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想你一个人去受苦。”
“诶呀,我一个人去,我答应你,我会很快回来见你的,好么。”
“一定要去么?”
“华东有难,若是这次能成的话,我想也算为国家尽一份力吧,如墨,我希望你能支持我。”
“那,你早去早回。”
“恩。”
碧云到了省城,见了姜涵,说明自己的来意,姜涵让碧云歇下,并表示明日就安排碧云和严司令见面。
碧云见到玉成,简直惊呆了,这才多少时日,玉成竟瘦成这个样子,脸色也难看得很。
碧云守着玉成,帮香兰照顾玉成。
“二嫂,是你。”
“玉成,你怎么这般糟蹋自己,你教二嫂心好疼,要是爹娘见了,必然更难受。”碧云心里是愧对玉成的,玉成这样自己也有责任,若不是自己的那份小私心,或许玉成就不会遭遇这一切了。
“二嫂说的对,竟是玉成不懂事了。”
“知道就好,多吃点吧,快点健康起来,人有了精神气,也好看。”
“恩。”玉成这番光景,任叫谁看了都心疼,她见了碧云心里才有了温度。
碧云隔日终于见了严司令,严司令看这一女流之辈,又闻她是连谨的女儿,心里便有了想法,严司令怎可能不知道连家的秘密,所以他同意见碧云。
“严司令,碧云知道华东告急,不知道严司令可否连同段大帅一同抗日?”
“一同抗日?呵呵,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严司令这些年在四川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名声吧,我听说严司令一直在修大坝,这些年花的钱也不少,所以才会催我公公的军火钱那样急迫,如果严司令这次和段大帅联手抗日,我想百姓都会感谢司令的,不就是严司令所求么,再者我的小姨子在您的副官那里,我公公也会出一份钱尽力的,三方合作,岂不是双赢?”
“呵呵,小姑娘嘴皮子真是厉害啊。”
“司令想得如何了?”
“好,我答应你。”严司令叫来姜涵,让姜涵想办法留住碧云,姜涵见到碧云心里也高兴自然满口答应,严司令写了两份信让李副官送到青城,他也要在联合抗日之前得到连家的秘密。
碧云刚准备回家,姜涵就说玉成身子差,只有看到她才好些,希望碧云能多陪她几日,碧云心里有愧疚,便让李副官帮忙带了封家书给如墨。
如墨得到家书,心里虽有不安也不敢多言,怕碧云不高兴,蒋老爷为了女儿也只好出份子钱,但也让蒋如墨催促儿媳快回家来,蒋老爷知道严司令心中清楚连家的宝藏,他迟迟不下手就是想不被严司令发觉,没想到竟然出了这茬子事情。
碧珠在家得知段自成要带着段霆云出去打仗,心里十分担心,可是她也知道段霆云是不可能为自己留下来的。莫兰四处和段家的丫鬟和小厮说这次段大帅肯抗日都是因为碧珠的帮忙,段霆云听了激动地搂着碧珠:“谢谢你,我替黎黎民百姓谢谢你!”碧珠心中更感谢莫兰。
段家的军队和严司令的军队汇合准备出发了,碧珠连夜做了个粗糙的平安符放在霆云的衣服里面,霆云上马前看了碧珠一眼,碧珠给他的是温馨安定的感觉,但无关爱情,但霆云并没有力气想这些有的没的,前线吃紧,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姜涵并没有跟着出发,碧云这几日越发觉得姜涵是故意不让自己走,晚上她照顾玉成入睡后便道书房找姜涵算账。
“大哥。”
“碧云,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去睡?”
“我是想要睡觉,可我不想在这里睡觉,我要到自己家睡觉。”
“碧云,等玉成好了我自会送你回去。”
“你又来了,玉成早就好了,你根本是不想我回去,你听着,我丈夫还等着我,我就是走也会走回家!”
姜涵挡在门口不让碧云离去,姜涵看着碧云,眼神涣散,竟压着碧云,欲行不轨之事!
碧云不断挣扎,终于推开姜涵,“你疯了么!”碧云拔出头上的簪子抵住自己的脖子:“你要是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你别冲动,我不碰你,不碰你,我出去,你今晚就在这睡吧。”
碧珠总觉得不安心,如墨也来找过碧珠说碧云一直没回家,碧珠实在放不下心,蒋老爷也去过省城,姜涵一再躲避,蒋老爷只好无功而返,碧珠唯有求莫兰了,莫兰武功高强又聪明,碧珠想只有莫兰可以救姐姐了,莫兰一口答应。
莫兰买了匹好马,到了省城,莫兰仔细勘察姜涵府上的地形,在深夜潜入府中,碧云见到莫兰心中高兴,莫兰将姜涵府上的人的穴道点住让碧云先走,莫兰说要善后。莫兰确定碧云走了,走向玉成的房间。
玉成还没睡着,看到莫兰进来,起先还以为是香兰。
“含香是你么?含香。”
“小姐,我是莫兰。”
“莫兰?”
“我是碧珠小姐的贴身丫鬟。”
“你来找我做什么?”
“莫兰看不惯连家姐妹对小姐的行为,特来告诉小姐真相。”
“真相?”
“小姐可知,连碧珠一直喜欢段霆云,为了嫁给段霆云,连碧珠下了蒙汗药给小姐和姜涵,连碧珠现在幸福逍遥的很,莫兰知道小姐现在的处境,心里知道小姐难受,所以才想着讲出所有真相。”
“什么!什么!”玉成不敢相信“可是,这药不是大嫂下的么?”
“小姐,大少奶奶只是不喜欢碧云而已,又怎么会害你,连碧云知道红玉下了药,故意让姜涵晕过去,将小姐代替自己和姜涵睡在了一起。”
玉成听到这些一口气上不来,吐出大片心血!连碧云,你好狠的心!为了自己的妹妹竟然这般坑害我!蒋玉成擦干嘴角的血,站了起来,她要复仇!她一定要复仇!
☆、第十三章
莫兰护送碧云回到青城,自己却在郊外树林停留,一黑衣人走近莫兰,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当年给连谨夫人算命的先生!
“主子,莫兰已经按你说的做了,现在蒋玉成已经对连家姐妹生了恨,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
“莫兰,你做得好啊,我会在老太妃面前帮你邀功的。”
“主子,这都是莫兰应做的。”
“哼哼,青城的天就要变了,咱们计划了这么多年就要成功了,等着这些傻子帮咱们挖出宝藏,咱们大清国复辟就有望了。”
“主子,接下来莫兰应该怎么做。”
“继续待在连家两姐妹身边,等到合适的时候把连碧珠带回来。”
“是,莫兰遵命。”
连碧云回到家已是一身狼狈,如墨看了好生心疼,直呼自己没用,保护不了碧云,碧云却说,若是如墨来了,姜涵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两人小别胜新婚,自有一番甜蜜。
蒋文天心想,严司令如今在外打仗,这可是个好机会,便和凌可云商量,找个机会得到碧珠和碧云身上的宝藏。
凌可云让下人帮碧云准备好热水澡,碧云也乏了,便让丫鬟逐流帮忙,碧云进了澡盆就睡了过去,凌可云进来,逐流见了识趣离开,凌可云出生于书香门第,丹青描绘难不倒她,没几分钟功夫就将碧云身上的那一部分临摹下来,接下来就是等碧珠来了,用同样的方法了,凌可云让蒋如墨去接连碧珠过来,就说她姐姐安全回来了,让她赶紧回来看看。
莫兰见到蒋如墨,就伺候碧珠梳洗,赶到蒋家去看望碧云,碧珠见了姐姐,心头一热,丈夫不在身边,林依依虽然并不是太刁难碧珠,但是碧珠痴痴呆呆的,林依依终究是没有好脸色给她的。
“姐姐,你没事,就好。”
“傻妹妹。”
“要谢谢,莫兰。”
“恩,的确,这次多亏了莫兰,我也应该谢谢老天爷,要不是莫兰,我们姐妹两也不会那么幸运。”
“恩,姐姐,今天我要和你一起睡。”
“好啊。”
凌可云命逐流在房间里面放了安神香,又依葫芦画瓢,终于取得了连家的藏宝图。
“哈哈,夫人,为夫感谢夫人啊。”
“作死啊,快去取那宝藏吧。”
“不,咱们还不能。”
“为什么。”
“你看这图,这宝藏在凤凰山上啊,青城的年青劳动力都被段大帅征走了,咱们还是等他们回来,然后慢慢行动,等严司令弄到藏宝图的时候,我们早就得到宝藏了。”
“说的也对,反正藏宝图都到手了,也不怕出什么岔子了。”
碧珠回了家,看到张副官坐在大厅里面,正在和婆婆说话,便上前听着,这才知道段霆云打了胜仗,要回家了,碧珠心里高兴,
段霆云和段自成回到青城,青城百姓都沸腾了,段大帅这次可是民族英雄啊,可也有人哭天丧地,因为儿子在战争中没了命。
连碧珠看到段霆云回来了,高兴地不得了,一个多月不见,段霆云成熟了许多,碧珠见了他不顾众人的眼光,抱住了他,段霆云笑了笑,这姑娘就像个孩子一样。只是晚上碧珠才发现段霆云好像有什么心事。
“霆云,睡觉吧。”
“你先睡吧,我睡不着。”
“睡不着,为什么?”
“我想着战争里死去的兄弟,哪还有心思睡觉。”
碧珠心里一怔,霆云叹了口气又继续说:“想着那些朝夕相处的兄弟一个个倒在你面前,那种滋味真的很难受,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我。”碧珠叹了口气,她恨自己笨,自己没用,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霆云,咱们一起去个地方。”
“这么晚去哪里。”
“来呀。”碧珠拉着霆云到了湖边,很多户人家都在水中放了纸船,并在上面放了蜡烛。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青城,传统,祈福,为死者。”碧珠努力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然后买了些纸来和霆云一起做纸船,站在湖边看着纸船承载着众人的祝福和思念驶向远方,段霆云这才对碧珠有了家的感觉,此时此刻的温暖,是独一无二的。
☆、第十四章
这一日蒋府热闹了,严司令带着姜涵和蒋玉成回来了,蒋如墨看到姜涵和蒋玉成之间并没有多少夫妻的甜蜜,反而十分生疏,心疼妹妹,便和碧云商量这几日一定让玉成在家舒舒服服的。
红玉就要生了,也没怎么出现,蒋丰收知道自己要做爹了,也就对红玉有了三分体贴,凌可云看丰收这几日明显收心了,心里有了些安慰,毕竟家和万事心,虽然她心里有几分看不起碧云,但碧云也一直持家有道,凌可云想总算享清福了。
段霆云回家没几天,林依依就给他炖了各种汤水,一直心疼儿子受苦了,其实林依依也是想儿子赶紧让媳妇怀上孩子,听说蒋家大媳妇都快生了,自己也免不得眼红。
“儿子,晚饭多吃点啊。”
“娘,我刚刚才喝过汤,哪里还吃得下啊,行了,我要去书房看会书。”
“看什么书啊,赶紧洗洗,准备睡了吧,莫兰。”
“夫人。”
“伺候少爷和少奶奶睡吧。”
“是。”
段霆云被自己老娘弄得没办法,只好和碧珠早早睡了,莫兰趁碧珠不注意塞了封信给段霆云,段霆云心觉奇怪,等到碧珠睡着了才仔细看,竟是玉成的信!
“霆云哥哥,玉成有话想和你说,今夜子时,城外树林,不见不散。”
霆云心想,他已经有碧珠了,而玉成也早就是他人之妻,他知道过去的情分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倒不如自己做个坏人,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玉成站在树林里,一个人瑟瑟发抖,湖面平静的如一潭死水。
“你真的这么狠心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玉成小姐。”
“莫兰,怎么是你。”
“诶,没想到这连碧珠看似清纯却这么会勾男人的心,我已经将信给段霆云了,可是他却在床上搂着美人睡,诶。”
“你别说了,我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的!”
“不知道莫兰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么?”
“既然他不来见我,我就去见他。”
严司令这次来住在蒋家提供的别院,才刚安顿下来,严司令便去拜会段自成,严司令也是想看看连碧珠,不过上午不得闲,先着姜涵带着礼物去拜会。
玉成也跟着一起去了,段霆云正要和碧珠出去,霆云看碧珠没什么首饰想出去帮她买些合心意的,看到玉成的时候,霆云还是忍不住留下了,他不敢见玉成是因为他根本放不下,怕自己会沦陷。
几个人一起吃午饭,气氛尴尬,碧珠有些不高兴,不是说好出去的么,怎么又变卦了?
玉成故意将茶水打翻在身上,林依依看了让莫兰去拿件衣服给玉成换上,玉成到了碧珠和段霆云的房间。
“这就是连碧珠的房间么,不外如是,她最喜欢哪一件衣服?”
莫兰拿出一件明黄色的衣服:“这一件。”
玉成冷笑一声,穿上衣服,到院子里面走动,霆云看了,不自觉迈动脚步走到她身边。
“霆云,你昨日为什么不来见我。”
霆云望着玉成,良久才开口:“对不起,你还好么?”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活得一点也不好,一点也不好。”
“木已成舟,我也改变不了。”
“你可以的,只是做不做而已!”
霆云怔住了,“玉成。”蒋玉成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紧紧抱住他:“霆云,我不敢贪求太多,我知道你有苦衷,只要这段日子,你好好对我,我就满足了,好么?”
霆云无奈,可对玉成他没办法不去不理。只好轻叹一声:“好。”
碧珠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可是她知道霆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他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碧珠知道自己笨自己蠢,所以宁愿不去猜想他各种行为的原因,宁愿自己受着,好过做个明白人,太伤感。
☆、第十五章
碧云最近发现自己的公公十分奇怪,总不知道和婆婆在商议什么,而府里的家丁总是弄得泥泞满身的,难道是?
碧云找到如墨,两人关起门。
“碧云,怎么了?”
“你不觉得家里一直奇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