡道。

“臣参见王爷!”江南雁躬身道。

凤君寒淡淡瞥过一眼江南雁,与江南雁目光交流间,已然明白一切,“你们都退下!”

江南雁悄然无声退出画舫,偌大的画舫除了外面的船夫,就只有宁静琬和凤君寒二人。

“静琬,你知道本王现在的心情吗?”他不动声色,语气淡然。

宁静琬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王爷喜怒无常,深不可测,一向愚钝的我只怕是猜不透王爷的心思,还是不要为难我了!”

他的大手忽然将宁静琬的身体揽过,宁静琬的身体靠在他有力的臂弯里面,想挣扎,却动弹不得。

他修长的手指插过宁静琬的头发,幽深不见底的眼眸对上宁静琬清澈灵动的双眸,“你让我很意外!”连素来沉稳淡定事不关己的江南雁都会这般宠着她,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宁静琬心神一敛,眼眸清幽深远,“让你意外的女人很多吧?”

他轻笑,声音低醇磁性,“不,就你一个!”17903308

宁静琬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漆黑的眼眸犹如深渊,深不见底,令人难以捉摸,却又在不经意间牵动人的心,“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觉得很荣幸?”

他低笑,“确实!”

忽然,他带着浓烈醇香的薄唇俯了下来,往宁静琬的莹润朱唇上面贴去,宁静琬有些慌乱,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和他双唇相接,从未体会过的一股暖流从唇瓣向全身席卷。

宁静琬从未和男人这样接触过,两个相互算计居心叵测的人,却做着这种情侣之间的亲密举动,凤君寒经历女人无数,早已能做到毫不介意,可是她宁静琬却做不到,他轻咬着她的朱唇,逐渐用力,宁静琬心下焦急,忽然用力侧过头去,避开了他的亲吻。

凤君寒眼底的丝丝晴欲蓦然变得冰冷,散发出道道寒光,“你居然不愿意?”

宁静琬这次连借口都不想找了,只是紧咬双唇,静默不说话。

他冷冷地盯着宁静琬,手臂松开,宁静琬获得了自由,松了一口气,他优雅地靠在椅背上,语气淡漠:“替本王斟酒!”

宁静琬淡定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又恢复了高深莫测的冷漠,让人无法亲近,这才是他最常见的状态,刚才的晴欲迷离似乎是昙花一现,转眼就不见了踪迹,男人的善变真是比女人厉害多了!

宁静琬垂下眼眸,淡淡道:“我不会!”

他并不意外,“本王会让你会的!”

宁静琬浅笑道:“王爷,我虽然不像你们这些皇子王孙一样养尊处优,可是我怎么说,也是我外公的掌上明珠,从小也是什么都没干过的,更不要说伺候人了,你就别强人所难了!”

他并不追究,缓缓起身,看着外面已经渐渐深浓的夜色,烟波浩淼,看不清远方,“静琬,明天是什么天,你知道吗?”

宁静琬想起他刚才的亲吻,脸色微红,收回思绪,沉静道:“天道,变幻多端,我怎么知道?”

他失笑,“本王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愿意对本王敞开心扉!”

宁静琬看着他的满脸铸定,秀眉蹙起,“太过自负,绝非好事!”

凤君寒含笑不语,大手轻抚过宁静琬的长发,放在鼻下轻嗅,“你的头发真美!”

“天色暗了,我该回去了!”宁静琬忽道。

凤君寒俊眸中掠过满意的笑意,“静琬,你今天玩的开心吗?”

宁静琬唇角牵出一丝勉强的笑意,“你说呢?”让江南雁带自己出来玩,还不是一切在他掌握之中?

“以后想去哪里玩,直接和本王说就行,本王可以陪你!”他漫不经心道,声音压得低低的,悦耳至极!

宁静琬才不会相信这家伙会这么好心:“王爷日理万机,处理的都是军国大事,相比之下,我的事微不足道,就不劳烦王爷了!”她才不想回景王府,那个冷月又每天跟着自己。

“本王是担心你在外面久了,会遇到危险,你是本王的宝贝,本王当然要把你放在身边保护了!”他说的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像极了一个宠妻子入骨的夫君。

宁静琬心道:“在你身边才危险!”不过表面上无动于衷,浅浅敛眉。

他一笑,对宁静琬温柔道:“王妃,很晚了,我们该回府了!”

宁静琬狠狠瞪他一眼,蓦然拂袖转身,出了画舫!

★★★

遇到了凤君寒,宁静琬短暂的自由就顺理成章的结束了,被凤君寒强行带回了景王府,宁静琬悠然的日子终结了。

回了景王府,冷月又回到了宁静琬的身边,不离左右地保护着宁静琬,宁静琬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静四一往琬。

这日,宁静琬和如意赌坊的管事两人等候在提刑大牢外面!

管事的目光不时偷偷瞟过宁小姐身后的面无表情,目光冰凉的侍卫,无奈一笑。

宁静琬自然知道,喟然一笑,深藏心底,过去的时光是再也回不来了。

等了大约有一个时辰,终于见到了莫言迟来的孤寂身影。1d7t2。

“少爷,你可算是出来了!”管事一见到凌莫言出来,急忙拿着柳条在莫言身上扫来扫去,“去去晦气!”

宁静琬忍俊不禁,昔日英俊讲究的莫言在大牢中呆了这么久,虽说衣裳污秽,身上也有伤痕,可是莫言风华不减,那张英俊潇洒的脸庞依然刚毅!

莫言见了静琬,对她一笑,“静琬,辛苦你了!”

“少爷,你回去还要跨火盆,才能彻底去除身上的晦气,这是规矩!”管事高兴道。

凌莫言一笑,目光忽然不经意地瞥过静琬身后的冷月,眸光一沉,神色黯然:“草民多谢景王妃相救之恩!”

草民?景王妃?宁静琬听着这淡漠疏离的话语,心下一痛,莫言一直在等待,等待春天,等待花开,等待日落,等待月升,等待缘分,自己却一直在等待他梦醒。

两人共同拥有的,共同度过的,是年少之时最为美好,最为珍贵的时光,怎能轻易割舍,怎能轻易忘记?

多么希望莫言在满身伤痕之后,学会绝情,学会无情,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再受伤!

既然缘浅,就不必情深,在错误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绝不是一件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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