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说来也巧，我妹妹碧珠一年前落水，正是这位段公子救了她，今天碧珠认出来了，所以我来问问。”
“这样啊，还真是有缘啊。”如墨将碧云揽在怀中。
“干嘛呀。”
“我今天哪也不想去，就想和你待在一起。”
“怎么和个孩子一样。”碧云捏了捏如墨的鼻子。
玉成和段霆云一起在河边漫步，良晨美景，两人只笑不语。
“霆云，你这些日子住在哪里啊？”
“我父亲在这里买了一套公馆，暂时我就住在哪里，收拾一下也挺好，过些日子我父亲和母亲都会一起过来的，到时候你也要过来了。”
“我过去做什么？”
“明知故问，我的大小姐。”段霆云握住玉成的手，放在脸颊旁，深情地望着玉成。
蒋玉成被望得羞红了脸，段霆云笑她可爱，玉成更为害羞。
“大小姐，我送你回家，走吧。”
“恩。”
碧云晚上给碧珠在厨房拿了鸡汤，碧珠这一天都不怎么开心。
“亲爱的碧珠大小姐，怎么啦？”
“姐姐，恩人哥哥去了哪里？”
“恩人哥哥呢他和蒋家是世交，不住在这里。”
“世交？什么意思？”
“就是很多年的好朋友。”
“那我可以一直看到恩人哥哥了？”
“碧珠，你告诉姐姐，你对恩人哥哥是什么感觉？”
“感觉？碧珠喜欢恩人哥哥。”
“只是喜欢？那姐姐倒是放心，你的恩人哥哥和你姐夫的妹妹玉成是娃娃亲，所以以后你可以一直见到恩人哥哥。”
“娃娃亲是什么？”
“就是他们会像姐姐和姐夫一样啊。”
“为什么！”碧珠嘟着嘴，十分不高兴“碧珠要和恩人哥哥娃娃亲，碧珠不要恩人哥哥和别人这样好！”碧珠竟十分生气。
“碧珠，不要任性。”碧云这一年没看过碧珠这副样子，倒有点像过去聪明的时候了，可碧珠突然又恢复了痴痴呆呆的样子。
“姐姐，碧珠要恩人哥哥，碧珠要恩人哥哥。”
“碧珠，这世上不是你要什么就能有什么的，乖，喝完鸡汤就睡觉。”碧珠低下头，也不怎么说话，碧云看了心疼。
第二日，段霆云的父亲段自成和母亲林依依便进城，段自成骑着马，林依依坐着马车，后面跟有两支军队，一支骑兵，八面威风，一时无二。林依依是青城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蒋文天带人夹道欢迎，段自成看了便下马。“哈哈，严司令和我说了蒋兄在青城十分威风，今日一看果然啊，等我段某以后老了，也跟着蒋兄在青城风光一把。”
“段兄言重了，小弟为段兄准备了宴席，还请段兄赏个面子。”
“哈哈，好好好，我带夫人一同前往。”
“诶，我先回去准备，恭候段兄大驾光临。”
碧珠听到前院热闹，便偷偷去看，前院开桌二十，人来人往，厨房和小厮都忙开了。冷莱：桂花鸭子、油鸡。桃仁冬菇、虾仔冬笋、油吃黄瓜龙、五香熏鱼、镇江肴菜。热莱：草菇蒸鸡、鲜蘑菜心、红烧鲤鱼、清炖狮子头。点心：炸春卷、豆沙包、菜肉烧麦、千层油糕。用的茶具都是青花瓷
段大帅喝得开心，站起来，到宴席前面大声说道：“哈哈，今天我段自成带军驻守青城，各位乡老还请赏脸，此番来青城是一喜，还有一喜就是我段自成的独生子段霆云和蒋老板的女儿将在一个月后大婚，各位到时候要是有时间，欢迎一聚！”段自成和众位干了酒，碧珠听了心里十分难过，竟一个人跑了出去。
碧珠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跌跌撞撞的倒了郊外湖边，那正是蒋如墨的小木屋，碧云在屋里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这是屋外一阵吵杂声，碧珠紧张，一女子就这样闯了进来，那女子身穿黑衣，捂住胸口，看起来是受了伤，碧珠看着她，有些害怕，那女子抓住碧珠：“救命，救命……”碧珠听到外面有人，慌忙把女子藏了起来。
那群人进了来，是三个男青年，一脸凶相，十分骇人。
“莫兰！你最好出来！否则我们就彻底不客气了！”
“你们是谁……快出去！”
那三个男子望了碧珠一眼“小姑娘，你快点把人交出来，不关你的事情，不要惹祸上身。”
“你们走开。”碧珠推开那三人，三人用力拉开碧珠，碧珠护着柜子，不想里面的女子受伤，虽然碧珠不知道那姑娘是什么人，可是也不想一个女孩子被人欺负。
那三人下手狠毒，碧珠衣服都快被扯坏了，这时这三人色心顿起，看碧珠有些姿色，便想几个人享受一番，莫兰看了有心无力。
碧珠害怕，大喊大叫突然一阵力将其中以男子手腕折断，碧珠眼色一变，充满骇人的戾气，三人看了心里害怕。
“你……你要干嘛。”
碧珠不说话，掐住一人脖子，其他两人上前来，碧珠利落地解决了两人，碧珠见三人逃跑，摊在地上，莫兰推开柜门“你没事吧。”
碧珠爬过去“你……是……谁？”
莫兰奇怪，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一会儿武功非凡，可一会儿又痴痴呆呆。
“我是莫兰。”
“他们？抓你？”碧珠用力的发出声音来，此时她已经十分乏力。
“我是个刺客，刺杀失败，主人要灭我，谢谢你救了我。”
“不客气。”
“你要去哪里？”
碧珠指了指自己“回家。”
莫兰站了起来，虽然走路走不快，但还是跟着碧珠，碧珠不时回头，看莫兰辛苦，便去扶她。
“你为什么跟着我？”
莫兰跪了下来，“你救了我，我的命是你的了，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主子。”
“主子？”碧珠听不大明白，可是觉得莫兰貌似不大坏，就让她跟着。
回到蒋府已经是傍晚，碧云生气，她找了碧珠一路，今天是段大帅来府的日子，碧云也不好惊动谁，只能干着急，终于看到了碧珠。
碧珠看姐姐在自己房间里面坐着，脸色不大好看，也不敢说话，碧云望了望碧珠，又看到碧珠身后的女子“你是谁？”
莫兰跪在碧云面前“奴婢莫兰，是这位小姐救了我，莫兰的命就是小姐的了。”
碧珠望了望莫兰，她总觉得莫兰看起来怪怪的，“不行，我怎么知道你是哪里来的，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好人，我会让我丈夫给你些银子的，你走吧。”
“莫兰不走，莫兰不要钱，莫兰只求能待在这位小姐的身边。”
碧云不说话，但还是不愿意让外人靠近碧珠，碧珠单纯，指不定就给人害了。
莫兰跪到门外，虽然身上有伤，但还是直挺挺地跪着“这位小姐，莫兰心意已定，小姐要是不喜欢，莫兰就这么跪着，莫兰会让小姐相信莫兰的真心的。”
碧珠知道莫兰身体不好，就去拉碧云的衣袖，碧云扯开碧珠的手，碧珠又撒娇“姐姐，姐姐。”
“你，好吧，就留她在这里做个丫鬟算了。”
“谢谢姐姐。”碧珠扶起莫兰，莫兰感谢碧珠“谢谢主子，往后莫兰一定竭尽全力帮助主子，伺候主子。”
☆、第八章
第八章
碧云这几日都在忙家里年尾的事情，过去的一些账本也都被她拿出来一一查对，红玉看了心里一阵不快。晚上关起门来，忍不住埋怨蒋丰收：“你还好意思吃糕点，吃吃吃，你看看你自己，怪不得公公喜欢你二弟。”
“二弟从小就比我聪明，爹重视二弟很正常。”
“你就不能争气点！”
“我天生不是那块料，你就别闹了，安安心心做你的蒋家大少奶奶，不是挺好的么，咱们家也没少了你吃的，喝的。”
“你！”红玉看在蒋丰收这处说不通，便把气都放到碧云处，心想总有一天要整整这连碧云，要她知道点分寸。
碧云这日帮如墨从裁缝铺拿了新做的衣服，这一路竟遇到了姜涵，姜涵出走半年，成熟了不少，碧云看了心里有些异样，总觉得姜涵身上多了份戾气。
“碧云。”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你怨大哥么？你成亲，大哥都不参加。”
碧云听了这话心里更觉奇怪，怎么听都不觉得姜涵是这个意思。
“大哥去了哪里，姑姑知道你回来了么？”
“她知道，我捎了信给娘，我到了外面遇到了严司令，严司令看我功夫不错，就让我跟着他。”
“那便好，我和碧珠都惦记大哥呢。”
“对了，我要上蒋家和蒋家说一些事情，咱们一道回去吧。”
“好啊，大哥这边走。”
姜涵来到蒋府，总感到物是人非，府里旧时的朋友见了姜涵都十分高兴，姜涵为人不拘小节，在蒋府颇受爱戴，看门的小李看了还以为姜涵要回来继续当护院，姜涵笑笑直说是奉了严司令的命来这和蒋老板谈生意的。
蒋文天看到姜涵，他早前已经得到严司令的密函了，所以也不好奇，屏退左右，让姜涵入座。
姜涵品了品茶，就直奔主题。
“蒋老爷，那批军火的钱，还请蒋老爷早些帮忙支付。”蒋文天当初为了在青城站住脚，曾向严司令保证，往后二十年将为严司令承担所有的军火费用，现在蒋文天即将和段自成结成亲家，他哪里还想帮这严司令，但表面上功夫还要做足。
“呵呵，小兄弟说的好，只是老夫的钱庄最近周转有些问题，不如这样，小兄弟在这住些日子，等我筹够了钱再给你。”
姜涵放下茶杯，他字蒋府做过护院，又怎么不清楚蒋文天老狐狸的性格，但这一趟来他必须拿到钱，所以也只好假意应承。
碧云见了姜涵心里总归是高兴的，所以便主动安排姜涵在蒋府的生活，红玉在一旁看了，心生一计，她让贴身丫鬟紫儿去买了些春药，这下还不让这连碧云彻底被赶出蒋府。
红玉让紫儿伺候着，给姜涵准备好晚宴，她知道碧云晚上要带着如墨和姜涵单独吃饭，便又私下将如墨书房的账本弄湿，红玉知道这几日就要结账了，如墨只能去钱庄重做。
莫兰看碧珠睡得不好便去厨房，想那些汤水给碧珠，只看到紫儿在厨房里面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紫儿突然肚子痛，便急急忙忙跑去茅厕，莫兰趁机走到灶台，灶台上放着一个小药瓶，莫兰行走江湖多年，一眼就识破了诡计，她想着，碧珠喜欢段霆云，其实这些日子碧珠精神不好，也是因为蒋玉成和段霆云婚事近了，若是这蒋玉成出了事情，不能嫁给段霆云呢？
莫兰笑了笑，便将药换成蒙汗药。
碧云带着些酒菜来找姜涵，却发现姜涵房间里面已经有上好的酒菜了。
“诶，你自己准备的？”
“没，说是蒋府少奶奶安排的。”
“大嫂？奇了怪了，哥，你现在在严司令那里还好么？”
“还好，那时候刚出门，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没想到上天待我不薄，竟让我走了运。”
“那就好，今天咱们小喝一杯，祝大哥前途无量。”碧云举杯，真心真意地看着姜涵。
姜涵看着碧云，心里还是无法平静，碧云现在是别人的妻子，但也只是暂时的，姜涵心里自有想法。
两人酒量不差，可几杯下肚竟然迷迷糊糊地晕过去了，莫兰看到紫儿在房外偷偷看着便击晕春兰，然后又将蒋玉成迷晕，带到姜涵屋内交换碧云，莫兰是没什么感情的，她只为自己主人着想。
莫兰将姜涵和蒋玉成放到床上，然后又将两人衣衫褪去，便走出房门，解开紫儿穴道，紫儿醒来迷迷糊糊的，又觉得没什么“我怎么睡着了？不管了。”
紫儿走近房间，在窗口戳了个洞，看到地上一堆衣物，赶紧给大少奶奶报信。
红玉一直没睡，听到紫儿回报，十分得意，立即叫醒蒋丰收。
“死鬼，快醒醒！”
“干嘛啊！都几更天了！”
“你还睡，我带你去看好戏！”红玉帮蒋丰收套上外套，一路又放大嗓门“不得了了！都来看啊！出事了！”
蒋文天和凌可云被吵醒了，凌可云简直要气死了：“这个红玉，有完没完！”
“诶呀！快出去看看吧，出什么事情了！”
两人都只是套了件披风就出去，红玉带着一堆子人到了姜涵房门口。
“红玉！你别胡闹，这可是严司令的人。”蒋文天有些恼了。
“爹，我没胡闹，我现在就叫你们看看这两人干的好事！”
红玉推开门，众人向内走去，只见满地衣衫，再看床上，姜涵和蒋玉成正赤身裸体的搂抱在一起，凌可云简直要晕厥过去了，自己一手调教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蒋文天也气得发抖！红玉更是看呆了“怎么，怎么会是玉成。”
凌可云走向红玉，给了她一巴掌：“你给我闭嘴！”
红玉听到吵声，终于醒了过来：“好吵啊。”玉成恢复神智却看到自己和一个男子睡在一起，大吃一惊，“你是谁！”
姜涵睁开眼也吃了一惊，自己不是在和碧云吃饭么，怎么会和蒋家三小姐睡在一起呢？
蒋文天一句话没说回到房间，现在女儿清白也没了，该怎么办，段自成断然饶不了自己。蒋玉成看大家的神情，羞愧至极，自己跑回房间，留下姜涵一个人呆在原处。
碧云终于醒了，看到莫兰在一边伺候着。
“莫兰，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碧云小姐，你醒了，喝口水吧。”
碧云喝了口水，这才好受了些。“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和大哥在吃酒么？”
“小姐，并没有和大哥吃酒。”
“什么？”
“小姐，有人在饭菜里面下药，莫兰知道了便偷偷带走了小姐，只是没想到蒋家三小姐竟然和你大哥睡到了一起，现在府里面都知道了。”
“什么！我大哥！天哪！”
“小姐，现在不是喊天的时候。”
“什么意思。”
“碧珠小姐的心病，小姐你难道不清楚么，眼下蒋玉成出了事，难道蒋老爷不会担心和段家的婚事么？”
碧云仔细一想，这的确是个机会，玉成失了身，蒋老爷一定不会放弃和段家的婚事，明天就是蒋玉成出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