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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菜都剁成泥,是要包饺子?”
我提着菜刀,转身:“这么快就玩完了?什么时候这么不济的?”
他咧嘴笑:“我济不济,你不知道么?”
直觉地,想把手上的刀扔过去
他走过来把我逼到灶台边,伸手环住我腰,滚烫的鼻息撩在耳边:“宝贝儿,你吃醋的时候,拿着刀可太危险了。”
“那还不放手?”我把刀锋贴近他的手腕,缓缓拉动,作势欲割。
“不放。”他诱惑地一笑,出其不意舔了一下我耳坠,然后轻轻含着吮吸
我手一抖,刀差点砸自己脚上。
“我没上风莲。”他突然的一句吓了我一跳。
“啊?!出什么事了?”我一惊,计划又变了。
“上了床,但兴奋不起来,送她回去了”他脸色暗红,呵呵,他居然在脸红?!
我用刀柄轻轻磨蹭他双腿中间,低声笑着:“是不是纵欲过度了?”
他眼里侵染着浓郁的欲望,似要淌出火来。一把拉高我手,随手扯了张毛巾,把我拿刀的右手绑在水管上。
“我操!你发情也要找对地方!这是福叔的家!!”
“我进来的时候,他老人家就已经出去吃晚饭了。”他剥开我衣服,一双手开始在全身游走。突然,他停下来,盯着我的肩上的绷带,眼光冰冷:“南宫宇?”
“没死,没残已经很不错了。”
“他妈的,下次别再做那么不经过大脑的事!”他无名火烧得我莫明其妙。
“叫你骚扰风莲,没叫你当着大庭广众面前,你真怕没人知道是你做的?你是调戏她,还是挑衅风大?!”他贴近我,浑身怒焰
我现在哪有心思关心这个问题?情欲在全身串烧,一门心思想引诱他,想看他皱着眉忍耐,然后暴发。一把拉近他,袭上他薄凉的唇,用舌尖浅浅勾着,欲拒还迎。自由的左手插进他的衣襟,抱着他从他脊梁上慢慢抚着。他的身体在手下开始灼热,我吻进他的嘴,极尽缠绵,誓要把他变成我怀里的一汪春水。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们两个相视傻笑,第一次在床上抱着别人醒来,有一种安全和满足的感觉。他探身吻了又吻,直到我受不了了:“妈的,你以后没刷牙就别乱啃!”
他一怔,笑骂:“我靠,你这洁僻还不是普通的严重!”
“你要嫌麻烦,可以晚上含着牙膏睡。”我扬眉,笑谑
郑天霖和南宫宇下手都重,脸上的伤至少要三五天才能消,幸好老妈对郑天霖感觉上佳,放心我留在他这里“补习。”这天吃完早饭,没事往外溜达,才出巷口,就看到一个人在巷口来来回回的暴走。
“手机为什么不开?”他冲过来凶神恶煞地质问。
“没,,,没电了,充电器忘,,,忘带了。”我觉得自己好像犯了滔天大罪
“你他妈的是不是活腻了?!风莲你也敢碰?!!??为了那个人,你是不是连命也不要了?!”他怒火滔天地狂吼。
我突然就笑了,笑得眉飞色舞,笑得畅快淋漓。我冲上去死死抱着他。
“你他妈疯了?!我给你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他气得快冒烟了
我放开他,双眼湿润,:“肥猪,对不起”。
说不出的感动在心里澎湃,汹涌,有无数的话哽在喉头,千头万绪,说出口却只有三个字“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我再找不到其它任何的语言表达自己的心情。
他停止了燥动,一拳打在我肩上:“是兄弟,就别说这些。”
肩上的伤口疼得钻心,但我痛快!
和彭涛并排靠在巷口,晒着冬天里的太阳,暖洋洋的。抬头看着明亮的天,心里有一种激情想要喷薄而出,心想要有双翅膀就好了,我真他妈想痛痛快快飞翔!!
第二十章
我没调戏风莲,他没有和风莲上床,却意外得到风大的认可,如愿地住进了风家。这是一场完全乱套的戏码,开始错了,过程错了,却得到了一个正确的结果。我这才深深明白什么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再周密的设计,也没人能完全算计出行动那一瞬间执行者的状态和选择,甚至就是制订计划的那个人,有可能连自己的反应都料不准。毕竟,人是活的。
就像所有的人都没想到,事后保我平安无事的居然是风莲,而让风莲这么做的,居然是郑天霖的一句实话。“小莲,重生决不能有事,因为他爱我。”然后风莲流着泪给风大打了电话,也说了句实话:“爸,林重生他没伤害我,我求你放过他。”
“为什么那样说?”
“你那天行事太冲动,等我们人去救你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靠风莲。”
一个是恋爱中的女人不忍情郎内疚,一个是父亲不忍抚逆爱女的心意,这两种心情被他全盘操控利用。我像囫囵吞了个鸡蛋,卡在喉咙里,下上不得,浑身难受。
“除了利用,除了算计,你心里还有什么?”
“那你要我怎么办?是让你去死,还是真爱上她?”他质问得云淡风清
我无言以对,他没错,风莲没错,风大没错,可一定有地方出了错!不然为什么我像被锥子扎得浑身毛躁?也许,错的人就是我。上了舞台,却偏不能忘了一切真正入戏,活该受罪!!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掉在谜局里,什么都不对,什么也都理所当然。当我把南宫宇知道他真实身份告诉他的时候,他只是“哦”了一声,头都没抬,继续看我的物理练习册。
“你早知道了?”
“风帮又不是豆腐渣,这点事他们查得出来,很正常。”
我想起那次他和陈放的过节,风大亲自出面平息,就因为他是军部的人。那就是说,风帮对他的底细早就清楚?或者他真正的底细并不止是他所说?!我觉得自己像无头苍蝇闯进迷宫里。
“他为什么会同意你和风莲同居?”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再说,风莲自己愿意和我在一起,他做个顺水人情而已。”
“那我做的秀不过是你的借口,他的台阶?”原来,一个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个是将计就计,请君入瓮,而我和风莲不过是棋,突觉寒意渗骨。
“这是一场针锋相对的较量,远比你能想像到的残酷,复杂。就算是双方心知肚明的做戏,也是真刀真枪,招招见血。你当众动风莲,他理当修理你,不然如何在道上立威?”他抬起头来,认真看着我“我从小长在军队里,六岁开始参与任务,头一次这么害怕,就怕来不及救你回来。”
听不懂他的天书,就懒得再去想。他的身份就像小时候看过的变脸,手一摸就是换一张,剥了一张又一张,层出不穷,也许我最后也不知道哪一张是他真正的样子,不过,那不重要,只要他的心还在我的掌下跳动就行了。我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闭了眼,斜靠在他身上听我们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六岁就开始了?他真是强人!心,闷得发痛。
自从他住进风帮,我见他的次数就屈指可数,偶尔见面,从他略微紧绷的肌肤上能清晰感觉到他全知正充斥着一种某明的亢奋,那是种搏击前的状态。我知道,离他们行动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但最终,鹿死谁手?!
我开始龟缩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彭涛常常过来陪我聊聊或是打打电动。
“风帮那边没什么风声,德恒投资的王树德也没有异常,警局那边除了打黄扫非就没干过别的事。”像是例行公事,彭涛每到我这里第一件事就是做汇报。
“总有一天你要给那混蛋害死,老子也要给你害死!!”他虽是忿忿不平,但还是尽心的留意一切的动向。
当他带回王叔要出差一个星期的消息后,我的心就提到嗓子眼,落不了地。果不然,两天之后,南市大乱。风帮的货让人抢了,风大发动所有的关系,悬了花红五十万,誓要掘地三尺找出那批货!看来这批货确实动到他根本了。与此同时,郑天霖失踪了。
“竹竿,你别冲动!他们的事儿你一点都不清楚,万一这是他们计划一部份?”彭涛拉住我
“不管怎么样,我得确定他到底怎么了。”我整天心神不宁,左眼狂跳,不安充斥着我每条神经。
彭涛牢牢地把我摁在椅子里,干瘦的手坚定有力:“我们先想方案,不能慌。”
和彭涛合计半天,还是决定先到陈平那里探探消息,就算他什么不都说,也能知道事情发展的好坏。南市这两天闹得鸡飞狗跳,可是警局还是一如既往冷清,重案组的办公室里坐着几个被扫到的暗娼,正叽叽歪歪的做笔录。
“你们找陈sir?今天一天都没看到他人,我们还找他呢。”
我心沉到谷底,人像被人扔到冰窑里,全身冷得没有一丝热气。他妈的混蛋,你到底在哪里?你千万不要有事,不能有事,不然老子生吞活剥你了!!!!我虚弱地闭上眼,求求你,郑天霖,我求你,你一定不要有事,不要。。。。。脚步飘浮的任彭涛拉着我离开,心被扭成一团,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不会有事!一定不会!!”彭涛有力地握着我的肩,语气沉稳肯定“风大一直没动他,肯定有原因。而现在重要的是货,所以,即便最坏的情况,他现在也不会有事!更何况我们根本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能慌!!”
彭涛严肃认真的样子很可怕,不苟言笑,眼神专注锐利,青瘦的脸上隐约显出沉着坚定的气势。他很用力地握着我,握得我肩上的伤开始发痛,这种疼痛减缓了心里的不安。
“走,去郑天霖家里看看有什么线索。”
我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这个猪头,没看出在关键时候还有点魄力和头脑。
打开郑天霖的房门,脑门突然一阵锐痛,“果然出事了。”这是我被敲昏前唯一的意识。
第二十一章
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手脚全被绑,不过我却心情却不太糟。因为我看到了两个人,彭涛,郑天霖!!
“呵呵呵”我笑起来
“别再笑了,老子现在后悔得想哭。”彭涛蹭过来,用绑着的脚踹了我一下
“我已经哭过了。”郑天霖气息有点弱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这里应该是个废弃的汽修厂。我们三个人手脚全捆,被随意地扔在地上,周围并没有看到其它的人。
“就我们三个?那吃饭怎么办?”
那两个人稀奇地盯着我,我不懂,这个问题有那么奇怪吗?还是,对方打算饿死我们?
“呵呵呵”郑天霖首先笑起来,接着彭涛也笑了。
“刚才就一直在想你醒了第一句会说什么,我承认,我失败了”
“他反应一向就奇怪,我就从来不知道他那脑子里装的什么狗屁!”彭涛附和着他。
“他妈的,我两天没吃东西了!现在饿了,也值得你们笑?”我有点恼火
“你刚才想的他会说什么?”
“我觉得应该是‘这里哪里?’或是至少该表达一下愤怒。”
他们一唱一搭,没人理我。我被气笑了,我的反应真有那么离谱?不过是看到大家都还有命在,心里松口气而已,再说,我实在是饿了。
铁门“嘎滋滋”被拉开,一行五六个人走进来。为首的一个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南宫宇。他的脸色很阴沉,浑身散发着凶狠的戾气。看样子这次风帮受到的打击远在我想像之外
“这一次,你又带来什么新的进展?”郑天霖淡定自若地看着他
“机场公路上出了场车祸,听说死了不少人。”他微笑着,冷冽滲人,随手扔出个残破的眼镜。一股浓重刺鼻的血腥味让我忍不住干呕。郑天霖的手一下握紧,青筋暴露。我认得,那是王叔的眼镜。
“我给了他两天时间,结果让他浪费了。你也知道,现在时间很宝贵”他语音清淡,眼里闪着嗜血的阴冷“而你,也已经浪费了一天。”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要是我没猜错,应该是郝霆来了吧。”
“郑天,你真以为我们不敢动你?”
“嗖!”南宫宇话音刚落,一柄飞刀就毕直插在郑天霖的肩头,血如泉涌。
“啊~~~”痛叫出声的,是我不是他,我眼里血红一片,就那么直直盯着他肩上汩汩流出的血,痛得我心轻轻抽搐。
“你心疼了?”他走近,轻拍我的脸,笑得阴柔,说着就一把拔出飞刀,然后又猛扎在郑天霖大腿上,刀入柄没。
“叫,再叫呀。”他靠着耳边,柔声诱哄。我全身汗毛倒立,深刻的恨意直射他!他眼神沉了沉,手上一动,再次迅猛地拔飞刀,鲜血喷溅而出!!他却笑容依旧,他阴柔毒辣的眼神诡异得如同梦魇,把我深深镇住。
郑天霖闷哼着扑倒在我身上,全身颤抖。
“人要是死了,你还问个屁!”彭涛冷静的声音搅散了南宫宇阴狠的低气压。
南宫宇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向身后一扬手:“给他止血。”
“这次东西交不出来,郝总不会放过风帮,郑天,你认为,风帮现在还会顾忌谁?”他掏出一张纸在郑天霖面前展开 “毁了风帮,陪上你们飞鹰行动组。两败俱伤,不会是你想的吧?”
那张纸像是通讯录,我看到上面写了一大串名字,电话,地址。
“12个?果然有点本事。”
“已经只有11个了,郑队。”南宫宇优雅地跷起腿“做个交易,如何?”
“好!只要你放我们出去,我会把东西还给你。”
我皱了皱眉,没想通怎么他会提出这么可笑的条件。纵虎归山,再笨的笨蛋也不会答应,更何况是南宫宇和风大?让我更没想到的,却是南宫宇盯着他若有所思的眼光,似乎正在认真考虑?!!?我望向彭涛,后者也是一脸茫然。接着,南宫宇就离开了。该是向风大汇报去了吧?
“你们现在什么都别问,只管听”南宫宇一走,郑天霖马上蹭到我和彭涛面前,小声快速的说着“黑七门这次用风帮的通道进了价值3000万的毒品,按我们原计划是该被特警人脏并获,从而削弱和打击风帮大部份实力,但是我们被人出卖了,最后关头毒品让人半路截走。现在只有一个机会,就是赌风大会相信我。他们是不会让我出去的,所以如果有机会,你们就一起走,去这个地址找陈平,他一定知道东西在哪里。”说完告诉了一个地址给我们。
陈平?!原来是陈平?!那个人一脸正气嚷着:“他林重生的命是命,我们几十个兄弟的命就不是命了?”我想像不出他看到王叔破烂的眼镜时,会有什么表情?他会不会有那么一丝的颤抖?
“如果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