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得来不费工夫。”
“那……”
“不急，来日方长，咱们要沉得出气。”
☆、第十一章
碧珠和碧云姐妹相处，自有一番幸福，第二日段自成带人接回了碧珠。
碧珠回家，段霆云却还是没回来，碧珠心想，难道霆云是不想见到自己么，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呢，碧珠在段家也无人可问，唯有莫兰可以帮自己。碧珠吃好饭，按莫兰教自己的对公公婆婆福了福身，说了声“慢点吃”就回房了。
“莫兰，霆云为什么不回来呀？”
“小姐，这女人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是一件细活。”
“哪，我？怎么办？”
“恩，莫兰好好想想。”莫兰是个刺客，免不了为了完成任务用过美色，这如何得到男人的心也不是难事。
“小姐，我想。”莫兰又仔细想想，碧珠脑子不好使，所以大道理说了也无用，还不如直接教她如何做：“小姐，要对姑爷好，知道姑爷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总之第一步要让姑爷对小姐不排斥，然后再说，这是个细活，咱们先一步步来，看姑爷什么变化再想对策。”
“恩，我听莫兰的。”
段霆云在书房查看这几日的报纸，日本人最近在中国多生事端，不知道段自成怎么想。
段霆云看保持看的认真，没发现碧珠端着补品进来，碧珠放下补品，段霆云被吓到了：“你怎么来了？进门也不说一声。”
碧珠看段霆云有些恼，也不敢说话，怕说多了招他烦，只无辜的看着他，段霆云看看补品：“这什么东西？”
“吃了，好的。”
“我晚上不习惯吃东西，你自己吃吧。”
碧珠嘟起嘴，“碧珠，不要吃，霆云吃。”
“霆云？”段霆云听她这样叫自己好生不习惯。
“恩，莫兰教我的，呵呵。”碧珠傻傻的笑着。
“行了，快回去睡觉吧。”看着她心里就不自觉的心烦。
“恩，哦。”碧珠有些失望，恩人哥哥为什么对自己冷冷淡淡的呢。段霆云对碧珠完全没有情爱方面的想法，但他从小的教养让他无法对女人太粗暴，所以即使内心再不喜欢，还是极力克制住。
碧珠回到房间，想着段霆云没有喝自己做的补品，可是他总是要回来睡觉的吧，那自己就这么等着他回来睡觉，这样他一定会很开心的吧。碧珠就这么坐着，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可第二天睁开眼，被子还是被叠得好好的，他没来过。
碧珠心里很失落，她想起成亲那晚霆云对自己的那番动作又害羞起来，莫兰将碧珠梳洗打扮完了送碧珠下楼吃早饭，碧珠下楼看到段霆云和段自成正在说着什么，段霆云似乎有些不快，两人看碧珠下来不再说了，林依依叫李嫂准备好早饭便叫三人过来吃饭。
碧珠吃着油条，又看着段霆云，段霆云感受那奇怪的目光，被看得不舒服，别开脸不让碧珠看，碧珠很不高兴，不就被自己看看么，便将凳子挪了挪，不料碰倒了身后的花架，花架上的古董花瓶掉在地上，碎了个稀巴烂。
“诶哟！你这个媳妇，傻傻的算了，这花瓶是咱们家传下来的！你你你！”林依依早上刚起床，丈夫和儿子又因为日本人的问题吵来吵去心情差极了，将怨气都发在媳妇身上。
碧珠看婆婆生气的样子，心一紧，站起来，像个犯错的孩子：“婆婆，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这个花瓶就会好么，去，给我去祖宗牌位面前跪着认错！”
“啊。”莫兰拉住碧珠，示意她不要顶嘴，碧珠只好喝了口豆浆走到放着牌位的房间跪着，莫兰趁着大家不注意利索的给碧珠缝了两个垫子放在膝盖下面，碧珠乖乖跪着，不敢造次。
段霆云一心和段自成讨论着军队在日本人问题上的立场，完全没功夫考虑碧珠，碧珠一个人在房间里面跪着，心里极其不舒服。
到了晚上莫兰看蒋夫人气消了便领碧珠回了房间，倒了热水帮碧珠泡脚。
“小姐，你还好吧。”
“恩，还好啦。”
“小姐，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可以让姑爷对小姐改善看法。”
“什么办法啊？”
“莫兰偷听了老爷和姑爷的谈话，少爷希望能够带领军队对抗日本人，可老爷不答应，要是小姐能帮姑爷的忙的话，姑爷一定会对小姐改观的。”
“真的么？那碧珠怎么办？”
“其实莫兰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可是只凭咱们两的力量肯定不行，不如去求碧云小姐吧，碧云小姐最疼小姐了，再加上这是为国为民的好事，碧云小姐一定会答应小姐的。”
“恩，莫兰说的对，那我去求姐姐。”
“诶都那么晚了，过几天吧，小姐刚回过蒋家，现在去会被别人说总回娘家的，这不好。”
“恩，莫兰说的准没错。”
蒋玉成跟着姜涵回到省城，省城自然比青城大许多，虽然繁华，可玉成这般光景又哪有心思观赏呢，过了一个多月，蒋玉成终于开始学着接受现实了，姜涵在严司令手下算是个武将，待遇不错，住在严司令的别院里，有两三个下人使唤，还有个管家，可玉成除了贴身丫鬟香含香谁也不想接触，姜涵也不来她房里，两人相敬如宾，玉成的心慢慢有了些温度，总归两个人也是要过日子的，老是这样也不好。
姜涵点算好军火一路奔波回了家，见到玉成准备了一桌子菜等着自己颇为惊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回来了，菜我热过了，快吃吧。”
“哦。”姜涵总觉得哪里不舒服，可能是不习惯吧，姜涵除了和碧云、碧珠相处之外，也没有和其他女子亲近过，如何对待蒋玉成，他还没想好。
“我还不知道，你平日里都干什么？”
“恩，也没什么，骑骑马，练枪、和军队里面的兄弟混在一起，有时候处理军火的事情。”
“哦。”两人再也没说话了，下午姜涵有事又出去了，含香帮玉成收拾碗筷。
“小姐，总算你和姑爷也走出第一步了，往后小姐和姑爷一定会更好的。”
玉成苦笑，更好，她的日子也只能这样了，她已经没脸回青城了，整个青城都知道她在和段霆云成亲前夜和别人私定终身，她已经暗自决定好好做别人的妻子，永远不再回青城了。
“你说，我是不是该多关心他喜欢的东西呢？”玉成这话不过是明知故问，含香知道她的意思“小姐，不如让管家准备匹马，找个马夫来教小姐骑马吧，而且我看这省城挺多小姐会骑马的。”
“也好，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干，挺无趣的，含香你去准备吧。”
“好的！”
香兰做事利索，不消多时就安排好了一切，别院里面的小厮金光就会骑马，主动担当了这个任务。
第一次总是战战兢兢的，好歹玉成也爬上了马，这白马一开始温驯，玉成自觉掌握的差不多了，结果这白马突然受了惊，狂奔起来，玉成吓得差点去了半条命，摔了下来，□疼痛，含香和金光赶紧将玉成抬回了别院，玉成觉得□疼痛难忍，扯开衣服一看竟有血流了出来，香兰特意请了个女大夫，那大夫关起门来仔细检查，突的皱起眉头：“这位夫人，你……”
“大夫？我怎么了，很严重么？”
“这……夫人，你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处子之身破了而已。”
“什么？”
“这，我给夫人开几副药。”那大夫看出这夫人心里有事，做大夫的必须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留下药方给香兰领了钱就离开了。
玉成简直要崩溃了，她和姜涵根本没有夫妻之实！她是清白的！老天，你为何如此残忍！现在她该如何，她竟这样失去处子之身，谁又会相信她呢，哈哈，老天你真的太残忍了！
碧珠在厨房学做了段霆云爱吃的几味点心，段霆云和碧珠相处了些日子，总算是习惯了家里有个人，但还是不冷不淡的，莫兰说过日久生情，碧珠相信只要自己一直努力，霆云一定会接受自己的，再等过些日子和姐姐帮霆云解决了问题，那霆云一定会对自己就像对玉成一样好的。
段霆云这一日也无事，林依依知道儿子心里面只有蒋玉成，可是这木已成舟，自己还想抱孙子呢，便让段霆云带着碧珠出去走走，两人培养一下感情也好。
☆、第十二章
段霆云穿便服和碧珠到了清水寺，清水寺在青城山内，两人走到山顶，碧珠身子不好，自然是极不舒服的。
段霆云见了，便拉着她往上走，碧珠被他拉着，心想这一趟再辛苦也是值得的，在寺内拜过，两人到了茶寮休息。
“霆云，喝茶。”碧珠只是笑，段霆云觉得又热又累，并不搭话。
“霆云，你怎么不说话呀？”
“我累了，等我歇一会吧。”
“恩，霆云，我开心，和你，一起。”
“开心，我们才认识多久，有多开心。”
“久的呀，你救我，救了我。”碧珠爬自己说不清楚，拿出怀表给霆云看，段霆云认出是自己不见的东西，这才好奇，又看了看碧珠的脸，这才想起，自己一年前到青城看望玉成的时候救过一个落水的姑娘，原来竟是玉成的妹妹。
“哦，我记起来了。”
碧珠见他记得，心里开心得不得了，激动的拉住霆云的手，霆云也不好推开她。
“碧珠，喜欢，恩人，哥哥。”
“喜欢？你也知道什么是喜欢么？”
“恩恩，知道的。”
“好，那你就证明给我看。”
“证明什么？”
“证明你喜欢我啊。”
“这要证明么？”碧珠不解
“哼。”段霆云只是心中有气而已，又不知道哪里解，所以一时兴起想玩玩这个小傻子。“你看到那里有个水缸没，我听说这里的小厮每日都从山顶的清泉将水运到这水缸之中，那么今天就由你来干这事好了。”
“我？”
“恩，对啊，你，如果你运完这缸水，我就相信你喜欢我。”
“恩，好吧。”碧珠想着水缸也不大啊，可是段霆云偏只给他一只碗，旁边的店小二是认识段霆云的，段大帅家的公子谁人不知啊，也就任段家的少奶奶去打水。
碧珠第一二趟的时候还算利索，到了五六趟身子就有些虚了，店小二见了让碧珠坐下，碧珠却笑道：“不行，霆云哥哥说的，我要做到。”
碧珠坚持着，霆云一开始怀着看好戏的态度，但不一会儿又觉得自己似乎过分了，一时戏言未想到碧珠却认了真，这一时之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叫她停下来，碧珠肌肉酸痛，但看自己就要成功了，便咬了咬牙，谁知茶寮里面几个小孩玩耍竟然把水缸砸破了，碧珠见状欲哭无泪，心想自己真是没用，什么都做不成，拿着碗坐到一边，也不敢看霆云。
段霆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他从来没有安慰过别人，只好走到碧珠身边淡淡的说了句：“回家吧。”
碧珠擦了擦脸：“可是，水没满。”
“都破了，怎么装满啊。”段霆云心想，自己和这水缸岂不是一样，玉成就是水，填满了他的心，如今这水缸破了，无论外人再怎么努力都是无法填满的。
“恩，不如我把水缸背到寺庙的清泉里面，扔下去不就好了么，这样很多很多的水包围着它，它就装满了。”
段霆云愣住了，他想碧珠是不会想那么多的，但听到这话还是心理一暖，终于露出了笑“既然这样，那就回家吧。”
“不，要做完的。”
碧珠走到水缸旁，用稚嫩的小手托着水缸，段霆云看着于心不忍便上前帮忙，想想自己个军阀大少，竟然在这干这种事情，夫妻合力将水缸放入清泉，碧珠拍手称快“填满了，你看，我是真的喜欢你的！”碧珠这一放松，浑身都没了力气差点跌倒，段霆云伸手揽着她的腰，“我背你回家吧。”
“恩。”碧珠觉得今天出来真是极好的事情，要是以后霆云都能自己这般好，那多苦都值得。
红玉受罚，一个人在祠堂打扫，除了一日三餐不用自己做，其他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干，红玉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番苦，一时心酸。
早上起来做完大嫂才发现碧云来了，“怎么，来看我笑话？”
“我没那么无聊，要是碧云落难，怕是大嫂恨不得日日来看笑话，我只是按照娘的意思来看看嫂子怎么样了。”
“我，我好的很。”
“既然如此，我就和娘说，大嫂快活的很，不必回家了。”
“什么。”红玉听到回家，赶紧变了脸色“你没耍我吧。”
“我耍你有什么好处么，若是说道不想让你回家，我算是头一人。”
“那，那婆婆怎么说。”
“婆婆只说看看你怎么样了，若是性子改得差不多了，便叫你回去，可碧云眼拙，看不出你有什么变化。”碧云转身离去。
红玉赶紧跪下拉住碧云：“弟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原谅嫂子吧，是嫂子不好，害你受苦了，也害了玉成，我错了，真的错了。”
碧云本不想理睬她，可红玉捂着肚子：“你也不希望我这孩子是在祠堂出生的吧。”
碧云想到孩子，心头一软“我放你走，可要是往后你再害人，我不会再心软。”
☆、第十二章
莫兰找了个借口带着碧珠回了蒋家，碧云见了妹妹便什么都不管了，莫兰代碧珠说了帮段霆云说服段自成的事情，碧云心想这也是救国的大事，三人关起房门想办法。
碧云想段大帅不过是处于利益的角度不出手而已，不如说服严司令帮忙，两军阀联手，打赢这一仗不就可以了么，碧云想亲自去说服严司令，毕竟姜涵在严司令手下，姜涵看在过往的情分上，必然会帮自己引见的。
碧云晚上和如墨关起门来说话。
“碧云，那我陪你一起去吧，省城路远，我怕你累。”
“如墨，我不想你跟着我一起辛苦嘛，乖。”
“不行，我不想你一个人去受苦。”
“诶呀，我一个人去，我答应你，我会很快回来见你的，好么。”
“一定要去么？”
“华东有难，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