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件事的话,我一定还跟着南宫少爷。南宫少爷比较耐心。”
敏德笑得脸蛋白白的,弱弱的。
敏德虽然是老龙王君家的人,但是也是有不同的。
因为敏德的娘只不过是个歌姬。
我挺可怜敏德的。
我娘还是个村姑,我就活得张牙舞爪。
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刚好可以趁机问问敏德:“敏德,我那天问过你关于南宫澈在雪北的事情。后来我还是没有想通,南宫少爷同司徒薇儿经常见面吗?”
敏德咬着牙,恨不得发誓:“没有!只是在公主出嫁之前,南宫少爷喝酒了。”
我的疑惑就是在这里:“是谁灌了南宫少爷酒的?”军营里面的人都知道南宫澈酒品很差,南宫澈也知道自己没有啥酒品,所以他不怎么敢喝酒。即使五军中有着重要的应酬,不得不喝酒的宴会,大司徒都不敢放任南宫澈喝太多的酒。
因为南宫澈醉了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敏德想了一下,说:“公主的婢女。”
我有点沉重了。
刑部的大牢不让进去看望重犯南宫澈,不过我给了一点银子,就进去了。
那个领着我进去的狱卒,看了我一眼:“不会又来吵架的吧?”
我就没有听懂。
牢房里面,不是想象中的阴暗恶臭,还算挺干爽干净,可见有人打点。
南宫澈背对着我。
他忽然吼了一句:“滚出去!”
我摇摇头,南宫少爷的脾气真差。
我走进去,放下东西,说:“滚很痛的,你是要我一个人滚,还是抱着你一起滚?”
南宫澈连忙转身。
因为还有大大个的狱卒在,他收起瞬间流露的欢喜,只给了我一个嗔怒的白眼:“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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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少爷要流放,留下小透怎么办?
两人先XXOO,打种,小透留在帝都等待,然后五年过去,南宫少爷流放回来,小透身边多了一件四岁的可爱小包子……如此这般可好
☆、第122章 妹妹爱人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呢?
我有钱就能进来!
我非常鄙视南宫少爷的话,把黑色食盒提起来给他看:“回大少爷,小人是送饭菜的。”
我推开他高大挡路的身体:“让开。”
南宫澈让开两步。
我察觉到他那嫌弃的小眼神。
南宫少爷今天有火。
我看着自己煮的菜,卖相有点奇怪,害得我都有点不自信着:“不要小看这些饭菜啊,可是名厨教导,名厨的高徒的手艺。肉丝豆腐,酱香凤球,薄荷叶炒鸡蛋,虽然样子不怎么样,但是很干净的。都是按照你的口味煮的,一点也不辣。”
我把筷子递给南宫澈。
我这天生的老妈子。
南宫澈接过筷子,坐下。
我坐在他的身边,撑着脸。
南宫澈挑起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前前后后地翻开着,清清透透的眼神都有点紧张:“不要告诉我,这个就是虾仁凤球?”
我惊讶:“怎么不是?里面包着的就是虾仁!”
南宫澈嘟喃着:“吃了不知道会不会拉肚子?”
他就闭着眼睛咬了一口。
我笑眯眯地望着他。
南宫家的人吃饭都斯文,例如我娘,例如司徒夫人,例如南宫澈。
南宫澈平常斯文秀气,吃饭的时候尤其好看,筷子不沾碗,牙齿不沾筷子,吃东西细嚼慢咽,有点也不发出声音,无论在军营,还是在监牢,都是优雅的大家公子。
而南宫透是南宫家吃饭最不好看的那个。
以前我娘就经常揪着我的耳朵,说我吃饭没有吃饭的模样,我一坐下来就是饿狗投胎,仿佛上辈子是乞丐、没有吃过饭。我就会对我娘说,吃饭是为了饱肚子,吃得好看又不能饱肚子。我娘就气得直哆嗦。别看我娘是个山坳里面的村姑,我娘吃饭比我斯文,比很多人斯文,一小口一小口地嚼着,那个姿态尊贵比得上司徒夫人。
南宫少爷在监牢里面过得清苦,白衣素服的,披发纤长。
即使如此,他的吃相还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南宫澈吃着仿佛还不错,吃了两三、四个,就停住了筷子:“下次放点辣。”
我惊奇了:“你不是不吃辣吗?”
南宫澈的小白脸不能吃辣。
我大哥忽然伸手扶着我的下巴,情深幽幽的一句:“你就爱吃辣。”然后他夹着一个丸子送入我的口中。
“嗯嗯——”我的牙齿缝隙拼命地咬着,生死作战着:“还真的,有点难吃。”
我郁闷着。
手打的丸子,卖相不行,而且煮得太老,白干干的,没有味道。
牙缝里面都是塞着。
相当难咬开。
但是南宫澈都快要吃完了。
我心疼我大哥。
南宫澈自小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他都是对着我笑。
我看着他的脸,明显憔悴着,眼睛四周都是淡淡的一圈黑眼圈。
趁着外面的狱卒都不在,我就倾身靠过去,伸手抱着他的身后,低声说:“大哥,你被判了流放。”
南宫澈全身都僵硬了一下。
他捞着我的手臂,爽朗的嗓音变得轻飘飘:“我知道。”
我的双手都收到他的腹部,没有柔软小肚子的腹部,虽然结实坚韧,但是干瘦干瘦的感觉令人心酸。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小声噗嗤笑着说:“大哥,流放就好,这样我可以跟着你去。如果你被判砍头的话,我要不要跟你去,我倒是要认真考虑一下。”
我觉得南宫透是个坏人。
因为看着自己的大哥要流放,我居然还心底里面开心着。
我真的一点也不觉得悲哀。
因为我一开始就打算:南宫澈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在某种意义上说,“流放”很好,这样我们两个人可以离开南宫家,离开繁华帝都,我们可以堂堂正正在一起。
我心私。
自从那一夜之后,我经常做梦。
我梦见南宫家的列祖列宗骂我。
那些朗朗满目的神主牌,指着我的脑门骂,骂我不知廉耻,居然喜欢上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
我从心底感觉惶恐。
南宫澈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南宫澈与我都是南宫崇俊的孩子。
我们是兄妹。
兄妹是不能在一起的。
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我娘不允许,司徒夫人不允许,南宫大将军不允许,南宫家的列祖列宗不允许,洪都帝都这个光怪陆离的权力中心也不允许。
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我大哥的美好前途就毁了。
我大哥是堂堂的将军,他以后会继承我爹成为大将军,顶天立地,独当一面,沙场建功,保家卫国,死而后已。
但是——
我只是他的妹妹。
我这个“妹妹爱人”只会是他的噩梦。
他现在会说喜欢我爱我哄我,但是他以后一定会后悔。他以后会在“前程”和“南宫透”之间选择一个。而作为南宫家的长子,肩负着重大的使命,南宫澈必须、只能、只会、永远选择“前程”。就好像我爹年少的时候,我爹就是至爱至尊敬至崇拜自己的兄长,但是我爹的兄长居然走上了邪路,而我爹必须选择诛杀自己的最崇敬的人一样。
我的双手就在南宫澈的腹部扣紧了。
因为我知道,爱上就是爱上了。
不管他是我的大哥,或者他不是我的大哥,我喜欢只会是他,不会是其他人。
这样的一种坚定信念很奇怪。
仿佛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把他当做兄长对待。
而我的心终于可以安稳下来。
我可以仰头直望南宫家的列祖列宗,理直气壮地对他们说:“你们看到了没有,看见了吗?不要再骂我了,不是我带坏了南宫澈,不是我害他身败名裂的!”
南宫澈现在已经是平凡的人了。
他现在已经不能成为大将军了。
我就可以紧紧抱住他。
我感觉我的手臂慢慢被我大哥拥抱着,然后他就把我从他的身后扭了身前。
或者是我表现得太兴奋吧。
南宫澈不自觉就皱着眉峰,握着我手臂的双手都紧了一紧,缓缓吐出一句:“小透,不行。你要留在帝都。”
我仰头望着他,敲定了:“我跟着你。”
我大哥抬起手就揉着我的额头,声音也柔慢:“跟着我会受苦。”
我眨眨眼睛:“我不怕苦!”
我大哥侧着脸,视线都落到地上,他咬着唇线,才慢慢地说:“但是我怕你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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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透,乃觉醒了~~~~
PS:关于南宫少爷的处男身是否的问题~~~~漫是坏人,捂脸~~
☆、第123章 我跟你一辈子
我明白的,他是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意我受苦。
朝廷流放的日子,不是自由自在的游山玩水,而是在严寒酷暑、缺衣少食的恶劣环境,在边境守卫着国土。流放的犯人的脸上和身上都刺有特殊的刺青,他们不能逃走,根本也逃走不了。他们每天接受不同的工作,必须定时在规定的地方报到,严格按照规定生活着,没有自由。所以流放历来都是很苦很累的。
我喜欢自由,但是——
我故意放轻松,嘿嘿一笑:“大哥,不要忘记我可是军营出身的。”
南宫澈一点也没有把我曾经三年从军的事放着眼中:“你是在军营,但是你南宫透在军营几年就没有吃过苦、受过累。”
他翻开我的手,用食指肚摸着我的手心,说:“手还很好。”
我是有一双富贵手。
我就是这一双手,让军中的男人都知道“吴还怜”是小男妓。
但是,同样也是这一双手,把那些军中色魔打得满地找牙。
学软乎乎的胖团子嘟嘴,我嘟着嘴巴:“是我偷懒。”
南宫澈不屑地笑:“如果不是爹护着你,你以为自己可以偷懒吗?”
我蓦然。
我应该想到。
我背后无人,军营也不会对我特殊照顾。
可知,南宫大将军是如来佛祖的天罗地网,是四海龙王的浩瀚百川。
我爹几年不找我。
我爹的女儿失踪了几年。
因为南宫大将军早知道他的不孝女儿在军营。
他知道我在他的视线范围。
我以为我神通广大。
我以为我自由自在。
其实南宫透只不过是那只神通广大、大闹天宫、七十二变的石猴子,南宫大将军才是一眼三千、过去未来的如来佛祖,只要如来佛祖的一个五指山下来,石猴子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实在有点闷气。
南宫澈揉着我的两边脸颊,靠近,闪动的眼眸,浅浅深深说不出的忧郁,他说:“小透,你也不要回去军队了。黑羽卫也不安全,不是女孩子该留的地方。我不在,南宫家就靠你,不过,你就为自己打算一下,或者可以去嫁人。”
我顿时愣了。
我恍惚:“你说什么?”
南宫澈转过脸,却不敢直接面对我:“小透,找人嫁了吧。”
我恨不得抽南宫澈一个耳光。
他就是这样,一边抱着我的腰,一边叫我嫁人?
这男人就是南宫澈?
我瞪大眼睛,看着南宫澈,不可思议的,手指都紧张揪着他的衣襟:“大哥,大哥,你怎么啦?你不愿意我跟着你,我可以等你回来的。三、五年都可以等!”
没有问题的。
南宫澈愣了。
他的眼睛对着我。
清澈见底。
那种单单纯纯的深褐色,冷冷清清,无悲无喜。
眼底微微的赤红。
但是我却摸不到底。
南宫澈流动的眼眸一转,眼睫毛瞬间就盖着流光:“如果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来呢?”
如果?
人生就没有如果!
我顿时想咆哮:“哥,是不是因为小水仙?”
南宫澈摇头:“不是,小透——”
我就真的糊涂了:“你是怕拖累我吗?”
南宫澈正要说话。
我鼓着脸,立刻堵住他的话,说:“我告诉你,南宫澈,我不怕!不管你南宫澈说什么话,你想要把我甩开,你是痴心妄想!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哥,不要说你同小水仙有什么关系,那种骗小孩子的话,我压根儿就不相信!我大哥都不会欺负我,怎么会欺负小水仙?”
南宫澈低下头,看着我,说:“小透,那天我喝醉了。”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解释。
我以为南宫澈这辈子都不会给我解释。
错了就是错了。
南宫澈是倔性子的驴,即使委屈也不会解释。
我点头:“哼,喝醉就了不起啊?”
我恍恍惚惚就伸出手臂,抱着他的脖子,把身体贴上去。
南宫澈也伸出手,勒住我的腰。
他很用力。
我感觉我的骨头都软了。
这样是一种什么感觉?
我不知道。
我以为自己是在生气。
但是,若然是生气的话,我怎么感觉整个人都抽不出一丝力气?
我贴着他的脖子,闻着他身上的热气,清淡袅袅的香味,我哀求着说:“哥,我跟着你一辈子,让我跟着你。”
南宫澈埋着我的耳边:“你这样说,我会软弱。”
我不管!
我抱紧他。
树蛙没有大树是不能生存的。
即使换一棵大树,也不能生存的。
“啊!”
忽然在身后响起一声娇脆的惊呼。
我睁开眼睛,穿过南宫澈,就看到站在大牢外面的一袭落地黑色斗篷。
厚重的斗篷里面藏着一张小巧俏丽的脸孔。
而那人的一双纤纤玉手正捂着嘴巴。
我勾着一丝邪恶的笑意。
真的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
南宫澈松开抱着我的手臂,也回头:“薇儿?”
薇儿?
那么亲密?
我瞪了南宫澈一眼。
小水仙这一细条的身材都被厚厚的斗篷遮盖着。她拉开披风的头盖,立刻露出素装粉白的脸,看向南宫澈,又看着我,有点惊讶,有点惊吓,有点娇怯,水漉漉的大眼睛立刻涌出点点的泪花,低声轻吟:“澈哥哥,对不起,打扰了。”
我咬着牙:“司徒薇儿,站着!”
小水仙愣住了。
我依旧挂着南宫澈身上,说:“司徒薇儿,我有话问你。”
司徒薇儿还是叫做司徒薇儿。
自从太上皇在刑部的公函上面盖上玉玺大印之后,南宫澈被刑部收监入狱,判为流放,而司徒薇儿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司徒薇儿被收回了公主封号,贬为庶民。不过,对于小水仙来说,只不过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司徒家,司徒家的大门还是为她敞开。
但,大司徒就烦了,因为小水仙已经嫁不出去,除了嫁给我大哥。
小水仙扶风弱柳的娇柔