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雇佣 by+bei(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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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雇佣 by+bei(全文完结)-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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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过多次恋爱,少年时,为失恋伤心过,成年后与女人们的分分合合,也让他失落、惆怅过。

外遇,自然也是由于互相喜欢才展开的,绝没有欺骗和不负责任的玩弄。

如果袁秋丽稍微不那么自信一点,发现了的话,凌云会坦诚的承认,而不是隐瞒和遮掩。

但是太好的环境、太好的条件、太顺利的经历,养成了与生具来的优越感和某种天真,凌太太没有足够的细心和想象力,这其实对她是件好事。

也有凌云的原因,在任何一次的交往甚至包括自己的妻子,他都保持了相当的距离。

每一段感情结束,多少令人落寞。然而即使是在热恋中被中止的那次,他也没有想过要强留对方回到自己身边。

这与他的性格有关,但也可以说她们不足以打破这种距离。

起先,他同样没有想过要与彦木长相厮守。

不过从最初开始,出于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原因,或者说本能的,他让彦木介入了未被任何人介入的私人领域。

在抵抗无效的情况下,他选择了接受。着手捕捉彦木这只没什么光彩的小麻雀。

他阅历丰富,善于察人。一眼就看出彦木出身于什么层次的家庭,受过哪种水平的教育以及因此具有的性格弱点。

彦木怕麻烦,对现实绝望,不相信梦想,讲求实际,同时隐隐约约的对未来抱着希望。让他投入自己的怀抱需要点时间、耐心、权势,而他都多得很。

凌云天生是不事张扬的人。虽然他已经满心满眼都是彦木,渴望到快要发狂,仍旧缓缓的,悄无声息的逼近猎物。

动用武力不在他的计划范围,他本来想要慢慢来的,但是,对于彦木,他的忍耐极限比他想象的还要到来得快。

社会性让每个人都有缺口,大多数人一生也找不到填补的东西。

凌云的缺口不是他风情万种的太太,不是他有过的那些温柔的、要强的、可爱的、艳丽的、清纯的、成熟的恋人,而是叫彦木的男人。

相遇的时候,虽然一见钟情,他却几乎要放走他,然而他终究没有放。

这只小麻雀坦率又不坦率,真诚又不真诚,世俗又不世俗,平常又不平常,笑容如此令他动心,味道如此让他喜欢。

他直达他的心脏,让一切适得其所。

缺口已经合拢,骨与骨交融,血与血相通,一旦分离,必然血肉模糊,失血而亡。

他要把这个甜蜜的阴谋永远的留在生命里。

凌云怎样考虑,彦木不知道,陷于低潮中的他闷闷不乐的过了两个月。

第三个月到银行存钱的时候,发现账上有了五个零,回到家,立刻打电话给父母,说筹够了钱,要买一个十万左右单门独院的房子。

交清各种摊派,被大官小官刮了几层皮后,花了两个月总算把事情办妥。房款八万五,其他七七八八都加上共十一万。颜诺添了一万,收拾清亮,父母高高兴兴的搬了进去。

了了这桩心愿,彦木的情绪变好了,和凌云的事似乎也无关紧要了。

星期六回到城里,睡了一夜,星期天上午,凌云不在家,彦木一个人上街采购日用品。

快吃午饭的时候,拎着几个大塑料袋回来。

由于这片高档公寓的家家户户都有车,而且大多还是高级车,彦木并没有注意到停在门口的鲜红跑车。

走到旁边的时候,车门开了。

里面出来的人,彦木见过,是凌云的太太。

凌太太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给他一个迷人的微笑,美丽的脸显得有点冷淡,只说,“我有事情想跟你谈,你方便吗?”

彦木顿了顿,问,“什么事?”

凌太太表情不变,说,“你应该知道。”

这句话证明她的确是为了凌云来的。彦木点点头,“要上去吗?”

凌太太没有立即回答,过了一两秒,才说,“上去。”

进了门,彦木把手里东西放到桌上,打开冰箱,问,“想喝什么?”

袁秋丽摆摆手,表示不用。彦木还是拿了一瓶可乐放到她面前。然后他把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好。

坐在沙发上,袁秋丽打量四周。房内并不豪华,很是简洁,比起自己的家,甚至称得上简陋,这让她的心平静了不少。

孟丹在千挑万选之后,终于赶在三十岁前,也就是上个礼拜做了新娘。

在她们为她举办的告别单身聚会上,喝得酩酊大醉。然后把她拉到旁边说了一个可怕的“传言”。

孟丹说是“传言”,她也相信一定是“传言”,她要确证这是诬蔑,结果却恰恰相反。

然而她找不到任何真实感,她要亲自来看一看,现在她看到了,这个人和这个房子。

凌云和他住在这里吗?她无法置信。

凌云回家不多,但是不比新婚时少。

他一年大半都在外面工作,这是肯定的。

几乎所有的节假日、黄金周、生日、重要的纪念日、包括她在国外习惯的圣诞节、情人节,只要他抽得出时间,他都会出现,礼物、晚餐,该有的一样不少。

他不多的空闲也是在家度过,龙行天下比他们结婚时大了几十倍,他的工作多了何止百倍,而他给她的时间没有变少。

他哪里来的时间精力“养一个情人”,并且还是个男人,这简直荒谬。

可是彦木在这里,活生生的,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供得起这所公寓的人,那么这所公寓的主人真的是自己的丈夫?

彦木在厨房煮面,他的手艺虽然差,煮碗面还可以。他看凌太太不想立刻就谈的样子,肚子又饿,当然先解决生计问题。

端了面出来,袁秋丽问他,“凌云……他住在这里?”

彦木放下面,看看她的脸,“不是。”

袁秋丽愣住了,显然没有想到他这样回答,“你……我都知道了。”

彦木开始吃面,“知道什么?”面煮得不熟,难吃。

袁秋丽的脸沉了下来,“还用我说吗?”她是有很高素质的人,没有打算来大吵大闹,发生这种事,问题当然主要在于凌云,而不是被他“包养”的人。不管她有多鄙视和憎恶彦木。

其实她希望得到否认的回答,但彦木回答得这么快,好像自己被他耍弄似的,她坐不住了。

彦木笑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喝了口汤,忘了加盐,跟白开水一样。

袁秋丽愤怒了,“你的脸皮未免太厚了,还算个男人吗?”

这话耳熟,很久以前好像也有人说过,连表情都一模一样。

彦木本来就是想逗逗她,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出来她希望得到的回答,所以他给她想要的答案。

灭了的灯又亮了。

不过,他对她是有罪恶感的,面对她,他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能决定任何事情。

见她真急了,他用纸巾擦擦嘴,“你想让我做什么?”

袁秋丽对他的干脆有点意外,“你……肯离开?”

彦木点头,“肯,只要凌云同意。”

袁秋丽以为他在进行某种炫耀,失了分寸,“你真是个无赖!”

彦木不明白她的突然发火,“不如……打个电话问问凌云?”他商量道。

袁秋丽更生气了,这怪彦木,他不懂她细腻的心思,在这种场合,说出上面的话,换了谁,都要生气。如果袁秋丽修养稍微差一点,可能就要骂人了。

她现在完全把彦木当作了没有教养的地痞无赖,怒道,“那你就打啊!”

彦木真就拨了凌云的手机,为了礼貌,他按下免提键。

响了两声,凌云就接了,“小彦?”

“是我,你太太来了。”彦木说。

那头的凌云立刻说,“我马上回去!”

彦木说,“她在旁边,我开的免提。”

凌云道,“秋丽?我现在就回去,在那等我。”没等袁秋丽说话,电话就挂了。

袁秋丽脸色铁青,瞪着电话,一眼不发。

彦木不好说什么,怕她再生气。低头吃面,面半生不熟,没加盐,吃得他胃有点不舒服。

半个钟头后,凌云赶到了家,头发有点乱,看上去竟比袁秋丽年轻些。

彦木正在翻漫画,凌云抽走他手上的书,“你还挺悠闲!”坐到他身边。

袁秋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凌云开门见山,“秋丽,你打算怎么办?”

袁秋丽一直压抑的愤怒、委屈等等情绪一下爆发了,“你问我怎么办?我倒要问问你,你想怎么办?”

无论证据已经有多明显,她在心底还是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希望凌云亲口说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他这一句话打破了所有的幻想,她几乎无法站立,她的丈夫,那个完美的爱人,如此坦然的表明了他和这个男人是有关系的。她愤怒、震惊、混乱。

凌云用那双随时让女人心动的眼睛正视着她,“如果你想,我们就离婚。”

“什么?”袁秋丽不敢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离婚,你愿意的话。”凌云平静的重复。

“离婚?”袁秋丽无意识似的喃喃道,“离婚?”她怔在那里,“你要离婚?”她的脸色煞白,紧抓着手提包的带子。

彦木也呆了,不应该是这样的吧?怎么会说到离婚?说也该是凌太太说才对吧?

凌云看着她,“如果你要的话。”

“你疯了!”袁秋丽猛地大叫一嗓子,“你疯了,你为了这个男人要和我离婚!”

凌云刚要说话,她突然飞快的跑出了门。

彦木忙道,“快去追!”

凌云搂住他,“没关系,她不会有事的。”

彦木不可思议的看他,“她受了刺激,失去理智了啊!”

凌云头靠到他的肩上,“她只是回去告诉我父母。”

彦木怀疑的把他的头抬起来,“你是真确定,还是装英雄啊?”

凌云笑道,“我何时说过假话?”

不错,凌云冷漠也罢,残酷也好,却一直都是坦率的。

彦木只得换个方式,“离婚太严重了吧,跟你太太道个谦,她会原谅你的。”

凌云低下额头与彦木的相触,“你巴不得有这个理由好顺理成章的离开我,是不是?”

这话可真说到彦木的心坎上了,他不希望他们夫妻不和,但他本以为凌云的太太发现的话,凌云就不得不跟他断了关系。结果他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

“哪能呢?”彦木没有动,让他亲近,“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三思而后行,你和太太那么恩爱,为了这种事,不值得。”

“小骗子,”凌云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脸上,“幸好,你不是会一声不响就走的人。”仿佛放松了的语气。

“我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要不然,早就席卷你的家财潜逃了。”

凌云轻笑出声,“是,你是世界上最有职业道德的小东西。”

他几乎抵着彦木的唇,低语,“小彦,你可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害怕打开门,你已经不在这里。”

彦木感受到他唇的温度,鼻尖被他的触碰。

“小彦,无论别人怎么说,你要记住,我才是你的雇主,嗯?”轻柔坚定的吻仿佛传达一种令人心悸的恳求。

“知道。”彦木说。

凌云猜得一点没错,两个小时后,他的手机就传来母亲“急事,速归”的短讯。

凌云的家处于枪和炮的保护之中,如果需要的话,随时可以调来战机和精锐部队加强警备。

进入这里,必须通过层层全副武装的岗哨,必须有绝对合理绝对正当的身份。婚后,他曾经几次提出搬离,都遭到了父母的反对。

他是他们最宠爱的唯一的么子。聪明、独立,才华出众,从小到大,没有和父母起过一次冲突。

整个家属区,没有哪个人不羡慕凌家有个事事完美的小儿子。

如果今天凌云是“外面有别的女人”,那么他的父母根本不会出面干涉,年轻人的事自然由他们自己处理。

而现在,他们的儿子“似乎包养了一个男人”,就大不相同了。

警卫员替凌云的车开门,凌云看了看别墅般的洋房,驶进车库。

虽然他已经预见到了事情的结果,心还是不免有些沉,双方都必须做出某种妥协,过程将比进入这里艰难得多。

走出车库,院子里静悄悄的,他可以肯定在客厅里有三个人在等着他,而勤务兵,警卫员,国家配置的保姆奇…书…,司机和孩子都已经被打发走了。

事情的结果正如凌云所预料的一样,婚当然没有离。

原因并不在于父母的压力,而在于袁秋丽本人。

是的,她可以离婚,不用她开口,会有一笔不少于百万的赡养费,两个孩子自然是凌云抚养,她将能做一个只享受天伦之乐,不承担经济责任的轻松母亲。

然而,离婚后呢?百万必须成为不得不小心斟酌使用的生活费,成为她全部的依赖。想去哪个国家就去哪个国家,高兴买什么东西就买什么的生活是不可能的了。

当然这只是简单预见的事实,并不是她离了现在的生活就不行。更不是她不能离婚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某种恐惧,失去安全的避风港的恐惧。

她的条件,就算离了婚,也不愁找不到新的婚姻,而且一定会是个不错的人。

但是没有人能比凌云更好,没有人能像凌云那么有安全感。有谁比得上凌云,即使只有接近。

她一直生活在精细之中,没有半点粗俗的地方。竟要那些粗制滥造的男人介入她的生命吗?她怎会再爱别人!

她不可能离婚。

所以事情就模糊了起来。

谈话的重点似乎在离婚的问题上,他们在调解一场婚姻危机,而不是凌云有没有男性情人的事。

那个人,彦木,变得遥远起来,仿佛只存在于某种可能性中,缺乏真实感。凌云的承认好像只是承认,没有实质意义。

凌云回来的时候,彦木正在吃面,面煮得很烂,盐加多了。他一根根的放到白开水里涮。

“别吃了,我们烧饭。”凌云拎拎手里的菜。

炒鱼片,牛肉白菜汤。很快就上桌了。

彦木问,“你太太原谅你了?”

凌云拿了两个勺子,一人一个,“事情解决了。”

“什么叫解决了?”彦木喝口汤,味道好极了。

“我说,离不离婚都随她,她说她不离。”凌云盛饭。

彦木等他继续说,等了半晌,也没下文,“就这样?”

凌云开始吃饭,“就这样。”夹了鱼片到彦木碗里,“你最喜欢吃的,冷了就不好了。”

彦木呆呆的问,“她不生气了?”

“不知道,大概过两天去米兰,看完时装发布会,心情会好点。”凌云把菜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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