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王爷,这边的是个公子,也是一等一的好模样!”
另一边又传来一声水泡被打破一般的轻响,随后一个稳公也笑容满面的向瑞珠贺喜道,嘴里还不停嘟囔着什么‘龙凤双胎大吉大利’,一直呆呆发愣的蕈忽然发冷似的抖了抖,抬起头,用又仓皇又愧疚的目光看向一旁抱着另一个孩子的航,嘴里翻来覆去的念了几声“这个孩子是公子您和王爷的……是长……”,话半晌都没说全,但眼圈却渐渐红了个通透。
“我知道你想的什么……你能选中那孩子,证明那孩子与你拥分,”航抬起眼,了然的望着眼圈通红的蕈低声道,“还是说,你嫌弃娃娃?若你只喜欢男娃娃,我便给你换……”
“航公子……”蕈颤颤的低叫了一声,忽然抱紧了怀里的孩子,抖抖索索的弯下膝向着航施了一礼,航站着,静静的点了点头,蕈浑身打颤的直起身,用被泪打得湿湿咸咸的嘴唇轻轻亲了亲怀里肉肉软软的婴儿,航也低下头,爱怜的望着自己怀里娇娇小小的孩子,轻哄了几声,喜滋滋的挤在一边的瑞珠望了望向捧个宝贝一般战战兢兢的捧着娃娃的蕈,又瞧了瞧也小心翼翼的抱着另一个肉娃娃的航,眨了眨眼,的伸手,试探的也戳了戳这个,也是软的。
航两个孩子落地不到三天,茹叶那结在胞衣树上的胎果也有了动静,原本大家以为茹叶的胎晶熟得晚,胎果自然也就熟得慢,却没想到那果子里的孩子似乎天生便是个急子,见自己两个哥哥落了地,自己便也守不住寂寞的想出来,而且还转挑个深人静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就自己先裂了果囊,弄得果水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地,吓了守的人们一大跳,以为出了事,弄得茹叶又急又慌,等到孩子脱了果囊虔婆检查宣布一切正常以后大家一直提着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茹叶又哭又笑的瞪着被瑞珠像抱猫崽一般搂在怀里的肉娃娃,只要一想起自己自从怀上她荆的惊吓,就恨不得拍上她两巴掌才解气。
第六卷 后半 186 天变
家里一下添了三个成天哭闹不休的肉娃娃,也真让瑞珠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忙得焦头烂额,她这做娘的虽然不用担负起照顾奶娃的重任,可奶娃的爹爹们却是需要她好生照料的。
老大老二还好,只要吃饱睡好就不折腾,那个老三却是个天生磨人脾气的,只要她一睁眼就没有安静的时候,一哭起来连外面的猫狗都跟着一起凑热闹,茹叶只带了两天,就开始也气得只要那孩子一闹他就也跟掉眼泪,瑞珠怕他原本脱完胎晶之后身子底儿就不牢靠,再急出个别的什么毛病,就央着蕈也帮着带带,蕈自是愿意,把那三个孩子往一块儿一放,那老三居然立时就消停起来,手脚不停的去对哥哥摸摸碰碰,一张不停流口水的小嘴儿里还咿咿呀呀的嘟囔,弄得瑞珠自己都希奇,暗自嘀咕她这小三儿不知随得谁,不但有本事把她家叶子气哭,还知道喜欢人,不过她家老大老二一看就知道都是人坯子,看那眼眉大概随航大概多些,也难怪她家小三喜欢……
虽然一下添了三个娃娃瑞珠已嫌耳边得不到清静,可对佾情的生子大事瑞珠却依然不想拖延,可那小白虽然平日里黏糊糊的向个肉馒头,可不知为什么只要瑞珠一提要他结胎的事情他就溜得比泥鳅还快,弄得瑞珠揣着琼果对佾情围追堵截了好几天,终于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把眼泪汪汪的某人按在了上,一边不怀好意的压着人家的肉肉,一边胁迫的道:
“乖小白……你想痛快不想痛快?若是想给你个痛快,你就快点吃了它,要不然,以后也别想再让我对你先怎么……再怎么……”
佾情被瑞珠之前那三两下弄得早已是汗淋漓,勃然发,眼瞧着自己的肉肉明明已涨热得那么厉害却依然被瑞珠不停用大腿轻蹭,佾情早已急得热泪热汗一起往下淌,恨不得自己变成只虫子,钻到瑞珠身子里去。
瑞珠见佾情又委屈又娇媚的模样,心里发痒的先按住他在脸上脖子上狠嘬了两口,然后又直起身,一边用能把人烫出窟窿来的目光紧盯着身下的佾情,一边慢吞吞的褪了自己的衣服。
“好小白,你究竟喜欢不喜欢王爷啊……?”
瑞珠弯下身,哑着嗓子在佾情耳边低问,佾情被瑞珠压住的身子一下两下的打着哆嗦,快要哭出来一般的抽着气委屈的点了点头。
“那王爷让你也生个娃娃出来让家里更热闹你干嘛不干?当初还是你自己说要生娃娃的……”
佾情仿佛一只落在热水里的活鱼一般扭动挣扎,但不管怎么动,就是挣不脱瑞珠的两只手,最后只能用那双又娇又媚的眼睛可怜扒拉的望着瑞珠,‘扑扑哧哧’的掉眼泪,瑞珠刚开始还有些恶趣味的看佾情掉泪,可看着看着,心里就渐渐软起来——
“算了,反正三个孩子也挺多了,不过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以后你要是看着蕈他们有孩子可以逗着玩眼谗,我可不帮你……”
鼻子里的哼了声,瑞珠松开了自己一直抓着佾情的手,瞧了瞧佾情身上被她揉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干脆三下两下的把它们全剥了个干净,佾情抽搭搭的躺在上任瑞珠上下其手,等到瑞珠一翻身,把他那根早已硬邦邦的顶起儡久的棒吞进身子里之时,那个一直半咬着嘴唇小声哭的小白才抖索索的低吟了一声,忽然抽抽噎噎的抹着眼睛小声说:
“我,我怕疼……呜……情儿不弓…怕痛……可情儿确实喜欢王爷……呜呜……王爷骂情儿吧……呜……”
瑞珠被佾情突然哭大的声音弄得一愣,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又见那小白呜呜咽咽的哭得实在伤心,也就明白这傻小白确实为他自己因为怕痛而不敢为她生孩子的事难过了很久。
“傻小白,你本来胆子就小,我又不是不知道……”瑞珠一边给佾情抹眼泪一边在心里暗暗的叹着气,他们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应该过一会儿再接着闲聊?先来……办正事……?
佾情抽抽搭搭的还是眼泪不停,瑞珠见他的眼泪好像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停的,就干脆舔了舔发烫的嘴唇,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动起来再说,上下吞吐了几次,佾情原本嘤嘤的抽泣声渐渐被越来越急的低喘代替了过去,又过了一会儿,屋子里便响起断断续续的哭吟。
瑞珠被佾情‘咿咿呀呀’半哭半吟的叫声挑得起,连吮带咬的在佾情白嫩嫩的胸口上种了十几朵草莓,连带着对佾情胸上那两颗小小的嫩肉果子咬了又咬,捻了又捻,把佾情弄得扭着身子小口小口的抽气。
“好情儿,想要痛快就自己也加把力啊……”瑞珠笑眯眯的把一直仰在上的佾情拉坐起来,哑哑的在佾情耳朵边上吐气,佾情泪光点点的呜咽了一声,浑身打颤的紧搂着瑞珠的肩膀,身子痉挛的跟着瑞珠的动作一起上下摆动细腰,一直到最后眼前白光闪过才气虚虚的软回上。
瑞珠一错身把佾情软下来的肉肉吐了出来,然后翻身搂着佾情白腻光滑的身子哑笑的低声说:
“小白既然不想生就先不生了,我原本还真怕那时候要是赶得急些早到了,你一个人在王府里生孩子会怕呢……”
“王爷要去哪儿?”佾情低喘着把脑袋埋到瑞珠的胸上,的蹭了蹭,嘻……好软……
“反正是不能带你去的地方。”瑞珠笑着戳了戳佾情汗津津的脑门,低声道,“等我走了以后,你在家里要多听航和四儿他们的话,要是待得闲了,就去找茹叶解闷去,要是我三五个月回不来也不许你哭……不过我知道你这小白最没心肝,只要吃得好了,没准还想不想我呢!”
“情儿自然会想王爷……”佾情红着脸小声咕哝了一声,又悄悄的在瑞珠胸上蹭了蹭,感觉自己紧贴在瑞珠胸上的面皮渐渐发烧一般变得热滚滚的,身子也慢慢被上升的体温烫得又舒服又有些燥。
瑞珠感觉到佾情身子变化的眯了眯眼,却又坏心眼儿的故意装作不知道,只让佾情自己一个人吭吭唧唧的拽着她的手来回摇晃,瑞珠闭着眼故意不去理那已急得又开始眼泪汪汪的小白,佾情自己一个人吭哧了半天,见瑞珠不理他,就泪光点点的咬了咬嘴唇,然后就的,把自己那又起了火的肉肉一点点的往瑞珠大腿根儿上蹭。
瑞珠闭着眼原本还想继续逗他,可耳旁听着佾情那似喘似泣的抽气声,心里慢慢涌起一股柔柔凉凉的感觉,一翻身,瑞珠重新把佾情压在了身子下面,佾情在自己的肉肉终于被瑞珠吞到身子里去的那一瞬间低‘呀’了一声,两条汗津津的身子又纠缠在了一起,动了半晌,佾情忽然半咬着嘴唇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瑞珠汗津津的脸,犹豫的低问了一声:
“王爷……怎么了……?”
瑞珠被问得愣了愣,随即轻轻的摇了摇头,的笑了笑,说了一声‘没事’,佾情望着瑞珠的脸发了半天呆,忽然咬着嘴唇模糊的嘟囔两句什么,然后皱着眉又想了半天,终于小心翼翼的瞧着瑞珠的脸,咕哝的小声问:
“如果……如果情儿说要给王爷生个孩子,王爷会不会高兴起来……?”
瑞珠的“嗯?”了一声,佾情皱着眉,望着瑞珠黑漆漆的眼睛的小声说:“情儿,情儿想叫王爷高兴,不知为什么,就是想叫王爷高兴……”
瑞珠望着佾情汗津津的脸,静了半晌,忽然弯起眼柔柔的笑起来,佾情感觉自己的心‘砰咚’的跳了声,嘴唇颤颤的动了动,声音一下就消失在了发干的喉咙里,瑞珠笑着弯下身用自己滚烫的嘴唇碰了碰佾情红润润的嘴,咧着嘴笑着说:
“傻小白,等王爷我回来,等我回来,一定让你给我生个娃娃,我一定回来——”
七日后,帝京的御旨和一道飞鸽传书几乎是不分前后的到了瑞珠的府里,御旨上封瑞王爷淮南王,三天之内起程赶回帝京领封,飞鸽传书是月总管留在京里的眼线传回来的,上面只写了三个字:
肖南反。
瑞珠望着那张由月总管呈上来的纸条,静默了半晌转手放在蜡烛上任火苗把那张纸条舔拭了干净,又静等了半天,从京里连飞马赶回来的人才被架着强走带到她面前,把之前十日间京里突然发生的一连串惊天巨变一一详述出来。
原来十日之前,先帝三子,当朝宰相的正夫季辛带着自己不满十岁的幼手闯宫,独跪于鳞安殿外称自己无意之中发现了宰相侍君肖氏多年之中与龙延暗探互通消息的确凿证据,肖氏知他知情之后杀他父二人灭口,季辛为保自己幼命特冒死闯宫,愿以自己命作保告宰相孟秋蓝及其侍君通敌卖国,只求王上怜他儿年幼,保她命。
帝知道此事之后大怒,连召见三部大员,国舅大人亲率京中的御侍军封宰相府,结果果真如季辛所言搜出了宰相侍君肖氏与龙延暗探互通消息的证据,肖氏被押入三部连审问,孟秋蓝被削去职也关入啸宁府候审,不少之前和孟秋蓝关系甚密的员全被列入候审的名单当中,朝中清流一派一时人人自危,人心波动,原本列竹从三品的李竹君在朝堂上忽然异军突起,只用几日时间迅速就笼络了大多数零落清流,又在孟秋蓝被关三日后由帝亲自侧封为右相,代小宰一职,由此便已正式成为了清流一派名正言顺的代表,朝中虽有几位老臣对孟宰一事抱有疑意,但终是势单力薄,原本与清流一派分庭相抗的国舅一派此次娶无太多动作。
瑞珠静静的听完那来通告消息的人的详述,又细细的问了几个关系极为模糊的事情各自发生的时间和进程,来通报消息的人是七日之前出的京,一路上换马不换人,连跑了七天七才到了临淄,京里的飞鸽传书是三日前传出来的,而京里发下来的御旨却是十五日之前发出来的,三个时间略一串起,瑞珠原本静而无波的脸上终于泛起一丝苦笑。
“还真是狠啊……”
自语般的喃喃了一声,瑞珠挥手让仆役把那赶了七天七路的报信人抬下去休息,转头向一旁的月总管吩咐了一声“给我收拾东西吧”,然后就静着脸走向后院。
航和蕈原本各住在自己的院子里,后来为了更方便的照顾两个孩子,两个人就搬到了一处,瑞珠去时蕈正在给两个孩子喂混了胎乳的清质,茹叶的孩子也在,看模样应该是刚吃饱,正难得的安静一会儿,航抱着已经吃饱的一个轻哄的逗着玩,见瑞珠来了,便要她过来看他们最新发现的老二脚趾上的一颗小痣,瑞珠坐在沿儿上看蕈他们哄三个孩子睡觉,过了一会儿那三个孩子还没睡着茹叶和佾情倒是结伴过来竣子,茹叶一见他生的那个小讨债鬼在别人边边却老实得不得了就气得要死,佾情在一旁好奇的轻轻扯起小三儿脸颊上绵绵软软的胖肉,茹叶见了不但不阻止,还牙根痒痒般的要他‘多掐几下’,佾情自然是不敢,茹叶就想自己掐,可伸出手去了却又迟迟没下去手。
瑞珠靠在边上看着那四个人静静的笑,又过了一会儿蕈把那三个孩子哄得睡了,瑞珠就拉着航茹叶他们要他们别各自回屋了,晚上就一起吃得了,航见瑞珠高兴,就照样吩咐了下去,到了晚上瑞珠拉着她的几个人在上围成了一桌,航和蕈为了照顾孩子坐在最里,茹叶紧挨着他们,也时不时的顾顾他那个小讨债鬼,瑞珠左手挨着蕈右手挨着佾情,五个人坐在一起安安静静的吃了饭,饭后茹叶和佾情又逗了会儿孩子就回了各自的院子,蕈见天也晚了,就就让稳公和小侍把孩子抱回到他那屋里,自己也紧接着回了屋,屋子里只留下了瑞珠和航,两人相对安静了一会儿,航抬起头望了望歪在边上异样安静的瑞珠,低了低眼,忽然很轻的低问了一句:
“出什么事了?”
“……”瑞珠歪歪脑袋想了想,没说话,只向航招了招手示意叫他过来,航又抬起眼望着一眼瑞珠,低下眼走了过去,瑞珠伸手一把揽住航的腰,航微微犹豫了一下,就静静的任瑞珠把他拉到了上。
“……小孩子的名字我还没想好怎么办?”瑞珠沉默了半天,终于皱着眉的咕哝了一句,航瞥了一眼一脸认真的瑞珠,沉默了一下才低声道:
“这事又不是急荡的……反正孩子还小,名姓什么的只要叫得顺口就可以了,又不是考文章比学问。”
瑞珠搂着航又沉默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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