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忧外患,真不明白那人究竟是哪来的自信!方柏樵摇了摇头,突然发现杨杰犹靠在墙边直盯著他看,没有任何动作。他一时未觉有异,只皱眉道:
「杨杰?你还好吧?」
不知道裴有没有伤著他……方柏樵忖思著,完全没想到自己和裴烱程方才的举动其实已透露出他们之间不寻常的关系。
事实上,协扬队中的正选球员诸如中锋李彦青、大前锋雷天伟等人,皆是会好奇他人之事的个性,但他们此时因为球赛已然筋疲力竭,肌肉神经均紧绷到极限,当然也无力再去管别的事。至於教练江津、另一名中锋吴捷希、得分後卫何祯……就更别提,除了篮球之外的事都少根筋的。
「我很好,谢谢队长关心。」杨杰很快的回道,越过方柏樵走向教练。
……现在,就把思绪放空,只想著比赛的事就好。
一、定、要、赢、这、场、球。把这个念头无限膨胀,塞满快要发狂的大脑,不要留丝毫空间让其他赤裸裸的事实占据。
也许这样,还可以稍稍降低一点心往下沉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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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再撑一会就结束了……」江津不断抚著下巴频频看计时器,搞得下巴都快磨破一层皮了。当教练这麽久,从未曾像现在这麽紧张过——
没想到竟真的打到延长赛。虽然杨杰到了第四节表现总算恢复正常,但滨中毕竟不是省油的灯。由据说「惨无人道」的斯巴达式训练操出来的无与伦比体能,在这最後关头完全发挥了效用,反观协扬这边除了裴烱程外,其他人几乎都已达到极限,老实说能在最後一节结束时拗到平手,还算是幸运。
在柏樵的坚持下,他把他换了上去,却没把杨杰换下来。除了认同他後来的表现外,需要他在一旁辅助脚犹带伤的柏樵也是考虑因素之一。
……话说回来,对面滨中那位教练不断朝球场内大声喊叫,又是何苦呢?以现在场上那些孩子们的精神状态,就算是打雷,也未必听得见啊。
不过,也难怪啦!连延长时间都剩不到几秒了,王者滨中竟还落後两分……其实也只是两分而已。
「……十一……十……九……」
进入最终的倒数计时了,场边支持协扬的观众皆沉浸在忘我的情绪中,边鼓噪边大声读著秒。江津也在心里默默跟著数,紧握的掌心沁满了汗。
此时的球权,正握在力图最後一搏的滨中手上。……一定要守住啊!
「八……七……糟了!」江津突然低叫一声,再也无法自持坐在椅上,急急站起来大喊:
「快!去守12号!」
比赛快结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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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L系列 终止篇14
更新时间: 01/16 2004
那个手势……竟然是三分球!在这种几乎半场的距离下!?
明明只要把球传给蓝丰蔚或其他人,说不定就还有机会可以突破重围得分,为什麽他要选择在这麽远的距离就急躁出手?江津脑中瞬间转过无数资料:
滨中12号,正式比赛出场的时间不多,攻守方面平平,三分球命中率也不高,在一群明星球员中相当不起眼……可是他始终未曾於滨中教练的用人名单中消失,甚至在冠军赛末尾如此关键的时刻,还被派上场——
一定有鬼!江津暗叫不妙,为了守滨中正副队长及蓝丰蔚这铁三角,就几乎用掉他们所有人力,谁都没料到那个没什麽存在感的12号居然会……!
突然一个人影猛地朝那12号扑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哨音已响了起来。
计时器停留在五秒。
裁判的手直直比向杨杰——打手犯规!
「啊……打手犯规吗……也好……也好……」江津登时犹如泄气皮球般瘫倒在椅上。老天,已经用了近五十年的心脏实在是禁不起吓啊!
协扬这边的观众,有的不禁抱怨起杨杰竟在紧要关头给了对方罚球的机会,那记三分球距离篮框如此远,根本就不会进……但江津心里却很清楚,凭12号那行云流水般的熟练动作和完美的姿势,这记超级冷箭中的的机率恐怕超过七成!
滨中罚三中二,比分变成平手。最後一球的篮板虽由协扬抓下,但时间只剩下五秒——
不能再拖了,胜负一定要分,若比赛再延长个五分钟,对协扬来说是绝对不利,这最後一球的机会一定得把握!江津握紧了拳头,脑里瞬间闪过千百个想法,却拿不定一个。
场上抢到篮板的李钰青同样也没了主意,模拟这种紧急情况的假想练习平日虽做了不少,但一旦真正临场,脑袋还是一片空白,到底该如何做是好……?
「五——」
「钰青!把球给我!」
身旁突然传来队长熟悉的喝令声,李钰青直觉就依言将球传了过去。就算队长现在脚受伤,恐怕连在五秒内将球带过半场都是问题,他也只能选择相信他们的队长了!
「四——」
方柏樵拿到球後,脚下并没有任何动作,而是出乎众人意料的振臂将球一抛——在一片惊呼声中,那颗球犹如长了翅膀般,以夸张的弧线高高横越过整个球场。
什麽!?滨中的球员们全没想到这一著,根本来不及回防,只能眼睁睁看著那球飞过他们上空直捣禁区。
「三——」
当他们一看清楚协扬的篮框旁究竟有谁,霎时心全凉了一半。原来那个人没在抢篮板阵容中,就是为了这个吗……!
如果是「他」的话,的确是极有可能办到的!
「二——」
彷佛经过精密计算,球神准的被适时跃起的裴烱程拦截在手中,他甚至没有落地,那球就直接被他扣进篮框里,超高难度的动作技惊四座——
Alley…oop(第一时间灌篮)!!
「哔哔——」
赛场众人犹未自瞠目结舌中回过神来,计时器已然归零,发出尖锐的电子声。
冠军赛结束!!
「实在是帅呆了……」
场边某位支持滨中的啦啦队女孩忍不住失神的低语,其他女孩们虽仍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但也都拼命点头表示认同。这场比赛想必会成为HBL历届冠军赛中最精彩的一役,只可惜,胜利者并非他们滨山高中……
方柏樵自抛出那一球,目睹裴烱程顺利取分後,就彷佛用尽最後电力的电池般,一旁的李钰青忙扶住险些委倒的他叫道:
「队长!你没事吧?」
「……还好,我可以自己走……多谢。」
方柏樵婉拒了队友的扶持,自己走到球场中央列队,和对面的滨中球员握手致意。
「真对不起。请你一定要去看医生喔!」
赛後的蓝丰蔚眼里的狂气明显温和许多,话也变少了,只满脸通红的对方柏樵如是说道,连眼睛都不太敢直视对方。
「这小子脑袋一定有哪里不对劲。」面对前後判若两人的对手,裴烱程只略挑起眉低低一啐。然後他脸色不豫的转过头,瞪著那又开始渗出冷汗的麻烦家伙道:
「喂!该走了吧?」
「等一下还有颁奖典礼,队上也会办庆功宴,我得出席。」方柏樵轻轻挣开他的手。「不要这样,很多人在看。」他低声道。
「我管他们去死。」裴烱程哼了一声:「什麽东西……那种形式上的无聊玩意,你还会在乎?」
「我说过了,我一定得出席。这不是在不在乎的问——」
「你缺席的理由够充份了。一是这个,」他比比他的脚。
「二是我。再罗嗦,就直接把你从这里抱出去。」
方柏樵脸微微发红,抿紧了唇抬头瞪他。
「托你的福,老子打了十年球,还是第一次这麽认真。」在美国玩3 on 3就算了,在这里打团体的,还要被一群家伙拖累。「……『後果』会是什麽,你应该很清楚吧?」
HBL系列 终止篇15
更新时间: 01/18 2004
方柏樵将脚踝处的冰敷袋取下,重新绑上固定绷带,一层层牢牢缚住。
今天是假日,医院几乎都休息,他被裴烱程带去找一位自行开业的医师看脚。那诊所坐落於远离市区的地方,朴素的外观十分普通。後来他才知道那约莫三十来岁,一脸温和笑容的医师,原来居然是裴的二哥。
「太乱来了。幸好没造成永久伤害,暂时别再碰球好好休息,应该很快就能康复。」他说,给了他许多护理伤处的用品和一支拐杖,坚持要他收下。
早知道那是裴的二哥……方柏樵抬头看了裴烱程一眼,低声道:
「你和你二哥,怎麽一点也不像。」
「他长得像他妈,当然和我不像。」裴烱程不想再谈这话题,等他上完防水贴布,就一把抱起他走进浴室。「等一下乖点别乱动,否则我不一定能顾及你的脚。」
「……你真奇怪,都不会累的吗?」方柏樵坐在浴池旁的平台上,任由裴烱程动手脱他的衣服。莲蓬头的水洒下来,冰凉的温度,让他轻轻颤了一下。「今天打满四节和延长赛的,也只有你和蓝丰蔚而已。」
不是体能超群者,根本办不到。反倒是他今天出场时间不到三分之二,除却脚伤之痛,体力方面其实并没有耗弱太多。
「那又怎样?你别跟我提那小鬼,我不想听。」裴烱程哼了声,抬手将水温转热。平常他自己淋浴,不管夏冬,都是习惯冲冷水。
「还敢说。一场比赛下来,他不知道吃了你多少拐子。」真不明白他拐子为何可以用得这麽习惯,亏得蓝丰蔚能吭都不吭一声。
「是你太天真了。怎麽?你就只看到他被干拐子啊?」裴烱程说著拉下自己的上衣:
「我赏他多少拐子,他那个副队长就暗中回敬我多少。他妈的滨中,全是一群惹人厌的家伙,干拐子技术比海格的垃圾不知道高明几倍。」
肌理精健分明的胸膛上,散布著数处瘀青,肩膀、腹部也有。虽然对裴烱程自己而言这不算什麽,但因为他肤色偏白,看起来竟有点怵目惊心。
方柏樵沉默看了一阵,伸出手抚著那些青紫,用拇指轻轻摩娑。突然他凑过脸,沾著水珠的唇瓣贴了上去。
裴烱程身体微微一震,眯起眼俯视伏在他胸前的人儿,没有说话。这个角度看不到藏在半湿黑发下的表情,只有露在外头的耳廓,泛著淡淡的红晕。
方柏樵略嫌笨拙的吻著,生涩的舌缓慢舔过每一处激战後的痕迹,逐渐来到那方令世上九成九的男人皆会自惭形秽的六块肌处。裴烱程不意外的看到他停滞在那里,耳根子变得更红。
「继续啊。」他大掌抚上他後脑,摩娑著他柔软的发。「我可是期待得很。这是『辛苦了』的表示吗?如果是的话,叫我每天都打上一场那种比赛,我也愿意。」
「……胡说什麽……」不断洒著的热水升起一片白雾,稍遮住无法克制晕色的双颊。方柏樵暗自吸了口气,解开男人腰间的束缚,在他主动行为下已明显起了反应的部位,虽然早有预料到,但贲张的程度仍叫他吃了一惊。
「自己造成的,自己负责解决。」男人凉凉的言语从头顶上方传来,微带一丝喑哑。
方柏樵咬住唇,迟疑了半天,可连用手去握住都做不到了,更遑论……光想像就脑袋一阵晕眩,不管被他以同样的手法折磨过几遍……
「我……」他才说了一个字,下颚就被抬高,唇被密实堵住。吻了好一阵後,裴烱程稍稍放开他,突然道:
「冠军赛前,你不让我碰你几天?」
「……」方柏樵没有说话。几乎从寒假留宿裴的公寓之後,他就坚持不给他任何机会。
「不敢算了?我原本打算今天要对你手下留情的,不过既然你主动点火,就要有觉悟。」
裴烱程分开他双腿,侵入之间独属於他的圣域,抬起没有带伤的那脚一路从脚趾头开始舔吻而上。
「办不到的事不用勉强没关系,反正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能解决又不会让你太痛的办法……总是有的。」
每一个脚趾皆被百无禁忌的对待,方柏樵皱起眉头抑住呻吟,下意识抓紧了浴池边缘的突起,试图抵抗那异样的感觉,但也在男人的另一手箝住他弱处时宣告无效。他惊喘一声,推拒著他的手:
「不要……」
「哦……反应这麽大,看来你也积了不少。」裴烱程扬起眉,看著那处在手里稔弄下老实的变化。
活了十八年,明明也不是不识情欲的人了,却连一次都没有自己做过……每次在他身下,永远都像个未经情事的处子。他想著,色浅却深沉的眼里闪过一丝什麽。
他毫不放松的加剧手上动作,很快就让怀里战栗不止的人儿达到顶峰。然後他将已然虚软无力的两腿分得更开,在不断微微抽搐著的幽微秘处抹上刚释出的稠液,伏下身整个头埋入,不顾方柏樵骇然的抽息及剧烈扭动抗拒,舌尖探进犹紧紧闭著、无法承受男人猛刃的窄穴。
「不要、不要!别这样!这太超过了……啊啊!啊…。。。!住……啊!」
连那里都毫不犹豫以舌爱抚的巨大冲击席卷了方柏樵,他十指深陷入裴烱程的发里,弓起的背几乎要承受不住的折断,脸上流淌的透明液体已分不清是洒落的水珠,还是不住夺眶而出的泪。
「不是叫你不要乱动。」裴烱程抓稳他受伤的左脚固定在身後,不为所动的继续令方柏樵羞惭欲死的举动。
直到惊骇的抗拒声渐转为破碎呜咽的呻吟,他才抱起双手掩著面的他,将他悬空顶在墙面和自己之间。
「张开眼睛看我。」
掩面的手被扳开,底下是一张双目紧闭的脸,热气一蒸,红得彷佛要滴出血来。裴烱程亲吻著浓长睫毛上的晶莹水珠,见他还是不愿把眼张开,也没有再勉强。
「抓稳了。」他说,抬高方柏樵双臂环上自己颈背,将自己更嵌入大张的两腿之间。昂扬的欲望在甬道口探了下,便直接长驱直入。
「啊……啊……!」方柏樵脸紧紧埋入对方肩头,抑止随著撞击不断冲口而出的叫喊,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饱含欲情的甜腻声音,明显不是因为无法忍受的痛而发出……。而是那说不出口的,几乎要折磨人欲狂的难耐快感。
「如何?感觉怎麽样?。。。。。。这样做就好进去多了吧。」裴烱程在他耳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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